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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我死了,但凶手正在我的葬礼上哭他们以为我吞安眠药是因为抑郁症。

母亲对着遗照抹泪:“这孩子太要强,什么都憋心里。”未婚夫红着眼眶搂住她:“伯母,

都怪我没早点发现。”只有我知道,那杯溶了30颗药片的水,是他亲手递给我的。而此刻,

我正飘在空中,看着凶手表演深情。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

让我浑身发冷——他等的就是警察来。---1 无声的告别白的。

视野里全是这种干净到刺眼的颜色。惨白的墙壁,苍白的天花板,

还有那束打在我黑白遗像上的冷白灯光。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缓慢翻滚,

像一场无声的雪。我的葬礼。照片里的我笑得恰到好处,是三个月前订婚宴上拍的,

嘴角弯着,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像蒙了一层薄雾。现在看,

那点勉强的笑意简直充满了预言般的讽刺。底下黑压压坐了一片。啜泣声低低地起伏,

像背景音里坏掉的风琴。前排,我那位母亲——养母,

正用一方绣着精致兰花的真丝手帕按拭眼角,动作轻缓,

生怕弄花了脸上那层价格不菲的粉底。“这孩子…太要强了,从小到大,什么都憋在心里,

谁也不说……”她的声音哽咽,恰到好处地破碎,每一个音节都拿捏着悲痛的尺度,

足够打动在场的每一位宾客,“要不是这次……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心里这么苦……都怪我,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照顾好她……”她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像是悲痛得难以自持。

旁边立刻伸过来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是陈默,我的未婚夫。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写满了沉痛与憔悴。

眼眶红得厉害,里面水光闪烁,却始终没有让那滴泪滚下来——这种克制的悲伤,

比嚎啕大哭更有说服力。“伯母,别这么说……”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沉重的自责,

“是我的错。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了她情绪不对。她之前是说过睡不着,

情绪低落……我只当是工作压力大,劝她放宽心,我怎么就……就没早点带她去看医生呢!

”他哽住了,低下头,用力抿紧了嘴唇,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内心煎熬。

好一对悲痛欲绝的未亡人与慈母。真感人。如果我还有胃,它现在一定在剧烈地抽搐。

我就飘在他们斜上方,像一团被无形线拴住的气球,冷眼旁观着这场造价不菲的告别演出。

愤怒?悲伤?好像都没有。只是一种巨大的、冰凉的荒谬感,裹挟着一切。他们以为我死了,

死于抑郁症,死于过量安眠药。一份打印出来的诊断书就摆在外面接待处的茶几上,

供人翻阅。“重度抑郁”,几个黑体字触目惊心。旁边散落着一些空白药板的铝箔碎片,

是现场找到的“证据”。完美无缺。是啊,一个长期抑郁、情绪不稳的年轻女人,

在订婚后的某个深夜,独自吞下整整三十片安眠药,安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多么顺理成章。除了真相。那杯水。记忆像淬了冰的针,猛地扎进我虚无的意识里。

那天晚上。灯光很暖,他穿着家居服,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把那杯温水递到我手里,

指尖甚至还暧昧地蹭了蹭我的手背。“乖,喝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充满了怜惜。水是温的,略带一点奇怪的涩味。我那时心神俱疲,

被他连日来的“体贴”和“关怀”弄得昏昏沉沉,竟没有丝毫怀疑。甚至在他温柔的注视下,

仰头喝得一滴不剩。他接过空杯子,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晚安,我的爱人。

”那杯水里,溶了三十颗碾得粉碎的安眠药。是他,亲手递给我,亲眼看着我,喝下去的。

胃里仿佛又涌起那股令人窒息的涩意,虽然我早已没有了胃。

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逐渐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

那最后的几分钟像慢镜头一样在我“眼前”重复播放——他始终握着我的手,微笑着,

直到我的瞳孔彻底涣散。“……她走了也好,至少不再痛苦了。

”养母的悲声将我从冰冷的回忆里拽回。陈默将她搂得更紧些,声音沉痛而坚定:“伯母,

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您儿子,我会替小雅好好孝顺您。”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

那股冰凉的荒谬感越来越重。就在这时。一种声音,穿透了低哑的哭泣,穿透了虚伪的悼词,

像一根尖锐的银针,刺破了灵堂里黏腻的空气。呜嗡——呜嗡——呜嗡——是警笛。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毫不留情地撕碎了这场告别仪式刻意维持的哀婉宁静。

宾客们一阵轻微的骚动,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警察?来干什么?

