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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顾承宇退婚那天,整个酒店宴会厅静得能听见水晶灯流苏碰撞的细微声响。

他站在铺着红毯的台上,握着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每个角落,

清晰地砸在我耳膜上:“程愿,我们好聚好散。我爱的是晚照,不能委屈她做见不得光的人,

更不能委屈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台下坐着几百号人,全是本市有头有脸的。

我穿着那身花了大半年工资订做的婚纱,站在他对面,像个摆在橱窗里任人观赏的劣质模特。

婚纱店的销售说,这件是镇店之宝,象征着纯洁永恒的爱。现在想想,***讽刺。

我爸妈坐在主桌,脸色白得像刷了层墙漆。我妈捂着心口,我爸攥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他们旁边坐着顾承宇的父母,顾太太眼神躲闪,顾先生则皱着眉头,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己儿子。至于林晚照,那个顾承宇口中心尖尖上的人,

就站在台侧阴影里,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子,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有我看见了她嘴角那一丝没压住的、得意的翘起。“所以,”顾承宇深吸一口气,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歉意,“对不起,程愿。这场婚礼,

取消。我会补偿你……”补偿?拿什么补偿?拿我这三年当傻子一样付出的感情?

还是拿我这辈子最大的笑话?“不用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有点飘,但很稳。

我伸手,不是去接他递过来的、那张据说能填很多个零的支票,

而是用力扯下了头上那顶缀满水钻的沉重头纱。刺啦一声,

固定头纱的卡子拽掉了我几根头发,头皮一阵刺痛。很好,这痛感让我更清醒了。

我把揉成一团的头纱扔在顾承宇脚边,白色的纱料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顾承宇,

你的补偿,留着给林小姐买点像样的首饰吧,别总让她像个偷偷摸摸的陪衬。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还有,恭喜你们,***配狗,天长地久。”说完,

我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响声。身后是死寂,

然后是嗡嗡的议论声炸开,像捅了马蜂窝。

顾承宇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林晚照夸张的啜泣声被淹没在其中。我挺直脊背,没回头。

走出酒店大门,夏夜的风带着黏糊糊的热气扑过来,吹在我***的肩膀上,

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礼服裙笨重又累赘,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妆肯定花了,但无所谓,

反正没人看。我掏出手机,想叫个车。指尖有点抖,按了几次才解锁。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停下,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上的人侧过脸,

轮廓在昏暗的光线和车内顶灯的交界处,显得格外深刻。是顾聿深。顾承宇的小叔。

顾家真正的掌舵人。一个名字提起来,能让本地商圈抖三抖的人物。他今天也参加了婚礼,

坐在主家席最不起眼的角落,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像个旁观者。此刻,他看着我,

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上车。”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我站着没动,手机屏幕还亮着叫车软件的界面。“程小姐,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发白的手上,又移回我脸上,“这里打不到车。

或者,你想穿着这身,继续成为明早财经版和八卦版的头条?”他的话像冰锥,

精准地扎破了我强撑的那点硬气。是啊,穿着这身价值不菲的垃圾站在这风口浪尖,

明天的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豪门弃妇酒店门口失魂落魄,疑精神崩溃”。我闭了闭眼,

再睁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皮座椅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礼服布料传来。

车内空间很大,弥漫着一种清冽的松木混合着皮革的味道,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冽,

疏离。车子平稳地驶出酒店范围,汇入车流。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飞速倒退,

映在我失焦的瞳孔里。“地址。”他言简意赅。我报了我租住的那个老破小公寓的名字。

那地方,跟顾家任何一处房产比起来,都像是贫民窟。他没说话,直接在车载导航上输入。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送风声。我靠着车窗,

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刚才在台上的那点孤勇,

此刻全化成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难堪。“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

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为什么让我上车?”我实在想不通,他这样的人物,

跟我这个刚被他侄子当众抛弃的“准侄媳”有什么可说的。顾聿深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路况,

侧脸线条冷硬。过了几秒,他才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看了一场闹剧,

顺手清理一下现场。顾家的脸,不能丢得太彻底。”原来如此。是为了顾家的脸面。也对,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差点成为顾家污点、现在也依然可能带来负面影响的麻烦。他出面,

