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砚秋救下了我,还红着眼承诺说会爱我一辈子。
他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却告诉我没钱。
我为了让他继续当歌手,没日没夜地干活,却在酒吧看到他随手给别人几万红包。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几年的付出有多荒谬。
也是时候该离开陆砚秋了。
1我伫立在酒吧昏暗的角落。
看着陆砚秋猛灌一口酒,接着微微俯身,将唇贴向身旁陌生女人的嘴边。
女人顺势环住他的脖颈,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我攥紧手中没送完的外卖单,心脏猛地一缩。
这时,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今晚这排场够气派啊,听说花的可都是你老婆的钱,你就一点都不怕她知道?”“听说她一晚上也就挣个一两百块,你这一晚上花的,够她攒好几年咯。”
陆砚秋轻蔑一笑,手指还轻佻地勾着女人的下巴:“知道又能怎样?当年她抢了娇娇的校花名号,不是挺有本事嘛,就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再说了,她那些洗澡的照片早就传得到处都是,现在离了我,她还能去哪儿?”“当初在天台拉她一把,不过是怕她死在学校,给娇娇惹麻烦,哪晓得她会死皮赖脸贴我这么多年。”
旁边的人跟着哄笑:“那你还跟她处这么久?”“图个省事呗。”
他弹了弹烟灰,“免费的保姆谁不想要?不过说真的,她是真的穷,上次还瞥见她晾的***,都破了个洞。”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
攥着外卖箱的手渐渐发白,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原来有些伤害,就像钝刀割肉,一刀又一刀。
“砚秋哥,那个人长得好像你老婆唉。”
陆砚秋猛地抬头,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别瞎扯!她钱都给我了,现在估计正骑着小电驴送外卖呢,哪有钱来这种地方。”
“接着玩,今天不把她的钱花光不回去!”等我回到城郊那间月租600元的出租屋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我无力地准备去洗澡,拿起已经变形的内衣***。
为了供他去市里最好的音乐学校,我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在早餐店卖包子。
中午在餐馆洗碗,手被洗洁精泡得指缝裂开,疼得握不住筷子,就用创可贴缠上接着洗,晚上又去送外卖。
上个月他说老师推荐了私教课,要80000元。
我咬咬牙,拿出了全部积蓄。
他昨晚随手洒下的钱,每一张都浸透着我被磨破的皮。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陆砚秋,你可真狠。
2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当年抢了顾娇娇的校花名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