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南凡，在厦门混了五年。每天的生活就是对着沙滩上的比基尼美女吹口哨，
在曾厝垵的小酒吧里逗妹子。那天傍晚，我照例在海边溜达，
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装逼用的，其实我早戒了。落日把海面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
我正琢磨着晚上去哪蹭酒喝，突然看见礁石上坐着个穿古装的女人。"美女，
cosplay呢？"我凑过去，摆出自认为最帅的角度，"你这汉服哪家店租的？
质感不错啊。"她转过头，我差点从礁石上滑下去。
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张脸——皮肤白得像凌晨四点的月亮，眼睛大得能装下整个鼓浪屿。
但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刀。"凡人，"她开口，
声音冷得让我打了个哆嗦，"这是何处？"我乐了："厦门啊，你穿越来的？""确是如此。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吾乃玄冰阁大法师冰月，因遭奸人所害，施展空间秘术逃至此界。
"我噗嗤笑出声："美女，你这入戏够深的。要不加个微信？我认识个导演，
正拍古装网大呢。"她没笑，只是抬起手。下一秒，我嘴里的烟结成了冰棍。"***！
"我吐出冰碴子，舌头都麻了，"这什么黑科技？""凡人的把戏。"她手指一勾，
我裤兜里的打火机飞到她掌心，"此物倒是精巧。"我双腿发软，这回真从礁石上滑下去了。
***着地时，我还在想——这要不是做梦，就是我那帮狐朋狗友在整蛊我。
"你真是...法师？""玄冰阁第七代掌门亲传弟子。"她指尖凝出一朵冰花，
"要再证明么？"我看着那朵在三十度天气里不化的冰花，咽了口唾沫："不用了姐，
我信了。"她忽然皱眉："你体内...竟有灵根？""啥根？"我低头看看裤裆，
"我这儿是挺有根的..."一块冰疙瘩砸在我脑门上。"轻浮！"她耳尖发红，
"我说的是修仙资质！"我揉着脑袋，突然发现她的古装裙子破了好几处，露出雪白的小腿。
海风一吹，她下意识抱紧胳膊。"冷啊？"我脱了防晒衬衫递过去，"虽然你玩冰的，
但厦门这天气穿汉服确实..."她接过衣服，突然抓住我手腕。一股寒气顺着手臂往上蹿，
我差点尖叫。"有意思。"她眯起眼，"你的灵根居然是变异的雷属性。
"我龇牙咧嘴地抽回手："美女，第一次见面就摸来摸去不太好吧？"她居然笑了。
那个笑让我后脖颈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甜美里带着危险，像掺了冰碴的蜂蜜。"南凡是吧？
"她摆弄着我的打火机，"本座需要个向导。""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胸前工牌写着。
"她指指我忘记摘的旅行社导游证，"带本座熟悉此界，作为回报..."她打了个响指，
我手机突然飘到半空，自动连上了免费WiFi。"我教你用灵力连无线网络。"我张着嘴，
看着满格WiFi信号，突然觉得这买卖不亏。"包吃包住吗？"我条件反射地讨价还价。
她歪头："此界货币..." 手指一勾，沙滩上某个倒霉游客的钱包飞了过来。"别别别！
"我赶紧按住她手，"这叫盗窃，要坐牢的！"冰月皱眉："在玄冰界，
弱者财物本就归强者所有。""这儿是法治社会，姐姐。"我头疼地解释，"这样，
你先住我家，我教你现代生存法则..."她突然贴近，
呼出的寒气喷在我耳垂上："你可是对本座有所企图？"我心脏差点停跳。
这女人身上有股雪松混着梅花的气味，冷冽又勾人。"我哪敢啊，"举起双手，
"我家就一单身公寓，你睡床我睡沙发。"她退后半步，满意地点头："甚好。
