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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杀了皇后后续

吟风辞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傻王杀了皇后后续》男女主角萧恒萧是小说写手吟风辞月所精彩内容:他们都叫他傻叫我疯一个堂堂王摔坏了脑心智如同三岁孩而丞相府的嫡却执意嫁给这个傻不是疯了又是什么?三年我陪着看尽了世间冷受尽了旁人讥我为他挡下所有明枪暗将他护在羽翼之我守着一个秘一个足以打败整个王朝的秘耐心等待着他睁开双眼、君临天下的那一我以那将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却从未想当他真正醒用那双清明凌厉的眼眸望向我他为我做...

主角:萧恒,萧珏   更新:2025-09-23 11: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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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叫他傻子,叫我疯子。一个堂堂王爷,摔坏了脑子,心智如同三岁孩童。而我,

丞相府的嫡女,却执意嫁给这个傻子,不是疯了又是什么?三年来,我陪着他,

看尽了世间冷暖,受尽了旁人讥讽。我为他挡下所有明枪暗箭,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我守着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打败整个王朝的秘密,

耐心等待着他睁开双眼、君临天下的那一天。我以为,那将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却从未想过,当他真正醒来,用那双清明凌厉的眼眸望向我时,他为我做的第一件事,

竟是让这皇城血流成河。1“阿姐,饿。”身侧传来软糯的呢喃,

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我回过神,侧头便对上了一双清澈却空洞的眼眸。

那是我的夫君,大周的七王爷,萧珏。三年前,他还是那个名满京华、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却在一次围猎中意外坠马,醒来后,便成了如今这个只认得我、只会喊饿的傻子。“珏儿乖,

再等等,很快就有吃的了。”我柔声安抚着,将他冰凉的手握进掌心。他的手生得极好,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本该是握剑挽弓的手,如今却只会紧紧攥着我的衣袖,

像个怕被丢弃的孩子。今日是皇后的千秋宴,按规矩,所有皇子公主都必须携家眷出席。

我和萧珏自然也不能例外,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来了,也只是徒增一个笑料罢了。

我们被安排在最末席,位置偏僻得几乎要与殿外的寒风融为一体。宫人们上菜时,

路过我们这里,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慢,仿佛我们是什么脏东西。“阿姐,糖。

”萧珏的目光越过我,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御案上的一碟琉璃糕,那是他最喜欢的甜食。

我心中一酸,从袖中摸出一颗早已备好的松子糖,剥开糖纸,塞进他的嘴里。

“先吃这个垫一垫,宫里的东西,我们不吃。”他得了糖,立刻眉开眼笑,像只满足的猫儿,

乖乖地靠在我肩上小口小口地舔着,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警惕地环顾四周。三年来,

我们所用的每一口食物,每一杯水,都必须经过我亲手查验。因为只有我知道,

萧珏的“傻”,并非意外。那场坠马,不过是为了掩盖一场更恶毒的阴谋——毒杀。

他中的毒,名为“忘川”,不会致命,却能蚕食人的神智,让人变得痴傻。而我,

嫁入王府的当晚,就在他的脉象中发现了端倪。我是相府嫡女,更是鬼谷医仙的关门弟子,

这件事,除了我故去的外祖,无人知晓。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也为了自保,我只能顺水推舟,

让他继续“傻”下去,一边暗中为他寻求解药,

一边不动声色地扮演着一个不离不弃的“疯子王妃”。“哟,七弟和弟妹也来了?真是难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起头,

看到了太子萧恒和他身边那位妆容精致、满眼傲慢的太子妃——我的好姐姐,姜如月。

萧恒一身明黄太子常服,面带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像在看两只蝼蚁。“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我拉着萧珏起身,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萧珏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跟着我喊:“殿下……糖……”姜如月立刻用帕子掩住嘴,

发出一声夸张的嗤笑:“妹妹,你瞧瞧你,真是越发上不得台面了。

怎么能让七王爷在宫宴上吃这种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皇家苛待了你们。

”她是我父亲的庶女,当年我母亲还在时,她和她的姨娘在我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如今,

她一朝成了太子妃,便处处想将我踩在脚下。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语气平静:“姐姐多虑了,王爷只是孩子心性,喜欢吃糖罢了。这松子糖是我亲手做的,

