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化为怨灵，狠狠报复了所有霸凌者

当赵珊在镜子里看见那张不属于自己的、布满泪痕的脸时，

指尖的口红“啪嗒”一声砸在洗手台的瓷面上，断成了两截。九月的风带着夏末残留的燥热，

从教学楼的窗户灌进来，卷起讲台上散落的粉笔灰，却吹不散女厕所里凝滞的空气。

赵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是精心打理过的长卷发，此刻却像被水汽浸过般黏在脖颈，

平日里总是带着傲慢的眼角，此刻竟挂着两行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泪痕，更诡异的是，

镜中倒影的嘴唇上，口红歪歪扭扭地画到了嘴角，像极了林微生前被她们逼到墙角，

哭花了脸的模样。“搞什么啊？”赵珊猛地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指尖触及皮肤时却一片冰凉，

那凉意顺着指尖钻进骨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低头看向洗手台，

刚买的那支斩男色口红躺在白色的瓷面上，断裂的截面沾着细碎的瓷渣，

像极了林微从教学楼天台坠落时，摔在水泥地上的样子。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赵珊就猛地甩了甩头，心脏“咚咚”地跳着，像是要撞破胸腔。她怎么会想到林微？

那个三个月前从天台跳下去的书呆子，那个被她、李萌和张昊欺负了整整两年的可怜虫，

早就该变成学校档案室里一张薄薄的死亡证明，被埋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了。“珊姐，

你好了没？马上要上数学课了，老陈可是会点名的。”李萌的声音从厕所门外传来，

带着惯有的怯懦，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赵珊深吸一口气，

将断裂的口红扔进垃圾桶，对着镜子用力扯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可镜中的自己眼神却依旧发虚。“催什么催？这就来。”她应了一声，转身拉开隔间的门，

恰好对上李萌苍白的脸。李萌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班级群的聊天界面，

几条新消息正不断弹出。“珊姐，你看……”李萌的声音带着哭腔，将手机递到赵珊面前。

赵珊低头看去，群里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

最上面是一条匿名发送的短视频——画面里是昏暗的小巷，她穿着校服，

正用脚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笔记本封面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而蹲在地上捡书的女孩，正是林微。视频里还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走路不长眼睛啊？

再厉害还不是没人愿意跟你玩？”“这是谁发的？！”赵珊一把抢过李萌的手机，

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想要找到发送者的信息，可对方的头像和昵称都是空白的，

点进去显示“该用户不存在”。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狰狞。“我不知道……刚才突然就弹出来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李萌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珊姐，会不会是……是林微？”“你胡说什么！

”赵珊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李萌一眼，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发这些东西？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恶作剧，想搞我们！

”话虽这么说，可赵珊的底气却越来越不足。自从林微死后，

怪事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她放在抽屉里的课本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讲台上，

晚上睡觉时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哭，就连她最喜欢的那条裙子，

昨天也突然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过。

“可是……”李萌还想说什么，上课铃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像针一样扎进两人的耳朵里。

赵珊一把推开李萌，快步朝着教室走去，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她。教室里，同学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赵珊身上，有好奇，

有鄙夷，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张昊坐在教室后排，看到赵珊进来，立刻凑了过来，

压低声音问道：“珊姐，群里的视频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赵珊没有说话，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将头埋在臂弯里，心脏依旧狂跳不止。她能感觉到，

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来自教室的某个角落，带着浓浓的怨恨，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包裹。她知道，那是林微的目光。那个被她逼死的女孩，回来了。

三个月前的那天，和今天一样，也是一个闷热的下午。

赵珊、李萌和张昊将林微堵在学校后面的小巷里，因为林微月考又考了年级第一，

抢走了赵珊一直想要的奖学金名额。“书呆子，考得不错啊？”赵珊靠在墙上，

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不屑，“可惜啊，就算你考得再好，也没人喜欢你，

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林微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爸妈只是在外地打工，他们很爱我。”她的声音很小，

却带着一丝倔强。“爱你？”张昊嗤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林微一把，

“爱你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破出租屋里？爱你会连你的生日都不回来？别自欺欺人了。

”林微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冰冷的墙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李萌拿着手机，

对着林微的脸不停地拍照，嘴里还念叨着：“真可怜，拍下来发网上，

让大家都看看这个没人要的书呆子。”“不要拍！”林微伸手去抢李萌的手机，

却被赵珊一把抓住了手腕。赵珊的力气很大，捏得林微手腕生疼。“怎么？还想反抗？

”赵珊冷笑一声，抬手给了林微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小巷里回荡，

林微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们太过分了！”林微哭着喊道，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过分？”赵珊松开林微的手腕，轻蔑地笑了笑，“这还不算过分的，