只是控制事态,避免发酵。我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把头彻底转向窗外。

车子停在我那栋旧楼下时,已经快午夜。楼道口的声控灯坏了,黑黢黢的。“谢谢顾先生。

”我低声道谢,伸手去推车门。礼服裙摆太大,卡了一下。一只修长的手越过中控台,

按在了我准备再次用力的手上。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我温热的手背,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他收回手,语气没什么起伏:“稍等。”他解开安全带下车,

绕到副驾这边,替我拉开了车门。高大的身影立在车旁,挡住了外面路灯昏暗的光线,

投下一片阴影。“程小姐,”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眸在夜色里辨不清情绪,

“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提议?什么提议?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那股清冽的松木气息更清晰了。声音压得很低,清晰地送入我耳中:“嫁给我。”三个字。

像平地惊雷,炸得我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心过度,幻听了。

“什……什么?”我张着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问。顾聿深站直身体,

恢复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你听到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清楚了,联系我的助理。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纯黑色的名片,递到我面前。上面只有一个烫银的名字:顾聿深,

和一串简洁的电话号码。我没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顾先生,你是在可怜我?

还是觉得顾承宇甩了我,顾家需要施舍我一个位置来堵我的嘴?或者……拿我报复你侄子?

”我越说越觉得荒谬,声音拔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你们顾家人是不是都有病?

”被我这样顶撞,顾聿深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看着我,眼神沉静得像一口古井。

“程愿,”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没有加“小姐”,沉沉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靠娶一个女人来可怜谁或者报复谁的人?”他微微一顿,

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狼狈的模样:“你现在的处境,需要我的提议。我需要一个妻子。

各取所需,仅此而已。”他把名片往前又递了递,几乎碰到我冰凉的手指。

“想想你父母今晚的样子。想想你明天要面对什么。再想想,接受或者拒绝,哪个对你来说,

损失更大。”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座。黑色的宾利像一道沉默的幽灵,

无声地滑入夜色,很快消失不见。楼道口只剩下我一个人,穿着累赘的婚纱,

手里捏着那张烫得有些灼手的黑色名片。夜风吹过,冷得我一个激灵。顾聿深的话,

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心脏。各取所需。我需要他的提议吗?需要吗?

那个破旧的小公寓,只有不到五十平米。 我打开门,屋里一片狼藉。为了准备婚礼,

我搬去了顾承宇准备的婚房。这里的东西,打包的打包,送人的送人,

只剩下一些实在舍不得扔又带不走的旧物,蒙着白布,像个临时的杂物间,

也像个巨大的坟场。我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婚纱的裙摆铺开,像一朵颓败的花。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我爸,我妈,闺蜜,还有……顾承宇?

我任由它响着,直到没电关机。世界终于清静了。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路灯光。

我抱着膝盖,顾聿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和他那句“嫁给我”在脑子里反复回放。我需要吗?

我爸妈都是普通退休教师,一辈子清贫要强。今晚,他们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

我妈的心脏不好……我不敢想她现在的状况。而我,明天呢?公司里会传成什么样?

那个我拼了命才挤进去的外企,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同事?顾承宇和林晚照,

他们会得意成什么样?拒绝顾聿深?然后呢?继续住在这个破房子里,

每天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安慰着父母,舔舐伤口,看顾承宇和林晚照风光无限?接受?

嫁给顾聿深?那个比顾承宇可怕一百倍的男人?那个只讲“各取所需”的冰冷机器?

他图什么?图我年轻?图我这张还算能看的脸?还是图我……是顾承宇不要的女人?

名片被我攥在手心,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三天。我在地上坐了一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楼道里传来邻居早起上班的脚步声,我才像一具生锈的木偶,

慢吞吞地爬起来。走进狭小的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人。妆花得像鬼,眼睛肿得像核桃,

头发凌乱,白色的婚纱皱巴巴地沾着灰。狼狈,廉价,可笑。手机充上电,

瞬间涌进来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最多的来自我爸妈,然后是闺蜜乔薇,

还有几个同事试探性的“问候”。顾承宇只发了一条短信:“程愿,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但感情不能勉强。补偿随时有效,希望你好聚好散。”好聚好散?我看着那行字,