干净。”“干净”二字,我咬得极轻,却让萧恒和姜如月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

萧恒很快恢复了笑容,他弯下腰,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对萧珏说:“七弟,

想不想吃那边的琉璃糕?只要你学几声小狗叫,皇兄就赏给你吃,好不好?”话音一落,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恶意。

我能感觉到,靠在我身边的萧珏身体僵了一下,握着我衣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护了他三年,将他所有的脆弱和不堪都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

可如今,他们却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撕开他的伤口,践踏他仅剩的尊严。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我抬眸,迎上萧恒戏谑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珏儿虽心智受损,却仍是父皇亲封的王爷,

是龙子凤孙。让他学狗叫,岂不是在折辱皇家颜面?若是传出去,

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天家威仪?”萧恒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放肆!姜瑟,

你是在教训孤吗?”“臣妇不敢。”我垂下眼帘,“臣妇只是提醒殿下,爱护手足,

方是储君应有的德行。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如此作弄,又怎能指望殿下未来爱护天下万民?

”这番话,我说得不大声,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周围的窃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他们没想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疯子王妃”,

竟敢当众顶撞太子。姜如月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尖声道:“姜瑟!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诅咒太子!”“我没有诅咒,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

“姐姐若觉得我说错了,大可去向父皇请罪,就说你们为了取乐,逼迫一个傻王爷学狗叫。

看看父皇是会治我的罪,还是会……重新审视太子的德行。”“你!

”姜如月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当今圣上最重颜面和规矩。萧恒此举,

往小了说是兄弟间的玩笑,往大了说,就是品行不端,有失储君风范。这种事,

他不敢拿到台面上说。萧恒的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萧珏突然拉了拉我,奶声奶气地开口了。

“阿姐,不气。恒哥哥,坏。”他指着萧恒,口齿清晰地说,“恒哥哥说,父皇老了,

该……该驾崩了。”轰!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难以置信地看向太子。萧恒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惊恐地瞪着萧珏,

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孤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萧珏被他凶恶的样子吓到了,立刻躲到我身后,

委屈地扁着嘴:“说过……就在御花园的假山后,你和……和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的。

还说……还说要让珏儿永远都醒不过来……”傻子的话,或许没人信。但一个傻子,

是断然编不出这样具体的时间、地点和对话的。我心中冷笑。萧恒啊萧恒,你千算万算,

都算不到吧?你以为的傻子,其实什么都记得。你背地里做的那些肮脏事,

他都一笔一笔记着呢!这句话,是我教他说的。就在来赴宴的路上,

我将这段话编成了一个小故事,告诉他,如果有人欺负阿姐,就把这个故事讲出来。

他虽然心智不全,记性却出奇的好,学得惟妙惟肖。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在萧恒的心里,埋下一根刺。一根让他时时刻刻都怀疑萧珏是不是真的傻了的刺。

“父皇驾到——”尖锐的唱喏声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身着龙袍、不怒自威的皇帝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了脸色惨白的萧恒身上。“怎么了?一个个都站着,脸色这么难看?”皇帝沉声问。

没人敢回答。萧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父皇,儿臣……儿臣被污蔑了!

七弟他……他疯言疯语,说儿臣说了大逆不道的话!”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看向躲在我身后的萧珏。我拉着萧珏,也跪了下来,垂着头,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哽咽:“父皇恕罪。王爷他神志不清,时常胡言乱语,

许是听岔了什么,当不得真。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太子殿下。”我这番话,明着是为萧珏开脱,

实则句句都在坐实萧恒的“嫌疑”。——我承认萧珏是胡言乱语,

等于承认他确实说了那番话。——我说“当不得真”,是提醒皇帝,

傻子的话有时候反而最真。——我请皇帝“不要怪罪太子”,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帝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看着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太子,

又看了看我身后那个眼神懵懂、满脸无辜的傻儿子,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他没有再追问,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都起来吧。开宴。”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被轻轻揭过。但我知道,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萧恒重新坐回位置,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杀意。

我坦然回视,毫不畏惧。这,才只是个开始。2回王府的马车上,一路无言。宫宴不欢而散。

皇帝以龙体欠安为由提前离席,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让萧恒如坐针毡。

满朝文武看我们的眼神,也从单纯的鄙夷,变得复杂起来,多了几分探究和忌惮。

萧珏已经睡着了,脑袋枕在我的腿上,呼吸均匀。许是宫里压抑的氛围让他感到了不安,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小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衣带。我垂眸看着他沉睡的脸,