要是你识相点，就把奖学金让给我，不然……”她没有说完，却用眼神威胁着林微。

林微看着眼前三个嚣张的人，又想到父母常年不在身边，自己在学校里没有一个朋友，

所有的委屈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

转身跑出了小巷。那天晚上，林微就从教学楼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当她的身体砸在水泥地上时，像一片凋零的叶子，瞬间失去了生命。

赵珊是第二天早上得知林微自杀的消息的，当时她正在吃早餐，李萌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说林微死了。赵珊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愧疚，

而是觉得麻烦——她担心林微的死会牵扯到自己，会影响她在学校的名声。可事实证明，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林微的父母匆匆赶来，处理完后事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学校也只是象征性地调查了一下，最后以“学生心理承受能力差，意外身亡”为由，

草草结案。赵珊、李萌和张昊，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直到最近，

那些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放学后，赵珊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李萌、张昊一起走，

而是一个人匆匆离开了学校。她感觉身后总有脚步声跟着自己，可每次回头，

都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回到家，打开门，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灯光，而是一片漆黑。“妈？

爸？”赵珊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她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可开关却像是坏了一样，

无论怎么按，灯都不亮。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视突然自己打开了，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熟悉的节目，而是林微的脸。林微穿着校服，站在天台上，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怨恨，正死死地盯着赵珊。“赵珊，

你还记得我吗？”林微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冰冷而空洞，“你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你说我考得再好也没用，你打我，骂我，还拍我的照片发网上……你开心吗？”“啊！

”赵珊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想跑，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她看着电视里的林微，身体不停地发抖。“你以为我死了，你们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林微的脸开始扭曲，变得越来越狰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电视屏幕突然黑了下去，客厅里又恢复了黑暗。

赵珊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还是真的是林微的鬼魂回来了。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赵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赵珊，你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李萌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家也出事了，

我房间里的东西都被翻乱了，还出现了好多奇怪的声音，我好害怕……”赵珊没有说话，

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知道，李萌也遇到了怪事，这说明，林微的复仇，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诡异的事情愈演愈烈。赵珊发现，自己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

又在奇怪的地方出现——她的作业本会出现在学校的垃圾桶里，她的化妆品会被人倒在地上，

就连她放在床头柜里的钱包，也不翼而飞了，最后在林微生前住过的出租屋里被找到。

李萌的情况更糟，她总是说自己能看到林微的影子，有时在镜子里，有时在窗户上，

甚至在她睡觉时，会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她的精神越来越差，上课总是走神，

成绩一落千丈，还经常无缘无故地哭泣。张昊也没能幸免，他在打篮球时，

总是会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然后眼前发黑，摔倒在球场上。有一次，

他甚至在球场上看到了林微的身影，林微就站在球场边，冷冷地看着他，

吓得他再也不敢去打篮球了。三人的关系也因为这些怪事变得越来越紧张。

赵珊怀疑是李萌和张昊在背后搞鬼，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李萌则觉得是赵珊得罪了林微，

才连累了她和张昊；张昊更是对赵珊充满了怨恨，觉得如果不是赵珊当初非要欺负林微，

他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开始互相指责，互相猜忌，曾经的“好朋友”，

变成了彼此眼中的敌人。校园艺术节很快就到了，这是学校里的一件大事，

每个班级都要准备节目。赵珊为了挽回自己在学校的形象，主动报名参加了单人舞蹈表演。

她花了很多时间排练，希望能通过这次表演，重新成为众人的焦点。表演当天，

赵珊穿着华丽的舞蹈服装，站在后台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父母也来到了现场，坐在观众席上，

期待着女儿的表演。“下一个节目，由高二3班的赵珊同学为我们带来舞蹈《蝶舞》，

大家掌声欢迎！”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礼堂。赵珊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裙摆，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了舞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的父母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音乐响起，赵珊开始跳舞。她的舞姿优美，动作流畅，

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台下的观众都看得入了迷，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可就在舞蹈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舞台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全场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灯光又突然亮起，可背景音乐却变成了一首悲伤的钢琴曲，

那是林微生前最喜欢的曲子。赵珊的舞步一下子乱了，她惊讶地看着台下，想要找到音乐师，

可音乐师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让赵珊崩溃的是，

她的舞蹈服装突然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领口一直裂到裙摆，露出了里面的打底衣。

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哄笑，还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赵珊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想捂住裂开的地方，可又要继续跳舞，一时间手忙脚乱。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突然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屏幕亮了起来，自动连接了礼堂的音响。“赵珊，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林微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冰冷而绝望，“你打我，骂我，

还把我的照片发网上，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珊身上。赵珊的父母也惊呆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舞台上的女儿。

“还有李萌，张昊，你们也一样。”林微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们帮着赵珊欺负我，

拍我的视频，嘲笑我，你们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音响里开始播放赵珊、李萌和张昊欺负林微的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他们在小巷里推搡林微，在教室里嘲笑林微，