若你敢逾矩..." 我牛仔裤的拉链突然结冰了。"明白！女侠饶命！"我夹着腿哀嚎。
带她回家的路上，我肠子都悔青了。这女人走路像飘，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更可怕的是，
每当有男人盯着她看太久，那人手机就会突然死机。"你能不能别随便用法术？"我小声说。
"他们眼神污秽。"冰月冷哼，"在玄冰界，早挖去双眼。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们那儿都这么暴力吗？""修仙界弱肉强食。
"她好奇地戳着路边奶茶店的招牌，"此物何用？"十分钟后，
我见识到了女法师喝珍珠奶茶的场面。她咬住吸管的瞬间，整杯奶茶冻成了冰沙。"太甜。
"她皱眉，却把杯子舔得干干净净。到家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没身份证，
没法..."冰月手指在空中画了个符，我的门锁自己转开了。"在我学会此界规则前，
"她飘进客厅，"你最好寸步不离。"我看着她研究电视遥控器的背影，
突然意识到——我可能捡了个***烦回家。而且是会冰冻术的那种。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里冰月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追着我跑，突然一道雷劈下来，我俩掉进了冰火两重天的漩涡。
醒来时，发现空调被调到了十六度，而冰月正盘腿飘在我的懒人沙发上修炼。
"早啊神仙姐姐。"我牙齿打颤，"能调高点温度吗？"她睁眼，
瞳孔泛着诡异的蓝光："你梦中灵力波动剧烈。""啥？""你梦到我了。"她肯定地说。
我老脸一红："你怎么知道？""冰魄心法可感知方圆十丈内的情绪波动。"她飘到冰箱前，
"此匣如何开启？"我教她用冰箱，结果她冻裂了我最后一罐啤酒。作为赔罪，
她用手指在我咖啡杯里搅了搅，液体立刻结霜变成冰摩卡。"你们那儿的姑娘都这么贤惠吗？
"我嘬着冰碴子问。"我是玄冰阁三百年来最年轻的大法师。"她高傲地扬起下巴，
"从未有人用'贤惠'形容我。"我乐了："那他们都怎么形容你？""疯子。
"她指尖凝出朵冰玫瑰，"病态。杀人如麻。"我咖啡呛进了气管。她突然凑近，
冰玫瑰抵在我喉结："怕了？"我闻到她发间的寒气，
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更兴奋了怎么办？"冰玫瑰炸成了碎末。"轻浮！
"她耳根通红地飘走，却在门口回头，"今日带本座见识此界。"我带她去了中山路。
这女人对自动扶梯产生了浓厚兴趣，来回坐了七八趟。在商场里，
她试图用灵力控制抓娃娃机，被我及时制止。"那个蓝鲸玩偶..."她眼巴巴看着橱窗。
我咬牙掏钱，结果她直接冻住了机械爪，稳稳抓起玩偶。店员目瞪口呆时，
我拉着她逃之夭夭。"凡人真麻烦。"她抱着战利品嘀咕，"明明动动手指就能解决。
""这叫规则。"我喘着气说，"就像你们那儿的...呃，天道？"她突然站定："南凡。
""啊？""我想吃冰淇淋。"于是我们坐在轮渡码头，看着鼓浪屿的夜景，
她学着小孩子舔甜筒。月光照在她睫毛上，结出细碎的冰晶。"其实..."她突然说，
"我是被师姐追杀才逃到此界。"我愣住。"她毒杀了师父，嫁祸于我。
"甜筒在她手里冻结，"若回去，必死无疑。"海风突然变得很冷。我看着她颤抖的肩膀，
突然明白了那种眼神——不是高傲，是孤独。"那就别回去了。"我脱口而出，
"厦门挺好的，有奶茶有WiFi..."她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海。
"你可知收留修仙界逃犯的后果？"我咧嘴一笑："大不了变成冰雕，
还能给曾厝垵当景点收费。"她笑了。真正的笑，像春雪初融。那晚回家，
我发现她偷偷用灵力修好了我漏水的水龙头。作为回报，我教她用淘宝，
结果她刷爆了我的花呗买炼丹材料。深夜我起夜，看见阳台月光下，