卸下了所有防备,只剩下一片柔软。这张脸,俊美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剑眉入鬓,

鼻梁高挺,只是那双本该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紧紧闭着,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我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心,试图抚平那里的褶皱。

今日之事,是我行的一步险棋。我将萧珏推到了风口浪尖,也彻底将自己和萧恒撕破了脸。

以萧恒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宫宴之辱人尽皆知,

他的报复必将迅猛而隐秘。回到王府,我没有惊动任何人,

亲自将萧珏抱回了我们的寝殿“静心苑”。他的身形高大,即便这三年清汤寡水地养着,

骨架仍在,压在我身上沉甸甸的。可我早已习惯了这份重量,这是我三年来唯一的依靠。

安顿好他,我叫来了我的贴身侍女,青竹。青竹是我从相府带来的,

也是我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她父母曾受我母亲大恩,对我忠心耿耿。“小姐。

”青竹端来一盆热水,声音压得极低。“今晚府里的防卫,加派双倍人手,

特别是静心苑周围。”我一边拧着热毛巾为萧珏擦脸,一边冷静地吩咐,“告诉王管家,

就说我说的,最近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让巡夜的护卫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任何风吹草动,格杀勿论。”青竹的脸色一白,握着铜盆的手紧了紧:“小姐,

是……太子那边会有动作?”“他会的。”我放下毛巾,眼神冰冷,

“他今晚丢了这么大的脸,又被父皇猜忌,定会视我们为眼中钉。与其等着他出招,

不如我们先布好局,等着他自投罗网。”“是,奴婢这就去办。”青竹不敢多问,

立刻领命而去。我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打开盒子,

里面并非什么珠钗首饰,而是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银针,以及十几个小巧的白玉瓷瓶。

我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萧珏的脸:“珏儿,醒醒,

吃药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我,便乖乖地张开了嘴。我将药丸喂进去,

又端过一杯温水,让他服下。这是我用数十种珍稀药材为他调配的解药,三年来从未间断。

忘川之毒阴狠霸道,早已深入骨髓,想要根除,非一日之功。我能做的,

就是每日以药力温养他的心脉,一点点将毒素逼出。“阿姐……”他吃完药,

又黏糊糊地蹭了过来,像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怕。”我的心一紧,柔声问:“怕什么?

”“那个哥哥,眼神,凶。”他含糊地说着,指的是萧恒。我心中一叹。他虽傻,

趋利避害的本能却比谁都强。谁对他好,谁对他怀有恶意,他心里清清楚楚。“别怕,

有阿姐在,谁也伤不了你。”我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哼起了他最喜欢听的江南小调。歌声在静谧的夜里流淌,他很快又沉沉睡去。确认他睡熟后,

我站起身,从妆台下取出一只小巧的熏香炉,点燃了一块颜色有些发黑的香料。

一股极淡的、混合着檀香与草药气息的青烟袅袅升起,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这香,

名为“幽昙”,是我用七种安神草药混合了“飞魂草”的汁液制成。寻常人闻了,

只会觉得凝神静气,一夜好眠。但若是有习武之人在旁,一旦运功催动内力,

这香气便会化作无形的利刃,在瞬息之间麻痹其经脉,使其内力凝滞,身形迟缓。

做完这一切,我吹熄了大部分蜡烛,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壁灯。然后,我和衣躺在萧珏身侧,

闭上了眼睛。我没有睡。我在等。等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得这夜的死寂。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的时候,一声极轻微的布帛撕裂声,从屋顶的方向传来。来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但呼吸依旧平稳。我能感觉到身边的萧珏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身体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紧接着,是几不可闻的落地声,像是羽毛飘落在地。

我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熟睡。

“吱呀——”寝殿的门被一柄薄刃从门缝中悄无声息地挑开,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

他们动作极快,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落地无声,行动间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是死士。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人朝着床榻的方向扑来,

手中的短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淬了毒的幽蓝光芒。就在他们靠近床榻,提气发力的瞬间,

异变陡生!那两个黑衣人身形猛地一滞,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他们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瞬间凝固,

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针扎般的麻痹感。“不好!有毒!”其中一人嘶声喊道,声音却干涩嘶哑,

软绵无力。就是现在!我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机。

我从枕下抽出一柄早就备好的匕首,不退反进,迎着那个离我最近的黑衣人,

狠狠刺入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我半边脸颊。那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

