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宋雨烟回到合租房，浑身湿透，豹纹衬衣紧贴在身上，黑色包裙沾着雨水。
她把湿衣裳胡乱丢在慕依然的书桌上，玻璃桌面上溅起一串水珠。慕依然随手提起那团衣料，
眉头骤然一紧——布料上不只水迹，还夹杂着斑驳的血色。“烟烟，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声音压得低沉。浴室里水声哗啦，宋雨烟没有回应。慕依然心头一沉，
几步走到浴室门口，忍不住推开了半掩的门。水汽弥漫中，宋雨烟背对着她，
肩颈处隐约有几道不明的红痕。她缓缓转过身，脸色苍白，眼神闪烁。“别看了，我在洗澡。
”她声音低哑。慕依然强行压下心里的疑问。1 厂妹的工作宋雨烟回到合租房，
湿透的豹纹衬衣和黑色包臀裙衬得她更加娇弱。她把湿透的内衣直接甩到慕依然的桌子上，
玻璃上哗啦一串水珠。慕依然唰的一下提起内衣，“怎么有血？烟烟，怎么回事？
” 宋雨烟在冲澡，没有回应。 “又是这个老头！”慕依然气愤的握紧拳头，
打开浴室的门大声说道“下次别去了！”满是水汽的浴室里，宋雨烟转过身，“洗澡呢，
别看。。。。。。”慕依然透过朦胧的水蒸气，看到慕雨烟脖子上的吻痕，
还有胸口上又大又红的牙印。转过头来继续写课堂作业......这是宋雨烟的工作，
她又能说什么么？宋雨烟洗完澡出来，慕依然给她吹头发，柔软顺滑的头发，
就像烟烟的性格一样，软绵绵的，优柔又容易溜走。“烟烟，这个工作不适合你，
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依然，我就是个厂妹，一个月工资不到3千，不干这个，
老子哪年才能在西京扎根啊？！”宋雨烟来自河县农村，初三就辍学出来打工了，
来西京这五年，当过洗碗工、发过传单、当过洗头妹......三年前她把攒下的钱，
买了个餐车，在地铁站附近做鸡蛋煎饼，被城管赶了很多次，但是每天能有三五百的收入，
还是很可观。可惜两个月后，她的餐车被偷走了。宋雨烟就来到西昌区的驴打滚厂，
当起了厂妹。慕依然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门口——“走不走，美女？
”圣吉大学门口停了很多“出租车”。这些车顶上都摆上饮料，
有红牛、王老吉、、脉动、几瓶矿泉水。“就两瓶矿泉水啊？”宋雨烟小声的问道，
那天她穿着豹纹紧身衣和黑色包臀裙，修长的双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我一个女的都直勾勾的看着她。“可以谈，可以谈的，红牛也可以，看你的表现喽！
”油腻的中年男子，紧了紧他的皮带，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瓶红牛一个小时。
”她压低声音，中年司机作邀请上车的姿势，她很自然的滑入副驾驶。那天慕依然只是路过。
回去跟室友了解了一下这些出租车，才知道，这是宋雨烟的工作。慕依然感叹，
这么漂亮的女孩，本本分分的不好，为啥要这么糟践自己。慕依然第二次见她，
是在找房子的路上。下午五六点，宋雨烟这身经典穿搭，走在大街上，
低着头、头发盖住了面部，背后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包小姐”。第三次见到宋雨烟，
是在出租屋里宋雨烟住的次卧，慕依然租的主卧。房东说，你们两个女孩，自己照应一下。
慕依然租房只是为了考研方便，学校限电限网，而且室友作息不一致，影响休息。“你好，
我叫宋雨烟，你可以叫我烟烟，咱俩应该差不多大。”“你好，我慕依然，附近圣吉大学。
”“高材生啊！”“没有，对了，可以跟我说一下，这个热水器怎么用吗？”“哦，
这个管坏了，你用的时候要自己接上。”慢慢的，我们熟络起来。
2 厂花的追求2007年秋季。慕依然大三了，
没课的时候常常窝在出租屋里准备考研和考公。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宋雨烟忽然敲门，
探头进来问：“依然，明天国庆节放假吧？”“放假啊，不过我也没什么事。
