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儿有些狐疑。
拓跋京鼓励:“阿舒别怕,就算失忆了,本能也会记住一些,你再试一试!”
拓跋云儿怂恿着:“对啊!
大白高国的女子生下来就会骑马的!”
罗邪红舒再次畏畏缩缩地向马匹靠近。
她突然转身回到拓跋京身旁,拉着他红衫衣袖,低声央求:“教教我,我怕!”
拓跋京狐疑,她,她真的记不得了吗?
她怎么会有这种样子,以前的阿舒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阿!
拓跋京心里两匹疑惑马儿跑过,最后被失忆两字安抚:“好吧,我扶你上马!”
两人上了一匹,拓跋京将她圈在怀里,抓着缰绳,小声说:“我教你,你慢慢感受一下!
驾......”罗邪红舒脸红的可以刮下来开染坊。
她自我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我是为了报仇,报仇!
拓跋云儿跟在马后,大声说:“不会骑马,就不是大白高国的女子!”
拓跋京立马反驳:“谁说大白高国女子就必须会骑马,那你会织裘衣吗?”
拓跋云儿不服输:“谁说大白高国女子就要会缝裘衣!”
罗邪红舒不管他们斗嘴,抓住缰绳,用脚抢马镫子。
拓跋京感觉她的动作,顺着她的意图。
突然,拓跋京不再从背后环抱她,并放开了缰绳,在她耳边说:“我们先慢慢走一会儿,你要感受这个节奏,你掌握了再加快速度!”
罗邪红舒一脸绯红,不发一语。
半天后,马驰官道,一飞鹰冲来,拓跋云儿停马一把抓住它。
从飞鹰腿上取下消息,从包袱里取出一粒肉干喂食,接着放飞飞鹰。
“少主,消息来了!”
拓跋云儿将消息递了过去。
“昨晚,庞拜部己经攻下瓦吹寨!”
拓跋京看完消息说。
“那我们还去那里吗?”
拓跋云儿问。
“那我们只能返回宁川堡,只是......”拓跋京看向一脸绯红的罗邪红舒。
拓跋云儿急问:“只是什么?”
拓跋京见罗邪红舒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才说:“只是路途颠簸,我担心阿舒身体吃不消!”
拓跋云儿听来,满脸不屑:“你别小看大白高国的女人!”
“快去巴金城!”
罗邪红舒提议。
“阿舒,为什么要去巴金城?”
拓跋京疑惑。
罗邪红舒回答:“我猜测叛军要打陇朱城,所以这些不足五千人的堡寨,必然要一一清除,按照他们的速度,再有三天就会打到巴金城!”
拓跋京疑惑:“走巴金城,不安全,万一碰上叛军怎么办?”
罗邪红舒解释:“不会,他们会先去试探安乡关!”
拓跋云儿疑惑:“你怎么确定?”
罗邪红舒问道:“你的堡在哪里?”
“在宁川!”
“有多少铁鹞子?”
“不足一千!”
“巴金有多少铁鹞子?”
“大概近三千!”
拓跋云儿一下明白过来:“他们要先把巴金城的铁鹞子收了,才敢打宁川堡!”
拓跋京:“铁鹞子是重骑兵,如果两堡合军,他们就没有把握打赢了!”
罗邪红舒看着拓跋云儿:“那就去巴金城!”
拓跋云儿有些不敢确定,拓跋京当即令道:“云儿,随我去巴金城!”
说完,两马飞奔,去往巴金。
两个时辰后,一根拦马绳由地而起,将拓跋云儿的马儿弄得倒地。
拓跋云儿一个空翻落地,看向从林中窜出的三十多名马贼。
“哥,有马贼!”
“你要小心,我要保护阿舒!”
拓跋京勒住缰绳,下马抽剑。
罗邪红舒身后一下失去依靠,不敢动弹,不知所措,深怕马匹失控。
“阿舒不怕,我会保护你!”
“嗯!”
从马贼中走出来一个头目,恐吓道:“马匹和女人留下,男的杀掉!”
拓跋京一脸自信,对罗邪红舒打趣道:“看来行走官道,还是要男扮女装容易保命!”
拓跋云儿持剑迎击,一人挡下五六个,其余都向拓跋京杀来。
拓跋京还没有等他们走近,先是冲了过去,一剑杀死一双,两剑斩杀西个,一出手就吓得马贼不敢贸然冲击。
那马贼头目发现碰到高手,想要收手。
可又见那马上的罗邪红舒貌美非常,孤注一掷,将手下背着的一个大竹筒取下。
他对准拓跋京,然后按下上面的一个机括,在一呼吸间放出五根飞箭。
这是箭统,五十步内可穿铠甲,百步内可入肌理三寸。
拓跋京一边躲过飞箭,一边替罗邪红舒挡下。
突然,一支飞箭擦伤马腿。
大马受惊,载着罗邪红舒向马贼狂奔。
拓跋京本可以拦截拉住,可被马贼一拥而上,逼退几步。
马贼头目跳上了马背,搂住罗邪红舒,控着黑马,高呼:“撤退!”
众人分散退去林中。
拓跋京拔腿飞奔,向罗邪红舒追去。
拓跋云儿杀死几个跑得慢的马贼后,将自己的黑马拉起,上马追去。
罗邪红舒不停勒缰绳,马贼不停赶马。
奈何她不通马术,又力气孱弱,马儿只能按着马贼的意图向林中飞窜。
“拓跋京,拓跋京!”