她对着我的多肉植物施法，那些蔫巴巴的绿植瞬间精神抖擞。"别费灵力了，"我揉着眼睛，
"明天我买新的。""闭嘴。"她头也不回，"本座就喜欢这盆。"2冰月住进来的第三天，
我的公寓已经变成了冰窖。冰箱里的啤酒全冻炸了，空调遥控器被她用冰晶焊死在16度，
连马桶水都结了一层薄冰。"大姐，"我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
"你们修仙界没教过室温26度最舒适吗？"她正飘在客厅半空修炼，
闻言睁开眼："玄冰心法需借寒气运转。"顿了顿，
又补充道："再叫大姐就把你舌头冻成哈尔滨冰雕。"我闭嘴了。
这女人说到做到——昨天我偷看她洗澡其实是去送浴巾，她把我***全冻成了硬板，
现在衣柜里像塞了十几把冰刀。手机突然震动，是旅行社同事阿杰发来的消息：凡哥，
这几天咋不来上班？金门大妈团点名要你带！
我瞥了眼正在研究微波炉的冰月——她把我的泡面碗冻成了艺术品——回复：重感冒，
帮我顶两天冰月飘过来，
发丝间落下的冰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此物能生火却无灵力波动，有趣。""这叫科技。
"我示范着加热牛奶，"比你们那掐诀念咒方便多了。
"她突然按住我手腕："你灵力在躁动。""那是我饿的！"我抽回手，
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冰箱里最后一块披萨昨晚被她冻成了武器级硬度。冰月歪头思考片刻，
突然伸手点在我眉心。一股寒气顺着天灵盖往下窜，我差点跳起来——却听见肚子不叫了。
"暂时用冰魄压制了。"她收回手指，"但你雷灵根与冰相克，需尽快学调息之法。
"我揉着发凉的脑门："你们修仙界点外卖吗？"她眯起眼，我立刻举手投降："开玩笑的！
我教你用饿了吗？"半小时后，我见识到了女法师点外卖的可怕之处。
她对着手机屏幕划拉几下，
突然整栋楼WiFi信号爆满——连隔壁大爷的老年机都显示5G满格。"你干了什么？
""将方圆十里的灵气转为网络波动。"她得意地挑眉，
"按你们的话说...网速500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外卖APP疯狂刷新，
突然弹出99+未读消息——她把全厦门的外卖店都给我收藏了。门铃响时，
冰月正用灵力让奶茶在杯子里跳踢踏舞。开门看见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
我良心突然痛了一下："辛苦了啊兄弟。"小哥盯着飘在空中的吸管，
表情像见了鬼："您、您家的吸管...""新买的磁悬浮玩具！"我迅速关门，
转头对冰月咬牙道："祖宗，在外人面前能别用法术吗？
"她舔着冰淇淋勺："那人身上有阴气。"突然眼神一凛，"最近可有人横死？
"我后背一凉。上周曾厝垵确实有个外卖员坠海，新闻说是醉酒失足。冰月指尖凝出冰镜，
上面浮现模糊人影："怨魂未散，他在找替身。
"我奶茶差点喷出来："你们修仙界还***抓鬼？""修士当斩妖除魔。"她站起身，
裙摆无风自动，"带路。"于是那天下午，我带着穿汉服的冰月逛遍了曾厝垵小吃街。
她每经过一家店就往我怀里塞食物，活像过年投喂孙子的奶奶。"够了够了，
"我抱着蚵仔煎和土笋冻哀嚎，"再买要破产了！"冰月正在研究烤鱿鱼，
闻言甩给我一块玉佩："用此物抵账。
"我盯着玉佩上流动的光晕："这...不会是法宝吧？""玄冰阁入门令，
放你们这儿应该值..."她歪头算了算，"按金价能买半条街？
"我赶紧把玉佩藏进内衣口袋。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在修仙界相当于学生证。
黄昏时我们走到海边栈道，冰月突然按住我肩膀："来了。"海风突然变得刺骨，
路灯开始频闪。远处礁石上蹲着个黄衣服人影，
