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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9

猪食的馊味钻进鼻孔。我捏着鼻子。木桶边缘黏糊糊的。原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拍过来。

昨天刚饿晕在河边,被同村的林晓梅“好心”送回家。林晓梅。这名字让我浑身一激。

我穿书了。穿进昨晚熬夜看完的那本《七十年代甜蜜蜜》。

成了里面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安悦。一个愚蠢、刻薄,专门给男女主爱情添堵的垫脚石。

最后的结局?被设计嫁给村里的老鳏夫,不到三十就累死在田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安悦!磨蹭什么呢!猪都饿得拱圈了!” 后妈王翠花的大嗓门穿透薄薄的泥墙。

我深吸一口气。冷冽的空气呛得肺管子生疼。放下猪食桶。走到墙角那面模糊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蜡黄,头发枯得像草。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不是安悦那怯懦的眼神。

是我的。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很好。既然来了,就别想让我按剧本走。男主周聿?

原书里林晓梅的官配?不好意思,我截胡了。灶台冰凉。锅里只有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王翠花叉着腰:“赔钱货!干点活就装病!这顿饭没你的份!”她亲生的儿子安宝,

正抱着个粗粮窝窝啃得香。我没吭声。默默走到屋外柴堆旁。捡起斧头。一下,一下。

用力劈柴。粗糙的木柄磨着掌心,***辣地疼。必须吃饱。必须有力气。原书情节,

男女主初遇就在明天。村东头那片芦苇荡。林晓梅借口洗衣服,故意落水。

被路过的知青周聿救起。湿身相拥,一见钟情。呵。老套的桥段。但现在,

它是我改变命运的第一个节点。晚饭时,我硬是从安宝手里抢了半个窝窝头。

王翠花骂骂咧咧。我当没听见。用力嚼着干硬的窝头。像嚼着对命运的恨意。夜里,

土炕冰凉。我把家里唯一那床厚棉被裹紧。盘算着明天的计划。林晓梅落水?可以。

但救她的人,不能是周聿。天蒙蒙亮。外面下起了小雪。我悄悄爬起来。

穿上最厚实的破棉袄。从王翠花藏钥匙的墙洞里,摸出小半袋玉米面。藏进怀里。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寒风卷着雪片。砸在脸上。生疼。我深一脚浅一脚往村东头走。

芦苇荡结了薄冰。白茫茫一片。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蹲下。眼睛盯着唯一通向这里的小路。

时间一点点过去。手脚冻得麻木。怀里那点玉米面的温热,成了唯一的支撑。来了!远远的,

一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身影。是林晓梅。她挎着个篮子,东张西望。慢慢走到水边。果然。

她放下篮子,装作脚下一滑。“哎呀!”噗通一声。水花不大不小。“救命啊!救命!

” 她扑腾着,喊声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时机到了。我猛地站起身。没有犹豫。

朝着另一个方向,芦苇更密的地方,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里!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

四肢像被无数根针扎。但我憋着气。故意往下沉。用力拍打水面,制造更大的动静。“救命!

救…命啊!” 我的声音嘶哑,充满真实的恐惧。岸上的林晓梅傻了。扑腾都忘了。

呆呆地看着我这边更大的水花。“那边也有人落水了!”“怎么回事!

”几个早起的村民被惊动,跑了过来。就在这时。小路上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锐利深邃。是他。知青周聿。

他显然也听到了呼救。目光扫过水里的我和林晓梅。几乎没有停顿。他脱掉笨重的大衣,

直接跳进了水里。方向明确。直冲我而来。冰冷的水流中。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箍住了我的腰。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把我往岸边拖。“别乱动!”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喘。

我“虚弱”地靠在他身上。身体冻得发抖。但心里那簇火苗,烧得正旺。第一步,成了。

周聿把我拖上岸。他的军大衣立刻裹住了我。带着干净的皂角和淡淡的烟草味。“聿哥哥!

我…我没事了!” 林晓梅自己爬了上来,浑身湿透,牙齿打颤,试图引起注意。

周聿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淡。“自己还能走吗?” 他问。林晓梅一愣,脸上血色褪尽,

勉强点头:“能…”“那行。” 周聿的注意力回到我身上,“她情况不太好。

我先送她回去。”他没再看林晓梅。打横抱起冻得快失去知觉的我。大步流星朝村里走。

林晓梅站在原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簌簌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我缩在周聿怀里。脸埋在他胸口。没人看到我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丝弧度。

周聿把我送回安家。王翠花堵在门口。三角眼吊着:“哎呦!这死丫头又惹什么祸了?

掉河里?晦气死了!别把脏水带进家!”周聿皱了下眉。没理会她。

抱着我径直走进那间阴暗的小屋。把我放在冰冷的土炕上。“拿干衣服来。” 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压迫。王翠花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扔过来一件更破的旧棉袄。

周聿没说话。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进来。“喝了。

” 语气不容置疑。我接过碗。滚烫的。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里。我小口喝着。辣,但暖。

他站在炕边。高大身影挡住门口漏进来的光。“为什么去河边?” 他问。目光审视。

我低着头。声音很小,带着未褪的惊惶和后怕:“想…想抓点鱼,

给家里添点荤腥…” 手指绞着破旧的衣角,“谁知道…脚滑了…”眼泪适时地掉下来。

砸在碗里。无声。原主安悦,懦弱,没主见。这个理由,很符合她。周聿沉默了一下。

“下次别去危险地方。” 语气缓和了些。他没再多问。放下碗。“好好休息。”他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那碗姜汤的余温。还有门外王翠花压低的咒骂:“勾引男人的贱蹄子!晦气!