”慕依然手里翻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宋雨烟低声说：“那你明天白天能不能出去一趟？我男朋友要过来，我怕大家都尴尬。
”“懂，懂。”慕依然勉强笑着点头。第二天，收到短信：依然，不好意思哦，他走了，
你可以回来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慕依然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味道。
回到出租屋时，宋雨烟主动迎上来解释：“依然，真不好意思啦，我男朋友也是咱们大学的，
花钱开酒店真没必要，就麻烦你了。我晚上请你吃烧烤吧。”“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见见，
说不定我也认识呢。”“哎呀，他不好意思见人啦。”晚上吃饭时，慕依然随口问：“烟烟，
你男朋友连开个房的钱都舍不得，你真打算继续交往吗？”“他一个月就一千块生活费，
再掏钱就没饭吃了。”宋雨烟眼神闪烁，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紧接着，她又开口：“依然，
你要不要帮我挑个电脑？我想送他。”慕依然猛地抬头：“电脑？你工资才两千多，
怎么也得四千块，你真恋爱脑啊，小心被骗。”宋雨烟摇头：“不会的，我们是同乡。
他很优秀，学习好，将来指不定能当律师或者法官呢。”她双手托腮，满脸憧憬。
“ThinkPad或者戴尔吧。”慕依然随口丢出两个品牌，却忍不住提醒，
“两个月工资砸进去，至少给自己留点余地。”那晚，宋雨烟说了很多关于男友的事。
他们是在西京同乡会的QQ群里认识的，很快走到一起。直到她拿出手机上的合影，
慕依然才愣住。照片里的男人，他认识。“这不是法学院的赵醒吗？”他心里咯噔一下。
人确实优秀，已经保研南科法学系。但也正是这样的人，似乎比看上去更复杂。“烟烟，
你男朋友，知道你那个事情吗？就是你晚上出去，或者在学校门口上出租车的事情？
”慕依然有点担忧的问。宋雨烟沉默不语。“如果你不嫌我话多，我觉得，
正正经经的工作就可以了。”宋雨烟眼角挂着泪水，“依然，谁不像正经呢，
可是来钱太慢了，一个月两千多，***十年也存不住10万块钱啊。
”慕依然没有继续聊下去，这是个陈年影刺，说不得碰不得，
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每有人的追求都会引来同样的追求者。
2008年元旦晚上，，宋雨烟带着一身酒气，一进屋就哭，扑在我身上，“分手了，
他居然跟我分手了。”“他凭什么啊！我给他钱花，给他买手机，买电脑，
最后说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呜呜呜”“这个***，
我要把你杀了......”“我们和好，行不行，我有错，
我一定改......”慕依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到“没关系，没关系，
都会过去的。”慕依然第二天回学校，去八卦论坛问了一通，原来这个赵醒，
跟院里另个一保研的学姐好上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3 出卖，出卖宋雨烟变了，
她从驴打滚工厂下班后，化着浓艳的妆，穿上吊带裙，再裹上一个长款羽绒服，
边打着电话“蒙总，我马上下去。”就这么出门了。慕依然从窗户往外探头，
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给她打开车门，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留下吻痕，然后上车。
西京西环上的一个商品房里，两个人温存缠绵了好久，宋雨烟穿着吊带，
指尖划过蒙景的腹肌、胸肌、下颚、鼻尖，“蒙总，这个月又得交房租了，房东说，
续租的话，最好一次交一年。”蒙景心满意足的说，“宝贝，要不我们买下来吧。
省得天天惦记着这事。
