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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收到外卖订单备注:“送餐时请大声播放《生日快乐》,务必当面祝我生日快乐。

”我觉得奇怪,看了一眼顾客姓名——竟与我三年前杀害的第一个女孩同名。到达指定地址,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我孙女让你来的?她三年前就失踪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生日快乐》旋律,我僵硬地转头,看见那个外卖员正对我微笑。

他摘下帽子,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惊喜吗?我们开始送第三千单了。

”---手机的提示音尖锐地划破了夜间的沉寂,像一根针扎进鼓膜。我瞥了一眼屏幕,

又是一单。凌晨一点半的订单,一份奶油草莓蛋糕,一杯热奶茶。地址是清河路四段,

锦绣花园,7栋B单元1403。备注栏的那行字却让我的指尖骤然一冷,僵在屏幕上方。

——“送餐时请大声播放《生日快乐》歌,务必当面祝我生日快乐。

”胃里像是突然塞进一团冰碴,缓慢地摩擦着内壁。这种要求……***诡异。深更半夜,

生日?还要外放音乐?我啐了一口,试图驱散那点不合时宜的寒意,手指下滑,

点开顾客信息。联系人:苏晓两个字,像两枚烧红的钉子,狠狠烙进我的眼底。

呼吸停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一下,又一下,闷重得像是要砸断肋骨。

视野边缘泛起模糊的黑晕,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苏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只是个巧合,一个该死的、恶劣的巧合。全世界叫苏晓的人多了去了。我对自己说,

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冰冷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在屏幕上,

模糊了那个名字。三年前那个晚上的气味,那股浓烈的、甜腻的、混合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

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扼住了我的喉咙。那个废弃砖窑,手电光柱下她骤然惨白的脸,

还有那双最后凝固着无尽惊恐和哀求的眼睛……我猛地弯腰干呕起来,什么也没吐出,

只有喉咙火烧火燎的痛。系统自动接单的倒计时滴答作响,像催命符。我不能去。

手指颤抖着挪向“拒单”按钮,悬在半空。

平台严苛的处罚制度闪电般掠过脑海——高额罚款,甚至封号。这一个月就白跑了。房租,

欠债……每一个数字都沉甸甸地压上来。何况……万一真是巧合呢?

万一只是个同名同姓、行为古怪的女孩?一种扭曲的、近乎自虐的好奇心,

混合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阴暗冲动,慢慢挤占了恐惧。去看看。就去看一眼。

确认一下,彻底死心。我深吸了一口冰凉的夜气,发动了电动车。车灯劈开浓稠的黑暗,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只剩下路灯惨白的光晕,一段亮,一段暗,像没有尽头的隧道。

风刮在脸上,冰冷刺骨,却吹不散心头那团黏腻的燥热。《生日快乐》……她最喜欢那首歌。

那年她生日,我在那个破旧的KTV包厢里,就是用跑调的嗓子给她唱的这首歌。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睛亮得像星星。然后呢?然后就是争吵,无休止的争吵,猜疑,

背叛的蛛丝马迹,疯狂滋长的嫉妒……最后是那个砖窑,那个沉重的扳手,

和她永远静止的笑容。胃里的那团冰碴变成了搅拌的刀片。锦绣花园是个老小区,楼体斑驳,

楼道口的防盗门大敞着,像一张沉默的、黑色的嘴。我把车停在楼下,仰头数着楼层。

十四楼,那个窗户漆黑一片。拎起蛋糕和奶茶,走进电梯。轿厢内壁贴满小广告,

昏黄的灯光忽明忽灭,映着我惨白流汗的脸。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铁锈味。数字一下下跳动,

13……14。“叮——”电梯门滑开。眼前是狭长而昏暗的楼道,声控灯没亮,

只有尽头一扇窗户透进点惨淡的月光。1403就在楼道最里面。脚像灌了铅,

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碎玻璃上。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我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终于站在了1403门口。

深色的防盗门,猫眼像一只漆黑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抬起剧烈发抖的手,按响了门铃。“叮咚——”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空洞地回响。

时间一秒秒流逝,门内死寂。没人?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几乎是劫后余生。

也许真是恶作剧。对,一定是。正当我准备再次按铃,然后转身离开时,

门内传来了极其缓慢、极其拖沓的脚步声。咔…哒…咔…哒…像是有人穿着不合脚的拖鞋,

一点点摩擦着地面,走了过来。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向内开了一条缝。

一股老年人房间特有的、混合着药味和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门缝里,

露出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灰白的头发稀疏地挽着。一双浑浊的、几乎看不清神采的眼睛,

透过老花镜,警惕地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明黄色的外卖服上停留了片刻。“你找谁?

”她的声音苍老沙哑,像破旧的风箱。我喉咙发紧,吞咽了一下,

才艰难地挤出声音:“您好,外卖。是……是苏晓女士点的。”老太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形成更深的沟壑:“苏晓?我孙女?”她顿了顿,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清晰的疑惑和……悲伤?“你弄错了吧?”她非常肯定地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疲惫,“我孙女晓晓……三年前就失踪了。

”轰——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在脑海里炸开。三年前!失踪!所有的侥幸心理瞬间被炸得粉碎。

冰冷的恐惧像无数细针,从脊椎骨缝里疯狂窜上来,扎进四肢百骸。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手里的蛋糕盒差点脱手滑落。“失踪……三年前?

