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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孟婆簪裂藏泪书!

发表时间: 2025-09-20
陶灼灼蹲在丑时道的执念堆里,指尖还沾着昨晚傩面碎片化成的手帕灰,耳朵却竖得像雷达——酉坊弟子的脚步声在远处绕了几圈,总算没往这边来,她悬到嗓子眼的心“咚”地落回肚子。

阴风卷着残念的呜咽,吹得她怀里的核桃匣“哐当哐当”伴奏,晏无渡塞的栗子还带着点温热。

可一抬眼,分拣台上的执念物堆成了小山,看得她小脸皱成了核桃皮。

“这破手帕怨气冲天的,”她拎起一块绣着蔫荷花的帕子,嫌弃地抖了抖,“闻着比阿箬姐姐那锅苦汤还呛人!”

刚要扔进净化篓,指尖却“咔”地戳到个硬东西。

分拣台最里面,藏着个巴掌大的青灰陶埙。

湿漉漉的忘川潮气糊在陶身上,正中刻着俩古旧的字——“五味”。

陶灼灼捏着它转了转,嘿!

这不就是阿箬昨晚提过,要借来收执念的宝贝吗?

化形才仨月,乐器啥的只听过往生客栈住里听过,甚是好听,据说是为爱人吹了一辈子。

她好奇地把埙凑到嘴边,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起——“呜……” 一声凄厉走调的破音,活像被门夹了尾巴的野猫惨叫!

这“猫叫”刚落,死寂的执念堆“哗啦”一声炸了锅!

一道半透明的老鬼影子“噌”地飘出来,白发白须,穿着洗得发白的醋坊旧褂子。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住陶埙,突然“嗷”一嗓子嚎开:“我的醋啊!

我娘子还等着那坛王记陈醋下饭呢!”

陶灼灼吓得手一哆嗦,陶埙差点飞出去!

定睛一看,魂飞天外——这不就是昨天追着石狮子喊“娘子”的老醋鬼吗?!

孟婆汤白喝了?!

她抱着核桃匣就往后缩,“哐当!”

栗子滚出来,正好砸在老鬼脚边。

老鬼的嚎哭戛然而止,眼珠子黏在栗子上:“这……这栗子我娘子也爱!

赔我醋钱!

再赔我栗子!”

“哎哟我的老丈!”

陶灼灼抱紧仅存的栗子,苦着脸往后蹭,“您孟婆汤都干了,哪还有什么娘子醋钱的羁绊呀!”

“你懂个锤子!”

老鬼扑上来就薅她袖子,“就你这破埙声,跟我当年送娘子的定情信物吹得一模一样!

她听着这调子才嫁的我!

你不赔我,我、我就赖上你!

跟你去轮回,非找到王记醋坊不可!”

一人一鬼正撕吧得难解难分,一阵温润熟悉的汤香飘了过来。

孟婆阿箬提着汤壶,发间的桃木簪斜斜插着,簪尖还沾着点甜丝丝的五味汤沫子。

她瞧见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只是轻轻“咦”了一声。

阿箬取下桃木簪,指尖捏着簪尾,像点破晨露般,轻轻点在老鬼额头:“张掌柜,尘缘尽散,该往前走了。”

那一点微芒,如融雪消冰。

老鬼的哭嚎瞬间卡壳,眼神变得空洞茫然,抓着陶灼灼袖子的手也松开了,原地飘着,只喃喃着:“娘子……醋……” 等鬼差把他引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望了眼陶埙,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恍惚。

“呼——多谢阿箬姐姐救命!”

陶灼灼长舒一口气,赶紧把“惹祸精”陶埙递过去,“这就是您要的宝贝吧?

我就瞎吹了一下,老丈就蹦出来了,差点没把我魂儿吓飞!”

阿箬接过埙,用素帕细细擦拭埙孔,指腹抚过那个小小的“箬”字时,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这埙……在轮回井壁沉寂了三百年,专勾魂灵前尘情丝。

我寻了它几日,倒被你误打误撞唤醒了。”

她将埙收进袖袋,领着陶灼灼走向后面小屋,将汤壶放在案上,“刚温了碗五味汤,你早上慌得没喝,快暖暖。”

陶灼灼捧起粗瓷碗,浅金色的汤面氤氲着热气。

她“滋溜”喝了一口,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咦?

阿箬姐姐,这汤怎么甜津津的?

像掺了蜜?

您是不是把五味汤煮成糖水了?”

阿箬正低头整理案台上的纸,执笔的手顿了顿,桃木簪尖沾着的甘味灵髓滴在‘归’字最后一笔,晕开淡金。

阿箬正低头整理案上散乱的纸页,执笔的手悬在半空。

桃木簪尖那点甘味灵髓,无声滴落在刚写好的一个“归”字最后一笔上,晕开一小圈淡金微光。

‘这归字诀,写了千年,早习惯了。

’她垂眸时,簪身上新添的细小裂痕,在昏暗中泛着微光,仿佛在无声计算着漫长岁月。

她迅速将那张写满“归”字的纸折好,塞进案台暗格里——陶灼灼眼尖,瞥见最底下几行字墨迹洇开,水痕宛然,像是被谁的眼泪浸泡过。

阿箬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了擦簪尖的甜沫——那是今早特意从陶灼灼那份汤里留下的护魂灵髓。

她将帕子塞回袖袋,笑道:“许是甘草放多了些。

甜点好,省得你喝药似的皱眉头。”

陶灼灼还想追问,目光却被阿箬发间的桃木簪吸住了——昨天还好好的簪子,眼下竟多了一道细微的冰裂纹!

