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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大胤末年,江湖动荡,九大世家暗潮汹涌。江南沈家嫡女沈知意,貌美如花,性似猫娇,

擅周旋权贵。皇庭遗孤谢危楼,执掌寒渊阁,冷面寡言,唯对她屡破规矩。一场追杀中,

她意外获得了金手指。可窥人心真假,预判危机,逆转局势。旁人步步惊心,她却从容布局,

游刃有余。曾经轻视她的势力,纷纷低头示好。她将执此能,揭开身世之谜,搅动江湖风云。

最终与他携手,共掌九曜令,定鼎天下情缘。1 夜雨逢刺客,玉佩藏玄机大胤王朝末年,

秋雨连绵。江南通往京城的官道泥泞不堪,暮色沉沉,乌云压顶。沈知意年十八,

江南沈家嫡女,奉父命独自入京。她生得眉目清丽,一双琥珀色瞳孔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眉间一点朱砂痣随呼吸若隐若现。月白绣海棠的襦裙贴身合体,

腰间翡翠同心锁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环佩相击,声如碎玉,却不刺耳。她坐在马车内,

手中紧握一枚古纹玉佩——九曜令残片。此物藏于袖中,外人不知其存在。父亲只说,

此令关乎沈家生死,务必亲手交予京中密使。沿途她已察觉数次异动,

车轮碾过断木、路中深坑,皆非自然形成。黑松林将至,风更冷了,雨点砸在车帘上,

像谁在敲门。黑松林地势狭窄,两侧密林幽深,枯叶堆积,湿气裹着腐味扑面而来。

马蹄踩进泥坑,骤然打滑。驾车护卫低喝一声,勒住缰绳。就在此刻,前方道路被挖断,

烂泥横陈,无法通行。沈知意掀开帘角,目光扫过四周。三道黑影从林中跃出,

刀光直取咽喉。为首者身形高瘦,蒙面黑巾下双目紧盯她腰间玉佩,杀意浓烈,

却夹杂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两名随从动作稍缓,似被她的容貌所慑。护卫拔刀迎敌,

却被一招震退,肩头鲜血迸出。刺客首领逼近沈知意,短刃离她咽喉不过三寸。

雨水顺着刀锋滴落,落在她脸颊上,冰凉。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后退。反而闭眼,

指尖轻抵心口,凝神静气。刹那间,心底浮现一面琉璃小镜,澄澈透明,

映出眼前之人的内心——那是一团燃烧的贪欲,底下藏着惧意,仿佛背后另有主使,

不容有失。她瞬间明白:他们要的是玉佩,不是她的命。沈知意睁眼,眸光微转。

她跌坐于地,声音颤抖:“诸位好汉,我不过一闺阁女子,这玉佩是母亲遗物,万不可夺!

”语气温软,眼尾泛红,泪水盈眶,却不落下。她抬起手,指尖抚过同心锁,

像是护住最后的依靠。两名从者果然迟疑。一人收刀半寸,

另一人低声问:“真只是陪嫁之物?”首领怒喝:“莫听她胡言!令在玉中,夺来再说!

”他伸手抓向玉佩,动作急切。就在这一瞬,沈知意脚尖一挑,

将倾倒的马灯踢向林边枯叶堆。火油泼洒,火星溅落,浓烟腾起,遮蔽视线。“走!

”她低喝一声,翻滚躲至马车另一侧。烟雾中人影交错,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她借机将玉佩塞入贴身小囊,藏于胸前。十息未到,局势突变。

一道鸦青身影自雨幕中疾掠而下,落地无声。来人手持软剑,剑光如寒渊裂冰,

瞬息斩断两刺客兵刃。他左手执剑,右手并指如笔,在空中虚划一记,

一股无形气劲震得三人踉跄后退。此人正是谢危楼,寒渊阁少主。二十三岁,前朝太傅之孙,

十岁父母死于天机府之手,被老仆救出,自此隐于江湖。他平日端着世家公子的架子,

行事疏离,可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之势。腰间软剑以玄色丝绦系着,流苏末端缀着碎玉,

行走时不响,出鞘时必见血。他未下杀手,只一脚踹开刺客首领胸膛,

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掌门——沈家的东西,寒渊阁护定了。”话音落,剑归鞘。

雨水顺着他冷峻的轮廓滑落,发丝贴在额角,眼神淡漠如霜。沈知意扶着车辕站起,

整了整衣裙,行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称呼?”谢危楼仅淡淡扫她一眼,

转身便走,不曾多言。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一道惊雷炸响。谢危楼左肩衣料被树枝勾破,

