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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面文创

业余捞尸人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冰冷脸皮的其它小说《傩面文创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业余捞尸人”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最后的仪式奶奶咽气的时那张脸凝固成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表不是弥留之际的痛苦挣也非超脱尘世的安详宁而是一种极致的、扭曲的、仿佛凝聚了人间所有悲苦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超然的哭每一道岁月刻下的皱纹都深陷下蓄满了摇曳灯影也照不亮的浓重阴干瘪的嘴角怪异地向下撇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冰冷的钩子死死扯着皮强行固定出这个令人心悸的形可最让我浑身发冷是那双已然没了神采的浑浊...

主角:冰冷,脸皮   更新:2025-09-22 18: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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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后的仪式奶奶咽气的时候,那张脸凝固成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不是弥留之际的痛苦挣扎,也非超脱尘世的安详宁静,

而是一种极致的、扭曲的、仿佛凝聚了人间所有悲苦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超然的哭相。

每一道岁月刻下的皱纹都深陷下去,蓄满了摇曳灯影也照不亮的浓重阴影,

干瘪的嘴角怪异地向下撇着,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冰冷的钩子死死扯着皮肉,

强行固定出这个令人心悸的形态。可最让我浑身发冷的,

是那双已然没了神采的浑浊眼珠深处,竟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却尖锐的、近乎……嘲弄的冷光,

仿佛在无声地讥笑着什么,或许是命运,或许是我,或许是她自己这即将终结的一生。

老屋低矮,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气息压得几乎喘不过气。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犬吠,更反衬出屋内的死寂。角落里,

纸钱在破旧的火盆里无力地燃烧着,吐出盘旋扭曲的青灰色烟霭,它们纠缠着上升,

直至没入被岁月熏得乌黑的房梁,那股子混合着植物灰烬和某种莫名焦糊气的味道,

呛得人喉咙发紧,眼眶酸涩。偌大的屋子里,此刻只剩下我,奶奶逐渐冰冷的遗体,

以及那座据说是明末传下来的、沉默矗立在阴影深处的神龛。神龛由不知名的乌木所制,

常年累月的香火熏陶让它呈现出一种黑沉沉的、几乎能吸收光线的质感。

里面供奉的并非寻常人家的菩萨天尊,

而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悬挂着的、各式各样的人脸——那是奶奶一生心血所聚,

也是我们这一脉傩面匠真正的“家底”与禁忌。那些脸皮经过家族秘法炮制,薄如蝉翼,

却柔韧异常,在案头那盏如豆的油灯跳动的光晕里,

它们泛着一种不祥的、仿佛还活着的、温润又冰冷的柔光。

每一张脸皮都保持着被剥离时的最终表情,或喜或怒,或哀或惧,此刻,

那些空荡荡的黑洞洞的眼窝,似乎正齐齐转向炕头,无声地凝视着它们曾经的拥有者之一,

以及……我。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需耗费极大的力气,

肺叶被压抑得生疼。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上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就在这时——“……剥下来。

”一个极微弱、却清晰得如同冰锥狠狠砸进耳膜的声音,陡然炸开!我猛地一颤,

险些从跪坐的蒲团上跌倒在地,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四肢百骸一片冰凉。炕上的人明明已经没了呼吸,胸膛再无起伏!是幻觉?

极度悲伤和恐惧下的幻听?那声音又响起了,这一次,它并非来自外界,

而是直接从我脑子的最深处钻出来,

带着奶奶特有的、那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冷酷的硬涩:“我的最后一张脸…哭脸…剥下来!

快!趁热…魂还没散尽…皮肉还软…规矩不能破!一刻都不能等!”规矩。

傩面匠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血淋淋的规矩。一代传一代,最后一张脸皮,

必须由指定的继承者,亲手从刚刚咽气的逝者脸上完整剥下,不得有丝毫损坏。否则,

手艺就彻底断了根,冥冥之中维系着的某种平衡将被打破,

还会给家族招来无法想象、无法言说的恐怖祸事。这是奶奶自我懂事起,

就反复在我耳边强调、甚至可说是刻入我骨髓的铁律。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翻搅,

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酸水不受控制地涌上,又被我死死咽下。

目光再次落回奶奶那张凝固着诡异哭相的脸上,那扭曲的纹路,那嘲弄的眼神,

无不放大着我内心的恐惧,几乎要攥碎我的心脏。我的手抖得厉害,藏在袖子里,

冰冷得像两块铁。可就在这时,我的那双手,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

不再听从我大脑那充满抗拒的指令。它们自行其是地、剧烈哆嗦着,

伸向了炕头那盆一直温着的、用来净手和软化皮质的特殊药汤。盆边,

放着那柄薄如柳叶、锋锐无比的剥脸刀——乌木的刀柄被奶奶的手摩挲了数十年,

温润得如同玉质,而那纤薄的刀刃,在昏黄光线下,却亮得刺眼,闪烁着绝对冷静的寒芒。

指尖颤抖着浸入微烫的药汤,

一股混合着数十种草药奇异芬芳和某种刺鼻辛辣的气味钻入鼻腔,液体触及皮肤,

带来一阵诡异的麻痒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这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猛地想缩回手。“动手!”脑中的声音再次尖厉起来,