”我闭上眼。嘴角却彻底扬了起来。周聿。他记住我了。病倒三天。王翠花骂归骂,

到底怕闹出人命担责任。每天给一碗稀粥。饿不死就行。林晓梅来了。提着一小包红糖。

“安悦姐,你好点没?” 她坐在炕边,一脸关切,“那天真吓死我了!你怎么也掉水里了?

”我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神却清亮。“脚滑了。” 我声音虚弱,“晓梅,谢谢你来看我。

” 目光落在红糖上,“这…太贵重了。”林晓梅笑得温柔:“咱俩谁跟谁呀。你身体弱,

得补补。” 话锋一转,“那天…多亏了周知青吧?他抱着你回来的?”试探来了。

我垂下眼,脸恰到好处地红了红。“嗯…周同志是好人…”“是啊,周知青人真好。

” 林晓梅附和,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酸,“对谁都热心。上次还帮村尾刘寡妇挑水呢。

”她在暗示。周聿只是“热心”,对谁都一样。我抬起头,看着她:“晓梅,

那天你也掉水里了,真吓人。幸好你自己上来了。”林晓梅的笑容僵了一下。

“是啊…幸好…” 她含糊应着,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走了。背影带着不甘。红糖留下了。我拿起那包糖。拆开。

指甲挑了一点放进嘴里。齁甜。甜得发腻。像林晓梅的心思。身体刚能动弹。

王翠花就迫不及待把我赶下炕。“懒骨头!装什么死!猪草还没打呢!”我背上破旧的背篓。

拿起镰刀。出门。没有直接去后山。而是绕到了村尾知青点附近。远远的,

看到周聿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打水。粗布褂子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动作干净利落。

水桶稳稳提上来。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周…周同志。” 声音不大,刚好能听见。

周聿抬头。看到是我,似乎有点意外。“是你。身体好了?”“好…好多了。” 我低下头,

手指紧张地揪着背篓带子,“那天…谢谢你。 ”“不用谢。” 他把水倒进旁边的木盆里,

“举手之劳。”气氛有点沉默。我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

里面是两块烤得焦黄的红薯。散发着香甜的热气。“这个…给你。” 我递过去,

声音更小了,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谢谢你救了我…”红薯是我今早用那半袋玉米面偷偷换的。

在灶膛里烤熟。周聿没接。看着那两块红薯。又看看我。“你自己留着吃。

” 他语气平淡。“我…我吃过了!” 我急忙说,脸涨得通红,“真的!

这是我…我的一点心意…”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在寂静的早晨格外清晰。周聿的目光落在我的腹部。那里瘦得只剩一层皮。他沉默了几秒。

伸出手。接过了布包。指尖碰到我的掌心。温热。一触即分。“谢谢。” 他说。

“不…不客气!” 我如释重负,背起背篓,“我…我去打猪草了!”转身跑开。

脚步有些慌乱。像是真的害羞。跑出几十米。拐过墙角。我停下。靠在土墙上。心跳得厉害。

刚才的窘迫是真的。但害羞?不。是兴奋。周聿接了。他接了那份代表“心意”的红薯。

之后几天。我总能“偶遇”周聿。在他下工回来的小路上。在他去河边挑水的时候。

有时递过去一小把刚摘的野果。有时是一张卷着咸菜的杂粮饼子。不多。不值钱。

但都是我能拿出的“最好”。周聿起初不收。后来,大概看我坚持,

眼神里那种执拗让他无奈。他收下了。话依然不多。但偶尔会问一句:“猪草打完了?

” 或者“家里活多不多?”我会小声回答。偶尔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再迅速低下头。

原主的怯懦人设,给了我最好的掩护。林晓梅坐不住了。她开始频繁出现在周聿周围。送水。

送刚蒸好的白面馒头。找借口请教问题。声音总是又甜又软。周聿对她,客气而疏离。

“谢谢,不用。”“林同志,这道题我上次讲过。”“我还有事。

”林晓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她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明晃晃的敌意。一次下工。

她拦住我。“安悦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声音压着,带着警告,

“周知青那样的人,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迟早要回城的。”我低着头,假装害怕。

“我…我没想什么…就是感谢他…”“感谢?” 林晓梅冷笑,“别装了!

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身体一颤。

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光,

声音哽咽:“晓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只是想报答救命之恩…”“报恩?

” 林晓梅嗤笑,“拿几个烂红薯报恩?要点脸吧!离他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走了。我站在原地。抬手抹掉那点硬挤出来的眼泪。姐妹情分?