正是那个外卖小哥——如果忽略他浮肿发青的脸的话。"***！"我腿一软，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冰月已经飘了过去，裙角掠过栏杆却不沾分毫。
她与那鬼影说了几句什么，突然抬手打出一道蓝光。鬼影发出刺耳尖啸，化作青烟消散。
我蹲在垃圾桶旁干呕时，她飘回来点评："比玄冰界的怨灵弱多了。
""你们...平时...都这么...***？"我喘得像条搁浅的鱼。她忽然俯身，
冰凉的手指擦过我嘴角："凡人就是麻烦。"语气嫌弃，动作却轻柔。回去路上经过奶茶店，
冰月盯着新品海报看了三秒。我认命地去排队，
回来时发现她在用灵力给流浪猫梳毛——整只猫冻成了冰雕造型，但猫居然舒服得直打呼噜。
"它说冷。"冰月接过奶茶，"我帮它调理经脉。"我看着晶莹剔透的冰猫，
心想厦门动物园应该很需要这种人才。当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被冰冻啤酒追杀。
惊醒时发现冰月坐在我床边，月光把她的轮廓镀成银蓝色。"你灵力暴走了。
"她按住我狂跳的胸口，"雷灵根在自行冲关。"我这才发现全身过电般发麻，
手指间噼啪闪着蓝光。"闭眼。"她冰凉的手掌覆上我眼皮，"跟着我的灵力走。
"脑海中浮现出奇异经络图，一道寒气引导着乱窜的电流。不知过了多久，
我听见她轻笑："悟性不错。"睁开眼，晨光已经透过窗帘。冰月脸色苍白，发梢结满霜花。
"你...""无妨。"她摆摆手，"就当抵房租。"我看着她摇摇晃晃飘走的背影，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早餐时我煮的泡面，她冻成的冰面，
我郑重提议："教你用支付宝吧，总用灵力不是办法。"她咬着冰筷子点头。三小时后，
我收到了蚂蚁森林能量暴增的提示——这女人把整个植物园的二氧化碳吸收量都转给了我。
"这样你就能种胡杨了。"她指着手机屏幕，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突然想起什么："冰月，
你在原来世界...有家人吗？"她指尖的冰花碎了一地："师父就是家人。"停顿很久，
"她死在我怀里。"我不敢再问。那天晚上我偷偷看见，她在阳台对着月亮修炼时，
眼泪凝成了冰晶。第二天旅行社催我上班，冰月非要跟着。带团逛鼓浪屿时，
她全程飘在队伍最后面，把游客丢的垃圾全冻成冰坨扔进垃圾桶。"导游，
"一个东北大妈拉住我，"你们厦门垃圾桶都这么高级？自动制冷？
"***笑："新...新研发的环保科技！"返程渡轮上，
冰月突然拽我衣角："海里有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整艘船剧烈摇晃。游客尖叫中，
我看见海面下掠过巨大黑影——绝对不是什么鲸鱼。"带他们走。"冰月纵身跃出栏杆，
"是冲我来的。"下一秒，整个厦门湾冻成了冰川。3厦门湾结冰的第七分钟，
我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
旅游局、气象局、甚至央视新闻的记者都在问我同一个问题："南导游，
鼓浪屿为什么突然变成北极？"我蹲在冻结的浪尖上，看着冰月悬浮在海湾中央。
她双手结印，长发如霜雪飞扬，脚下蔓延的冰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厚。
远处渡轮像琥珀里的虫子，卡在冰面中动弹不得。"大姐！"我踩着打滑的冰面挪过去，
"这得上全球头条啊！"她指尖一颤，我脚下的冰突然升高三米，
把我顶到与她平齐的高度："吵什么？海底那东西要出来了。
"我这才看清冰层下的阴影——那不是鱼群，而是一条蜿蜒数百米的巨蛇轮廓，
鳞片缝隙间渗出岩浆般的红光。它每次扭动，冰面就炸开蛛网状的裂痕。"玄冥蛟。
"冰月语气罕见地凝重，"师姐的灵宠。"我腿一软，
差点从冰柱上滑下去："你们修仙界还兴跨物种养宠物？"冰月没理我的烂话，
突然拽着我衣领往后一甩。我刚飞出十几米，原来站立的冰柱就被一道黑气轰成齑粉。
