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那是本王懒得出手！

数学课我被抽问圆周率，故意答错3.14，全班哄笑“蠢猪”。放学天台，

林薇撕着我满分试卷骂“作弊狗”。再抬眼时我笑了：“本将军沙盘推演灭三国时，

尔等祖宗还在树上摘果。”次日奥数赛我闭眼写出十七种解法，评审组集体起立致敬。

国际数学联盟连夜来电：“您的导师究竟是哪位隐士高人？”我随手翻开错题本最后一页，

斑驳字迹蓦然灼烫——“永徽九年，帝赐算圣封号…于太极殿后，踏星归去。

”全校鸦雀无声时，我粉笔盒突然浮现青铜算筹虚影，整个城市计算器同时黑屏。

---数学老师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在姜末的课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粉笔灰溅在她洗得发白的袖口上。“姜末！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几位了？

别告诉我你连3.1415926都记不住！”教室里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谁不知道姜末是数学黑洞，次次考试稳坐倒数第一的宝座。姜末缓缓抬起头，

眼神还有些穿越时空的疏离。圆周率？她那个时代，祖冲之的《缀术》被奉为圭臬，

她军中测算弩车射程用的精密算值，比这老师说的还要再精确数位。

但属于原身的记忆冰冷地提醒她：藏拙。出头鸟会被打得更惨。

昨天厕所里被浇透的校服还没干透。她站起身，声音平板无波：“3.14。

”更响亮的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哈哈哈果然是猪脑子！”“3.14？她小学生吗？

”“废物就是废物！”数学老师气得脸色发青：“你就不能多用点心？坐下！

下次再这样给我站后面听！”姜末面无表情地坐下，

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那是她习惯性推演军阵的起手式。

蝼蚁的喧哗，还不配入耳。只是这具身体残留的屈辱感，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着。

放学铃声像是赦令。姜末收拾好东西，刚走到教学楼后的僻静处，

就被林薇带着人堵了个正着。赵琳一把抢过她抱着的作业袋，

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书本散落，一个破旧的铁皮铅笔盒滚出来，摔开，

里面几支短的可怜的铅笔和一块橡皮掉进污水坑。“白天装得挺像啊？3.14？

”林薇尖酸地笑着，高跟鞋尖恶意地碾过一本数学练习册，留下肮脏的印子，“骗谁呢？

就你这猪脑子，圆周率能背全吗？”她忽然从自己包里抽出一张试卷，猛地拍在姜末脸上！

那是上周的随堂测验卷，一个鲜红的、几乎刺眼的“150”分写在顶端。“说！

怎么作弊的？偷了谁的答案？啊？”林薇的声音拔高，指甲几乎要戳到姜末的鼻子，

“就你也能考满分？做梦都没轮到你！”试卷从姜末脸上滑落，飘落在泥水里。

那是原身熬夜刷题、战战兢兢渴望得到认可的证据。姜末缓缓抬起头，

目光掠过林薇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扫过赵琳等人幸灾乐祸的嘴脸。她极浅地勾了一下唇角。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俯视虫豸的漠然。“本将军当年沙盘推演，

七日连破三国都城时，”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锋，轻易割裂了嘈杂，

“尔等的祖宗，怕是还光着屁股在树上摘野果，茹毛饮血吧？”林薇等人的嘲笑戛然而止，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你、你又发什么神经病！”“说什么疯话！破三国？

你怎么不说你是女皇！”“揍她！看她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赵琳撸起袖子就想上前。

姜末却没给她们机会。她弯腰，慢条斯理地，一本一本地捡起自己的书，仔细擦去污水，

连那张浸透的满分试卷也轻轻拾起，抚平，叠好。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不是在承受欺凌，

而是在收拾自己的战利品。然后，她抱着书本，径直从她们中间走过。林薇想拦，

却被对方那骤然扫过来的眼神冻在原地——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像是尸山血海里浸染过的兵器，只看一眼，就从骨头缝里冒出寒气。几人僵着，

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妈的！”林薇回过神，气得浑身发抖，

一脚踹在墙上，“狂什么狂！市奥数选拔赛就在下周！我看她怎么死！”……一周后，

市奥数选拔赛考场。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自全市各校的尖子生们眉头紧锁，

笔尖沙沙作响，与时间赛跑。林薇也报名了，她咬着笔杆，额头冒汗，

最后一道压轴题像天书一样拦在面前。她偷偷抬眼去看斜前方的姜末。

那个废物居然来得比谁都早，此刻正……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笔都没动几下？

林薇心里嗤笑：果然原形毕露了，怕是连题目都看不懂吧？考试时间过半，姜末终于动了。

她拿起笔，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行行流畅而奇特的符号与算式倾泻而出，逻辑严密，

