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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9

成为谢昭剑灵的第二百七十个年头,断情崖来了个千娇百宠的关门弟子。小徒弟灵根残缺,

修为低微,谢昭取我一半灵魄为她凝聚道种。成功筑基后,小徒弟闹着要挑战自我,

带着我偷入禁地,为了活命将我推入妖兽口中。谢昭赶到,

抱着发抖哭泣的小徒弟柔声安慰:“一个物件而已,如何能比得上你的安危。”可他不知道,

灵剑也是会断的。1半个时辰后,谢昭将受惊哭泣的小徒弟哄睡。他剖开妖兽的肚子,

取出一把遍布裂痕、沾满黄绿胃酸的灵剑。短短三十年,

这柄剑已经完全失去了仙道第一魁首本命剑的风光。嫌弃地皱起眉,谢昭把剑扔在地上。

“没用!一只金丹期妖兽都杀不了。”撕裂灵魄后,我的修为已经跌至炼气期。

谢昭生**洁,推崇实力至上,最讨厌废物,更讨厌肮脏的废物。

睡在他怀中的江灵嘤咛一声,似乎被他冷厉的语气吓到。谢昭忙收了声,避开擦伤,

在她沾染泥土的额角轻轻一吻:“睡吧,没事了。”我知道,他怪我没护好江灵。

江灵是逝去的老宗主流落在外的女儿,自三十年前被寻回,便受尽宗门宠爱。从入门起,

她似乎就对我情有独钟,每次出去玩都从谢昭房中偷出我做护法。

谢昭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性子活泼好动,不听劝,去的地方不是禁地便是魔窟,

少不得要受些伤。谢昭舍不得罚她,只能怪我未尽护佑之责,江灵受一次伤,

我便领一百断魂鞭。断魂鞭直击魂体,是宗门用来惩罚穷凶极恶之人的酷刑,

受刑者痛不欲生,往往不到五十鞭便魂飞魄散。身为专修灵体的剑灵,我的承受力更强,

承受的痛苦,却也是寻常修士的百倍。那鞭子打在身上时,

痛得我恍惚以为回到了二百七十年前,被匪首拿刀一片片凌迟的时候。明明是她偷跑,

是她执意惹祸,为何受罚的是我?明明她只受了一点皮肉伤,

为何我便要受到千倍百倍的酷刑?我心有不甘,宁愿被抽得魂气四散也极力辩驳,

从未认过错。但这一次,似乎没必要了。我积攒出微薄灵力,化成人形。因为灵力不够,

衣袍破破烂烂,堪堪蔽体,四肢上横亘着数道可怖裂痕,露出内里鲜红的血肉。我艰难起身,

屈膝行礼:“是我的错。”谢昭看着我***在外的身体,眼神一暗,眉头皱得更深。

“伤风败俗。”禁地入口传来一阵喧闹,是守门人发现了异样,正往此处赶来。

谢昭撇开目光,将一件外袍扔到我身上,抱着江灵走向禁地出口。“你自己穿好,

莫让人看了去。念在你重伤,这次就不罚你了,回去禁闭思过。”我站起身,

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谢昭没听到我的应答,神情不耐,正要开口质问。江灵娇呼一声,

从睡梦中惊醒。“师尊,救我……”谢昭忙将她抱紧,柔声哄着:“师尊在呢,已经安全了,

灵儿别怕,师尊这就带你回家。”话音刚落,他不顾禁地禁令,

径直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断情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扯下身上的外袍,随手丢在地上。

2回到断情崖时,谢昭刚刚从江灵的卧房出来。他端着半碗黑乎乎的汤药,见我回来,

随手将碗递给我。“喝了吧,对你的伤有好处。”我一愣,闻到汤里安神草的气息,

随即明白,只有擦破皮受惊的江灵才需要安神。而这汤药,是江灵喝剩的。

我没忍住开口:“仙尊,寻常丹药对剑灵无用,安神草也并不能疗伤。”谢昭脸色微变,

声音变得冷硬:“不愿喝便罢了,何必挑三拣四。”说罢便将碗狠狠摔在地上。

瓷片四处迸溅,有一块划过我的小腿。本该刀剑不摧的灵体却如同薄纸一般,

裂开一道鲜红肉痕,诡异可怖。屋内惊叫一声,江灵被这声音惊醒,哭着要找师尊。

谢昭拧眉看了那伤口一眼,匆匆推门而入。“自行疗伤,莫再丢人现眼!

