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骨科双男主HE恋爱脑情况危急,我不能保证所有人活着离开,
所以尽可能让时御先走,那孩子却红着眼说什么也不答应。这分明是最划算的安排,
他却如此感情用事优柔寡断。于是在妖兽更加狂躁地袭击过来时,我一把将他拎起,
踢出了结界外。紧接着,其他人也被好友陆潇送了出去,而我也毫无意外的与妖兽同归于尽。
死亡对九尾狐来说并不陌生,很快,意识会在顷刻消散的同时将痛苦堙灭,不至于难受。
只是,小狼崽在结界外怔愣跌倒,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去。在陆潇帮助下苏醒后,
我选择离开曾经生活的地方,南下游历,其一是时御已然长大,他能够独立生存,
其二……也算是对他之前告白的拒绝吧。……南方的乡土人情很不错,风景优美,
唯一让人讨厌的估计就是连下几天绵绵雨,没有尽头,
窝几天让我感觉自己的狐狸尾巴也馊掉了。青楼里,我坐在屋内悠闲与人对弈。
找上来的陆潇绕着我转圈,惊讶:“不是吧,这么大一碗酸梅汤你全吃了,那我的呢?
”他翻找茶杯说什么也要分上一杯羹。我没有与他争辩,而是抬眸将目光与花睦对视,
再恰到好处地眨一下眼,淡声道:“我不想分给他。”颜值在此刻发挥巨大的用处。
一滴鼻血默默流下,花睦面无表情地拿帕子摁住,然后起身挡在我旁边:“我让人多煮一碗,
你等着别影响我和秋公子下棋。”陆潇举着茶杯嚷嚷:“不行,我就要吃这碗的!
”花睦被推搡着后退,我也被挤住,正准备离开,但是酸梅汤还在那里,我微微蹙眉,
将大碗抱住护在怀里。砰——破门声惊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与门口的少年格格不入。不,
也算不上少年,他眉目长开许多,比以前多了几分冷硬,
深寒的气质与灯红酒绿的热闹格格不入。“你们在干什么!
”我莫名想起前几日话本里看到的抓奸现场,与现在的场面诡异地重合在一起,
只是……这里是四个人但话本是三个人。我松下一口气,桌上的棋子被打乱,无心顾忌,
现下变数这么多,我得继续抓紧时间喝酸梅汤。结果门外的人冷着脸一点一点往我走来,
把靠在我身上的两人撕下来后将我一把拎了起来。我向他投以好久不见的轻巧一笑,
好似当初不欢而散的过往不过云烟。“你要做什么?”花睦警惕地取下发簪握在手心。
陆潇安抚道:“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们认识,是吧时御?”男人却没有回答,
只是眼眶红的厉害,雾蒙蒙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哭给你看,他板着脸质问:“你喜欢这么玩?
”玩什么,下棋、喝汤、逗人?好像确实都是我喜欢的。我略作思索,矜持地点了点头。
“可以先放我下来吗?”我仰头淡声问。目光陡然一怔,
只见方才下一秒哭给你看的时御这回真哭了出来,眼泪跟崩线的珠串一般簌簌滚落,
只是抿紧唇没有出声。还是这般多愁善感。我无奈叹一口气,抬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
结果他眼泪掉的更凶,反手覆在我掌背上把它当帕子使劲擦脸。……我的手,
这回怕是喝不完那碗酸梅汤了。时御哭够后一把将我扛在肩上,我说这姿势颠得我不舒服,
要放我下来自己走,他整个人顿了顿,将我放下又一手拦腰将我抱在他胸前。
街道上的人潮摩肩接踵,我不甚在意地在他怀里仰起头四处观看,
时不时还和偷看过来的路人对视,顺势朝他们微微一笑。路人瞬间红脸慌乱躲闪目光,
时御察觉后大手将我脑袋摁了回去,气恼地咬在我障眼法遮住的狐耳上。我不耐地嘶一口气。
他含着我耳朵,怨愤极了:“兄长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离开?
”“为什么旁人都可以和你言笑晏晏,而我只能拿你死亡的消息孤苦守着,
明明你对我也那么好,可为什么我却是你那无关重要的例外!”“我喜欢你,
喜欢你好久好久,你就算不答应,凭何又一个人瞒我死了去让我痛苦!
”宅院的门被时御蛮横踢开,弄出的动静吵得我头疼。这是我到这处地方的住宅,
这家伙估计早就盯上我了。他将我带到屋内堵在墙上质问:“你说话!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
为什么躲我,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情?!”我轻轻蹙眉,一手捂住自己耳朵,
一手虚挡在他唇前,道:“你好吵。”时御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他气愤地指着我你了半天没有下文,最后只能朝空气张牙舞爪地打了几套拳泄愤。
我淡淡看着他,真情是有的,很早很早之前,我曾想过把这孩子当弟弟一直带着也不错,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乖巧可爱的弟弟。只是他向我表白了,从出生到现在,几百年来,
我从来没有爱上过谁,也没有想和谁长相厮守。从来没有。所以只能理性地为他分析和提议,
正常的生活应该是寻一个合适的女子白头偕老,这是天地自然法则,
两个男人在一起违背伦理,这条路对他会很艰难。就我看过的话本经验来谈,
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注定是要分开的。可他却不在乎,甚至愈加明目张胆地示爱,
无论如何拒绝都只会让他越挫越勇,于是我在那场战斗,我选择了死亡。
狼崽打完拳将我用力抱在怀里,双手不安分地摸索向我的脚腕,我要挣扎,他就越是强势。
“别动,都红了。”咔哒一声脆响,一个细小的金环将我的脚扣住,松松搭在脚背上,
有点像花睦跳舞时脚上的装饰物,只是这个比较简约,没有她的好看。
金环上面的法阵被我抬指堙灭。“你要欺师灭祖?”我好笑道。“我不管,你是我的!