我“看”向陈默。他的表演还在继续。他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困惑,

仿佛完全不明白为何警察会出现在他爱侣的葬礼上。他甚至微微蹙起了眉,

一副被打扰了哀思的不悦模样。但是。就在那警笛声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刹那,

就在所有宾客都被吸引望向门口的瞬间。他的嘴角。那精心维持着悲痛弧度的嘴角,

极其快速地、微不可察地向上勾了一下。一抹转瞬即逝的、冰冷的笑纹。

像暗夜里毒蛇吐出的信子,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光影造成的错觉。可我看得清清楚楚。

一刹那,我仿佛又被拖回了那个夜晚,被那杯温水带来的冰冷绝望彻底淹没。

他等的就是警察来。这个念头像一颗子弹,击穿了我虚无的存在。浑身发冷。

2 完美的瑕疵警笛声不是错觉。它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

悍然剖开了灵堂里精心调制的哀伤氛围。呜嗡声在殡仪馆门外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车门开合的闷响,脚步声——坚定、利落,

与里面软底鞋的踌躇和地毯的吸音截然不同。窃窃私语声浪潮般涌起,又迅速低伏下去。

所有目光都黏在了入口处,好奇、惊疑,甚至带着点隐秘的兴奋。

一场平淡的、符合预期的悲剧突然横生枝节,这可比单纯的哀悼***多了。

养母的哭泣卡在了喉咙里,她抓着陈默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精心修饰的眉毛拧了起来,

那表情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一丝被打断表演的不悦。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变回那个痛失爱女的茫然母亲。陈默的反应堪称教科书。他先是像所有被惊扰的遗属一样,

带着被打断的愠怒和不解望向门口。然后,他轻轻拍了拍养母的手背以示安抚,

自己则挺身而出,朝着走进来的两名警察迎了上去。他的步伐沉稳,带着沉重的悲伤,

却又努力维持着体面。“警官先生,”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一份冷静的困惑,

“请问这是……?今天是我未婚妻的告别仪式,我们想让她安静地走。

”为首的警官年纪稍长,眼神锐利如鹰,扫过陈默,扫过灵堂,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他出示了证件,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抱歉打扰。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我姓张。

关于林雅女士的去世,我们接到一些情况反映,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反映?

”陈默的困惑无比自然,他微微侧头,像是努力思考,“小雅她是……***。医生开了证明,

我们都很悲痛,但……”“程序需要,请配合。”张警官打断他,语气没有波澜,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打在陈默脸上,“尤其是这种非正常死亡,我们需要排除一切疑点。

”“疑点?”养母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挣脱搀扶走上前,

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被冒犯的激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吃了那么多安眠药,

难道还有假?她活着的时候已经够苦了,死了还要被怀疑吗?你们就不能让她安息吗?!

”她的表演又上来了,情绪饱满,足以煽动在场不少人的同情。人群里响起几声附和的低语。

陈默适时地揽住养母的肩膀,阻止她更激烈的言辞,转而面对警官,

表情是忍痛下的理解与配合:“伯母,您别激动。警官也是职责所在。”他看向张警官,

眼神坦荡,“我们当然配合。只是……希望能尽快结束,让小雅安心。”他表现得无懈可击。

一个承受巨痛却依旧保持理智和风度的未婚夫,一个努力维护亡妻和家人尊严的男人。

张警官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开始例行公事地询问几个问题:最后见到我的时间,

发现我的时间,我近期的精神状态,药物来源等等。陈默对答如流。

每一个时间点都精准无误,

每一句关于我“情绪低落”、“失眠严重”、“压力巨大”的描述都充满了细节,

听起来真实可信。他甚至适时地流露出痛苦和自责,完美地镶嵌在回答的间隙里。

他拿出我的病历,指出药瓶和散落的药板,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指向抑郁症患者不堪重负后的自我了结。我飘在空中,看着他表演。

那股冰冷的荒谬感几乎要将我这虚无的意识冻结。他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台词,

都经过精心编排,精准地投喂给警察,投喂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是的,一切都完美。

除了那杯水。除了他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只有我看到的笑。警察的询问似乎快要结束了。

陈默的回答天衣无缝,养母的抽泣适时地加强着悲剧的底色。张警官合上了本子,

目光里的锐利似乎缓和了些许。看来,这场突袭就要以“排除疑点”告终了。

失望像冰冷的潮水漫过我。难道就这样了?就在这时,

那位一直沉默地跟在张警官身后、略显年轻的警察,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目光越过了陈默,

落在了灵堂一侧——那里摆着几个花圈,以及一些亲友带来的挽联和纪念品。他的视线,

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白色小礼盒上。那盒子放在堆积的鲜花后面,很不起眼,

像是谁随手放在那忘了的。年轻警察走了过去,戴着手套,拿起了那个盒子。

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张警官,低声说了句什么。

张警官的脸色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里面。那里面是什么?