”3谢昭在江灵房中待了整整一夜。我坐在院中冰冷的石阶上,看着天际星辰渐隐,

晨曦微露。裂痕处的痛楚细密而持久,如同无数根针反复刺入灵体最深处。

我尝试凝聚微薄灵力修复,却只是徒劳,反而因灵力消耗,裂痕又蔓延开少许。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谢昭走了出来,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却在看到我时迅速覆上寒霜。

“还杵在这里作甚?碍眼。”他语气不善,目光扫过我小腿上那道新添的伤痕,很快又移开,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仙尊,”我声音沙哑,因灵体受损而显得虚弱,

“我的伤……”“一点小伤,死不了。”他不耐烦地打断,“灵儿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你无事不得靠近此地百里。”百里,那是要将我逐出断情崖核心区域。我沉默着,没有应声。

恰在此时,一名弟子匆匆赶来,神色惶恐:“禀仙尊,执戒长老请您过去一趟,

询问昨夜禁地之事。”谢昭眉头一蹙,显然不愿此刻离开。

屋内适时传来江灵娇弱的声音:“师尊……您还在吗?灵儿怕……”谢昭立刻应道:“在,

师尊这就来。”他转向我,迅速下令,“禁地之事,若执戒长老问起,便说是你护主不力,

私自携带灵儿闯入,明白吗?”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黑锅我来背,刑罚我来受,

他只管做他风光霁月的仙道魁首,呵护他千娇百宠的小徒弟。见我久久不语,

谢昭眼神一厉:“怎么,不愿?”灵体的剧痛和心底蔓延的冰冷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不敢。谨遵仙尊之命。”谢昭似乎满意了,

语气稍缓:“算你识相。回去将剑身清洗干净,莫要带着那污秽之气。”说罢,转身入内,

关门声轻柔,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我转身,一步步离开这座精致温暖的院落。

回到谢昭居所旁那间简陋的配殿——这是我作为剑灵的栖身之所。

桌上放着一瓶最下品的金疮药,对灵体损伤毫无用处,大约是哪个弟子奉命送来,敷衍了事。

我没有碰那药瓶。只是打来冰凉的泉水,一遍遍擦拭剑身。黄绿的胃液和干涸的血迹被洗去,

可那些纵横交错的裂痕,却如同丑陋的伤疤,永远刻印在了上面。水中倒映出我模糊的人形,

同样布满裂痕,狼狈不堪。谢昭爱剑,爱的是它锋芒无匹、光华璀璨的模样。

如今这残破之躯,只怕在他眼中,连“物件”都不如了。4三日后,执戒堂的传唤到了。

谢昭携着已然“康复”、脸色红润的江灵一同前往。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执戒长老面色严肃,询问禁地之事。我依着谢昭的吩咐,

将罪责一概揽下:“是我不慎误入禁地,江灵师妹是为寻我方才陷入险境。

”执戒长老目光如电,看向谢昭:“谢师弟,此言属实?”谢昭颔首,

面无愧色:“确是昭灵之过。念其已受重创,本尊已罚其禁闭思过。”江灵在一旁,

怯生生地拉着谢昭的衣袖,小声道:“长老,不怪昭灵姐姐,

是灵儿自己不小心……”她这话看似求情,却坐实了我的“罪过”。执戒长老沉吟片刻,

道:“即便如此,剑灵擅闯禁地,又兼护主不利,致使门下弟子涉险,亦当受罚。谢师弟,

既是你之本命剑,便由你定夺吧。”谢昭没有丝毫犹豫:“便依惯例,断魂鞭一百。

”堂中众人皆是一静。断魂鞭一百,对如今的我而言,与***何异?江灵惊呼一声,

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快意,她摇着谢昭的手臂:“师尊,不要!昭灵姐姐已经伤了,