海冰轰然炸裂，巨蛟昂首破冰而出，竖瞳像两盏血灯笼。"凡人退后。
"冰月袖中飞出七柄冰剑，"它要的是我玄冰阁..."她话没说完就被蛟尾扫中，
像炮弹般砸进岸边咖啡馆。我下意识往前冲，
突然发现手里噼啪闪着电光——之前被冰月压制的雷灵根，
此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巨蛟转向我，吐出的信子带着硫磺味。
我后退时踩到冰月掉落的玉佩，脑海中突然响起她的声音："雷克冰亦克水，
用我教你的调息法！"我鬼使神差地摆出她昨晚教的姿势。体内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
在指尖凝成蓝白色光球。巨蛟扑来的瞬间，我本能地把光球按在它鼻尖上。轰隆！
雷光顺着蛟身蔓延，炸得鳞片四处飞溅。巨蛟吃痛翻滚时，咖啡馆废墟炸开漫天冰晶，
冰月踏着冰莲花升空，裙摆猎猎如战旗。"师姐好算计。"她冷笑，
"用玄冥蛟逼我耗尽灵力，再收渔翁之利？"海面突然沸腾，浮现出数十个漩涡。
每个漩涡里都升起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手里拿着类似罗盘的法器。为首的女人摘下面具，
露出与冰月七分相似的脸——如果忽略她左脸蔓延的蜘蛛状黑纹的话。"师妹还是这么天真。
"师姐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师父把玄冰心法传给你时，就该想到今天。
"我趁机猫腰往岸边溜，却被冰凌封住去路。师姐隔空一抓，
我就像被无形大手拎到半空："这小情郎的雷灵根倒有趣，炼成傀儡正好看守山门。
"冰月突然笑了。那个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上次她这么笑，我的***全变成了冰雕。
"师姐可知我为何选厦门？"她手指轻勾，我口袋里的玉佩飞到她掌心，
"因为这下面...镇着龙脉。"玉佩炸裂的瞬间，整座城市的地面泛起金光。
师姐脸色骤变："你疯了！引动龙脉会招来..."话没说完，海床突然裂开。
金光中探出五爪虚影，一巴掌把玄冥蛟拍进海底。师姐和黑衣人像被无形风暴卷走，
眨眼消失在天际。冰月喷出一口鲜血，冰封的海湾开始崩塌。我接住坠落的她时，
发现她轻得像片雪花。"龙脉...只能吓退她们...片刻..."她气若游丝，
"快走..."我背着她狂奔向公寓，身后传来冰层碎裂的轰鸣。路过沙坡尾时，
卖海鲜的大爷正拿着手机拍抖音："老铁们看啊！厦门湾冰火两重天！
"冰月在我背上虚弱地笑："此界...倒有趣..."回到公寓，我把她放在床上，
翻箱倒柜找感冒药。她拽住我手腕："凡人药物...没用...""那怎么办？
你们仙人受伤都怎么治？""双修。"她认真地说。
我差点从窗户跳出去："这这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她翻了个白眼，
咳出几片冰花："想什么呢！
是灵力循环...你雷灵根...我冰魄体...互补..."折腾到半夜，我们盘腿对坐，
双手相抵。按她教的法子，我感觉到有电流在掌心流转，而她那边传来刺骨寒意。
两股力量交汇时，空调突然炸出火花，冰箱里的冻鱼全解冻了。"笨。"她额头抵住我的，
"用神识引导..."这次有股清凉气息顺着相贴的皮肤流进来，
巅的宫殿、被冰封的战场、还有师父死时溅在冰月脸上的血..."别看..."她想抽手，
却被我握紧。天亮时她气色好了些，而我学会了用雷灵力给手机充电。
来早间新闻："专家称昨夜异常天气系冷暖气流对冲..."冰月趴在窗边看环卫工人铲冰，
突然说："师姐还会再来。"我正用雷灵根烤面包片，
闻言差点电焦早餐："那什么蛟很贵吗？赔钱行不行？""玄冥蛟是幌子。"她转身，
阳光穿透她近乎透明的耳廓，"她要的是师父临终前给我的东西。""啥东西？
""玄冰阁镇派之宝。"她指尖凝出朵冰莲，花心嵌着枚蓝晶，"也是我穿越两界的钥匙。
"我盯着蓝晶，突然头疼欲裂——这东西我见过！在小时候一场高烧的梦境里，
