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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玩什么

风声响起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风声响起了”的其它小《同学会玩什么》作品已完主人公:祝缌屠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第一章古旧钟表的秒针咔哒跳屠非的指尖捏着一片比指甲盖还小的青瓷碎镊子稳得像焊在铁砧碎片边缘涂抹着特制的黏合无几乎看不他屏住呼镊子尖端距离断裂面只有零点几毫空气凝滞“嗡——”放在工作台边上的手机突然震屏幕亮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预览图粗暴地闯入视屠非的那把修复过无数脆弱的、价值连城的古董的微不可察地抖了一镊子尖蹭到了黏合胶的边一小点多余...

主角:祝缌,屠非   更新:2025-09-19 18: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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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古旧钟表的秒针咔哒跳着。屠非的指尖捏着一片比指甲盖还小的青瓷碎片。

镊子稳得像焊在铁砧上。碎片边缘涂抹着特制的黏合胶,无色,几乎看不见。他屏住呼吸。

镊子尖端距离断裂面只有零点几毫米。空气凝滞了。

“嗡——”放在工作台边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预览图粗暴地闯入视线。屠非的手,

那把修复过无数脆弱的、价值连城的古董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镊子尖蹭到了黏合胶的边缘。一小点多余的胶体溢了出来,粘在了不该粘的地方。

屠非的眼神骤然冰封。他没看手机,只盯着那点瑕疵。几秒钟的死寂。他放下镊子。

动作很慢。然后,他拿起旁边的细砂纸,最小的号,两千目。指腹压着砂纸,

在那点溢胶上极其轻微、极其精准地打磨。一下。再一下。溢胶消失了,

完美得仿佛从未有过失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地方薄了肉眼无法分辨的一丝。做完这一切,

他才拿起手机。屏幕解锁。一张照片占据了全部视野。包间里灯光是浑浊的暖黄色。

祝缌坐在中间,脸上带着点酒后的红晕,笑得有点傻气。她身边紧挨着一个男人,穿着衬衫,

袖子挽到小臂,侧脸线条不错,正低头凑近祝缌的耳朵说着什么。男人的一只手,

随意地搭在祝缌身后的椅背上,姿势亲昵,几乎是半圈着她。

照片下面还跟着一行字:“缌姐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罚和咱们沈大医生重温初恋旧梦!

尺度到位不?”屠非盯着照片。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沉下去,沉进不见光的寒潭。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的线条像被尺子画出来一样直。

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没回复。直接点开通讯录,

找到“缌缌”。拨了过去。忙音。一遍。两遍。三遍。第四次,终于通了。

背景音是嘈杂的音乐和笑闹声。“喂?非非?”祝缌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

带着明显的醉意和兴奋,“干嘛呀?这才几点就查岗?”屠非的声音很平,

没有起伏:“在哪儿?”“同学会呀!不是跟你报备过了嘛!”她那边很吵,扯着嗓子喊,

“哎哎!该我了!真心话是吧?问!随便问!

”背景里一个男人亢奋的吼声炸开:“真心话没意思!大冒险!祝缌,跟你初恋,沈医生!

来个深情对视三分钟!不准眨眼!”“对!对视!沈医生上啊!”“抱一个也行!

”“抱一个!抱一个!”起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祝缌在那头咯咯地笑:“哎呀你们烦死了!

行行行!沈遇!来!怕你啊!”手机里清晰地传来那个叫“沈遇”的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有点低沉:“缌缌,配合一下?”接着是几声更响亮的尖叫和口哨。屠非握着手机,听着。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关节僵硬。“喂?非非?你还在听没?

”祝缌的声音又凑近了话筒,带着点不耐烦,“别闹了,他们在玩游戏呢!晚点回去再说!

