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陈锋，三十六岁，是一家设计公司的项目主管。过着标准的中产生活，有房有车，
有每月需要按时支付的贷款。我妻子叫林薇，三十一岁，是一家时尚杂志的编辑。她漂亮，
不是那种惊艳的美，而是带着一种温暖的亲和力，尤其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我们结婚五年，一直很恩爱，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林薇有个从大学时代就形成的闺蜜团：孙婷、李娜、王莉。孙婷在一家奢侈品店做店长，
性格泼辣外向，是姐妹圈的绝对核心；李娜是某外企的采购经理，精明干练，
永远妆容精致；王莉则是个小学老师，看起来最温柔内向，但往往能说出最一针见血的话。
她们定期聚会，美其名曰“保持自我”，我通常不予干涉，
甚至觉得林薇有自己的社交圈挺好。那个周五晚上，林薇又和她们出去了。临出门前，
她穿着新买的裙子在我面前转了个圈：“老公，好看吗？”“好看。”我笑着点头，
把她拉过来亲了一下，“少喝点，结束给我电话，我去接你。”“知道啦，放心吧！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出了门。我一个人在家，看了会儿球赛，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
打了会儿游戏。时间快到十二点，她还没来电话。我有点不放心，拨了过去，
响了好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哗声。“老公……嗝……”她声音含混，
带着醉意，“我们……还在喝呢……不用，
不用接我……娜娜叫了代驾……”电话那头传来孙婷尖利的笑声：“薇姐！跟姐夫报备啥呢！
快来，这杯你的！”电话被匆匆挂断。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但没多想。也许只是玩嗨了。
凌晨一点多，我才听到钥匙***锁孔的声音。门打开，她几乎是跌进来的，浑身酒气，
头发有些散乱，脸上的妆也花了。“回来啦？”我皱着眉上前扶住她。
“老公……”她软泥一样瘫在我怀里，痴痴地笑，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
“今晚……真好玩……孙婷她……哈哈哈……”她语无伦次，显然醉得不轻。
我半抱半扶地把她弄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她喝了两口，就歪着头几乎要睡着。
我叹口气，帮她脱掉高跟鞋和外衣，准备抱她回卧室。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从外套口袋滑出来，“啪”地掉在地板上。屏幕亮起，是她和闺蜜们的合影，
在光怪陆离的KTV包厢里，她们挤在一起，对着镜头做鬼脸，笑得肆无忌惮。
孙婷的脸最红，显然也喝多了。我摇摇头，弯腰捡起手机，准备拿去充电。
就在屏幕即将暗下去的那一刻，一条新消息的预览弹窗跳了出来。
发送者：Jason内容：今晚很开心，你比照片里更迷人。我的动作顿住了。
Jason？谁？迷人的照片？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像冰冷的蛇，骤然缠上我的心脏。
我看了看沙发上已然熟睡、对此一无所知的林薇，她的睡颜甚至有些天真。
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我。我轻轻拿起她的右手，用她的拇指指纹解了锁。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地跳。我直接点进了微信，找到了那个Jason。聊天记录并不长，
基本是今晚的内容。往上翻。几张照片跳了出来。第一张：林薇被孙婷和李娜一左一右搂着，
对着镜头举杯，脸上是醉酒后亢奋潮红的笑。
一个穿着紧身黑色衬衫、头发抹得锃亮的男人应该就是Jason坐在林薇旁边，
靠得很近，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第二张：孙婷正大笑着把林薇往那个Jason怀里推，林薇半推半就，身体失去平衡，
几乎完全倒进对方怀里，Jason的手看似无意地扶在她的腰侧。
第三张：是林薇的一张***。角度是从上往下，她微醺的眼神带着一丝迷离和挑逗，
嘴角噙着笑，酒杯抵着红唇。背景虚化了，但能清晰地看到那个Jason的侧脸，
他正微笑着看着她。就是这张照片，她发给了他。
配的文字是：姐妹们说今天要放纵一下~下面Jason回复：哇，美女，
这谁扛得住？色表情林薇回了一个害羞表情。再往下，
就是刚刚收到的那条：今晚很开心，你比照片里更迷人。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是无边无际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在四肢百骸。
我拿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撩人的***，