露出皮肤——一道火焰状胎记赫然显现,边缘如焰舌翻卷,色泽暗红。沈知意瞳孔微缩。

这个印记,她见过。幼年在佛堂密卷中,曾见一幅画像,画中少年正是前朝太傅之孙,

肩上有此烙印。那时她无意触碰佛前铜镜,心镜初启,窥见画卷深处藏着杀劫与血光。

她不动声色,指尖轻抚同心锁,心中默念:“心镜,映他此刻。”琉璃小镜再度浮现。

镜面起初模糊,似有薄雾浮动。就在谢危楼回望的一瞬,一抹灼红闪过,如星火坠入深潭,

转瞬即逝。那是动情的痕迹——极短暂,却真实存在。她心头微颤。自得心镜以来,

她能看透人心七情,无论伪装多深,皆无所遁形。可此人情绪难测,唯在动情刹那,

才有迹可循。谢危楼并未久留。他迈步走入雨幕,身影渐远,最终消失在林尽头。

只留下一句低语随风飘散:“保重。”沈知意回到车内,取出随身锦帕,将玉佩层层包裹,

贴身收好。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回想方才一幕。

刺客对玉佩的执念、谢危楼的出手、那抹一闪而过的红……一切太过巧合。驿站已在前方。

换乘轻车后,她掀帘望去,雨势渐歇,天边微露青灰。马蹄踏过湿土,节奏平稳。

她低声自语:“为何唯你……看不透?”车行数里,忽有飞鸽掠过树梢。她抬手接住,

取下脚环上的密信。展开一看,字迹细小:“京中密使已换,勿信旧约。”她将纸条揉碎,

吹入窗外。风卷残纸,如蝶坠泥。此时,远处山道尽头,一名黑衣人拖着伤躯爬行,

胸口血迹未干。他咬牙低语:“令在沈女……速报掌门。”说完,昏死过去。

沈知意倚窗而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同心锁。她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青崖派既已动手,