挂了哈!”“嘟…嘟…嘟…”忙音。屠非慢慢放下手机,屏幕已经暗了。

房间里只剩下老式挂钟秒针单调的咔哒声。他坐回工作台前。灯罩投下冷白的光,

把他半边脸照得异常清晰,半边脸陷在浓重的阴影里。

他重新拿起那片刚粘好又打磨过的碎瓷。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几乎感觉不到的、过度打磨而略微凹陷的瑕疵点。他的指腹很粗糙,

是常年和工具、修复材料打交道留下的痕迹。一下。又一下。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压抑的、专注的力量。那片冰冷的碎瓷在他指尖,像一件等待最终审判的物品。

第二章天亮了。惨白的光线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里刺进来,横在屠非脸上。

他靠在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姿势和昨晚挂掉电话时一样。只有眼白里爬满了血丝。

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轻快,带着点宿醉的虚浮。门开了。祝缌哼着不成调的歌挤进来,

手里还拎着打包的豆浆油条。浓重的酒气混着隔夜的香水味先一步扑进屋里。“非非?

醒这么早?”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到屠非的样子,愣了一下,

“你…没睡?”屠非没动。眼珠转过来,看着她。那眼神空得吓人。祝缌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笑容僵在脸上:“干嘛啊?这么看着我?”她放下早餐,走过去想摸他的脸:“生气了?

不就回来晚了点嘛?同学会,难得聚一次……”屠非偏头躲开了。动作不大,

但拒绝得干脆利落。“玩得开心?”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

祝缌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你什么意思?”屠非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

点开那张彩信照片。屏幕亮起,对着她。“解释。”一个字。祝缌看清照片,

脸色唰地白了白,随即涌上恼怒:“就这个?你至于吗?大冒险!游戏规则!懂不懂?

”她语速很快,带着被戳破的急迫:“沈遇是我初恋怎么了?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开玩笑而已!你心眼怎么比针鼻儿还小?”“游戏规则?

”屠非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掉冰渣。“谁定的规则?对视?搂抱?还是……”他顿住,

那个“旧情复燃”没说出来,但刀子一样悬在空气里。“就那个张康!贼贱!

当了个小破公务员,管点采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有那个李强,现在是个中学老师,

人模狗样的,起哄最起劲!沈遇……沈遇是被他们架上去的!”祝缌气急败坏,

语无伦次地解释,把责任一股脑推给旁人。“你呢?”屠非打断她,目光像锥子,

“你被架上去的?手长在别人身上?”“我……”祝缌噎住。

她看着屠非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却让她心底发寒的脸,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对!

我就是玩了!怎么着吧!”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罐破摔的尖利,“我跟他清清白白!

倒是你!整天抱着你的破古董!死气沉沉!我跟他们在一起还知道什么叫热闹!什么叫开心!

”她抓起自己的包,把钥匙狠狠摔在桌上:“行!你大度!你清高!

你守着你这些破罐子烂瓦过吧!我走了!”门被用力摔上。巨响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震得墙上挂着的工具都嗡嗡作响。豆浆油条的气味混着尘土味弥漫开。屠非坐在原地。没动。

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慢慢站起身。走到工作台前。那张照片还亮着。祝缌依偎在沈遇身边,

笑得毫无芥蒂。屠非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停了几秒。没按下去。他退了出来。

点开通话记录,找到那个发来彩信的陌生号码。回拨。响了三声,接通了。

一个明显带着邀功意味的、油滑的男声响起:“喂?哪位?”“是我。

”屠非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奇特的平静。“发照片的人。”“哦——!”对方拖长了调子,

恍然大悟,更兴奋了,“屠哥是吧?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特意给您拍的!那场面,啧啧,

嫂子是真放得开啊……”“名字。”屠非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啊?什么?”“照片里,

起哄的人。名字。职业。”屠非一字一顿,像在念一份冰冷的清单。“所有。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他的语气慑住了,顿了一下,才带着点巴结和幸灾乐祸,

报出三个名字:“张康,在市财政局,管采购的,牛气着呢!”“李强,三中的老师,

教数学的,看着老实,玩起来比谁都疯!”“还有那个……沈遇!中心医院的胸外科,

副主任医师!嫂子当年的心头好,啧啧……”“谢了。”嘟嘟嘟……屠非挂断电话。

他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块旧得发黄的小白板,上面记录着一些待修复文物的编号和进度。