以及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留言。我猛地转头，看向沙发上熟睡的林薇。她咂咂嘴，翻了个身，
睡得毫无心机。剧烈的反差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来回切割。信任？
五年婚姻建立起来的信任，像个被一锤砸碎的玻璃器皿，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每一片都映出我此刻可笑又可悲的脸。是。她喝醉了。也许行为不受控制。但发照片的是她！
用那种眼神看另一个男人的也是她！还有她那帮“好姐妹”！孙婷把她往陌生男人怀里推！
李娜、王莉就在旁边看笑话、起哄！愤怒和恶心感一阵阵上涌。我想立刻摇醒她，
把手机摔在她脸上，咆哮着质问她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最终没有。
一种更冷的、更沉的情绪压倒了瞬间的暴怒。我极其冷静地，用我的手机对准屏幕，
一张一张，把所有照片和对话全部拍了下来。然后，我仔细地删掉了发送到我手机上的记录，
删掉了Jason那条新消息的预览。将一切恢复原状，仿佛我从未看过。
我把她的手机放回床头柜充电。然后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在黑暗里点了一支烟。
我已经戒烟两年了，因为林薇不喜欢。烟雾缭绕中，我看着窗外城市的零星灯火，一夜无眠。
那一晚，那个叫陈锋的男人好像死去了。另一个被仇恨和背叛滋养的怪物，
在我身体里悄然苏醒。第二章第二天林薇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捂着脑袋，
痛苦地***着从床上坐起来。“头疼……老公，几点了？”我没回头，
继续看着窗户外面的小区绿化带：“快十二点了。”“我的天……”她哀嚎一声，
“我怎么回来的？我好像断片了……”“代驾送我到小区门口，我扶你上来的。
”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把一杯泡好的蜂蜜水递给她，“玩得挺疯啊？”“哎呀，
别提了……”她接过水杯，小口喝着，眉头紧皱，“都是孙婷和李娜，
疯了似的灌我酒……王莉也不帮我，就在那笑……下次再也不跟她们喝这么多了。
”她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把“锅”甩给姐妹们，然后撒娇般地抱怨。我转过身，看着她。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脸上，她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神因为宿醉而显得朦胧，
但确实没有一丝一毫做了亏心事后的愧疚和不安。
她是真的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对那些照片毫无记忆？还是在她和她的闺蜜团看来，
这种程度的“玩笑”和“放纵”根本无伤大雅，不值一提？“那个Jason是谁？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她喝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眼神有瞬间的闪烁和慌乱，虽然很快掩饰过去。“Jason？哦……你说昨晚那个男的？
孙婷带来的一个朋友，好像是哪个广告公司的总监还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熟。
”她语气尽量轻松，但那份不自然没能逃过我的眼睛。不熟？
不熟你会发那种眼神迷离的***给他？不熟他会回你“谁扛得住”？
不熟他会夸你“比照片里更迷人”？我心里冷笑，冰碴子一样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但我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还能挤出一丝理解的表情：“嗯，以后这种场合还是注意点，
少喝点，伤身体，也容易出事。”她似乎松了口气，把杯子递还给我，
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带着蜂蜜水的甜腻：“知道啦，老公最好。我以后少跟她们混。
”她起身，揉着太阳穴去浴室洗漱。很快，里面传来淋浴的水声。我站在原地，
脸上的伪装瞬间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她撒谎。她心虚了。虽然只有一瞬间，
但我捕捉到了。而且，她再次轻描淡写地把问题归咎于“她们”。是“她们”灌酒，
“她们”起哄。仿佛她自己纯洁无瑕，只是被坏朋友带坏了的小白花。真可笑。林薇，
我的妻子，你或许没有实质性的出轨行为，
但你的默许、你的参与、你那颗在闺蜜怂恿下蠢蠢欲动、想要“放纵一下”的心，
和出轨又有什么本质区别？还有孙婷、李娜、王莉！是她们营造了那种暧昧放纵的氛围，
是她们亲手把我的妻子推向另一个男人！是她们拍下了那些照片！是她们怂恿她发了出去！