胃里一阵翻腾,冲到马桶边干呕起来,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烧灼着喉咙。

乔薇的电话又打来了,我接起。“愿愿你怎么样?!你在哪?急死我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顾承宇那个王八蛋!还有林晚照那个***!他们……”乔薇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冲出来,

带着哭腔和怒火。“薇薇,”我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在家。我没事。

”“没事个屁!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乔薇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

乔薇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早餐。看到我的样子,她眼圈瞬间红了,一把抱住我:“妈的,

顾承宇个狗东西!不得好死!还有林晚照,装什么白莲花!我……”她骂骂咧咧,

一边给我倒水,一边翻箱倒柜找吃的。“愿愿,你别怕,工作的事我帮你盯着,

谁敢乱嚼舌根我撕了她嘴!这破地方别住了,搬去我那!咱们姐妹一起,气死那对狗男女!

”乔薇义愤填膺。我喝着温水,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心里又暖又涩。 这就是现实。

关心我的人,只有父母和闺蜜。而他们,除了担心和愤怒,又能改变什么?乔薇走后,

我爸妈的电话又来了。我妈声音虚弱,带着哭腔,强撑着安慰我。我爸语气低沉,

只说了一句:“闺女,回家吧。”回家?回那个小县城?

让父母在熟人圈子里继续因为我抬不起头?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手机推送的本地新闻头条,赫然是昨晚婚礼取消的消息,虽然没提名字,

但配图是我们酒店门口模糊的背影,还有顾承宇和林晚照相拥而泣的***照。

评论区已经炸了,各种不堪入目的猜测和嘲讽。我点开微信,公司群里死寂一片,

但我知道私底下的小群肯定热火朝天。我需要什么?我需要钱?我需要地位?

我需要报复的***?不。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尊严。是让我爸妈重新挺直腰杆的尊严。

是让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闭嘴的尊严。是让顾承宇和林晚照,

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底气!三天。顾聿深那张冷漠的脸,那句冰冷的“嫁给我”,

此刻却像一根救命稻草。各取所需。我需要他带来的身份逆转,我需要他这座靠山。

他需要什么?一个妻子?一个摆设?一个……用来打顾承宇脸的棋子?棋子又如何?

只要能让我和我的家人,不再被随意践踏!第三天下午,我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刻板的女声:“您好,顾董办公室,请问哪位?”“程愿。

我找顾聿深先生。”我的声音很稳。那边似乎顿了一下,语气立刻变得客气:“程小姐您好。

请稍等,我为您转接顾董。”几秒钟后,电话接通,顾聿深低沉的声音传来:“考虑好了?

”“是。”我捏紧了手机,“顾先生,我同意你的提议。但我有我的条件。”“说。

”言简意赅。“第一,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婚姻,互不干涉私生活,期限……你定。

”我深吸一口气,“第二,我需要你保证,我父母的生活和尊严,不再受到任何打扰。

任何场合,他们必须得到应有的尊重。”“可以。”他答应得干脆。“第三,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依旧有些苍白的脸,眼神却锐利起来,“婚礼取消的损失,

顾承宇该给我的补偿,一分都不能少。但钱,我不要,我要他以顾氏集团的名义,

向我父母公开道歉。”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能想象顾聿深微微挑眉的样子。“公开道歉?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情绪,“理由?”“理由就是,他顾承宇背信弃义,

当众羞辱了他的未婚妻和她的家人。顾家的脸面需要维护,我父母的脸面,也需要一个说法。

”我咬着牙,每个字都清晰有力,“这是他欠我的。我要他亲口承认,是他错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好。”顾聿深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还有吗?”“没有了。

”我顿了顿,“顾先生,你需要我做什么?”“很简单。”他的声音透过电波,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准备好身份证户口本,明天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见。

做顾太太该做的事,比如,站在我身边。”电话挂断。我放下手机,手心全是汗。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激动,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第二天下午一点五十分。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身上穿着昨天临时去商场买的一条样式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

手里捏着装着证件的小包。一辆眼熟的黑色宾利停在不远处。司机下车,

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顾聿深走了下来。他今天没穿西装,只穿了件质地考究的深灰色衬衫,

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整个人挺拔冷峻,气场强大。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他径直走向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淡淡点评:“比昨天精神点。