却没能让我有半分动容。与此同时,原本紧闭的窗户和殿门被同时撞开,

王府的护卫们手持火把和兵刃,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将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知道今夜的任务已经失败,当机立断,

便要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自尽。“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冷喝一声,手腕一抖,

一枚银针脱手而出,精准地射入他的下颌,让他瞬间口不能言,连咬合的力气都失去了。

战斗结束得很快。这些死士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中了“幽昙”之毒、内力受阻的情况下,

根本不是王府精锐护卫的对手。很快,除了被我废掉的首领,其余几人尽数被斩杀。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寝殿。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持滴血的匕首,

脸上的血迹还未干涸,看上去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阿姐……”一个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浑身一僵,这才想起,

萧珏还在床上。我猛地回头,对上了他那双写满了惊恐和茫然的眼睛。他蜷缩在床角,

小脸煞白,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看着我,看着我满身的血污,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陌生而可怕的怪物。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忘了,他只是个孩子。

我让他看到了这世上最血腥、最肮脏的一面。我丢掉匕首,踉跄着向他走去,

声音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慌乱:“珏儿,别怕,没事的,

坏人都被赶走了……”我想去抱抱他,可我的手伸到一半,看到上面沾满的鲜血,

又猛地缩了回来。他却像是没看到我的迟疑,突然从床上扑了下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死死地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阿姐——呜呜呜——坏人!打阿姐!珏儿……珏儿打他们!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拳头胡乱地捶打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安慰。

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温热的泪水透过衣衫,烫着我的皮肤。原来,他不是怕我。

他是在怕我受伤。我反手将他紧紧抱住,任由他在我怀里哭泣。我轻轻拍着他的背,

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重复:“阿姐没事,珏儿不怕,阿姐在这里。”许久,

他的哭声才渐渐平息,变成了小声的抽噎。他抬起头,

用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

擦去了我脸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珍而重之的意味。那一刻,

我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差点溃不成军。“把这里收拾干净,一根头发丝都不能留下。

”我转头,对王管家下达了命令,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把那个活口带到地牢,

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是,王妃。”王管家躬身领命,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今夜之后,这七王府里,

再不会有人把我当成一个只会守着傻王爷的疯女人了。我抱着仍在抽噎的萧珏,回到了内室,

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也为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风波平息,

静心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厮杀从未发生过。

我看着怀中已经累得睡着了的萧珏,眼神却越来越冷。萧恒,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你以为派几个死士就能解决掉我们吗?你太小看我姜瑟了。也太小看,我护着的人了。

这场游戏,从你动了杀心的那一刻起,规则就已经变了。不再是口舌之争,而是,你死我活。

3第二日清晨,天光大亮。静心苑内,

昨夜的血腥气已经被清晨的露水和花香冲刷得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萧珏昨晚受了惊吓,一整晚都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即便在睡梦中也紧紧攥着我的手,稍有动静就会惊醒,

然后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安地看着我,直到我柔声安抚,他才肯重新睡去。

我几乎一夜未眠,却毫无困意,精神前所未有地清明。用过早膳后,我将萧珏哄睡,

让他补一个安稳觉。然后,我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青色素服,对青竹道:“备灯,去地牢。

”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腐的气味。我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身后的青竹抱着一个药箱,脸色有些发白。地牢尽头,

昨夜被我活捉的那个死士首领被铁链牢牢地锁在墙上,琵琶骨被穿透,浑身是伤,

却依旧挺直着脊梁,一双眼睛在昏暗中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我。“说吧,谁派你来的?

”我将灯笼挂在墙上,声音平静地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他冷笑一声,

口齿不清地啐出一口血沫:“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东西。

”“我没想从你口中得到东西。”我笑了笑,从青竹捧着的药箱里取出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

“我只是来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作为死士,

他们受过最严酷的刑讯训练,寻常的皮肉之苦对他们而言,与搔痒无异。

我没有理会他的轻蔑,取出一根银针,在他的“哑门穴”上轻轻一刺。

他瞬间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却依旧无法动弹分毫。“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眼前这个女人的平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我慢条斯理地捻起第二根银针,

