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轨后,我拔掉他妈的氧气管,他跪求我别停手导语:我和顾淮安结婚三年,
是圈内公认的模范夫妻。他英俊体贴,我温婉识大体,婆婆秦岚更是待我如亲女。
可就在我们结婚纪念日这天,我收到一张照片。背景是酒店凌乱的大床,
顾淮安拥着他的初恋林鹿溪,睡得正熟。我平静地回到家,走进婆婆秦岚的病房,
拔掉了她的氧气管。你这个疯子!顾淮安接到医院电话,双眼赤红地扑过来。
我抬脚将他踹开,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份新的财产继承协议。婆婆有千万家产,
遗嘱上唯一的继承人是我。他为了她的医药费,才忍气吞声娶了我。现在,
我继承了她的一切,包括——向她复仇的权利。舒晚,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顾淮安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英俊的面孔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我扑来。我身后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步,
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这是我的人,用我自己的钱请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将那份签着婆婆秦岚大名的财产继承协议,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顾淮安。现在,
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伪造的!我妈病得连话都说不清,怎么可能给你签这个!
他状若疯魔,眼球里布满血丝。我轻笑一声,将协议收回,递给旁边等候多时的律师。
王律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王律师是秦岚用了几十年的老臣,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对我恭敬地点头,随即看向地上的顾淮安,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冰冷。顾先生,
这份遗嘱是秦董在意识清醒时,由我、主治医生、公证处人员三方见证下亲自签署的,
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从现在起,秦董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都由舒晚女士一人继承。顾淮安的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从愤怒变为惊恐,最后是彻骨的茫然。为什么……舒晚,
为什么?我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漂亮的红色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因为你脏啊。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我不知道,***病,
是你那个好初恋林鹿溪常年下毒导致的吗?顾淮安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死一样的惨白。他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这副样子,取悦了我。三年的婚姻,我像个温顺的木偶,
扮演着他想要的贤妻角色。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应酬交际,为他照顾病重的母亲。
我做得那样好,好到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爱到了骨子里。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才敢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心安理得地去陪他的白月光。他以为我离不开他,
离不开顾家少奶奶这个身份。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抖得不成样子。我站起身,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他脸颊的手指,
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你猜?我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玄关。
王律师和保镖跟在我身后。把顾先生『请』出去,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
他和他养的那条狗,都不能踏进这里半步。舒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丈夫!
顾淮安终于爆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脚步未停,只是冷冷地回头。很快就不是了。
离婚协议书,王律师会连同法院传票一起送到他手上。净身出户。这只是开始。顾淮安,
林鹿溪,你们欠了秦岚的,欠了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搬进了秦岚在世时住的主卧。房间里还残留着她惯用的沉木香气,
混杂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我打开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她生前的衣物,
大多是剪裁利落的西装和套裙。这是一个强悍了一辈子的女人。亲手创立了顾氏集团,
却没能拥有一个成器的儿子。我换上一身黑色真丝睡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半个城市的璀璨灯火。从今天起,这些都属于我。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的私人侦探发来的消息。舒小姐,林鹿溪名下账户今天收到一笔五十万的转账,
来自一个海外匿名账户。附带的,还有一张银行流水截图。我看着那串数字,
嘴角的笑意更冷。五十万。顾淮安可真大方。他自己的卡早就被我停了,这笔钱,
想必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私人小金库。他以为把林鹿溪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她了?天真。
我拨通一个号码。陈队,有条线索,我觉得你们会感兴趣。电话那头,
是我大学时的学长,如今市刑侦支队的队长,陈屿。什么线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一宗蓄意投毒案。
我将林鹿溪的账户信息和那笔可疑转账发了过去。嫌疑人的名字叫林鹿溪,
我怀疑她与我婆婆秦岚的病逝有关。这笔钱,很可能是她铤而走险后,同伙付给她的封口费。
陈屿那边沉默了几秒。舒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小事。我当然知道。
我看着窗外,语气平静无波,我手里,还有更有趣的东西。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顾氏集团。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我气场全开。公司大堂,
所有员工看到我都像见了鬼一样,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
想必顾淮安被我赶出家门的消息,已经在公司传遍了。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电梯门打开,顾淮安的秘书张萌站在里面,看到我,脸色一白。舒……舒总。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点点头,走了进去。顾淮安呢?
顾总他……他今天没来公司。张萌的声音细若蚊蝇。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半小时内,
我要在会议室看到他。否则,后果自负。电梯到达顶层,我率先走了出去。
张萌跟在我身后,拿着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秦岚在时的样子,一丝不苟,沉稳大气。
我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打开电脑。屏幕上,是公司的内部系统。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调出了一份份加密文件。这些,都是秦岚在最后的日子里,
亲手交给我的。是她用半生心血铸就的商业帝国,也是我复仇的最强武器。没过多久,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顾淮安冲了进来,他换了身衣服,
但眼底的红血丝和下巴的青黑胡茬,暴露了他的狼狈。舒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身后,
跟着一群公司的元老,个个面色不善。为首的,是顾淮含的叔叔,公司的副总,顾明海。
舒晚,你一个妇道人家,凭什么坐在这里发号施令?这里是顾家的公司!
顾明海指着我的鼻子,一脸的道貌岸然。我抬眸,冷冷地看着他。就凭,
我现在是顾氏最大的股东。我将王律师准备好的股权证明文件,扔在桌上。不服?可以。
把你们手里的股份都卖给我,我照单全收。顾明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手里的股份,
不过区区百分之五,还是当年秦岚看在亲戚份上送给他的。
想跟我手里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斗?痴人说梦。你……你这是巧取豪夺!