“阿箬姐姐!

您的簪子裂了!”

她指着簪子惊呼,“是不是刚才镇老鬼时震的?”

阿箬下意识将簪子往发髻深处藏了藏,指尖捻着簪尾轻轻一转:“老东西了,裂道缝不打紧。”

她飞快岔开话头,从袖袋摸出个小布包,“喏,这些是净化符,碰到凶煞物件就烧一张,别再像刚才那样,手欠去碰那陶埙了。”

想了想又将,埙一并放入她的核桃匣里。

陶灼灼看她这一番操作,心里的小鼓敲得咚咚响——阿箬姐姐今天太反常了!

那满纸的“归”字,裂开的桃木簪,甜得离谱的汤……桩桩件件都像藏着一个巨大的哑谜!

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阿箬己转身离去。

阳光掠过她发间的桃木簪,裂痕处瞬间闪过一抹极淡的金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那提着汤壶的背影消失在冥界的阴雾里,竟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寂。

陶灼灼捏紧布包,又拿出了陶埙,仔细看了上面的字——此刻才发现埙底刻着一个极小的“归”字,笔锋婉转,和阿箬案头纸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那埙……怕不是个哭包精?”

她嘀咕着。

手指刚碰到台面,指尖又触到一块硬疙瘩——是昨晚融了傩面碎片的那块残荷手帕!

此刻那帕角竟幽幽泛着红光,像抹了劣质的红烛油!

她展开手帕,红光正是从碎片融进去的地方透出来的,还隐隐勾勒出一个核桃纹的轮廓!

“还带发光的?”

陶灼灼心里发毛,正想把这“闪光帕”扔进净化篓,远处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小鬼差抱着本砖头厚的册子跑过来:“陶姑娘!

阿箬大人让我送这个给您!

补憾阁的功德册,想换啥心愿都能查!”

陶灼灼眼睛一亮!

补憾阁!

昨晚阿箬提过一嘴,要是能换个“酉坊弟子别找我”的心愿,岂不是美滋滋?

小鬼差把册子塞给她,又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指了指外面:“不过陶姑娘您小心点!

我刚瞅见天机十二坊酉坊那几个煞星,在轮回殿那旮旯打听您呢!

说是要查什么器物成精案,凶得很!”

陶灼灼接过那本《补憾阁功德兑换录》,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哗啦翻开册子,第一页就用醒目大字写着:“引渡枉死者三名,可换‘修改一小段执念’机会一次!”

——巧了!

她上次刚引渡了仨,正好够本!

可……阿箬姐姐说过,补憾阁不能乱用……正纠结得像手里捏着块烫山芋,怀里的核桃匣“哐当”一声巨响!

——那只五味陶埙,竟自己从匣子里蹦了出来,不偏不倚砸在那块泛红光的残荷手帕上!

“呜——嗡——”陶埙一碰手帕,红光“唰”地暴涨!

埙孔里竟自动流淌出老醋鬼刚才嚎哭的那首曲调!

呜呜咽咽的调子钻进耳朵,陶灼灼鼻头一酸,眼前莫名闪过阿箬案台上那些水迹斑斑的“归”字。

“我的天!

这埙成精了?!”

陶灼灼手忙脚乱把埙抓起来,红光渐弱,可那手帕上的核桃纹影子却像活了过来,线条扭曲蠕动,一副要从布面上钻出来的架势!

她猛地想起晏无渡的警告:“别碰带核桃纹的东西!”

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把手帕和陶埙一股脑塞回核桃匣,“啪”地扣紧盖子!

“咔嗒。”

匣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像是陶埙和什么东西亲密接触了。

陶灼灼抱着匣子躲到分拣台后,大气不敢出。

她现在可不敢开匣检查,万一蹦出个啥玩意儿……她捏着那本烫手的功德册,摸着怀里同样不安分的陶埙,心里天人交战:是用功德换清静,躲开酉坊那帮煞神?

还是听阿箬的话,老实干活?

就在这时,匣子里那“成精”的陶埙,又极轻微地“嗡”了一声,短促又焦急,像是在疯狂预警!

陶灼灼下意识低头看向匣盖内侧——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那光滑的木盖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个极淡极淡的“归”字印记!

和阿箬纸上的、陶埙底下的,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陶灼灼抱着匣子,只觉得脑袋里塞满了一团乱麻。

阿箬的“归”字,陶埙的怪调,手帕的红光,裂开的木簪……所有线索缠成死结!

而更催命的是,远处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

比刚才更近、更清晰!

还夹杂着酉坊弟子刻意压低的对话:“刚才影子一晃!

肯定是那核桃精!”

“就在丑时道里头!

错不了!”

陶灼灼心头警铃大作!

再顾不上纠结,抱着她那“怪事频发”的核桃匣,撒丫子就往补憾阁的方向狂奔!

先去换了那个“清静心愿”,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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