后续必有更强势力盯上她。而那个穿鸦青劲装的男人,究竟是敌是友?她睁开眼,

琥珀色瞳孔映着晨光初露。眉间朱砂痣颜色略深,像是心头燃起了一簇火。马车继续北上,

直奔京城。宿命之轮,悄然转动。2 玄音阁弃徒,毒针露端倪马车驶出驿站三里,

沈知意掀开左侧车帘,将一枚刻有“商”字的铜牌交予暗卫首领。那人点头,

率五骑转向官道,车辙碾过湿土,扬起泥浪。她换上素色斗篷,兜帽压至眉骨,

独自折返黑松林西麓。玄音阁废墟隐于山坳,青瓦倾颓,梁柱焦黑,

二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尽了半座主殿。她踏过碎石阶,

足底传来细微脆响——是枯草覆盖下的瓷片。右前方断墙边,一缕血痕自石缝渗出,

尚未凝固。她蹲身查看,指尖触到一抹温热,随即在墙根拾得一枚银簪,

簪头刻着一个“音”字,边缘残留暗红碎屑。她将簪子收进袖袋,贴墙潜行。

正殿残骸后方传来兵刃破风声,三人围攻一名女子。那女子左耳三枚银环晃动,

身形踉跄却未倒下。为首追兵冷笑:“玄音阁弃徒,今日休想活着离开。”话音未落,

剑锋直取咽喉。沈知意伏在横梁阴影处,闭目凝神。心镜浮现,

映出女子情绪——当“沈家”二字被提及时,镜面骤然翻涌,恨意如刀,其下却藏一丝悲恸,

似与血脉相连之人有关。她抬脚轻踢瓦片,一片碎陶坠地,发出清脆裂响。追兵分神刹那,

女子右手疾扬,三枚细针自袖中射出,无声无息。三人喉间同时绽出血花,扑倒在地,

抽搐片刻便再不动弹。她单膝跪地,喘息粗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吞下。

沈知意缓步走出,“你是云想容?”女子猛然抬头,眼中杀机未散。“我救你,

不是为了听名字。”沈知意语气平静,“你在查什么?”“二十年前玄音阁血案。

”云想容冷笑,“那夜火起之前,有人把九曜令残片藏进了沈家送来的礼盒。

”沈知意指尖微颤。父亲从未提过此事。“你想活命,就得帮我逃出地牢。”云想容盯着她,

“天机府已在城外设网,你若不助我,明日此时,你的玉佩就会出现在萧明夷案头。

”沈知意垂眸,假意整理衣袖,右手悄然抹过对方腰带内侧,沾上一缕淡香。

这是她特制的追踪香,无色无味,唯暗卫可用银蝶感应。

“母亲留下的玉佩……你也知道它不是寻常之物?”她试探道。云想容瞳孔一缩,呼吸顿滞。

心镜再度浮现——恐惧一闪而过,深如井底。“别提她。”女子声音发紧,“你只要记住,

那晚死的人里,有一个本不该死。”远处树梢轻颤,一道鸦青身影落地无声。

谢危楼立于断柱之上,左手执剑,右手负于身后,目光锁定云想容。“寒渊阁不得擅入禁地。

”他开口,语调冷峻。云想容冷笑:“那你为何在此?”两人交手瞬息展开。

谢危楼剑势如渊,云想容以毒针应对,身形飘忽。第三招时,谢危楼左臂格挡,劲装撕裂,

一道陈年剑痕自肘部延伸至腕侧,呈月牙状,边缘扭曲如藤蔓缠绕。沈知意心头一震。

她在佛堂密卷中见过此伤——前朝左卫统领为护幼主,以臂挡剑,伤及筋脉,

终生不得全力握剑。卷中绘有伤痕位置,与此完全吻合。她再度催动心镜,

欲窥谢危楼此刻情绪。镜面泛起浓雾,流转不定。就在他目光扫向自己藏身之处时,

雾中突现一抹灼红,短暂却炽烈,如同深潭燃火。云想容趁机跃退,撞翻一根残柱。

烟尘扬起,她反手掷出一枚毒烟弹,紫色薄雾弥漫。谢危楼挥袖驱散,追击已迟。

她借势翻上断墙,消失于林间。沈知意缓缓起身,谢危楼并未阻拦。“你不追?”她问。

“她不是目标。”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停顿一瞬,“你才是。”这话听着像威胁,

可语气却不像。她记得上一次他说“保重”,是在雨中。这一次,他站在晨光里,

肩头鸦青大氅沾了露水,流苏尾端的碎玉缺了一角,像是新损。

“你为何总出现在我必经之路?”她往前一步。“因为有人不想让你活着进京。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昨夜青崖派长老暴毙,死状与玄音阁旧案一致——七窍流血,

指尖发紫。你若真想知道玉佩来历,就别再单独行动。”他离去后,沈知意站在原地未动。

片刻,一名暗卫悄至身侧,递上一枚沾血的碎玉——正是谢危楼流苏所失之物。她接过,

指尖摩挲其棱角,忽然察觉玉内嵌着极细的金丝,弯折成符形。这不是装饰,是标记。

返回临时居所途中,她取出云想容遗落的银簪,在烛火下细看。簪身中空,拔开暗扣,

抽出一张薄绢。其上画着一座庭院布局,标注“寅位地窖”,另有一行小字:“母死于此,

门未闭。”她将绢布焚毁,***良久。窗外天光渐亮,檐角滴水声断续响起。指甲掐入掌心,

带来清醒的痛感。二十年前的火,烧的不只是玄音阁。

谢危楼的身份、云想容的仇恨、玉佩中的秘密——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一夜。她唤来暗卫,

低声吩咐:“盯住城西三家药铺,凡购乌头、藜芦者,记下身形。

”又补一句:“再派一人守在谢府外围,若见他夜间出门,立刻回报。”四更天,暗卫归来,

禀报谢危楼未曾离府。但城南一处废弃柴房内,发现焚烧痕迹,余烬中有半片银环熔化,

与云想容所戴样式相同。沈知意立于窗前,指尖轻抚同心锁。突然,锁面微微发烫。她低头,

只见翡翠纹路中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红痕,如同血丝浸入玉石。这锁从未有过异状。