针尖在他的胸前“膻中穴”上比划着,“我这套针法,名为‘万蚁噬心’。一针下去,

你不会死,甚至不会流一滴血。但你会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从你的心脏开始,

啃食你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那种痒和痛,会穿透你的皮肉,直达你的灵魂。

你会清醒地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地吞噬,却无能为力。直到最后,

你会因为承受不住这种极致的折磨而活活疯掉。”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在地牢中回荡,

却像来自九幽地狱的魔咒,让那个死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妖……妖女!你胡说八道!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不再废话,将手中的银针,稳稳地刺入了他的膻中穴。“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几乎要掀翻整个地牢的屋顶。

他开始疯狂地挣扎,身上的铁链被他撞得“哗啦”作响。他的双目暴突,布满了血丝,

脸上青筋虬结,表情扭曲得不成人形。他拼命地用身体撞击墙壁,

仿佛想用更剧烈的疼痛来掩盖那种源自内心的、无法言喻的恐怖折磨。青竹吓得闭上了眼睛,

不敢再看。我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我说过,你会求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他而言,都像是被放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一个世纪。

他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嘶哑,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最后像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那里,

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我说……我说……求你……给我个痛快……”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浑浊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走上前,拔出了那根银针。

他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现在,

可以说了吗?”我用一方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根银针。

“是……是太子殿下……”他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原来,

萧恒早已暗中培养了一支名为“影卫”的死士队伍,专门为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昨夜派来的,正是影卫中的精英。而能够调动影卫的信物,是一枚用黑狼牙制成的令牌。

每个影卫身上,都佩戴着一枚小型的狼牙吊坠,作为身份标识。“吊坠呢?”我问。

他艰难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的衣领内。我上前,从他的内领里,

果然搜出了一枚小巧却精致的狼牙吊坠,上面还刻着一个难以察觉的“恒”字。

我将吊坠握在掌心,冰冷的触感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萧恒,你送的大礼,

我收到了。现在,轮到我还礼了。“给他个痛快吧。”我将吊坠收好,转身对王管家吩咐道。

“是。”走出地牢,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那一身阴寒。我深吸一口气,

心中的计划已然成型。直接拿着证据去找皇帝告状?不,那是下下之策。一个死士的证词,

一枚来路不明的吊坠,都不足以将太子一击毙命。萧恒大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反咬我一口,

说我伪造证据,诬陷储君。皇帝为了稳固朝堂,多半会选择息事宁人。我要的,

不是这种不痛不痒的结果。我要让萧恒,自己跳进我为他挖好的坑里。回到静心苑,

萧珏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沿,抱着我的枕头,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看到我进来,他眼睛一亮,

立刻丢下枕头,像只小乳燕般扑了过来。“阿姐!你去哪了?

珏儿找不到你……”他委屈地在我怀里蹭着,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阿姐去给你准备好东西了。”我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走,阿姐带你出府,

去给你买新衣服,买糖葫芦,好不好?”一听到有糖葫芦吃,他立刻高兴起来,

用力地点着头:“好!要吃最大的!最甜的!”我为他换上一身崭新的天青色锦袍,

衬得他面如冠玉,愈发俊朗。若非那双眼睛里缺少神采,任谁看了,

都会赞一声“翩翩佳公子”。我牵着他的手,坐上了王府的马车,目的地,

是京城最负盛名的珠宝首饰楼——珍宝阁。我知道,这个时辰,我的好姐姐姜如月,

最喜欢在那里和一群官家夫人小姐们喝茶赏玩,攀比炫耀。马车在珍宝阁门前停下。

我牵着萧珏的手,在一众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中,缓步走了进去。珍宝阁内,珠光宝气,

奢华无比。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小姐正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笑着。为首的,

正是身穿一袭华丽宫装,头戴金步摇的太子妃姜如月。看到我们进来,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姜如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副假惺惺的关切:“哎呀,

这不是妹妹和七王爷吗?怎么有空到这种地方来?妹妹若是缺钱了,只管跟姐姐说一声,

何必出来抛头露面呢?”她的话引来一阵低低的窃笑。我恍若未闻,

只是淡淡一笑:“多谢姐姐关心,王府的用度还够。今日只是带王爷出来散散心。”“阿姐,

亮!”萧珏却像是没看到那些人的恶意,他被柜台里一支流光溢彩的凤凰金钗吸引了,

指着它,兴奋地对我说。那支金钗做工精巧,凤凰的尾羽上镶嵌着细碎的红宝石,

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妹妹,这支凤钗可是珍宝阁的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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