”说着又把宋雨烟压在身下......第二天宋雨烟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回来，
把大门反锁上，把慕依然叫过去，“依然，依然，快过来看看。”宋雨烟打开行李箱，
“这就是一百万！没见过吧，我一直觉得一百万很大，没想到就二三十斤！”“你来摸摸，
这无法抗拒的粉***惑。”慕依然瞪大眼睛，“烟烟，你这是干啥，咱可先说好了，
违法的事咱可不敢干啊！”“我要买房了，我要买下那套公寓。”宋雨烟很激动，
两个手不自觉的飞舞起来。“那个男人给你买的？”“是的，他不方便出面。”“啧啧啧，
真没想到啊，二十出头，就成为真正的北京人了！”“可是买房不限购吗？
”慕依然突然想起来。“感谢蒙总在背后努力，以及本人在驴打滚集团当了多年厂妹的积累，
有购房资格，还可以落户！”就这样，宋雨烟成功在她20岁的时候，拿下了红本。
慕依然很困惑，寒窗苦读十几二十年算什么？慕依然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穿衣风格永远是黑白灰。加上她单薄的身形与平坦的胸口，若不是开口自报身份，
旁人很难看出她是女生。正因如此，她在校园里总是格外惹人注意。不是因为美貌，
而是因为那种冷淡、凌厉的气质。“像个谜一样的人。”有人这么评价她。
慕依然母胎单身二十二年。她自己说过，早在初一时，和一名女同学关系极好，
几乎形影不离。一次被人起哄，那位同学脱口而出一句“就是我女朋友，要你管啊！
”结果这句玩笑，让她的初中三年陷入流言蜚语的阴影。高中时期，她索性剪短发，
性格变得更加冷淡，埋头于学习，没有再给自己留下任何情感的空隙。进入大学后，
文科类院校里女多男少。慕依然常自嘲：“剩下的单身男性，不是因为优秀，
而是别人挑剩的歪瓜裂枣。”处于青春躁动的年纪，慕依然偶尔也会想，
自己是否该憧憬一场校园里的甜蜜恋情。可真正独处时，她却发现，
所谓的“浪漫幻想”并没有点燃她的兴趣。半夜，她裹在被子里，手机屏幕一闪一闪，
划过别人定义的“甜蜜”与“***”，可她心里只有空落。那种空落，
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与周围格格不入。也就是在这种孤独的夜晚，她第一次注意到，
一些奇怪的账号开始在校园论坛里频繁出现，帖子里夹杂着暗号般的语句。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性取向，她回到出租屋。打开了宋雨烟的房门，把她一把抱在怀里。
感觉，心怦怦跳，耳根发烫。4 取向问题“烟烟，我想，
我可能是个拉拉......”“什么是拉拉？
”“就是女同性恋......”慕依然坐在床边，低着头，不干看宋雨烟。“啊，
咱都一起住两年了，才发现啊？”“我自己活了22年，
也才发现......”慕依然很沮丧，对性取向的确定，她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测试，
一开始她觉得她的无性恋纯纯性冷淡；后来觉得不至于，她有很多朋友，男的女的都很多，
她可能是双性恋；再后来，她各种测试。想象自己跟喜欢的男明星接吻拥抱，
慕依然没有觉得很浪漫有钱，反而觉得恶心荒谬。想到自己跟宋雨烟牵手漫步，
反而觉得很放松很有趣。宋雨烟听到慕依然把自己当成想象对象了，捏起她的脸，有点生气，
“小然，看看，老子是直的，你给我掰回来！”“。。。。。。”慕依然抱头痛哭，
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性取向，她内心很慌乱。宋雨烟把她抱在怀里，“没事，没事，
咱一起面对，这事有点大，咱把它捋直了。”转眼，慕依然已经要毕业了，
收到西京一家广告公司的offer，她不等别的，就这么准备去实习了。
宋雨烟发来短信：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带上我男朋友。“这是蒙景，我男朋友。
”“这是慕依然，我闺蜜。”宋雨烟俯身在慕依然耳边轻声说道“我男友很帅吧，
而且很绅士，你多看几眼，看看是不是你没见过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