再打她会受不了的!都是灵儿的错……”谢昭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灵儿善良,

但宗门规矩不可废。”他看向我,眼神冷漠,“你可知罪?”我抬起头,

目光掠过他呵护着江灵的手,掠过江灵那看似担忧实则得意的脸,最后看向执戒长老。

“我认罚。”声音平静无波。谢昭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愣了一瞬,

随即冷哼一声:“带下去!”两名执戒弟子上前,押住我几乎无法站立的灵体。断魂鞭起落,

带着撕裂魂魄的剧痛。一鞭,两鞭,三鞭……我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视线开始模糊,我看到谢昭微微侧开了脸,眉头紧锁,不知是不忍,还是嫌弃。

江灵将脸埋在他怀里,肩膀微微抖动,仿佛不忍再看。三十鞭时,我的灵体已近乎透明,

裂痕疯狂蔓延。五十鞭时,意识开始涣散。就在我以为即将魂飞魄散之际,

谢昭忽然开口:“够了。”执戒弟子停下鞭子。谢昭淡淡道:“其余的惩罚就免了。

带回断情崖,别死在这里,脏了执戒堂的地。”他扔过来一枚丹药,散发着微弱灵气。

“吊着她的命,本尊的剑,纵是废了,也轮不到外人来裁决生死。”丹药滚落在我手边,

是最低等的聚灵丹,于我杯水车薪。但这是他罕见的“仁慈”。我艰难地伸出手,

碰触到那枚丹药。原来,他对我也并非全无一丝情意。只是这情意,浅薄如纸,凉薄如冰,

永远及不上他对江灵的回眸一顾。5我被拖回断情崖那间冰冷的配殿,

像扔破布一样被丢弃在角落。那枚低阶聚灵丹滚落到尘埃里,我没有去捡。

灵体的裂痕在断魂鞭的摧残下愈发狰狞,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般的痛楚。

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挣扎,仿佛又回到了三百年前,那个血与火交织的夜晚,

我也是这样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直到谢昭的剑光劈开黑暗,将我救赎。

那时他说:“此剑名‘昭灵’,以后,你便是它的魂,与剑同在。”原来,

“同在”的意思是,同在地狱。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谢昭走了进来,

带着一身清冷的月光和……淡淡的药香。

那是只有玉雪峰灵植才能熬出的、专门温养经脉的珍贵药膏气息。他站在门口,没有靠近,

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漠。“还没散?

”他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但很快被不满取代,“既然没散,就起来。

灵儿白日受了凉,需要炽阳草驱寒,你去冰渊采一株回来。”冰渊。极寒之地,

于我而言是死路。而江灵所谓的“受凉”,不过是下午玩雪时打了个喷嚏。

那砸出雪球时欢快叫着“师尊”的声音犹在耳畔。我动了动嘴唇,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仙尊……我如今……去不了冰渊……”谢昭眉头一拧,

显然是觉得我顶撞了他:“不过是寒气重些的地方,你身为剑灵,连这点苦都受不得?

往日里的修为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往日里的修为,一半给了江灵凝聚道种,另一半,

在这些年的折辱和刑罚中,早已消磨殆尽。他见我不语,似是想到什么,

从袖中取出一枚火红色的灵符,随手扔到我面前。“拿着这御火符,足以保你三个时辰无恙。

速去速回,莫要误了灵儿用药。”那御火符品阶不高,灵力微弱,在极寒之地或许能撑一时,

但绝不可能抵挡冰渊核心的寒气。他并非不知,只是在罚我,罚我违抗了他的命令。

我看着那枚如同施舍般的灵符,没有动。谢昭等得不耐烦,语气加重:“还不快去!

难道要等灵儿病重吗?”又是这样。每一次,江灵稍有不适,他便如临大敌,而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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