怒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平息，
反而在我冷静的外表下 silently burning, 越烧越旺，越烧越冷。
报复的念头不再是一闪而过的情绪，而是变成了一颗疯狂生长的毒株，
根系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目标很明确。那个Jason，
不过是个趁虚而入、占点口头便宜的苍蝇，不值一提。我的目标是整个闺蜜团。
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们不是喜欢玩火吗？
不是觉得操纵别人的感情、试探道德的边界很有趣吗？好。我陪你们玩。
我要亲手拆了你们这个虚伪的“姐妹圈”，让你们每个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要让你们也尝尝，被人在背后捅刀、生活天翻地覆是什么滋味。一个清晰而残忍的计划，
在我心底慢慢勾勒出狰狞的轮廓。第三章我需要一个帮手，
一个绝对可靠且有能力做“脏活”的人。我想到了张昊。张昊是我穿开裆裤时就认识的发小。
我们一起偷过邻居家的枣，一起打过架，一起追过女孩。他没读多少书，很早就出来混社会，
脑子活络，为人仗义，现在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关公司，其实什么都沾点边，
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我们偶尔聚会，他总拍着我肩膀说：“锋哥，有啥事尽管开口，
兄弟没二话。”现在，我真的有“事”了。我把他约在一个烟火气十足的街边大排档。吵闹，
人多眼杂，反而安全。几盘烤串，一箱冰啤酒。张昊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跟我吹嘘他最近又搞定了哪个难缠的客户。酒过三巡，嘈杂的人声中，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是那些刺眼的截图。“昊子，看看这个。”张昊疑惑地拿起来，
划拉着屏幕。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眉头锁紧，最后猛地放下手机，骂了句：“操！
这他妈……薇姐她……？”“她喝得不省人事。”我打断他，声音低沉压抑，
“主要是她那帮所谓的姐妹，不是东西。灌酒，起哄，把她往陌生男人怀里推，
还撺掇她发这种照片。”张昊沉默了，
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妈了个巴子的……那你打算怎么办？揪出那小子，修理一顿？
我马上找几个人，保证让他……”“不，”我摇摇头，眼神冰冷，“打他一顿太便宜他了，
也动不了那帮女人的根。我要解决问题，就得从根上解决。
源头就是孙婷、李娜、王莉这三个女人。”张昊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表情严肃起来：“锋哥，你的意思是……？”“她们不是喜欢玩吗？我陪她们玩个大的。
”我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她们那点破事，林薇平时当八卦跟我念叨过不少。
”“孙婷，虚荣到骨子里，一心想嫁豪门，同时吊着好几个男人，玩暧昧收礼物。”“李娜，
在她公司有点小权力，手脚不干净，吃回扣是常事，只是做得隐蔽。”“王莉，看着最老实，
其实跟她那个有老婆孩子的上司暧昧一两年了，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我顿了顿，
看着张昊的眼睛：“我要你帮我找到证据，或者……创造证据。孙婷不是想找有钱人吗？
找个‘富二代’去钓她，让她狠狠栽个跟头，人财两空。李娜那边，
给她下一个她绝对拒绝不了的诱饵，让她收一笔足够她身败名裂的钱。
王莉……想办法让她家里那位‘老实人’知道点他该知道的东西。”张昊听完，半天没说话，
只是用手指敲着桌子。良久，他才开口：“锋哥，你这……玩得有点大啊。都是女人，
至于用这种手段吗？要不……再想想？”“至于！”我的情绪有些失控，猛地捶了一下桌子，
引得旁边桌的人看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们毁我的家的时候，
觉得至于吗？她们觉得这是开玩笑，是‘放纵一下’，我他妈就让她们知道，
有些玩笑开不起！昊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一想到那些照片，
我就恨不得……”我没说下去，但眼中的狠厉说明了一切。
张昊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和紧绷的脸，叹了口气。他重义气，最终点了点头：“行。你是我哥，
你说了算。这事我帮你办。但我得把丑话说前头，锋哥，这事一旦开始，
后果可能……就不是我们能完全控制的了。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就是要让她们付出代价。”我语气决绝，没有丝毫犹豫，“需要多少钱，你尽管说。