在网络上散布林微的谣言……台下的观众愤怒了，有人大声喊着“霸凌者”“滚下去”，

还有人向舞台上扔东西。赵珊的父母脸色铁青，起身离开了礼堂。赵珊站在舞台上，

浑身发抖，她想捡起手机关掉音频，可手机却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拿不起来。

她看着台下愤怒的人群，听着刺耳的指责声，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再也受不了了，

捂着脸跑下了舞台，留下了一片混乱的现场。艺术节结束后，

学校很快就发布了处分决定——赵珊因参与校园霸凌，造成恶劣影响，被给予记过处分，

并在全校范围内通报批评；李萌和张昊也因参与霸凌，受到了警告处分。

赵珊的父母为了让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决定让她转学。在她离开学校的那天，

没有一个人来送她，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都躲得远远的。她看着熟悉的校园，

想起了林微，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李萌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精神出现了问题，不得不休学在家接受治疗。

她的父母带着她四处求医，可她的病情却时好时坏，总是说能看到林微的影子，

晚上也经常做噩梦。张昊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因为霸凌事件的曝光，成了学校里的过街老鼠，

同学们都不愿意和他说话，甚至有人故意欺负他。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最后不得不辍学回家。霸凌者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林微的魂灵却依旧没有离开。她飘在学校的天台上，看着夕阳缓缓落下，

金色的余晖洒在校园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就在这时，

她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正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堵在走廊的角落里。女孩低着头，

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极了当初的自己。林微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缓缓地朝着走廊的方向飘去，身后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怨灵的回响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劣质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将那几个高年级学生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像极了林微记忆里巷口那些张牙舞爪的涂鸦。

被堵在角落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马尾辫松松垮垮地垂在肩头，手指死死抠着书包带，

指节泛出青白——那是林微曾无数次在镜子里见过的模样，是恐惧到极致时，

身体本能的抗拒。“把你口袋里的钱拿出来，不然今天别想走。”领头的男生染着黄毛，

说话时嘴里嚼着口香糖，吐字含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他伸手去推女孩的肩膀，

女孩踉跄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怀里抱着的练习册散落一地，

封面上“苏晓”两个字被风吹得微微颤动。林微飘在半空中，指尖掠过女孩颤抖的后背，

那里残留着和她当年一样的冰凉。她想起三个月前，自己也是这样被赵珊推搡着撞在巷壁上，

书包里的笔记本掉出来，封面上的小太阳被踩得模糊；想起李萌举着手机拍照时，

镜头里自己满是泪痕的脸；想起张昊那句“没人要的野孩子”，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心里最软的地方。怨气在胸腔里翻涌，走廊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黄毛男生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骂了句“邪门”。林微看着苏晓蹲在地上捡练习册的样子，

指尖不自觉地触碰到一本掉落的数学书，书页突然“哗啦”一声翻到最后一页，

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妈妈，我今天又考了满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林微记忆的闸门。她也曾在笔记本里写满对父母的思念，

写着“等我考上大学，就带你们去看海”，可那些字迹最后都被泪水晕开，

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黄毛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练习册，

纸张发出刺耳的撕裂声。苏晓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眼泪砸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林微的眼神冷了下来。她飘到黄毛身后，

集中意念去碰他的书包带——那是她这段时间摸索出的能力，只要情绪足够强烈，

就能对实物产生微弱的作用力。黄毛的书包带“啪嗒”一声断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其中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几根烟，还有一个写着“盐酸曲马多”的药瓶滚到苏晓脚边。

黄毛脸色一变，慌忙去捡药瓶，嘴里还骂骂咧咧：“谁他妈碰我书包？

”旁边的两个跟班也慌了神，弯腰帮着捡东西，没人再去管角落里的苏晓。

苏晓趁机抓起地上的练习册，抱着书包飞快地跑出了走廊，直到冲进教学楼外的梧桐树林，

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她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走廊，总觉得刚才有阵凉风吹过，

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只有几片枯黄的梧桐叶落在她脚边。林微飘在苏晓身边，

看着她蹲在树下发抖，手指反复摩挲着那本被踢破的练习册。她想起自己当初被欺负后，

也是这样躲在学校的后山哭，以为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一切就会变好。可现实是，

那些霸凌像附骨之疽，一点点吞噬了她的希望，直到最后被逼上天台。“别害怕。

”林微轻声说，声音轻得像风，苏晓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四周。

林微伸出手，想碰碰她的头，指尖却穿过了女孩的头发——她终究是个无法触碰现实的灵魂，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和她一样的孩子，在黑暗里挣扎。当晚，黄毛男生的宿舍里发生了怪事。

他放在枕头下的药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写着“别欺负人”的纸条，字迹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