”时御气哼哼地凑脑袋过来索吻,温热的触感在我脸上游移,触碰到我唇的一瞬,
我手已然绕道他后脖颈,轻巧一提,将他丢出了门外。“还差点意思。”我坐在床上,
摇了摇头,懒洋洋地拍干净手。门扉被这一折腾再也扛不住,
摇摇欲坠半晌终于砸倒在深坑中被哄睡的时御,像是盖上了被子。“闹够了就起来,
躺在那里晚上容易着凉。”时御灰头土脸地从土坑爬出来,
我压平嘴角责备:“这么大了还沉不住气,知错了?”时御犟着脑袋不看我,
好似以前犯错的少年:“我没错,我喜欢秋离没有错!”说完他又扑过来抱我,
委屈巴巴地看我:“秋离秋离,你不可以再抛下我。”这厮惯会用这种讨人可怜的伎俩,
我抬手摁住他的脸,只是轻轻地替他擦去脸上的灰土。“你说话啊!”“喂!秋离!
”“秋离!”我最后还是无奈松了口:“但是我不喜欢你啊。”“你喜欢的,你对我那么好,
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秋离。”我摇了摇头:“我对你和别人都是一样的。
”这句话好似戳中了时御的痛点,他一口恨恨地咬在我脖颈上,
锋利的犬齿刺破我的皮肤浸出鲜血。我抬手又要拎他脖颈,被他先发制人钳在了一起。
他用力吸吮伤口处的鲜血,刺痛让我不由生气:“时御!”时御无视我的挣扎,
直到伤口被他的涎液完全愈合才停下动作。他浑身都在颤抖,
一点点收紧手臂将我勒地喘不过气。“你总是这样,你次次都这样,我恨死你了秋离。
”“可是我又那么爱你。”他一点点降下激动的情绪,手上的力气放松让我得以喘息,
但仍将我抱着,像小时候一样四肢缠在我身上。通过拒绝让他知难而退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我斟酌半晌用词,手指勾了勾他的手背,缓缓开口:“你真的爱我?”时御瞬间亮起眼睛,
脑袋又要凑过来,被我偏头躲了过去。“别乱动。”“秋离你答应我了吗?!”“不是答应,
”我微微皱眉:“只是试试,一个月,在此期间我们以伴侣的身份生活,
但是行为不可以过分。”“一个月后只要我还是不喜欢你或者你讨厌我了,
这段关系就一拍两散。”时御眨了眨眼,一点点亮起星光闪闪。“秋离秋离!
”时御又要亲上来……被我一巴掌摁了回去。晚上,我带着时御上了街,
按我的习性是不喜欢热闹地方的,太吵。但是时御这孩子自打我松口后嘴巴就没停过,
说今天是七夕,伴侣都要一起出去玩的,无论如何也要出门。时御跟在旁边,
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在我脸上。放肆。我抬手往他脑袋上打,但时御长高了不顺手,
打在了他后脑勺上。时御顿住,看向我眨了眨眼,脸上霎时绽开笑容,半蹲下来,
将我的手放在他脑袋上,笑吟吟道:“给哥哥打。”我屈起指节,
背手不轻不重地扣在他脑壳上,笑骂一句:“荒淫无度。”时御没出声,愣愣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揉一把他的脑袋让他起来继续往前,只几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秋离,
你在这里啊,”说完就扭头朝后面道:“我就说吧,他俩认识,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顺方向看去,是花睦姑娘,青楼规矩多,这会估计是被陆潇偷偷带出来的。
我应上花睦担忧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轻笑道:“中午不辞而别实在抱歉,棋局也没结,
下次有空我找花姐姐再下一局。”她也回我笑容,道:“好说,公子平安就好。
”时御挡在视线之间,眼睛幽怨地盯着我,两手把陆潇从我身上撕下去,
面向他冷冷道:“说话就说话,他是我伴侣,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然后整个人从侧面将我整个人揽进他怀里,整个人黏在我身上,
小声幽怨道:“才一会功夫。”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怔,
“伴侣”这词就这么毫无芥蒂地说出来了?“公子你们?”花睦惊呼。“秋离你们……?!
”时御眼巴巴地看向我。既然他不扮演有芥蒂的角色……我深吸一口气,
面无表情解释道:“小孩子乱说话,不必当真。”时御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好像有些破防。对,就是这样,以伴侣的身份让他破防一次又一次,
让他认识到这个关系的艰难,最后彻底打碎对爱情的幻想,走向正确的道路。“你确定……?
”陆潇小心翼翼提醒道:“你家狼崽刚偷摸瞪我一眼,像是要把我活埋了。
”花睦心有余悸地缓缓举起手:“我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