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中考结束那天，渣男老公甩给我离婚协议：“家庭主妇没前途，孩子归我！
”我眼泪还没掉下来，我那一双龙凤胎儿女先炸了！儿子冷静掏出计算器：“妈，
财产要四分之三，抚养费双份，谢谢。”女儿甜笑补刀：“爸，您小三肚子里的弟弟，
等您破产了还能养得起吗？”我懵了：这俩娃啥时候成的隐藏大佬？
直到看着渣男变卖家产焦头烂额，而我拿着千万巨款被崽崽们宠成公主……爽！
这婚离得真值！1、我正拿着手机翻旅游攻略，
脸上还带着笑：“小瑾小瑜中考总算熬过去了，老公，咱们去海边怎么样？
或者找个山里的民宿清净几天？”韩立坐在对面沙发上，没看我手机，也没接我的话。
他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脸上没什么表情。“宋夏天，我们离婚吧。
”我手指正划到一个碧海蓝天的图片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他：“啊？你说什么？
等会儿再看，先定地方，孩子们回来……”“我说，我们离婚。”他打断我，
声音冷的像冰碴子，“两个孩子跟我，财产对半分。你没意见吧？”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手机从手里滑下去，砸在地毯上，没声音，但我心里跟地震了一样。
“你…你说什么？”我耳朵里嗡嗡响，怀疑自己听错了，“离婚？韩立，今天不是愚人节，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没开玩笑。”他眼神躲闪了一下，但马上又硬起来，
透着一股不耐烦，“苏怡怀孕了，是个儿子。我得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苏怡？
那个刚来公司没多久，见了我总是笑得特别甜的小助理？我胸口那股酸涩猛地冲上来，
眼睛瞬间就模糊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所…所以呢？我们十几年夫妻，
小瑾小瑜都这么大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个孩子是孩子，小瑾小瑜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孩子当然归我！”他语气斩钉截铁，好像早就计划好了，“你一个家庭主妇，
离了我怎么活？拿点钱自己过去吧。孩子跟着你没前途。”声音很大，
门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感觉特别陌生。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爱了十几年，伺候了十几年的男人？从穷小子到现在人模狗样，
我陪他吃了多少苦？现在一句“家庭主妇没前途”就想把我打发了？眼泪憋不住地往下掉，
心口疼得喘不上气。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门锁“咔哒”一声响了。“妈，我们回来了。
”女儿韩瑜的声音清脆地传进来。我慌得赶紧低头擦眼泪，不想让孩子们看见我这副样子。
韩瑾和韩瑜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脸上都平静得很，好像根本没看见客厅里这诡异的气氛。
韩立皱了下眉，大概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回来。韩瑜换好鞋，
目光在我红肿的眼睛和韩立僵硬的脸上扫了一圈，什么也没问。安安静静地走过来，
挨着我坐下，然后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我冰凉还在发抖的手。她的手心很暖。那一刻，
我强撑的坚强差点彻底垮掉。儿子韩瑾没坐下，他直接走到我和韩立中间，
像个冷静的小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爸。“离可以。”韩瑾开口，声音淡淡的，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韩立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我也愣住了，
抬头看向儿子。韩瑾继续往下说，条理清晰得可怕：“但我们抚养权归我妈。婚内财产，
我妈要四分之三。另外，我和韩瑜的抚养费，按你现在收入的最高标准，双份，一次性付清。
直到我们大学毕业。”我彻底懵了，嘴巴张着，都忘了哭。