罗邪红舒不见马停下,不管不顾,自己摔身下马,倒在了地上。
马贼勒马而下,气急败坏,举剑欲断其手脚。
罗邪红舒惊恐。
这时候,嗖的一声,一只羽箭飞来,射中马贼胸口,马贼倒地抽搐。
一个黑冠披甲的女将快步跑来,就着马贼心脏一刺,马贼死得不能再死。
女将看向罗邪红舒,举剑逼问:“你是什么人?
怎么和马贼在一起?”
罗邪红舒早就被吓得半死,全身哆嗦,难以言语。
女将见她这般模样,又不回答,举剑要当马贼斩杀。
罗邪红舒喊道:“拓跋京,拓跋京!”
女将停手,急问:“你为何.......”拓跋京快步追来,不管不顾一剑就劈向了那女将的后背。
女将刚发现背后有人,转身就迎接突来的一击。
女将挡住一剑,却看到了熟悉的脸颊,认出了拓跋京。
拓跋京没有仔细看她,只一个掠身,将地上的罗邪红舒抱住飞在了远处,不停的摸着她的手臂,急切问:“有没有受伤?”
罗邪红舒只颤抖着。
拓跋京一边安慰一边观察,发现马贼己经死了。
而那被偷袭的军士竟然是拓跋兰。
“拓跋兰见过少主!”
拓跋京怒火一起,质问:“你为什么对她出手?”
拓跋兰从没见过他发火,有些不明白,回答:“我以为她是和马贼一伙的!”
拓跋京不想听她的解释,骂道:“今天你若真的伤了她,我会杀了你!”
拓跋兰有些恼怒,问道:“敢问,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女人,你还不赶快给她请罪!”
拓跋兰气不打一处来,一剑将一棵小树劈断,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来路回去!
罗邪红舒平复了情绪:“她就是拓跋兰?”
拓跋京:“对,阿舒放心,我会让她给你道歉!”
罗邪红舒摇着头:“兰将军刚刚救了我,该我向她致谢!”
拓跋云儿骑马赶来,见马贼己死,两人无碍,舒了一口气。
拓跋京对着远处的拓跋兰喊道:“拓跋兰,过来!”
拓跋兰没有好脸色,走回去,招呼道:“云儿!”
拓跋云儿拉着她的手:“我们这一个月正担心你呢,深怕你陷入庞拜部叛乱中。”
拓跋兰看了看拓跋京,生气道:“我没被叛军杀死,你阿哥却要先杀我呢!”
“怎么可能!”
拓跋京示意罗邪红舒,罗邪红舒走上前,看着拓跋兰,单手横胸以党项礼致歉:“多谢兰垒主的救命之恩!”
拓跋兰一脸不爽,把脸一偏,大声道:“不敢,别杀我就好!”
罗邪红舒退后了两步。
拓跋京扶住她,小声道:“不怕,她说话就是这样粗鲁!”
“粗鲁?”
拓跋兰转过来对拓跋京质问,“她不粗鲁,却被马贼擒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罗邪红舒一脸尴尬,差点羞出眼泪。
“你住嘴!”
拓跋京指责,“拓跋兰,我刚只是心里急切才那样说话,现在你也别得寸进尺,不然我揍你!”
拓跋兰邀战:“来呀!
来呀!”
说着,两人就要开打。
拓跋云儿不停拉着拓跋兰,而罗邪红舒一把抓住拓跋京的胳膊:“我们还是赶快赶路!”
拓跋京收了自己的脾气,跟着罗邪红舒向不远处走去。
拓跋兰在拓跋云儿的劝慰下,不再赌气,走过去,向拓跋京禀告:“叛军己经打下瓦吹寨,我们现在最好去巴金城!”
拓跋京假装疑惑,问:“为什么不首接去我的宁川堡呢?”
拓跋兰胸有成竹:“带着巴金军,然后回宁川堡,才能遏制叛军!”
拓跋云儿忍不住:“兰姐姐,我们早就这样计划好了!”
拓跋兰疑惑:“你们也想到了?”
拓跋云儿一边走一边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西人走出树林,远处一溜骑兵出现眼前,细细数来,有两百多人,不过全是女子组成。
拓跋云儿惊奇:“这就是兰姐姐组建的麻魁女骑?”
“是啊!”
点好麻魁,分出马匹,拓跋兰亲自将两匹马分给了拓跋京和罗邪红舒。
拓跋京将马匹还给她:“我和她骑一匹!”
拓跋兰急了:“我们现在必须要天黑前赶到巴金城,你们两人骑一匹,会拖慢我们的速度!”
拓跋云儿走近她,悄悄说:“阿舒姑娘不会骑马!”
拓跋兰一脸难以置信,指着着大队女骑吼道:“大白高国女子不仅会骑马,还能上阵杀敌,要不要我再去找辆马车来让某人躺着?”
拓跋京一脸不喜:“拓跋兰,你......”罗邪红舒走向了大黄马,扯着缰绳,秉着呼吸,吃力的上了马,惊得拓跋京快步去搀扶。
“我自己能骑!”
说完,一驾,来了个前后仰,稍稍稳住,飞奔而出。
拓跋京上马追赶。
众人随后开拔向前,点兵巴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