他拿起黑色记号笔。笔尖顿在板子上,洇开一小点墨迹。然后,

他稳稳地写下了三个名字:沈遇,医生。李强,教师。张康,公务员。三个名字,

像三个冰冷的靶心。他盯着白板。血丝密布的眼睛里,那潭死水终于开始翻涌。不是怒火。

是更深、更沉、更黑暗的东西。一种精准的、蓄势待发的毁灭欲。他摸出手机,

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是打给一个叫“老猫”的人。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猫哥,有活。

三个人。急活。资料我稍后发你。钱,翻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笑声:“成。

屠老板痛快。”挂断。屠非扔下手机。他走到窗边,猛地扯开那半幅遮光的旧窗帘。

刺眼的阳光汹涌而入,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白板上那三个突兀的名字。他眯起眼,

迎着光。那片被他过度打磨、微微凹陷的碎瓷片,还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在阳光下,

那道细微的瑕疵,折射出一道冰冷锐利的光痕。第三章三天。风平浪静。祝缌没回来。

电话也没一个。只有一条冷冰冰的短信躺在屠非手机里:“都冷静冷静。”屠非没回。

他的生活轨道似乎毫无偏离。

每天按时去他那间小小的、位于老城区的“拾遗斋”古董修复工作室。门面很小,

藏在一条卖廉价旅游纪念品的巷子深处,不起眼。

店里弥漫着陈腐的纸张、木头、金属和化学清洁剂混合的独特气味。

几个玻璃柜里摆着些修复好的小玩意儿,标着价格,蒙着细细的灰。真正值钱的,

都在后面那个不起眼的里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里间的工作台前。

台灯的光线永远调到最亮最冷的色调,照着他和他手里那些支离破碎的旧物。

偶尔有熟客上门,带来些破碎的祖传瓷器或字画。屠非接待时话极少,眼神沉静专注,

报价干脆。谈妥,收下东西,开具简单的收据。

对方往往被他的寡言和那双手展现出的沉稳技艺所折服,放心离去。没人知道,

当他独自面对那些裂痕和残缺时,

眼底偶尔会划过一丝与冷静匠人气质截然不同的、冰冷粘稠的东西。老猫的效率很高。

第四天上午,一个加密的压缩包发到了屠非一个专门用于接收这类信息的邮箱里。解压。

里面是三个文件夹。第一个:沈遇。照片很多。工作照,生活照。文件也不少。

中心医院胸外科副主任医师。履历光鲜。几张照片背景是医院内部,角度刁钻。

一份电子病历扫描件的局部截图,病人姓名和关键信息被涂抹掉,

但“术中操作失误”几个字异常刺眼。另一份文件,是某个医药代表的转账记录截图,

收款方名字被隐去,但接收银行卡的后四位尾号,和沈遇名下某张不常用的卡尾号一致。

第二个文件夹:李强。三中高二数学老师,班主任。几张照片是在光线暧昧的KTV包间,

搂着穿着清凉的年轻女性,笑得放纵。几张是在学校办公室,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屏幕上隐约是聊天软件的界面,

一个备注为“小甜心”的头像发来了一张穿着校服、姿势撩人的自拍。

还有一份手写的匿名举报信扫描件,字迹扭曲,

指控李强曾对班上某个女生有“不当肢体接触”,最后以“查无实据”被学校压下。

第三个文件夹:张康。市财政局采购科主任科员。几张照片是在高档饭店门口,

正点头哈腰地送走一个腆着啤酒肚、夹着公文包的老板。几张是深夜,

他独自进入某个高档小区单元的监控截图。

文件更关键:一份伪造得极其逼真、但细看能发现端倪的工程合同扫描件,甲方是某街道办,

乙方是个皮包公司,

而张康的名字在审批人一栏签字;另一份是几张装修奢华的高档住宅内部照片,

房产证信息截图赫然显示,所有人是张康某个几乎不联系的远房表亲。屠非一份份点开。

一张张放大。逐行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图片。他的眼神像在修复一件最棘手的瓷器,

精准地寻找着每一道可以利用的裂纹,每一个可以楔入的弱点。工作台旁边的白板上,

那三个名字下面,被他用红笔分别加上了几个冰冷的词:沈遇:手术失误?药代回扣?