韩立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小瑾！你胡说什么！财产对半是规矩！你们俩跟着她干什么？
她一个家庭主妇，能给你们什么未来？以后爸爸的公司……”“爸。”韩瑜轻轻打断他，
声音还是那么乖，说的话却像小刀子，“苏怡阿姨肚子里的弟弟，还需要您好好培养呢。
我和哥哥就不麻烦您了。跟着妈妈挺好。”韩立被这话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韩瑾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扔炸弹：“还有，公司股权，我妈那份，折现吧。
按目前市价溢价30%，您现金收购。”“你……”韩立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一双儿女，
眼睛瞪得老大，“你们…你们怎么懂这些？”韩瑾嘴角扯了一下，有点像笑，
但眼里没温度：“考前复习累了，随便看了几本法律书本当放松。
”我看看冷静得不像话的儿子，又看看紧紧攥着我的手、一脸“我哥说的对”的女儿，
心里那片冰天雪地，好像突然照进了一束光。巨大的悲伤还在，
但一种更强烈的、不可思议的情绪涌了上来。这俩孩子……什么时候长大的？
韩立被俩亲子女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铁青，刚才那点嚣张气焰全灭了。
我吸了吸鼻子，把腰杆慢慢挺直了。虽然眼泪还没干，但心里突然有底了。我清了清嗓子，
迎着韩立震惊又难看的目光，开口说出了今天之后第一句硬气话：“就按孩子们说的办。
”2、韩立那脸，青得跟菜市场放了三天没人要的蔫黄瓜似的。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眼睛跟刀子似的剐过我们仨。“韩瑾，韩瑜，跟我来书房。
”他声音硬邦邦的，带着那种不容反抗的爹味，“有些话，得单独跟你们说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单独说？他想干什么？
肯定是想给我俩孩子洗脑！我立马也跟着站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我也要听！
”韩立回头瞪我，不耐烦全写脸上：“我们之间谈话，你掺和什么？等着！
”我被他这话噎得胸口疼。儿子韩瑾却轻轻碰了下我胳膊，
眼神冷静得不像个刚中考完的孩子：“妈，没事。听听爸想说什么。
”女儿韩瑜也冲我眨眨眼，小嘴无声地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看着他俩一前一后跟着韩立进了书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我这心就跟被那门夹了一下似的，生疼。我赶紧蹑手蹑脚贴到门板上，
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开始声音有点模糊，我就听见韩立好像重重叹了口气，
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腔调。“小瑾，小瑜，爸爸知道你们跟妈妈感情深。但有些事，
你们年纪小，不懂。”他顿了一下，好像在想怎么措辞，“爸爸选择离婚，
也是为了你们将来的发展考虑。”“哦？”这是我儿子韩瑾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听不出情绪，“怎么为我们的发展考虑？”韩立一看有门儿，声音都提高了点：“你们妈妈，
就是个家庭主妇，一天到晚围着锅台转，眼界、能力、人脉，哪样行？以后你们上大学，
找工作，结婚买房，她能帮上什么忙？啊？不拖后腿就不错了！”我趴在门上，
气得指甲都快掐进木头里了。这个王八蛋！当初是谁说“我养你”，让我安心在家带孩子的？
现在倒成了他嫌弃我的理由了！“跟着爸爸就不一样了。”韩立还在那滔滔不绝，画大饼，
“公司以后都是你们的！爸爸还能带你们见世面，认识很多对你们有帮助的叔叔阿姨。
苏怡阿姨你们也见过，又年轻又有能力，以后也能辅导你们功课，对你们……”“爸。
”韩瑾突然打断他，声音还是那么稳，却带着一股冷飕飕的劲儿，“您说的这些，
我和韩瑜不需要。”韩立好像噎住了：“……什么？”“学习，我们有老师，也有脑子。
生活，我们能自理。将来，”韩瑾顿了顿，语气甚至有点嘲弄，“靠的是学历和能力，
不是靠哪个阿姨吹枕头风。”“你！”韩立估计脸都气歪了。“哥哥说的对呀。
”女儿韩瑜的声音响起来，甜甜糯糯的，像裹着糖霜的小毒箭，“而且，爸爸，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呀？”“忘了什么？”韩立有点懵。“苏怡阿姨的肚子呀！
”韩瑜的声音天真无邪，杀伤力却十足，“我看都好大啦，很快就要给我们生个小弟弟了吧？