跳脱了常规的解题框架，却直指核心。一种古老而极致简洁的美，在她笔下绽放。

写完一种解法，她并未停笔，而是另起一行，换了一种思路，速度更快！

监考老师注意到她的异常，皱眉走近。当他看清姜末卷面上那繁复却精妙无比的多种解法时，

眼睛猛地瞪圆，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怎么可能？！一种解法已是天才，两种思路清奇，

她竟然写了第三种、第四种……时间到，铃响。姜末恰好写下第十七种解法的最后一个符号，

从容搁笔。她的卷子被第一时间收走，直接送到了评审室。整个市奥数评审组，

由几位资深特级教师和大学教授组成，原本正在悠闲阅卷，直到他们传阅了姜末的试卷。

死寂。然后是茶杯失手打翻的脆响，和猛地抽气的声音。“这……这是……”“十七种？！

全部正确？而且思路……”“这种解法我从未见过！像是失传的古代数术！”“快！

快打电话给省里！不！直接联系京大数院！”骚动很快蔓延开来。

消息灵通的记者嗅到大新闻，蜂拥而至。

国际数学联盟的官员在看到越洋传真过来的卷面照片后，连夜打来了紧急越洋电话，

语气激动得语无伦次：“奇迹！这是数学界的奇迹！请问姜末同学的导师是谁？

我们必须知道！这是全人类的财富！”学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校长室内，灯火通明。

面对国内外专家、官员、记者灼灼的目光，校长冷汗涔涔，班主任手足无措。姜末依旧平静，

她想了想，从那个破旧的书包里，掏出一本边缘卷曲、写满密密麻麻批注的——数学错题本。

这是原身的心血，记录着每一次失败和纠正。她将本子放在桌上，翻到最后一页。那里，

除了原身娟秀的字迹，在空白处，

竟有一行截然不同的、用暗红色墨迹写就的、斑驳而古拙的字迹！那字迹苍劲磅礴，

仿佛要破纸而出！一位满头银发的老教授数学界的泰斗颤巍巍地戴上老花镜，

凑近了仔细辨认。他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脸涨得通红，猛地抬起头，

指着那行字，

声音嘶哑而尖利：“永…永徽九年……帝赐算圣封号…于太极殿后…踏、踏星归去？！

”永徽？算圣？踏星归去？！整个校长室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这超出理解范围的古语震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极致的震惊和死寂之中——异变突生！姜末桌面上，

那个刚从书包里拿出的、锈迹斑斑的铁皮粉笔盒，盒盖突然自己弹开！里面，

一截用了一半的白色粉笔无风自动，漂浮起来，表面漾开水波般的纹路，下一刻，

竟幻化出一组古朴神秘的青铜算筹虚影！那虚影微微转动，散发着苍凉而浩瀚的气息！

“滋——啦——”几乎同时！校长别在胸口的计算器屏幕瞬间黑屏！

窗外传来数学老师课堂上学生的惊呼：“老师！计算器坏了！”更远处，

学校小卖部老板看着手里突然失灵的计算器莫名其妙…整个城市，

但凡开启状态的计算器、电脑自带的计算器程序，甚至银行柜台的计算器，

屏幕齐齐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陷入黑暗！虽然仅仅持续了三秒，一切恢复如常。

但那三秒的绝对异常，足够让校长室内所有人僵成雕塑，目光惊恐地聚焦在姜末身上，

聚焦在那缓缓消失的算筹虚影和那本摊开的错题本上。姜末青鸾缓缓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得到风声的林薇和她的跟班们正混在人群中，

仰头看着校长室的方向，脸上还带着不甘和怨毒。姜末的目光淡淡扫过她们。然后，

她拿起校长桌上的内部广播麦克风，清冷的声音透过喇叭，传遍全校每一个角落：“林薇，

赵琳，李婷……上来。”被点到名字的人浑身一颤，在全校师生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

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却不得不一步步挪向教务处。全校广播开启，

姜末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却带着千军万马般的压迫感：“四月十七日，厕所泼水六次。

”“五月三日，抢走午餐补贴三百元。”“五月二十日，撕毁数学作业本十七次。

”“诽谤、孤立、殴打、勒索……需要我继续念吗？”她每说一条，

林薇几个人的脸色就白一分，冷汗浸透后背。底下曾经受过欺负的其他学生，也纷纷抬起头，

眼中积压的委屈和愤怒找到了出口。“以前如何，我不管。”姜末的声音陡然转冷，

“但从今日起——”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穿透玻璃，钉死在楼下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

“谁再动手，我废谁的手。”谁再动口，我缝谁的嘴。”“不信，大可试试。

”整个校园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响。曾经嚣张无比的霸凌者，

此刻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对着广播方向道歉求饶。姜末关掉麦克风，

不再看楼下那场闹剧。她转身，面对着一室尚且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师长和专家，微微颔首。

“问题解决了。”“现在，谁还有数学问题要问？”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平静的侧脸上，

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晕。校园还是那个校园，但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变了。

校长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那青铜算筹的虚影已然散去，

桌上错题本那行“踏星归去”的古篆却依旧灼烫着每个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