她猛地攥紧锁身,指节发白。同一时刻,十里外山道上,云想容倚树喘息,

从耳后取下最后一枚银环。她咬破手指,在环内刻下一字:“沈”。刻毕,

她将银环埋入土中,旋即喷出一口黑血。林风掠过,卷起一片枯叶,盖住新土。

3 血蜡现书房,私兵露踪迹沈知意指尖还攥着那枚发烫的同心锁,窗外雪粒扑打窗纸,

发出细碎声响。她将锁面翻转,红痕已隐去,只余温热触感。

暗卫跪在檐下禀报城南柴房发现半熔银环时,她正用银镊夹起一片残烬——灰白中裹着银丝,

与云想容耳上所戴形制相同,但边缘呈锯齿状,是人为折断后焚烧所致。

她命人重查柴房四周脚印。三刻后回报:落叶层有拖行痕迹,

压断枯枝方向指向西南废弃水渠。她披斗篷出府,沿渠步行七里,至一处塌陷的暗井口。

井壁青苔剥落处,刻着一个极细的“寅”字,刀痕新于周边风化纹路。她取出袖中绢布对照,

虽已焚毁,但记忆未褪——那图中标注“寅位地窖”,与此吻合。子时三刻,雪势渐密。

她借月白襦裙融于夜色,潜行至天机府东墙。守卫换岗间隙,翻墙入内。

书房外廊悬着六盏琉璃灯,灯油泛红,气味腥甜。她伏身靠近暗窗,撬开半寸缝隙。

室内十二具人像立于紫檀架上,通体暗红如凝脂,皮肉光滑无褶,眼珠被黑曜石替换,

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其中一具左耳缺角,耳垂穿孔位置与云想容所述其母特征一致。

她屏息凝神,闭目催动心镜之术,意识锚定于主位空椅——片刻后,镜面翻涌,

映出一股灼热执念,如同岩浆奔涌,目标直指“九曜令齐聚之日”。那情绪近乎癫狂,

不似权欲,倒像某种献祭前的虔诚饥渴。她正欲撤离,足底忽感微颤——地板机关触发。

窗外寒光闪动,三十七道黑影自墙缝窜出,蛇身泛紫,瞳孔竖立,乃喂食迷魂散所致。

崔无涯持双截棍立于屋脊,冷笑声破空而下:“沈家嫡女,竟敢擅闯天机重地?

”沈知意退至墙角,腰间同心锁轻震。她闭目催动心镜,

感知四面杀机——恐惧、迟疑、一丝……期待?来自屋顶方向。她佯装踉跄,扶墙喘息,

袖中滑出一枚银针,正是从云想容处所得毒针。崔无涯跃下,棍风压顶,她侧身避让,

针尖疾射其手腕。他挥棍格挡,针没入木,毒素顺棍渗透。蛇群逼近,

她抽出软剑挑翻两盏琉璃灯,灯油泼洒地面,火焰腾起。蛇类畏光,稍退。崔无涯怒吼再攻,

第三招时,屋顶瓦片骤裂,一人破顶而下,手中酒壶直击其咽喉。酒液飞溅,

崔无涯惨叫倒地,脖颈迅速肿胀溃烂,皮肤泛紫起泡,抽搐片刻便不动了。

来人落地单膝跪地,抬手抹去唇边血迹——是云想容。她左耳仅剩一枚银环,面色青灰,

显然毒入肺腑。沈知意未动。云想容抬头看她,嘴角扯出笑:“你信不信,我本可让他活?

”“为何不?”“因为他认得那个刻‘寅’字的人。”她喘息着站起,转身背对沈知意。

月光照其后背,衣衫破裂处露出一道褪色刺青——“沈氏死士·壬戌年录”,

字迹斑驳却清晰。沈知意瞳孔微缩。这刺青非今人手法,乃二十年前沈家死士专属烙记,

以药水浸染,终身不褪。云想容竟是旧部之后。“你母亲……”她开口。“死在这书房。

”云想容打断,“那天他们说请她绣一幅九曜图,送来礼盒却藏着残令。她不肯缝,

就被灌了蜡。”她声音冷得像冰,“你父亲收下了那幅绣品,挂在祠堂三年。”沈知意未答。

她想起幼时见过一幅褪色绣帛,九星错列,边缘焦痕宛然。父亲说是战乱遗物,

从不许人触碰。云想容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符,递来:“这是崔无涯贴身之物,我夺下的。