这个时候，我和哥哥要是过去，万一不小心碰着磕着苏怡阿姨，影响她养胎，那多不好呀？
爸爸您这么看重儿子，可不得小心点嘛？”门外面的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哎哟我的乖女儿！这话捅得可真准！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我都能想象出韩立那张脸，
现在肯定比刚才还精彩，红白交错，跟开了染坊似的。过了好几秒，
才听见他压抑着怒火的、有点发虚的声音：“你…你们怎么知……谁跟你们胡说八道的！
”“这还用别人说吗？”韩瑜继续扮演她的乖乖女，“上次我们去公司找您，
看见苏怡阿姨摸着肚子在茶水间吐，旁边李阿姨还说‘孕吐这么厉害肯定是个儿子’，
恭喜您呢。爸爸，这是喜事呀，您干嘛藏着掖着？”韩立彻底没声了。
我估计他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点龌龊事被自己闺女这么明晃晃、笑嘻嘻地捅出来，老脸都丢尽了。“所以呀爸爸，
”韩瑾总结陈词，语气不容置疑，“我和韩瑜跟着妈妈，对大家都好。您呢，
就安心照顾您的苏怡阿姨，等着您的好儿子。至于刚才提的条件，您尽快办。
”又是几秒沉默。我听见韩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都哑了，
那点不耐烦和嚣张彻底没了：“……行。就…就按你们说的办。”门外的我，慢慢直起腰。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出来了，但这次不是酸的，是爽的！这两个小崽子，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这哪是中考生了？这分明是两个来讨债的小阎王啊！
专治他们爹这种不要脸的！3、书房门一开，韩立第一个走出来，
脸黑得像我家那口用了十年没刷的锅底。我赶紧抹掉脸上的泪痕，挺直腰板，
不能在这渣男面前露怯。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俩刚才在里面说了啥？
韩立这老王八蛋是不是又给我孩子灌迷魂汤了？韩瑾和韩瑜跟在他后面出来，
俩孩子脸上还是那副平静样，看不出啥。韩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有点憋屈，
又有点如释重负？他清了清嗓子，硬邦邦地开口：“行，宋夏天，就按孩子们说的。
抚养权归你，财产四分之三，抚养费双份，一次性付。”我心里一块大石头咚地落地，
差点没站稳。还好，孩子还在我这儿。可我这口气还没松到底，我儿子韩瑾又开口了，
一开口就差点把我送走。“还有公司股权。”他看着他爸，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白菜多少钱一斤，“我妈那份，也一并处理了吧。”我心头猛地一揪！
股权？那是我和韩立一起打拼这么多年，最后那点实实在在的东西了！虽然不多，
但每年都有分红，是我的底气啊！这孩子想干嘛？韩立也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他肯定巴不得把我手里的股权都弄回去！“小瑾！”我忍不住拉了一下儿子的胳膊，
声音都有点发颤，“股权……股权先留着不行吗？
”我还指望着这点分红以后给孩子们交学费、当嫁妆娶媳妇呢！韩瑾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特别冷静：“妈，您懂公司经营吗？懂财务报表吗？懂怎么看董事会决议吗？
”我被他问懵了，张了张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我……我确实不懂。这些年，
我就围着锅台孩子转了。“您不懂。”韩瑾替我回答了，然后看向韩立，“爸，
股权留在我妈手里，除了每年那点看得见摸不着的分红，还有什么用？而且，
公司以后要是增资扩股，或者有什么决策，她一个外行，不是给您添乱吗？”韩立摸着下巴，
眼神闪烁，明显在飞快地算计。“不如折现。”韩瑾抛出最终方案，“按目前市价，
溢价百分之三十，您现金收购。钱拿到手，才是最实在的。我妈拿着钱，做点稳健理财，
够我们以后花了。”我心里急得要命！傻孩子啊！股权是会下蛋的鸡啊！
一次性卖了是能拿一笔大的，但以后呢？公司要是做大了上市了，那得值多少钱啊！
这不等于杀鸡取卵吗？我刚想反驳，女儿韩瑜突然挽住我的胳膊，声音软软地插话，
却是对着韩立说的：“是呀爸爸，哥哥说的对。而且，这样一来，
您手里的股权就更集中了呀！在公司说话不是更硬气了吗？再也没有别的‘杂音’干扰您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我全是为你着想”的乖巧模样：“我和哥哥可是听说，