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几乎是威胁的催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汗水从额角滑落,滴进眼睛,一片酸涩模糊。

我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坚定地握住了那柄柳叶刀。

冰凉的刀尖,稳稳地贴上奶奶眉心的皮肤。那里尚存着一丝诡异的余温。我闭上限,

全凭过去十几年里,奶奶无数次抓着我的手,

在猪皮、羊皮甚至更稀有的材料上反复练习、刻入我肌肉记忆的手法,

以及此刻一种来自冥冥之中的、冰冷而精准的牵引感,开始操作。

刀尖轻轻一划——没有预想中的鲜血淋漓,只有皮肉分离时极其细微的“嘶啦”声,

像是撕开一层被油浸透了的、异常坚韧的厚绸。手下皮肤的余温正在飞快地褪去,

变得像冷却凝固的蜡,僵硬而脆弱。剥离,小心翼翼地剔净皮下的细微粘连,

保证它的绝对的完整性。我的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悬浮在半空,

冷漠地注视着下方那个陌生的自己,正在进行这场亵渎神圣却又无法抗拒的仪式。

耳边只剩下皮肉分离的细微声响和自己粗重得可怕的喘息。

当最后一点连接在耳后的皮子被精准切断时,我浑身一软,几乎虚脱瘫倒,

冷汗早已浸透重衣。而我的手中,多了一团柔软、微凉、却重若千钧的东西。我颤抖着,

缓缓摊开掌心。那里静静躺着一张完美无损的哭脸皮子。薄如蝉翼,

却清晰地烙印着奶奶临终那个诡异的、扭曲的、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每一分细节。

它软软地伏在我手上,仿佛自有生命,

在油灯下泛着难以形容的、介于皮革与活物之间的柔光。神龛最中央,有一个空位,

似乎早已为它预留。我像是梦游者,踉跄起身,走到神龛前,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将掌心的哭脸皮子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严丝合缝。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冰寒彻骨、绝非人间应有的气流,

猛地从那张刚刚安置好的哭脸皮子上爆发出来,顺着我的掌心劳宫穴,

蛮横地、狂暴地冲入我的手臂经脉!那寒气所过之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骨头缝里都迸发出针刺般的剧痛!“呃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抱住头颅,眼前不再是昏暗的老屋,而是无数混乱刺目的金光银芒疯狂炸裂闪烁!

耳朵里不再是寂静,而是成千上万种声音混合成的尖啸、哀嚎、狂笑、呓语!

无数破碎的画面、陌生的记忆碎片、庞杂汹涌的情感洪流——分明是奶奶的记忆!

她年轻时熬制秘药的艰辛与专注,她第一次颤抖着手从逝者脸上剥离脸皮的恐惧与负罪,

脸皮所带来的、或喜悦、或悲伤、或愤怒、或麻木的人生瞬间……所有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正以最粗暴的方式,疯狂地涌入、撕扯、冲垮我意识脆弱的堤坝!

巨大的信息流和情感冲击让我根本无法承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重重栽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