李强:骚扰?聊天记录?张康:房产?合同?皮包公司?他放下鼠标。

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厚重的、几乎全新的皮面笔记本。打开。拿起笔。笔尖落在空白页上,

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的字,和他修复的手艺一样,工整,有力,一丝不苟。

“沈遇:手术失误赵广海?家属情绪不稳。药代回扣证据链?转账源头?。

”“李强:聊天记录‘小甜心’身份?校内传播?家长闹事?。

”“张康:房产交易流水?资金来源?。合同经手人?签字核实?皮包公司法人?

银行流水?。”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串行动项。像一个冷静的外科医生,

正对着病灶,规划着最致命的一刀。他合上笔记本。拿起手机。给老猫发了条信息:“沈遇,

手术失误家属。深挖。李强,‘小甜心’身份背景。张康,皮包公司银行流水。两天。

”发完信息,他锁屏。目光落在工作台上,一个刚送来没多久、等待修复的明代青花瓷盘上。

盘子碎成了十几片,裂口狰狞。他拿起镊子,夹起一片最大的。在冷光灯下,

仔细审视着断裂面,寻找着最佳粘接点。他的侧脸在灯光下绷紧,下颌线清晰得像刀刻。

眼底深处,那粘稠的黑暗,正随着镊子尖的移动,无声地流淌。

第四章中心医院急诊大厅永远像个煮沸的锅。消毒水味,哭喊声,担架轮子急促的滚动声,

撕心裂肺。屠非穿着最普通的灰色夹克,戴了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他坐在角落的硬塑胶椅上,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挂号单,像个茫然无措的病人亲属。

眼神却穿过涌动的人潮,牢牢锁在胸外科诊室门口。诊室的门开了。沈遇穿着白大褂走出来,

身形挺拔,脸上带着医生特有的、安抚性的温和与疲惫。他刚送走一个病人,

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病历夹。就在这时,急诊入口处猛地炸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沈遇!

杀人凶手!你还我丈夫命来——!”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廉价棉袄的老妇人,

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撞开几个挡路的护士,朝着沈遇猛扑过去!

她枯瘦的手里死死攥着一沓纸,劈头盖脸地砸向沈遇的脸。“你个黑心烂肺的庸医!就是你!

手术台上把我家广海害死了!你还装什么好人!”老妇人涕泪横流,

声音凄厉地划破嘈杂的急诊大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神情悲愤的男人,应该是家属,也红着眼冲上来拉扯沈遇的白大褂。

纸片雪花般散落。几张是模糊的监控截图,手术室门口,穿着手术服的沈遇。

几张是医院的催款单。最醒目的,

是一张打印出来的、被涂抹掉关键信息的病历局部放大截图,

上面“术中操作失误”几个字被红笔狠狠圈了出来!沈遇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

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他被老妇人死死揪住衣领,脸上那点温和彻底碎裂,

只剩下震惊和瞬间涌起的狼狈慌乱。“你…你干什么?!放开!这里是医院!

”他试图掰开老妇人的手,声音带着强压的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干什么?

我跟你拼了!”老妇人疯了似的,指甲在他脖子上划出血痕。“你不赔钱!不偿命!

我就死在这里!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沈大医生是个什么东西!”保安冲了过来,奋力拉扯。

场面一片混乱。哭喊,叫骂,劝阻,看热闹的议论嗡嗡作响,手机拍照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拍下来!都拍下来!让大家都看看这个杀人犯!

”“沈医生平时看着挺好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病历上白纸黑字写着失误呢!

”“听说收了不少药贩子的钱!”议论声像毒蛇,钻进沈遇的耳朵。他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他看到无数手机对着他,看到那些平日里恭敬的病人和同事投来的复杂目光。

他猛地挣脱保安和老妇人的撕扯,白大褂的扣子都被扯掉两颗。“污蔑!这是污蔑!

”他失控地冲着人群吼了一声,声音嘶哑。他弯腰想去捡地上散落的那几张病历截图。

一只穿着廉价运动鞋的脚,更快地踩了上去。用力碾了碾。沈遇猛地抬头,

只看到一个戴着棒球帽、低着头迅速离开的灰色背影,消失在混乱的人流里。他浑身发冷。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男人挤到他身边,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凝重:“沈医生?