公司最近有上市计划呢？股权集中在您手里，到时候估值也能更高呀！
现在溢价百分之三十收购，看似花了点钱，等公司一上市，翻几个番不就全回来了嘛？
这叫……哦对，战略投资！”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女儿。上市？翻番？战略投资？
这都哪儿学来的词儿？韩立的眼睛唰地就亮了！跟饿狼见了肉似的！韩瑜这话，
简直句句都戳在他的痒痒肉上！集中股权、上市、翻番……这几个词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他看看一脸“我是为你好的”女儿，又看看面无表情但逻辑清晰的儿子，
再看看一脸茫然显然搞不清状况的我。他心里的天平瞬间就歪了。
比起让我这个“前妻”手里握着一点可能给他带来麻烦的股权，
显然彻底掌控公司、为上市铺路更重要！何况这俩“傻”孩子还主动提出溢价百分之三十，
帮他巩固控制权？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脸上那点憋屈彻底没了，
换上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虽然看起来特别假。
“嗯……”他故作深沉地沉吟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小瑾小瑜说得有道理！
还是你们眼光长远！为公司大局着想！”他转向我，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施舍：“夏天，
你看，孩子们都这么说了。股权你拿着确实没用，反而麻烦。就按孩子说的，折现吧！
溢价百分之三十，我吃点亏，也算对得起你了。”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吃亏？
***溢价百分之三十买走我未来可能下金蛋的鸡，还说你吃亏？！
我看着韩立那副占了天大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又看看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冷静得可怕的儿女。韩瑾给我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韩瑜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心里那点慌乱和不解，突然就定下来了。
虽然我还没完全搞懂这俩小崽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害我。
韩立现在笑得越开心，将来……估计哭得越惨。行，演戏谁不会啊？我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装作一副委屈又不舍的样子，
声音哽咽：“既…既然孩子都这么说……那就……那就卖了吧……”韩立脸上笑开了花，
生怕我反悔似的：“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就让律师准备协议！八点半，
民政局门口见，先离婚，然后直接办股权转让！”他说完，几乎是脚步轻快地就往门口走，
一秒都不想多待。看着他那迫不及待奔向小三和新儿子的背影，我心里刚才那点假装的委屈，
瞬间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恶心。门“砰”地一声关上。我立刻扭头，抓住俩孩子的胳膊：“快！
跟妈说实话！你俩到底搞什么名堂？那股权是不是卖亏了？”韩瑾和韩瑜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同时露出那种小狐狸一样的笑容。韩瑜嘻嘻一笑：“妈，您就放心吧。那鸡啊，
快病死了，趁还能卖上价，赶紧脱手。”韩瑾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眼神里闪过一道冷光：“而且，爸很快就会发现，他手里攥着的，不是下金蛋的鸡，
而是个烫手山芋。”我看着他俩，突然觉得，我这俩娃，恐怕是俩妖孽投胎来的。
4、门“砰”地一声在韩立身后关上，那声响砸在我心口上，闷得我喘不过气。
他就这么走了。连个屁都没多放一个，脚步快得像是怕沾上什么晦气，
急匆匆地奔向他的新生活，奔向那个怀了儿子的苏怡。十几年的夫妻，
从出租屋里吃泡面到现在住上大房子，我陪他熬过的夜、吃过的苦，好像都成了个屁，
风一吹，就散了。刚才在孩子们面前强撑出来的那点硬气，瞬间垮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