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又放错了！以及…一本书里蹦出个大活人？“哎哟喂！又错了！” 我，林辰，
市图书馆最倒霉可能也是最神奇的管理员，对着手里的索引卡和空空如也的书架格子，
第N+1次发出哀嚎。《近代纺织工艺详解》，它本该在T类工业技术区，
T-S-114号架第三格。可现在，那里躺着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我这破记性！
”我懊恼地捶了下脑袋，认命地推着小车，开始又一个下午的“寻宝之旅”。
这份工作***了三年，别的不说，找书速度绝对一流——毕竟，
百分之三十的书都被我记错位置然后亲手藏匿过。兜兜转转，在F类经济区的角落，
我找到了那本《近代纺织工艺详解》。把它抽出来时，封皮上厚厚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咳咳……真是的，谁会把这种书借来看啊……”我嘟囔着，习惯性地随手翻了几页。
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书页里那些复杂的纺织机图解、密密麻麻的工艺参数，
像是被无形的笔描摹勾勒，竟散发出淡淡的微光！紧接着，光芒汇聚，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一个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完全由光线组成的、结构精巧无比的古代纺锤，“噗”的一声，
轻响着掉在了我手心！“***？！”我手一抖，那光做的纺锤滚落在地，闪烁两下，消失了。
我愣在原地，足足五分钟没动弹。幻觉？加班太多了？我猛掐自己大腿，嘶——真疼！
心脏砰砰狂跳，一个荒谬又令人兴奋的念头窜进脑子。
我猛地看向推车里那几本同样被我放错位置、刚刚“抢救”回来的书。
一本是《基础格斗术解析》，一本是《家常菜谱100例》，还有一本是……《金瓶梅》？
别问我为什么把这本放错地方！我的手有点抖，先拿起了那本《家常菜谱》。
翻到“红烧肉”那一页，彩图上油光锃亮的肉块诱人无比。我集中精神，死死盯着。来了！
又来了！微光泛起，图片上的红烧肉仿佛活了过来，油脂滚动，香气……等等，香气？
一股极其诱人、绝对正宗的红烧肉香味猛地从书页里爆发出来，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架区！
紧接着，一小碟还冒着热气、色泽完美的红烧肉，凭空出现在菜谱上方，
“啪嗒”掉进了书页里，油渍晕开了一小片。“！！！”我彻底傻了。
强压下几乎要破口而出的尖叫，我颤抖着，又又又拿起了那本《基础格斗术解析》。
翻到一幅讲解“直拳”发力技巧的示意图。微光！这次比前两次更盛！
图示上的小人动作仿佛活了过来，一拳击出！同时，一个模糊的、由光影构成的拳头虚影，
大概苹果大小，“咻”地一声从书页里射了出来，擦着我的耳边飞过，
“嘭”地打在后面的书架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消散。
书架上一本《世界未解之谜》被震得掉了下来。我站在原地，呼吸粗重，看着自己的双手，
又看看那本《金瓶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算了，这本……暂时还是不试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滔天的狂喜和一种荒诞的真实感。我，
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废柴的图书管理员，居然……有了超能力？
能把书里的知识……具象化出来？2 秘籍？这玩意儿真的能练？！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个偷了油的老鼠，沉浸在一种隐秘而疯狂的兴奋里。我小心翼翼地试验，
发现这能力有几个特点：第一，必须是我“亲手放错位置又找回”的书。
规规矩矩放在正确位置上的，屁用没有。 第二，具象化的东西似乎有“时效性”，
越复杂的东西存在时间越短，像那个纺锤和红烧肉，几十秒就没了。但那个小拳影，
似乎纯粹是能量，打出去就没了。 第三，似乎…对我本人没啥消耗？就是有点费脑子，
需要高度集中精神。这能力有啥用？
我给隔壁老王具象了一盘他垂涎已久的米其林三星牛排来自《顶级西餐鉴赏》，
把他吃哭了；给我家傻狗具象了一个永远不会瘪的虚拟飞盘来自《犬类行为学》，
让它追得累成狗。但也就这样了。直到那天……我在整理捐赠书籍时，
发现了一本破烂不堪、连封面都没有的线装书。字是繁体竖排，还有各种人体经脉图。
看着像……武功秘籍？“这啥？《如来神掌》？”我哑然失笑，
随手把它塞进了R医药卫生类别的书架里，“归你了，假装是《黄帝内经》的兄弟吧。
”几天后，我突然想起一本绝版的《机械原理》应该还回来了，记得是放在……呃，又忘了！
找！凭着“走错路”的直觉，我鬼使神差地又摸到了放那本“假医书”的地方。然后，
我看着手里这本无名破书，一个疯狂的念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武功秘籍……能具象化出什么？一颗吃了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金丹？还是一道剑气？
我深吸一口气，找了个没人的储物间，锁好门。翻开那本破书，
找到一幅最为复杂、标注着无数穴位和气流走向的图谱，旁边还有古篆字，
勉强能认出是“踏雪无痕”四个字。集中精神！给我出来！书页光芒大放！但这次，
没有飞出任何具体的东西。那光芒反而如同流水，瞬间倒灌，全部涌入了我的大脑！“啊！
”我惨叫一声，感觉脑袋像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
无数信息、图像、运气法门、发力技巧疯狂涌入、强行烙印！
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缓缓消退。我瘫坐在地，大汗淋漓，
脑子里却多了一套完整而清晰的……轻功身法？“踏雪无痕……气涌泉，贯足三阴，
提纵之间，身轻如燕……”我喃喃自语，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记忆。
我下意识地按照脑子里的法门，气沉丹田，轻轻向上一跃——砰！
我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天花板上，起了一个大包。但我落回地面时，脸上没有痛苦，
只有无尽的震惊和狂喜！刚才那一跳，我根本没用力！感觉身体轻得不像话！