”她接过,残符为青麻所制,边缘烧焦,正面刻着“三爷”二字,笔划细劲,

与沈九衢平日批阅账册字体一致。背面沾着干涸血渍,隐约可见半个印记——似虎非虎,

似龙非龙。“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云想容咳出一口黑血,“每月子时,

有人从沈府暗道出城,走的就是这条渠。”沈知意握紧残符。若沈九衢私通天机府,

那沈家私兵营恐已被渗透。她抬眼欲问更多,云想容却已退至窗边。“寅位地窖,门未闭。

”她留下这句话,翻身跃出,身影消失在雪幕中。沈知意独自立于书房外廊,寒风卷雪扑面。

她将残符收入袖袋,正欲离开,忽觉墙隙微光一闪。俯身查看,是一枚嵌金丝的碎玉,

纹路与上章所获流苏残玉完全相合。谢危楼曾来过此地,且刻意留下标记。

她将碎玉并入掌心,沿原路返程。至城西废窑暂避,点燃油灯。灯焰跳动,

映出残符上“三爷”二字。她取出银针挑去血渍,

那半个印记终于显现——是一截断裂的蛇尾,缠绕着半枚模糊徽记。她盯着那印记,

忽然想起崔无涯后背纹着前朝龙纹,而蛇尾缠绕之形,恰与其双截棍上的雕饰相似。

此人并非孤行,背后另有联络暗号。她吹灭灯,藏身窑内深处。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停在窑外十步。一人翻身下马,脚步沉稳,佩剑未出鞘。他在窑口驻足片刻,

将一物塞入砖缝,随即离去。沈知意等片刻,取来那物——是一小包药粉,纸包角折成燕形,

正是寒渊阁传递消息的暗记。她打开,药粉呈淡金色,无味。她蘸少许于指尖,

借窗外雪光细看——颗粒极细,夹杂微量朱砂。这不是寻常药材,而是用于稳定心脉的秘方,

唯重伤者需用。她忽然明白:谢危楼不仅来过天机府,还受了伤。她将药粉收好,靠墙***。

雪落无声,窑内寒冷刺骨。她缓缓抬起左手,摊开掌心——那枚残符静静躺着,

断裂蛇尾仿佛仍在蠕动。马蹄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4 断剑刺咽喉,

龙纹藏身份沈知意将燕形药包贴身收好,指尖尚存药粉的微凉。她推开废窑砖墙,雪已停,

天光灰白,远处城西旧驿的旗杆斜插在冻土中,旗面卷着冰碴,纹样模糊。她知道,

谢危楼若未归阁,必藏于此——前朝密道出口,寒渊阁秘册中标记为“断龙口”,

唯有血脉相承者可启。她遣暗卫先行探路,半炷香后回报:驿站后院马槽边有檀香余烬,

柴房窗缝渗出淡红血迹。她绕至侧墙,攀上残破檐角,透过窗纸破洞向内望去。

谢危楼倚柱而坐,左肩布条浸透暗红,断剑横置膝上,剑尖缺口正对门口。他闭目调息,

呼吸浅却稳,额角青筋偶尔一跳。沈知意推窗而入,环佩轻响被风吞没。她走近三步,停住。

“你为何不回寒渊阁?”他睁眼,目光清冷:“你不该来。”“崔无涯死了。

”她盯着他手中断剑,“是你杀的?”他未答,只将剑柄转了个方向,避开她的视线。

门外雪地忽传碎裂声,三人破门而入,为首者正是崔无涯,双截棍横扫,直取谢危楼咽喉。

沈知意退至墙角,袖中指尖轻触同心锁,闭目催动心镜之术。

镜面翻涌——崔无涯眼中杀意七分,三分竟是焦灼,似急于逼出某种反应。她不动,

静观其变。谢危楼撑地起身,断剑迎上,金铁交击,火星四溅。崔无涯攻势凌厉却招式散乱,

棍风带起尘灰,却不曾真正封死退路。沈知意目光微闪,看出端倪:此人非为复仇,

实为逼战。“谢危楼!”崔无涯怒吼,跃身劈下,“你弑我父君,毁我家族,今日血债血偿!

”谢危楼侧身避让,断剑划过对方手臂,血线飞溅。崔无涯不退反进,高举双截棍,

口中嘶喊:“前朝遗脉不容篡位!龙魂未灭,岂容你窃据名分!”沈知意心头一震。前朝?