”“钱的事后面再说。”张昊摆摆手，“我先找人摸摸底，看看从哪里下手最合适。
你等我消息。”那晚，我们喝到很晚。离开时，城市的霓虹变得模糊而冰冷。
我知道我已经踏出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微弱地警告我，
但很快被汹涌的恨意淹没了。张昊是我唯一的桥梁，通往那个我从未涉足的阴暗世界。而我，
为了复仇，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第四章张昊的行动力出乎我的意料。
他就像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精准地找到了每个猎物的弱点，并布下了陷阱。几天后，
在孙婷常去的那家高端健身房，出现了一位新会员。他叫Alex，
开着一辆租来的保时捷911，穿着看似随意但价值不菲的休闲装，
手腕上是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高仿，但足以乱真。他操着一口略带港台腔的普通话，
自称是海外回来的家族企业继承人，来内地考察市场。Alex英俊、多金、风趣，
而且似乎对孙婷格外感兴趣。他“偶然”地在她旁边跑步， “笨拙”地请她指导动作，
然后“顺理成章”地请她喝蛋白粉饮料。孙婷几乎瞬间就被俘获了。
朋友圈开始频繁出现各种隐晦的炫耀：某高级餐厅的角落对面坐着一位手部出镜的男士，
方向盘上的保时捷标志配文“坐朋友的车”，
一束巨大的进口玫瑰没有署名……Alex对她展开热烈追求，送礼物，安排浪漫约会，
但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绅士风度，这更让孙婷欲罢不能，深信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
她迫不及待地向闺蜜们宣布了自己的“好运”，语气中充满了炫耀和得意。时机成熟。
一次晚餐时，Alex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变得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在孙婷的再三追问下，
他才“无奈”透露，家族生意遇到点麻烦，一笔短期周转资金被银行临时卡住，缺口不大，
就二十来万，但很急，关系到一笔重要订单。“唉，没想到国内手续这么麻烦，
早知道多带点现金过来。”他揉着额头，显得很烦恼。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孙婷，
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立刻表示：“二十万我有啊！我先借给你应急！
”Alex“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婷婷，这怎么好意思……你放心，最多一周，
资金到位我马上还你，双倍利息！”第二天，孙婷偷偷挪用了自己工作几年攒下的所有积蓄，
又用好几张信用卡套现，凑够了二十万，打到了Alex提供的某个“公司财务”的账户上。
钱一到手，Alex和他的保时捷一起，人间蒸发。电话关机，微信拉黑，
健身房也再不见踪影。孙婷疯狂联系无果后，才终于从“豪门梦”中惊醒，
意识到自己被骗财骗色，整个人彻底崩溃，几乎要报警，
又被“丢不起这个人”的虚荣心死死按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几乎同时，
李娜的公司接触到一个新的“供应商”，
对方提供的某类原材料报价比市场价低了足足15%，而且质量样本检测完全达标。
这对于负责采购、一直追求“成本控制”业绩的李娜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项目谈判出奇顺利。对方老板亲自出面，几次接触后，在一次“私下宴请”中，
对方巧妙地暗示，只要李娜这次帮忙促成合作，可以给她个人一笔相当可观的“感谢费”，
远高于她平时收的那些小打小闹的回扣。李娜心动了。
巨大的利益诱惑和对方看似“懂事”的姿态，让她放松了警惕。她利用职权，
快速推进了合同流程，在对方一份看似标准格式的合同上签了字。签约后的庆功宴上，
对方老板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礼品袋”，里面是装满现金的精致礼盒。
李娜志得意满地收下了。然而，货物第一批送达，质量就出现严重问题，与样本完全不符，
几乎是劣质品。李娜勃然大怒，打电话质问对方，却发现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李经理，话不能乱说啊，我们的货可是完全按照合同标准来的。白纸黑字，
可是您亲自签的字。”对方冷笑着，“对了，您收的那点‘小意思’，还满意吗？
听说您公司对这方面查得挺严啊？”李娜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她猛地翻出合同仔细查看，
才发现里面在某些关键质量指标条款上用了极其模糊和容易产生歧义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