要不是没控制好力度和方向……这书里记载的知识……不是具象化成物品，
而是直接让我……学会了？！3 武林圣地？我这破图书馆？我沉迷了。白天，
我假装整理书籍，实则疯狂地“祸害”那些被放错位置的武术、格斗类书籍。晚上，
我就躲在图书馆天台或者无人的阅览室里，练习那些直接灌进脑子里的知识。
痹的阴招；甚至一本《古典舞身韵研究》都被我弄出了能提升柔韧性和闪避步伐的“步法”。
当然，最多的还是那本无名的轻功秘籍。“踏雪无痕”的身法我越来越熟练，
虽然还不能真踏雪无痕，但在图书馆高大的书架间悄无声息地纵跃穿梭，已是轻而易举。
我以为这秘密会永远藏下去，直到那天晚上。我正像往常一样，
在天台练习一套从《古希腊奥林匹克运动研究》里“领悟”来的发力技巧，动作刚猛，
打得空气呼呼作响。突然，我眼角余光瞥见图书馆外墙的阴影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速移动！不是猫！那速度……远超常人！我心头一凛，几乎是本能反应，
足尖一点，身形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到天台水箱后面，屏住呼吸。下一刻，
两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轻飘飘地落在了天台的另一端。两人皆穿着夜行衣，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个略显瘦小，但行动间都透着一股子精悍之气。“确定是这里？
”高大黑影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错不了，‘气’的波动最后消失点就在这附近。
虽然微弱，但很奇特，不像内力，倒像是……某种宝物的气息？”瘦小黑影的声音尖细一些。
宝物？我心里一咯噔。难道是我具象化东西时产生的能量波动被他们感应到了？“分头找找。
长老说了，近日天地之气有异，可能有异宝出世或古传承现世，让我等留意。
”高大黑影说道。两人身形一动，就要散开搜索。我暗叫不好！
这要是被他们发现图书馆里的秘密，我还有安生日子过吗？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隐藏了。
我必须把他们引开，或者……吓走！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起那套“踏雪无痕”的身法，
将全身力气凝聚于双脚，然后猛地从水箱后窜出，并非冲向那两人，
而是沿着天台边缘极速奔跑起来！我的速度极快，脚步极轻，踩在水泥边缘几乎没发出声音，
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拉出一道模糊的残影！“谁？！”两个黑影果然被惊动，厉喝一声，
同时朝我追来！他们的速度也快得惊人，尤其是那个瘦小的，身法飘忽，
几个起落就拉近了不少距离。我心脏狂跳，知道硬拼肯定不行。眼看就要被追上，
我猛地一个急转弯，冲向通往楼下的铁梯。但就在此时，那个高大黑影似乎判断出我的路线，
提前一步拦截，一拳向我后心捣来，拳风凌厉！我避无可避，
脑子里瞬间闪过从那本《基础格斗术解析》里学来的一个凶险的近身格挡反击技巧，
完全是身体本能反应，腰肢一扭，手臂如同没有骨头般缠上他的手腕，一牵一引！“咦？
”高大黑影发出一声惊疑，他这势在必得的一拳竟然被带偏了方向，擦着我的衣服打空。
他显然没料到我这看似仓促的应对如此精妙。趁他力道用老，新力未生之际，
我足尖在铁梯栏杆上一点，身体如同柳絮般向后飘飞出去，直接落到了下一层的露台上。
“好俊的轻功！阁下是哪一派的朋友？为何鬼鬼祟祟？”瘦小黑影追到边缘，
惊疑不定地问道。我刚才那一下，显露的轻功和巧劲显然震住了他们。我哪敢答话，
落地后毫不停留，身形再次闪动，几下就消失在图书馆复杂的建筑阴影里。
那两个黑衣人在天台和露台上搜寻了片刻，一无所获。“怪事，轻功路数从未见过，
内力感应也极其古怪……似有似无。”高大黑影沉声道。“此地诡异，不宜久留。
回去禀报长老再说！”瘦小黑影似乎有些忌惮。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停留，身形一晃，
如同夜枭般投入夜色，迅速远去。我躲在楼下的一丛茂密的冬青后面，大气不敢出，
直到确认他们真的走了，才瘫软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4 找上门来的“武林盟主”那天晚上的事，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里。我知道，麻烦来了。
那些人不是普通小偷，他们口中的“气”、“内力”、“门派”，
无不昭示着一个隐藏在现实世界之下的“武林”的存在。我的异能，
似乎触碰到了这个隐秘世界的敏感神经。我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轻易试验能力，
尤其不敢再碰那些武术类的书。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又跳出几个黑衣人来。
怕什么来什么。三天后的下午，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读者。我正在前台打瞌睡，
门口的风铃叮咚一响。我抬头望去，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进来的是一个老人。
穿着普通的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眼神温润，
手里拄着一根光滑的木杖。看起来就像个退休的老教授。但他走进来的那一刻，
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深沉如海、厚重如山的气息，
让他周围的光线都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我的直觉，
或者说那些被强行灌入脑子的武学知识在疯狂预警：这个人，极度危险！
比那天晚上那两个加起来还要危险无数倍！老人径直走到前台，微笑着看着我：“小伙子，
请问历史文献区怎么走？”他的声音温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磁性。我强作镇定，
给他指了路：“那，那边，C区左拐。”“谢谢。”老人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
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前台我正看着的一本《图书馆管理学》，
