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长,我就这两个选择,反正我选第一条。”
玄尘几乎没打磕巴,又往云榻上又陷了陷,把自己蜷得更像个不愿挪窝的团子!
论实力他洪荒无敌,论惰性他洪荒也无敌!
“外头风大雨大的,哪有昆仑山安稳?
咱就在这儿待着多好。”
这话一出,老子眉头微微松紧,却还是忍不住道:“西弟,洪荒初开,正是历练求道的好时候,总守着洞府,怕是……大哥,我这不是怕,是懒得动。”
玄尘挥了挥手,语气懒洋洋的,“咱有昆仑山这宝地,有三位兄长在,论道修炼哪样耽误了?
出去瞎晃悠干啥,万一撞上不开眼的,或是卷进啥纷争里,多糟心。”
元始捻着胡须,眼神里带着点不解:“西弟化形时便有先天道胎,根骨极佳,怎的偏偏这般……好静?”
通天倒是没那么多顾虑,就是觉得可惜:“是啊西弟,咱兄弟西个一起出去,正好看看洪荒景致,遇着些机缘也能互相帮衬,总比窝在这儿强。”
玄尘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往榻边挪了挪,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玉质小壶,倒了杯灵茶抿着:“机缘哪有安稳日子香?
你们想去便去,我看家就行。”
他心里门儿清,前三回就是因为瞎凑机缘才把自己作没的,这回说啥也不犯那傻了。
见他态度坚决,一副“刀架脖子也不挪窝”的模样,三清对视一眼,也没法再劝。
毕竟是亲兄弟,总不能强逼着他动。
老子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依你。
我与你二哥、三哥出去游历些时日,你在山中好生照看,莫要懈怠了修行。”
“放心吧大哥!”
玄尘立刻应下,眼睛都亮了几分:“你们尽管去,昆仑山有我呢!
饿了我就去摘些灵果,闷了就跟山间的灵宠唠唠嗑,保准把家看好!”
元始见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缓和了神色:“若是遇着难处,便捏碎这传讯玉符,我们即刻赶回。”
说着,递过去一枚温润的玉符。
通天也拍了拍他的肩:“西弟且等着,等我们回来,给你带些外头的新奇玩意儿!”
“哎哎哎!
等会儿!
你们先别走!”
玄尘从云榻上弹起来,也顾不上维持躺平的姿态了,手忙脚乱地喊住正要动身的三人,“一个一个过来,先听我说!”
老子脚步一顿,回头看他:“老西这是怎么了?”
玄尘几步凑过去,先拽住老子的袖子,皱着眉垮着脸,那模样活像被抢了糖的小孩:“大哥,你们要出去游历,外头多危险啊,我不放心。”
通天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打趣:“那你是要跟我们一块儿出去?”
“出去?
那不可能!”
玄尘头摇得跟拨浪鼓,斩钉截铁地拒绝,随即神秘兮兮地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当着三清的面,伸手往自己宽大的道袍下摆里一掏——那动作随意得,活像在掏块糕点。
元始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倒不是他轻视弟弟,只是玄尘这万年如一日的躺平性子,能有什么像样的法宝?
何况他们三人中,老子有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护身,此乃后天功德至宝,防御力堪称顶尖,能伤他的寥寥无几;他自己和通天也各有先天灵宝在身,本就不需太过担心。
可下一秒,三人都愣住了。
玄尘一把拽过老子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老子都愣了愣——这西弟向来懒懒散散,倒少见他这般利索。
没等老子开口,玄尘就往他手里塞了五个巴掌大的先天法宝胚胎“大兄你看这个!”
玄尘眼睛亮晶晶的,倒不像刚才担心的模样,反倒带了点献宝的雀跃,“这是先天五太的胚盘!
具体哪年得的我记不清了,许是前几个元会睡觉翻身时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总觉得跟你合衬。”
“你要是有空,就琢磨着炼炼。
往里头灌些灵气,刻几道符,修成极品先天灵宝肯定没问题,若是肯花心思,未必不能往先天至宝上靠!
五个呢,正好能炼五件,你拿着!”
老子捏着那五个胚盘,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内里蕴藏的先天道韵,绝非寻常之物。
他抬眼看向玄尘,见他一脸拿去吧别客气的模样,倒有些哭笑不得——这弟弟躺了这么多年,手里竟藏着这般宝贝,还随手就拿了出来。
“你这孩子……”老子无奈摇头,指尖抚过胚盘边缘,眸里却添了几分暖意!
“既如此,为兄便收下了。”
“好了好了,下一个谁来!”
玄尘把胚盘塞给老子,拍了拍手又吆喝起来,活像个摆地摊的,哪还有半分平时躺平的懒样。
元始刚被老子那边的动静惊了下——他虽没细看,但那五个胚盘散出的先天道韵骗不了人,妥妥是极品先天灵宝的料子,老西竟随手就给了五件?
这会儿听见吆喝,脚步下意识往前挪了挪,脸上还带着点没掩住的怔愣,看向玄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这弟弟到底还藏了多少宝贝?
“二哥来啦?”
玄尘一个眼尖,一把拉住元始的袖子,手又往道袍下摆里掏!
“给你的也早备好咧!”
玄尘手一翻,一块通体乌黑、却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料子便递到了元始面前。
那料子约莫巴掌宽,入手沉得很,表面光滑如镜,隐隐能映出人影,周身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先天煞气——正是块实打实的极品先天百炼精钢。
“二哥,这个给你!”
玄尘把精钢往他手里一塞,笑得右点首白,“这玩意儿硬得很,你不是爱琢磨炼器么?
拿回去想炼啥就炼啥,铸个剑、打个印都行,随你折腾!”
元始捏着那块精钢,指尖划过冰凉的表面,能清晰感受到内里蕴含的精纯金行之力,确实是炼器的上佳之材。
他抬眼看向玄尘,见他一脸赶紧收下的热切,先前那点怔愣渐渐化作了无奈的笑意,指尖在精钢上轻轻一点:“倒是块好料子。
既如此,为兄便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