我才从那种冰窖般的寒冷和撕裂般的头痛中缓缓苏醒。我瘫在地上,

浑身像是被巨石碾过般疼痛无力,脑袋里仿佛有钢针在不断搅动。但与此同时,

一些清晰而陌生的“知识”,如同与生俱来的本能般,

;关于处理不同皮质时下刀的分寸、角度、力度;关于那盆特殊药汤的熬制秘诀……这一切,

娴熟得仿佛我已经演练了千百遍。我挣扎着坐起身,目光骇然地望向神龛最中央那张哭脸。

第一张脸,承继的,是奶奶毕生“辨药析毒”的惊人能耐。巨大的恐惧之余,

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生命本能的诱惑,如同黑暗中悄然探出的藤蔓,

悄悄缠绕上我的心脏。第二章:诱惑与代价奶奶的身后事办得简单潦草。

这个行当注定没有多少亲朋往来,几个远房亲戚过来走了个过场,眼神躲闪,

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间透着古怪的老屋。也好,

我本就不需要那些虚情假意的安慰和探究的目光。老屋彻底安静了下来,

静得能听到灰尘飘落的声音,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每一次不安的搏动。

我成了这间屋子和那座神龛唯一的主人。守孝?或许吧。但更确切地说,

我是被“困”在了这里。奶奶留下的那些脸皮,那些承载着不同情绪和能力的“面具”,

像一个个沉默的诅咒,又像是一盘盘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毒苹果,

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我的神经。最初的恐惧和抗拒,在日复一日的孤寂中,

渐渐被一种蚀骨的好奇心所取代。尤其是当某些现实困境逼迫而来时——例如,

镇上的地痞得知奶奶去世,开始试探性地在老屋周围转悠,言语间满是挑衅;又例如,

检查奶奶留下的微薄积蓄时发现已是捉襟见肘。那“辨药析毒”的能力已然融入本能,

让我对周遭世界的感知变得截然不同。我能嗅出水中微弱的异味,

能看出药材年份的细微差别。这能力如此神奇,那么其他的呢?神龛上,

那些脸皮在昏暗光线下静静悬挂,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终于,

在一个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的夜晚,窗外狂风呼啸,像是万千鬼怪在嘶嚎。

内心的防线被这种天气和日益加深的不安感冲击得最为脆弱。我鬼使神差地站起身,

走向神龛。目光掠过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皮,最后,

停在了一张棱角分明、怒目圆睁、嘴唇紧抿成一条锋利线条的“武脸”上。

这张脸透着一股原始的、狂暴的力量感。奶奶似乎曾模糊提过,戴上它,能请来“煞神”,

护身克敌。心跳如擂鼓。我深吸一口满是陈旧木头和草药气味的空气,伸出手,

极其小心地摘下了那张“武脸”。皮质比想象中更柔软,带着一丝凉意。屏住呼吸,

我将它缓缓覆在自己脸上。就在脸皮与皮肤完全贴合的那一刹那——“轰!

”一股灼热、爆炸性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从脸部涌入,冲向四肢百骸!

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被充气般鼓胀起来,每一根骨骼都发出细微的嗡鸣,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咆哮,五感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连窗外雨滴砸落的轨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奇特的是,一套套繁复、刚猛、早已失传的傩舞步法、拳脚招式,如同沉睡的记忆被唤醒,

自然而然地在我身体里流动。我下意识地随着脑中的映像动了起来,一拳一脚,

带起猎猎风声,动作流畅而充满爆发力,仿佛已演练过千万遍。这一刻,

我感觉自己能手撕虎豹,脚裂磐石!那种充斥天地的力量感,让人沉醉。我在屋中腾挪闪转,

直到一股轻微的眩晕感袭来。才猛地想起奶奶过去的告诫:初戴不宜过久。强忍着不舍,

我小心翼翼揭下那张“武脸”。就在脸皮离开皮肤的瞬间,那股磅礴的力量潮水般退去,

强烈的虚脱感猛地袭来,让我踉跄几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同时退去的还有力量,

留下的却是一股难以抑制的、烈火般的暴躁情绪!看什么都不顺眼,胸口堵着一股无名火,

恨不得砸碎眼前的一切来发泄。我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木屑纷飞,手背瞬间红肿起来,

疼痛才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接下来几天,这种莫名的暴躁感才逐渐消退,

但那种极致力量带来的诱惑,却深深种下了。过了些时日,生活的窘迫再次显现。我需要钱,

需要维持生计,也需要购买处理脸皮所需的昂贵材料。

我想起了另一张脸——一张似笑非笑、眼波流转、嘴角含春的“媚脸”。奶奶曾靠它,

在那些战乱或饥荒年代,轻易从富户或官员那里获得过庇护和资源。挣扎再三,

对饥饿和贫困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戴上“媚脸”的过程同样奇妙。没有力量的冲击,

而是一种柔和的、温暖的流体般的感觉弥漫开来,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我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镜子里的人瞬间变得陌生而极具魅力。并非容貌发生巨变,

而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眼神的流转、甚至嘴角牵起的弧度,

都自然而然地带上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风情和诱惑力,一颦一笑,勾魂摄魄。

我试着对镜子说了句普通的话,声音酥软,带着奇异的颤音和磁性,

连我自己听了都心头一颤。凭借着这张脸,我轻易地将奶奶留下的一些不算太珍贵的药材,

以高出市价三倍的价格卖给了一位外地药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眼神痴迷地盯着我的脸,

爽快地付了钱。然而,摘下“媚脸”之后,

伴随而来的却是长达数日的极度空虚和莫名的恶心感。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块,

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看任何人都觉得他们虚伪、肤浅,

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想要嘲弄和轻蔑一切的冲动。

这种情感上的“后遗症”比身体的虚脱更让人难以忍受。每一次佩戴,

都像是在与魔鬼做交易。获得一项惊人的能力,

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或是身体的反噬,或是情感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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