”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是啊,”老太太叹了口气,

那口气息里带着三年积压的沉重,“好好的一个人,那天晚上出去,

就再也没回来……警察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找到……”她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耳朵里灌满了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轰鸣声。世界天旋地转。不是巧合!这不是巧合!

是谁?到底是谁?!!

在我几乎要窒息崩溃的边缘——叮铃铃~叮叮叮~欢快、清脆、童声合唱的《生日快乐歌》,

毫无预兆地,猛地从我身后响了起来!声音那么大,那么近,几乎紧贴着我的后背!

极致的欢快旋律,在此刻死寂、恐怖的楼道里,尖锐得如同鬼魅的嘶叫!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血液彻底冰封!我像是生锈的机器人,脖子发出“咔咔”的轻响,

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扭过头去。身后,楼梯间的阴影里,不知何时,

站着一个同样穿着明黄色外卖服的身影。他站得笔直,像一截木桩。

手里拿着一只正在大声播放《生日快乐歌》的老式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下半张脸,

嘴角似乎……向上弯着一个极其标准的、弧度完美的微笑。看到我转头,

他缓缓地、像是刻意慢放一样,抬起了另一只手。手里赫然握着一把刀!刀身不长,

却在惨淡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寒芒!“呵……”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混合着欢快的生日歌,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然后,他抬手,

慢条斯理地摘下了那顶印着平台Logo的蓝色头盔。头盔拿下,露出了他的脸。

嗡——大脑彻底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所有的感知,

在那一刻被绝对荒谬和极致的恐惧碾得粉碎!那张脸!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寸线条,每一个细节!都和我……一模一样!!!

世界失去了声音,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张对着我微笑的、我自己的脸!那双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恶意和戏谑,还有一种……冰冷的熟悉感。他看着我,

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开,露出白得瘆人的牙齿。欢快的生日歌还在不知疲倦地循环播放,

每一个音符都像锤子砸在我的神经上。他开口了,声音熟悉又陌生,

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愉悦和宣布意味:“惊喜吗?”“我们开始送第三千单了。

”第三千单?!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猛地捅进我混乱的脑海,

强行撬开了一个被死死封锁、沾满血污的角落!三千……三千……不是订单数量!

是……是那个数字!那个我每次动手后,都会在受害者身体某处,

用刀尖小心翼翼刻下的、代表“收藏”顺序的罗马数字!

一个扭曲的、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标记!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眼前的“我”笑容愈发灿烂,那双和我一样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只有一片虚无的、疯狂的黑暗。他欣赏着我脸上每一寸崩溃的痕迹,

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心排练的戏剧。老太太还在门内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关于她失踪的孙女,

关于这三年的煎熬。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而我的世界,

已经在我看到那张脸、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彻底崩塌、碎裂、化为冰冷的粉末。

“三千……”我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破碎不堪。他微笑着,肯定地、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手中的尖刀,随着生日歌的节奏,轻轻晃动着,寒光流转。下一秒,毫无征兆地,

他手中的手机外放音乐陡然一变!欢快童真的《生日快乐歌》瞬间消失,

了……我真的错了……”一个年轻女孩凄厉的、充满无尽恐惧和绝望的哭喊声猛地爆发出来,

刺破了楼道的死寂!背景里,混杂着沉重的、令人牙酸的击打声,

还有……我自己的、粗重而兴奋的喘息声!是三年前!砖窑里!苏晓最后的哭求!

我自己的声音!这录音是哪来的?!我当时明明确认过周围绝对没有人!“啊——!

”我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嚎,巨大的恐惧和崩溃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几乎要把它捏爆!我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1403冰冷的防盗门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门内的老太太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问:“外面怎么了?

什么声音?”那个拿着刀的“我”脸上的笑容更加愉悦了,他甚至享受般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仿佛在欣赏一段美妙的交响乐。他晃了晃手机,女孩的哭嚎和击打声更加清晰刺耳。

“听见了吗?”他歪着头,用我自己的声音,轻柔地、一字一句地问,

“她的‘生日快乐’……永远停在了三年前的第一千单。

”第一千单……苏晓……是我标记的起始。“而你,”他脸上的笑容蓦地收起,

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充满了实质般的、粘稠的恶意,“我的好兄弟,

我的‘另一面’……你这三年来,送了整整两千单‘外卖’,感觉如何?

”两千单外卖……每一个我深夜送达的顾客,每一个我按响门铃的地址,

或者仅仅因为那天心情烦躁而升起过一丝恶念的瞬间……难道……难道都……胃里翻江倒海,

我猛地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苦涩的味道涌上喉头。

“你……你到底是谁?!”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向前迈了一步,

逼近我。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

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我是谁?”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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