他气急败坏。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靠在椅背上,环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
秦董病重期间,各位在公司里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话音一落,
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挪用公款给情人买房的李总监,
收受回扣帮合作方抬高报价的王经理,还有你,顾副总,我的目光最后落在顾明海身上,
你偷偷转移公司资产,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国外铺路,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我每说一句,就有一个人的脸色白一分。顾明海更是惊得后退一步,差点站不稳。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是不是胡说,查一查账就知道了。
我拿出一只录音笔,轻轻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出的,是秦岚虚弱但清晰的声音。
……明海他,狼子野心,我早就知道……小晚,我死之后,公司交给你,
我才放心……那些蛀虫,一个都不要放过……这是秦岚最后的嘱托。录音播放完毕,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顾明海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顾淮安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的脸上,
是震惊,是屈辱,更是无尽的悔恨。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顺柔弱的妻子,
会有这样雷霆万钧的一面。更没想过,他的母亲,竟然会把所有的一切,
都托付给我这个外人。现在,我关掉录音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还有谁有意见吗?无人应答。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从今天起,
我将正式接任顾氏集团董事长一职。不服的,现在就可以去财务室结账走人。想留下的,
就收起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好好做事。散会。我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
径直离开了会议室。我知道,这一仗,我赢了。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回到办公室,张萌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舒总,您的咖啡。
她的称呼已经改了。是个聪明人。放下吧。我头也没抬,继续看着电脑上的财务报表。
舒总,张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刚才……顾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说。
他说,他知道错了,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跟您谈谈。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
机会?当他为了林鹿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毒害,
看着我被蒙在鼓里当了三年傻子的时候,他给过我和秦岚机会吗?告诉他,想谈可以。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让他去秦岚的墓前跪着,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
或许会考虑见他一面。张萌的脸色更白了,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快步退了出去。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顾淮安,你以为下跪求饶就有用了吗?
你对我,对秦岚造成的伤害,远不是下跪就能弥补的。我要的,是让你也尝尝,
那种被人踩在脚下,尊严尽失,一无所有的滋味。手机再次震动,是陈屿发来的消息。
查了,那个海外账户的IP地址,指向一个叫『启星科技』的公司。这家公司,
背景不简单。启星科技?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我迅速在网上搜索,几秒钟后,
瞳孔微微放大。启星科技,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一家互联网新贵,创始人兼CEO,
叫陆景深。而这个陆景深,正是林鹿溪的……前男友。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林鹿溪毒害秦岚,拿到的封口费,竟然来自她的前男友。这其中,究竟是旧情难忘的资助,
还是另有隐情?我正思索着,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进来的,是王律师。舒总,
有位陆先生想见您,他说,他是代表启星科技来的。陆景深。说曹操,曹操就到。
让他进来。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官深邃,气质沉稳,一双眼睛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这就是陆景深。
舒董,久仰。他主动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站起身,与他轻轻一握。陆总,
幸会。指尖相触,一秒即分。不知陆总大驾光光,有何指教?我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自己则重新坐回办公桌后,保持着一种审视的距离。陆景深没有坐,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今天来,是想和舒董谈一笔生意。哦?我挑了挑眉,
顾氏和启星,似乎没什么业务往来。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陆景深转过身,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听说,顾氏最近在竞标城东那块地?我的心头一凛。城东项目,
是秦岚生前最看重的一个项目,也是顾氏未来几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这件事,
目前还处于高度保密的阶段,他是怎么知道的?陆总的消息,真是灵通。我面不改色。
我对那块地,也很感兴趣。陆景深直截了当地说,但我不想和舒董成为竞争对手。
我想和您合作。合作?我笑了,陆总觉得,
我有什么理由要和自己的潜在竞争对手合作?理由很简单。陆景深走到我的办公桌前,
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因为,我能帮你,
彻底扳倒顾淮安,以及……林鹿溪。他提到了林鹿溪。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陆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舒董是聪明人,不用在我面前装傻。
陆景深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林鹿溪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她给你婆婆下毒,你以为,只是为了钱那么简单吗?陆景深的话,像一颗石子,
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浪。我看着他,试图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但他掩饰得很好,除了势在必得的自信,再无其他。愿闻其详。我靠在椅背上,
双手环胸。林鹿溪的父亲,林建国,曾经也是商场上的一号人物。二十年前,
因为一次错误的投资决策,公司破产,跳楼***了。陆景深缓缓道来,
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而那次所谓的『错误投资』,背后真正的推手,
就是顾淮安的父亲,顾正雄。顾正雄。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
他是秦岚的丈夫,顾淮安的父亲,在顾淮安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秦岚一手将顾氏打造成商业帝国,世人只知有她,早已忘了顾正雄的存在。所以,
林鹿溪做这一切,是为了复仇?我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可以这么说。
陆景深点点头,但她一个人,没这个本事。她的背后,还有人。是你?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陆景深笑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舒董,我们才是同一种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顾淮安和林鹿溪,
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两颗废子。你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与我合作,我们才能双赢。
我沉默了。陆景深抛出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时间消化。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那林鹿溪毒害秦岚,就不仅仅是谋财害命,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而顾淮安,从始至终,
都被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可悲又可笑。我怎么相信你?
我抬眸看向他。就凭这个。陆景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