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关于这位患者家属的指控和这份病历截图,您能回应一下吗?

医院方面对此有何说法?”长焦镜头几乎怼到了沈遇惨白的脸上。沈遇嘴唇哆嗦着,

看着地上那张被踩脏、上面红圈刺眼的“操作失误”截图。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慌和耻辱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吞没。他猛地推开记者,撞开挡路的人,

狼狈不堪地冲进了通往内部工作区的消防通道。急诊大厅的喧嚣在他身后关上的门里,

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轰鸣。屠非早已离开了那个硬塑胶座椅。

他站在急诊大厅外面一根粗大的水泥柱阴影里。消防通道的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外面是城市冰冷的空气和匆匆的车流。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本地一个活跃的城市论坛网页。

一个新注册的ID“枉死鬼”刚发布了一个帖子,

标题血红:《中心医院胸外“名医”沈遇——手术刀还是杀人刀?

》内容正是刚才急诊大厅混乱的照片和视频片段,以及那张被红圈标注的病历截图。

没有结论,只有“求真相”三个字。帖子热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屠非锁屏。

他抬起头,看着中心医院那栋在灰蒙蒙天空下矗立的白色大楼。沈遇办公室的窗户,

在很高的位置,反着光。他转身,身影没入街道的人流。风吹过,带着初冬的寒意。

屠非拉了拉夹克的领子。口袋里,那本厚厚的笔记本边缘,坚硬地硌着他的肋骨。

第五章三中高二7班的教室。上午第三节课。数学。粉笔在黑板上划过,

发出单调的吱呀声。李强背对着学生,正在讲解一道复杂的立体几何证明题。

他的板书很工整,声音也努力维持着平时的条理清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透了,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这两天,他像踩在布满荆棘的炭火上。

先是学校内部工作群里,

谁匿名发了一张模糊不清、但足以辨识出是他和几个朋友在KTV唱歌时搂着陪酒女的照片。

虽然很快被管理员撤回,但那瞬间的截图,像长了翅膀。接着,

是走廊上学生们投来的、带着异样探究的眼神,还有刻意压低的议论。他走过去,

声音就戛然而止,只留下让人窒息的沉默。最要命的是昨天下午,他刚进办公室,

年级组长就把他叫住,关上门,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李老师,

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有没有什么…和学生相关的误会?”组长问得含蓄,

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李强矢口否认,后背发凉。他清楚,

那个“小甜心”的聊天记录如果被捅出来,尤其是那张穿着校服的自拍…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夜清空了所有聊天记录,换了手机号,甚至删除了“小甜心”的微信。“这道题的关键,

在于找到辅助线的正确切入点……”李强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粉笔点着黑板上的图形。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李强几乎是松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课后题明天检查。

”他匆匆收拾教案,只想快点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教室。“老师!

”一个扎着马尾辫、平时很活跃的女生突然举起手,一脸天真无邪,“老师,

您说的‘特殊情况’,是不是就像群里照片那样的啊?”教室里瞬间死寂!所有目光,

带着惊愕、好奇、鄙夷、看好戏的神情,齐刷刷射向李强!“轰”的一声!

李强脑子一片空白,血液全冲到了头顶!他猛地转过身,脸涨得发紫,嘴唇哆嗦着,

指着那个女生:“你…你胡说什么!”“我没胡说啊!”女生一脸无辜,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屏幕亮着,“学校贴吧里都传遍了呀!还有…哦,这个是‘小甜心’同学发的朋友圈截图吧?

她说你摸她脸还夸她腿好看呢!啧啧,信息量好大!”教室里“嗡”地炸开了锅!

“什么贴吧?”“快看快看!链接发群里了!”“‘小甜心’?谁啊?咱们班的吗?

”“卧槽!李老师真看不出来啊!”“太恶心了吧!人面兽心!”李强眼前发黑,

耳朵里全是尖锐的嗡鸣。他看到了学生们手机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消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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