龙魂?她再次凝神,心镜映照崔无涯情绪——恐惧依旧,悲愤全无,唯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在瞳孔深处跳跃。这根本不是复仇,是试探。谢危楼被逼至墙角,断剑脱手,

撞在石墙上发出闷响。崔无涯狞笑扑上,双截棍直砸头颅。千钧一发,谢危楼旋身避过,

右手抄起断剑,左手扣住对方手腕,反拧发力。崔无涯踉跄前倾,脖颈暴露。谢危楼抬臂,

断剑自下而上,刺入咽喉,力道精准,未偏毫厘。崔无涯跪地,喉间汩血,双手抓地,

指节泛白。他抬头,目光死死盯住谢危楼,

嘶声挤出:“谢……危楼……你杀我父……你也……不配称龙……”话音未落,头颅垂下,

再无声息。沈知意目光骤凝——谢危楼翻身扶墙喘息时,衣背撕裂,

一道赤色纹路自脊柱蜿蜒而上,鳞爪分明,赤如烙火。那不是刺青,是胎记,

与崔无涯后背所纹如出一辙,却更为古老、鲜活,仿佛蕴着血脉之力。她呼吸微滞。

心镜再度浮现,这一次,她凝视谢危楼——镜面迷雾重重,如烟似雾,难以穿透。

唯有那一瞬,当谢危楼抬手抹去脸上血污时,雾中掠过一抹灼红,炽烈如焚,转瞬即逝。

梁上瓦片轻响,云想容自屋顶跃下,落地无声。她左耳银环只剩一枚,唇色发青,

显然毒未清。她冷笑望着沈知意,一字一句:“他才是真龙,你不过是个替身。

”沈知意未动。心镜剧烈震荡,欲再探谢危楼情绪,却发现那抹红已沉入雾底,再难捕捉。

她忽然明白,自己多年来以心镜窥人真心,操控局势,可面对眼前之人,算计竟成了徒劳。

她收镜,静默片刻,不再追问身份,不再质问过往,只低声开口:“你为何救我?

”谢危楼未答。他缓缓抬手,指尖拂过她发间落灰,动作极轻,像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

沈知意瞳孔微颤,心镜深处那抹红久久不散,仿佛烙进了心底。云想容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等等。”沈知意开口,“你说我是替身……谁的替身?”云想容脚步未停:“二十年前,

沈家嫡女夭折,你母亲从别处抱来一个女婴,谎称亲生。那夜大火,烧了半座佛堂,

也烧掉了真相。”沈知意指尖一僵。她想起幼时母亲总在立春后三日焚香祭拜,背影颤抖,

从不许她靠近灵位。“那你呢?”她问,“你为何帮我?”云想容回头,

眼神晦暗:“因为我娘死前,说了一句‘九曜归位,真龙现世’。我以为是沈家,

原来……是错看了二十年。”她身影消失在门后,风卷残雪扑入。谢危楼靠墙缓息,

断剑仍插在崔无涯咽喉,剑柄微微颤动。沈知意蹲下,拾起一块染血的布条,

正是从他肩头脱落的。她伸手欲替他重新包扎,却被轻轻推开。“回去。”他说,

“京城不该是你待的地方。”“那你呢?”她问,“你又是什么人?”他沉默良久,

终未作答。只将断剑拔出,崔无涯尸身轰然倒地。沈知意站起,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后院,

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孤绝。她低头,掌心还攥着那块染血布条,

上面隐约有字——是半句诗:“龙潜于渊,其光不灭。”她转身离开驿站,踏雪而行。

风渐起,吹开她月白襦裙一角,露出腰间同心锁——锁面裂痕深处,泛出一丝极淡的金光,

转瞬即逝。沈府窗前,她立定,指尖轻抚锁面。窗外雪停,天光微亮。

“若我是假的……”她低语,“那你护的,究竟是谁?”屋檐滴水坠落,砸在石阶上,

溅起细小水花。5 人彘挂城门,胞妹现危机沈知意踏进沈府角门时,

指尖还攥着那块染血的布条。她未回闺房,径直转入西厢暗室,

唤来心腹暗卫低声吩咐:“封锁城西至断龙口所有路径,查谢危楼胞妹下落——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话音未落,外头传来急促叩门声。“西门……出事了。”暗卫脸色发白,

“天机府把一具人彘挂在城楼,头颅蒙布,四肢残缺,只留右手悬于风中。”她瞳孔一缩,

披上素色斗篷便往外走。途中路过佛堂,香炉冷灰未动,

她却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碾碎撒入炉底。烟气升腾刹那,心镜开启,

映出街巷深处一抹扭曲快意——萧明夷藏在钟塔高处,正俯视城门,情绪如蛇信舔舐火焰,

带着病态满足。西门外,百姓围而不近,守军列阵森然。那具躯体被铁链穿骨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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