状似无意地问：“小伙子在这里工作很久了？”“三…三年了。”我感觉手心在冒汗。“哦，
那对这里的书一定很熟悉了。”老人笑容和蔼，“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帮我一个忙？
我想找一些……比较特殊的书。关于‘气’，关于‘身体修炼’的。”我的心猛地一沉。
来了！他果然是冲这个来的！“对，对不起，老先生。”我尽量让声音不发抖，
“我们这是市立图书馆，您说的那些……可能要去道观或者寺庙找找？
”老人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轻轻笑了笑，
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话锋一转：“听说前几天晚上，这里不太平静？
有几个小毛贼想进来偷东西，好像还被一位‘高手’惊走了？”我头皮发麻：“啊？有吗？
我…我没听说啊，我晚上不值班。”“是吗？”老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非常古朴的名片，材质像是某种木片，
上面只刻着一个“李”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没关系。
如果小兄弟以后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想起什么‘特殊’的书，
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他将名片放在前台，“就当交个朋友。老头子我姓李，
对古籍秘本有些研究，尤其是一些……能让人‘学会’特殊本领的书。
”他特意加重了“学会”两个字。说完，他不再看我，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向历史文献区。
我拿起那张木名片，感觉有千斤重。他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他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他甚至可能猜到了我的能力和书有关！这个姓李的老人，绝对是武林中地位极高的人物。
他今天来，是警告？是试探？还是……招安？我看着他在书架间漫步的背影，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巨龙盯上的兔子。图书馆这片我原本自在的天地，突然变得危机四伏。
5 看守？我就是个看门的啊！李老人没有在图书馆待多久，随意翻了翻几本书就离开了。
但他留下的压力和那张名片，让我坐立难安。一连几天风平浪静，
但我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我。我甚至不敢再轻易“放错”任何书，
生怕又引来什么能量波动。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那个电话还是我打了过去。没办法，
我太需要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了。这种未知的恐惧最折磨人。电话接通，
那边传来李老人温和的声音：“小兄弟，想通了？”“李…李先生，”我艰难地开口，
“您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老人笑了笑，“只是想和小兄弟谈一笔交易，
或者说，一份工作。”“工作？”“没错。一份‘看守’的工作。”老人的声音严肃起来，
“想必小兄弟也察觉到了，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有一些东西，一些知识，
蕴含着超乎想象的力量。它们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我能具象化的那些东西。
是一本记载着恐怖病毒或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书……“您的意思是……”“你那座图书馆，
很不寻常。”李老人缓缓道，“根据我们的观察和古籍记载，它所在的位置，
可能是一处罕见的‘地脉交汇点’，或者称之为‘灵气节点’。这种地方，很容易滋生奇异，
也容易吸引那些‘东西’——无论是人，还是非人。
”“那天晚上那两个人……”“只是两个被异常能量波动吸引来的小喽啰，
一个小门派的探子，已经被我们打发走了。”李老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他们的出现，证明那里已经引起了注意。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那里‘看守’，
确保那些不该现世的东西，老老实实地待在书里。同时，
也要留意是否有其他心怀不轨者靠近。”“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
“因为你和那个地方有着奇特的联系。而且……”他顿了顿，“你似乎拥有一种特别的天赋，
能够‘处理’那些危险的知识。由你看守，再合适不过。”我沉默了。他果然知道我的能力。
“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保护。”李老人声音放缓，“接受这份工作，
你就是我们‘理事会’承认的‘圣地看守’。我们会为你提供必要的支持和保护，
某种程度上，你的行为也代表理事会的意志。但相应的，你必须履行职责，约束自己的力量，
守护好那片区域。”“如果我拒绝呢？”我试探着问。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气氛陡然变得压抑。“小兄弟，”李老人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上了一丝寒意，“有些力量，
一旦拥有，就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
拒绝意味着无序和潜在的危险，
理事会不能允许一个不受控制的、可能引爆巨大风险的因素存在。那对你，对普通人世界，
都不是好事。”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这根本不是选择，而是最后通牒。接受，
成为他们认可的“自己人”。拒绝，就是需要被“处理”的“不稳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