它悬浮在雷云中，周围跪着无数黑影...冰月猛地合掌："你记忆被封印过。
"她还要追问，门铃突然响了。开门看见两个穿制服的人："南先生，我们是国安局的。
"我腿一软，心想完蛋了，政府要来抓冰冻厦门湾的***了。
结果他们递来份文件：《特殊人才引进计划》。"昨夜监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年长的那位推推眼镜，"南先生愿意为国家效力吗？月薪五万，五险一金。"我还没开口，
冰月飘过来冷冷道："他是我的人。"两个公务员看到悬浮的冰月，表情像见了鬼。
年轻的那个突然立正敬礼："首长好！龙组第七支队王磊向您报到！"冰月歪头："龙组？
""建国后妖怪都要登记的那个部门。"我小声解释，"相当于修仙界的居委会。
"最终我们达成协议：冰月协助处理超自然事件，我当她的联络员，
工资按厦门公务员标准发。等公务员走后，我瘫在沙发上："你们那有编制吗？""有啊。
"她掰着手指算，"外门弟子算临时工，内门弟子事业编，长老们公务员待遇。
"我正想吐槽，手机突然收到旅行社辞退通知。冰月瞥见屏幕，打了个响指，
经理的道歉短信立刻轰炸过来。"别滥用灵力！"我抢回手机，
"而且你伤还没好..."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担心我？
"我闻到她发间冰雪的气息，
心跳突然加速："怕你死了没人交房租..."一块冰疙瘩砸在我额头。力道轻得像片羽毛。
4加入龙组的第七天，我学会了三件事：第一，公务员食堂的卤肉饭确实比外卖香；第二，
修仙者也要填报销单；第三，千万别让冰月碰碎纸机。"南凡！"王磊冲进办公室，
手里拿着冒烟的文件夹，"你女朋友把机密档案全冻成冰砖了！
"我看向会议室——冰月正用灵力让碎纸屑在半空跳天鹅湖，
地上散落着几块晶莹剔透的"档案冰雕"，还能清晰看见"绝密"字样的红色印章。
"这是艺术。"冰月头也不抬，"比你们凡人烧毁文书雅致多了。
"王磊嘴角抽搐："可我们需要存档..."她打个响指，冰雕瞬间汽化，
在空调出风口凝成一行小字：玄冰阁秘法·冰魄留影术。我手机震动，
收到局长短信：让冰月同志负责档案数字化，月薪加五千"看吧，"我捅捅冰月，
"体制内就喜欢你这种人才。"她轻哼一声，指尖却悄悄凝出朵小冰花，
飘到王磊领口当胸针——这小子暗恋档案科的小张很久了。下班时暴雨倾盆。我正掏伞，
冰月忽然拽住我后领："有妖气。"顺着她视线看去，地铁口蹲着个卖伞的老太太。
雨水在她脚边自动分开，形成诡异的干燥圆圈。"水妖。"冰月眯起眼，
"专在雨天诱人买伞，收钱后伞变水草缠脚拖入下水道。
"我头皮发麻："上个月确实有失踪案..."她已飘了过去，汉服在雨中纹丝不湿。
老太太抬头露出锯齿状的牙："小姑娘要伞吗？""要啊。"冰月甜甜一笑，
"顺便要你的妖丹。"下一秒，老太太炸成漫天水珠，又在十米外重组成人形。
冰月袖中飞出七柄冰剑，结阵将水妖困在当中。路人们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赶路。"避影阵。
"她看出我的疑惑，"凡人看不见修真界的打斗。"水妖突然化作巨浪扑来。我本能地抬手，
掌心炸出雷光——自从上次觉醒雷灵根后，这招越来越顺手了。雷电劈中浪头，
水妖惨叫一声现出原形：一条三米长的鲶鱼精。"留着炖粉条。"我提议。
冰月却皱眉："不对，它妖力太弱，不可能害人..."鲶鱼精突然口吐人言："上仙饶命！
小妖只是替九头蛇大人收保护费的！"我和冰月对视一眼。审讯在奶茶店进行得知，
最近厦门地下水管系统被一群水族妖怪占领，为首的九头蛇专吃深夜加班族。
"难怪程序员失踪多。"我吸着珍珠奶茶，"你们妖怪也懂精准打击目标用户？
"鲶鱼精的鱼鳍搓了搓："大数据嘛..."任务报告写到凌晨。
冰月趴在沙发上玩我的Switch，突然说："九头蛇可能是冲我来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