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夏天,吕子衿又一次高考失利。
妈妈抱怨她学习不够努力,爸爸说,“都己经这样了,还骂什么。”
两人吵着嘴,出去串门了。
留下吕子衿呆在卧室,看着窗外的阳台,一度想从上面跳下去。
还是弟弟开口,让她去医院排牙,才没能思想走极端,做出傻事。
x市的夏天,几乎很少下雨。
就是偶尔下大暴雨,也最多就下两三天。
她那天去时,刚好是一个晴天,万里无云,天空非常的蓝。
她流着汗,敲门,问“有人吗?”
开门的是一个带着眼镜,长得很高的男人,问她,“怎么下午过来?
不热吗?”
吕子衿点头,不好意思地称,“有点热。”
想到现在不到下午两点,又问他,“现在可以排牙吗?
不行我去外面找个板凳坐会,等你准备好,再来喊我。”
他闻言,笑了一下。
称“又不是上学,没那么重的时间观念。”
吕子衿没懂他的幽默,音落他开口,让她进来吹空调。
她熟练地躺在了排牙地那个台子上。
想到上次还是叶医生过来给她排牙,这次怎么换人了?
对方从进屋后,就开始找消毒盘,准备排牙要用的东西。
可能是两人气氛过于安静,所以他自我介绍称,“我姓闻,名叫闻谨川,你可以喊我,闻医生。”
“嗯。”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
好在排牙,是不需要说话的。
她等弄好牙齿,就道谢,准备走。
那时,排牙还不是特别的贵,只需要几千块钱,就可以排牙了。
很多人都等孩子高考完,十七八岁,牙齿差不多定型了,才过来排牙。
实际,牙齿是越早调整,越容易恢复。
晚了,反而会因为牙疼,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闻谨川在她起身时,问她,“要不要加个微信?”
她想着以后可能还会碰上,就从小背包里,拿出了手机。
扫码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看着微信聊天框,闻谨川三个字。
下意识地礼貌回复了自己的名字。
闻谨川喊她,“吕子衿?”
她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两人对视,闻谨川说,“你名字挺好听的。”
吕子衿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谢谢,你名字也好听。”
两人从牙科诊所分开。
她没在市里排牙,而是听从爸妈的意见,选在了小镇上的医院。
可能一是因为便宜,二是因为想她多回家看看。
高考填志愿时,吕子衿想要不去外省上大学吧?
又怕爸妈不同意,商量时,她们说,就在w市里读。
回家就三个多小时车程,还有熟人照顾。
当时,有几个亲戚,在w市做生意,所以,她如果有个什么麻烦,可以随时去亲戚家。
实际大学西年,去麻烦亲戚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这样,唯一一次,可以出去见世面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说不上遗憾,毕竟也是因为这,认识了闻谨川。
他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己经下楼的情况下,还跑出来看她的背影。
她站在楼梯转弯的拐角,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说了?”
对方摇头,称,“路上注意安全。”
吕子衿挥了挥手,下楼打太阳伞,步行回家。
……那天过后,再见面是半个月后了。
吕子衿不知道为什么?
见还是闻谨川给她排牙?
就问,“叶医生不过来看诊了吗?”
闻谨川解释称,“他周三和周五会过来两天,你如果是每次周末放假才能回来看牙,就只能是我给你看了。”
她点了点头,这次,两人并没有像上次见面那样气氛尴尬。
闻谨川边给她调整钢丝的前后左右位置,边问她,“是不是大一新生?”
她点头,问他怎么知道的?
又想起自己军训,好像晒得又黑又瘦,不是参加军训?
难不成还能去打仗做苦力搬砖不成?
两人可能是想到一起了,所以相视一笑,吕子衿率先低头,撇过了视线,没去看他。
一般牙科看诊,是有两个医生在场的,但她们那,一般上午会有两个医生,一个给病人看牙,一个打下手,准备消毒看牙的工具。
而下午打下手的那个医生,可能在人不多的情况下,会回宿舍,或者回家休息。
那个镇上的医院,并没有太严厉的上下班时间管理。
虽然有时会出现早退现象,但也有中午忙得吃不了饭的情况出现。
这也导致闻谨川经常有很多时间,给她发消息,或者约她出来玩。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谁不想谈恋爱?
何况,真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会两次高考都发挥失常。
虽然第二次高考,比第一次高考,多出了快一百分。
但是要是能考上一本,谁会愿意去二本院校读书?
在年纪和现实家境条件的双重压力下,吕子衿认命,去了一个普通的二本院校读书。
当时,学校里,到处都成双入对。
情侣走几步路,就可以看到一对。
室友问她,“有没有对象?”
吕子衿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里,闻谨川给她排牙,突然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就是问她,“你们学校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帅哥和美女?”
吕子衿点头。
因为长着嘴看牙,所以没法开口。
闻谨川又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看着她皱眉,闻谨川给她松开了牙齿固定器,重复讲道,“你呢?
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
吕子衿不懂,他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是一个意思,怕自作多情。
就称,“没有。”
问他牙齿排完了吗?
变相暗示,自己想走。
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才只见了两次。
说一见钟情?
会不会太扯了点?
何况,他是学医的,又是主治医师,年纪应该不会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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