”我没说话。“东西带齐了?”“嗯。”“走吧。”他率先转身朝民政局里走去,步履沉稳。

我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他的背影很高大,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至少这一刻,那些路人好奇探究的目光,都被他隔绝在外。

领证的流程快得超乎想象。填表,拍照,盖章。拍照时,摄影师指挥:“两位新人靠近一点,

笑一笑。”顾聿深面无表情。我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摄影师大概见惯了各种场面,

没多说,咔嚓一声,定格。红本本拿到手里,还带着点机器的温热。

我看着上面并排的名字:顾聿深,程愿。照片上,他冷峻,我僵硬。“顾太太,

”顾聿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平淡无波,“以后请多指教。”我攥紧了手里的小红本,

指尖用力到发白。指教?他需要我指教什么?“顾先生,”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他一样平静,“现在,该履行你的承诺了。”顾聿深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欣赏?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着那头只说了一句:“开始吧。”然后,他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

是本地最大的财经新闻APP的推送。

头条标题加粗:顾氏集团官方声明:就顾承宇先生私人感情处理不当致歉我点开。

声明措辞严谨官方,核心意思却无比清晰:顾承宇因个人感情处理不当,

在婚礼现场做出伤害程愿女士及其家人的行为,违背社会公德与家族训诫。

顾氏集团对此深表歉意,并责成顾承宇本人向程女士及其父母做出诚挚道歉。

顾氏将深刻反省,加强家族成员品德教育……下面是顾承宇的个人声明视频链接。我点开。

视频里,顾承宇穿着西装,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背景是顾氏集团的LOGO。他脸色很难看,

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屈辱和愤怒,但面对着镜头,还是一字一句地念着稿子。

“……对于婚礼当天我的不当言行,给程愿女士及程女士父母造成的巨大伤害和困扰,

我深表歉意。这是我个人的严重错误,我辜负了程女士的感情,伤害了她的尊严,

也让我的家人蒙羞……在此,我向程愿女士,以及程叔叔、林阿姨,郑重道歉:对不起!

……”视频很短。顾承宇念完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立刻切断了画面。但那份咬牙切齿的屈辱,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我关掉视频,把手机还给顾聿深。胸腔里堵着的那口恶气,

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但随之涌上来的,却是一种巨大的空虚和疲惫。“满意了?

”顾聿深接过手机,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嗯。”我点点头,声音有点哑。满意了吗?

看着仇人低头认错,应该是爽快的。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那就好。

”顾聿深收起手机,“接下来,做你该做的事。顾太太的身份,不是摆设。

”他示意司机把车开过来。“去哪?”我问。“回家。”他拉开车门,示意我上去,

“我们的家。”车子驶入一个我从未踏入过的高档别墅区,

最终停在一栋设计感极强的独栋别墅前。门口已经有管家和佣人垂手侍立。“顾先生,夫人。

”管家恭敬地弯腰。夫人?这个称呼让我浑身不自在。顾聿深没回应,径直走了进去。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别墅内部是现代极简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冷硬,

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却显得毫无生气。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日常用品佣人已经备好。”顾聿深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

指了指楼上,“我住三楼。没事不要打扰。”他说完,似乎想起什么,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我面前。“顾太太的日常开销,刷这个副卡。

额度不限。”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那条廉价的裙子,“买点符合你身份的衣服。

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李管家会安排造型师过来。”他把卡塞进我手里,

转身就朝书房走去,没有再多看我一眼。我捏着那张沉甸甸的、据说能刷爆商场的黑卡,

站在冰冷空旷的豪宅里,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宫殿的乞丐。没有喜悦,

只有更深的茫然和无所适从。这就是我想要的“尊严”吗?第二天傍晚。

专业的造型团队如约而至,像对待一件精密的艺术品一样摆弄我。昂贵的礼服,璀璨的珠宝,

精致的妆容。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让我心惊。顾聿深看到我时,

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艳,但转瞬即逝,只剩下惯常的审视和满意。“不错。

”晚宴地点在本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名流云集,星光熠熠。

当顾聿深挽着我的手臂走进去时,整个会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震惊,探究,难以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我清晰地听到倒吸冷气的声音和窃窃私语。

“那是……顾聿深?”“他身边的女人是谁?新欢?”“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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