我努力“看”过去。好像……是一支口红?用的只剩一小截的旧口红,

还有一个……很小的、像是U盘的东西?陈默也看到了那个盒子。

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那不是惊慌,

而是一种极快的、被打乱节奏的愕然,虽然只有零点几秒就恢复了镇定,

但没能逃过张警官的眼睛。“这是谁送的?”张警官举起那个小盒子,目光扫视全场。

无人应答。宾客们面面相觑。养母停止了哭泣,茫然地看着那个盒子。陈默蹙眉,

摇头:“没见过。不是我们准备的。也许是哪位朋友留下的纪念品?”他的语气依旧平稳,

但我捕捉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张警官没再追问,

只是合上盒子,谨慎地将其放入证物袋。“谢谢配合。

后续可能还需要请二位到局里做个更详细的笔录。”他的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但离开前,

最后瞥向陈默的那一眼,却带着沉甸甸的、未尽的意味。警笛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

消失了。灵堂里的气氛却再也回不到之前。一种古怪的、躁动不安的沉默弥漫开来。

人们交换着眼神,猜测着那支口红和那个U盘的意义。陈默站在那儿,背影依旧挺拔,

依旧沉浸在“悲痛”中。但我看到了。他太阳穴处的血管,在皮肤下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那完美的面具之下,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虽然细微,但确实存在。而我,

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名为希望的战栗。那个盒子,是谁送的?

3 盒中秘灵堂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被那远去的警笛声抽成了真空。

窃窃私语声像潮湿角落里的霉菌,重新悄无声息地滋生、蔓延。

所有人的目光不再专注于遗像和悲痛欲绝的“亲属”,而是若有若无地、带着探究和怀疑,

瞟向那个刚刚被警察带走的白色小礼盒,以及——陈默。陈默站在原地,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他依旧维持着搂抱养母的姿态,像一个坚实的依靠,

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那根骤然拉紧的弦。那抹转瞬即逝的愕然被迅速压制,

深埋进更厚重的悲恸面具之下,可那零点一秒的破绽,像针尖一样扎在我意识的最敏感处。

养母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她的哭声低了下去,

变成一种茫然的、被冒犯后的低泣,靠在自己这位“未来女婿”身上,

小声嘟囔着:“……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谁放的?

警察还想怎么样……”陈默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疲惫,

却足够让附近几个竖着耳朵的人听清:“不知道,伯母。也许是哪个朋友太过伤心,

留下的纪念品吧……或者,只是谁放错了地方。警察谨慎些,也正常。

”他巧妙地将“证物”淡化成了“纪念品”或“误放”,

试图将那一丝刚刚被挑起的疑虑抚平。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

尤其是在这布满表演和谎言的土壤里,只需一点点异常的水分,就能悄然滋生。

那个盒子…是谁送的?我疯狂地检索着记忆。那支口红,我很熟悉。是去年生日时,

我最好的朋友苏晓送我的***版,颜色是叫做“鎏金梦”,我很喜欢,几乎天天用,

直到快用完,才舍不得地收起来。它应该躺在我梳妆台的抽屉深处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礼盒装着?旁边那个小小的、像是U盘的东西又是什么?苏晓?

她会这样做吗?在我的葬礼上,用这种方式,留下一个谜团?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试图拼凑。死亡前的最后几天,我因为陈默的“体贴”而昏昏沉沉,

但似乎……和苏晓通过一次电话?她好像语气有些担忧,问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声音听起来没精神。我当时被陈默的温情包裹着,只敷衍地说没事,订婚准备太忙。

难道她察觉了异常?陈默安抚好了养母,示意司仪继续仪式。哀乐重新响起,

但那股庄重哀婉的气氛已经被彻底破坏。人们的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眼神飘忽,心思各异。

葬礼在一种古怪而压抑的氛围中草草结束。宾客们陆续上前,说着节哀顺变的套话,

眼神却忍不住在陈默和养母身上多停留几秒,试图捕捉更多细节。陈默一一回应,

表情管理依旧完美,只是那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和警惕。人群逐渐散去。

我跟着陈默和养母回到了家——那栋曾承载着我对未来憧憬,如今却布满死亡阴影的婚房。

养母一进门就瘫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语气带着抱怨和后怕:“今天真是……警察怎么会来?还有那个破盒子,真是晦气!

小雅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陈默给她倒了杯水,声音温和:“伯母,别多想了。

只是例行公事。结束了。”但他自己却没有坐下,而是在客厅里缓缓踱步,

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重新评估什么。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我的梳妆台上。

他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拉开抽屉,翻找着。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在找那支“鎏金梦”口红。

他翻找的动作很轻,看起来很像是整理遗物以寄托哀思。但我知道不是。

他的指尖划过那些瓶瓶罐罐,眼神冷静得可怕。果然,他没有找到。

他关抽屉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然后,他转过身,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沉重的表情,

对养母说:“伯母,您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吃的,您今天都没吃什么。”他需要独处,

需要思考,需要弄清楚那个U盘里到底是什么,以及——是谁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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