书里就是她这份“情分”,把原主推向了深渊。现在?看谁玩得过谁。村里开始有风言风语。

“安家那丫头,整天围着周知青转,脸都不要了!”“啧,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

王翠花那后娘能容她?”“听说林会计家的晓梅也…这下有好戏看喽!

”王翠花指桑骂槐的次数越来越多。安宝那个小***,也开始朝我吐口水。“贱丫头!丢人!

”我不在意。舆论是把双刃剑。只要周聿不反感。这些闲话,反而能逼他更快做选择。

机会来了。公社组织修水渠。每个生产队都要出壮劳力。知青也得上。工地上热火朝天。

男人女人们挥汗如雨。周聿干起活来很猛。不比村里的壮劳力差。

我分到的是给工人送水的活。拎着沉重的水壶。穿梭在人群中。每次经过周聿附近,

都会“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一下。水壶晃荡。水洒出来一点。不多。刚好引起他的注意。

他会看我一眼。有时皱皱眉。没说什么。这天下午。太阳毒辣。我又一次“绊”到。

这次动作大了一点。身体趔趄。眼看要摔倒。手腕一紧。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稳住。

是周聿。他掌心滚烫,带着汗水和泥土的味道。“小心点。” 他松开手,语气有点无奈。

“对…对不起!” 我满脸通红,局促不安,

“我…我笨手笨脚的…”他看着我晒得通红的脸,还有被水壶勒出红痕的手。沉默了一下。

“给我吧。” 他伸手,要去接水壶。“不用不用!” 我连忙抱紧水壶,“我能行!

”像是为了证明。我费力地提起水壶,给旁边一个工人倒水。水壶太重。我咬着牙。

手臂微微发抖。周聿没再坚持。转身继续干活。但我看到他,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不远处。

林晓梅也在送水。她穿着干净的的确良衬衫,戴着草帽。打扮得清清爽爽。她端着水碗,

径直走向周聿。笑容甜美。“周知青,累了吧?喝碗水歇歇?”周聿刚拿起铁锹。“谢谢,

不用。” 他头也没抬,“刚喝过。”林晓梅端着碗的手僵在半空。笑容有些挂不住。

“周知青,我爹说晚上想请你过去吃饭,

讨论下村里扫盲班的事…”“晚上我要整理公社下发的文件。” 周聿直接打断,

语气公事公办,“替我谢谢林会计好意。”他弯下腰,开始奋力铲土。泥土溅起,

几点泥星子沾到了林晓梅雪白的衬衫下摆。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

看着周聿专注干活的背影。又看看不远处笨拙倒水的我。眼神像淬了毒。水渠工程快结束时。

出了一点小意外。一段刚挖好的土方塌了。虽然没人受伤。但塌方的地方,

把几个工人刚脱下来休息的外套埋在了下面。其中就有周聿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

他眉头紧锁。那件大衣,是他从家里带来的。很珍惜。有人劝:“算了周知青,

就一件旧衣服…”“是啊,土埋这么深,不好挖了,别耽误进度…”周聿没说话。拿起铁锹。

自己走了过去。开始挖。其他人面面相觑。没人上前帮忙。挖塌方的土,费力不讨好。

林晓梅远远看着。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动。我放下水壶。走了过去。

拿起旁边一把闲置的钉耙。站在周聿旁边。开始用力地耙土。土很硬。钉耙很沉。没几下,

手心就磨得生疼。汗水流进眼睛,辣得睁不开。周聿停下动作。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回去。” 他说。我没停。继续用力耙着。“衣服…很重要…” 我喘着气说。

周聿看了我几秒。没再赶我。低下头。更用力地挖。我们俩。一个挖,一个耙。

在别人或诧异或嘲笑的目光里。默默配合。太阳快落山时。那件沾满泥浆的军大衣,

终于被挖了出来。周聿把它抖开。泥水滴滴答答。但他明显松了口气。他看向我。

我脸上沾满泥点,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手心的水泡磨破了,渗着血丝。狼狈不堪。

他沉默了一下。递过来一条洗得发白的蓝手帕。“擦擦。”声音低哑。我没接。

把手缩到背后。“脏…” 我小声说。他顿了一下。没再坚持。把手帕收了回去。“回去吧。

” 他说。扛起铁锹。拿起那件湿漉漉、脏兮兮的大衣。转身走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心***辣的伤口。疼。但心里很踏实。林晓梅,你送水送饭送殷勤。

我送的是同甘共苦。高下立判。周聿的那件军大衣。后来是我帮他洗干净的。那天收工后。

我守在知青点外面。看到他端着盆出来洗衣服。盆里正是那件泥泞的军大衣。我走过去。

“周同志…我帮你洗吧。” 声音不大,但很坚持。周聿皱眉:“不用。”“我会洗。

” 我看着他,“我洗衣服…很干净的。”我伸出手。手心磨破的地方,用破布条草草缠着。

他看着我缠着布条的手。又看看盆里沉重的大衣。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要再次拒绝。

他把盆递了过来。“麻烦你了。” 他说。“不麻烦!” 我立刻接过盆,生怕他反悔。

蹲在冰冷的河边。用力搓洗厚重的棉布。河水刺骨。手心的伤口被水一泡,更是钻心地疼。

但我洗得很认真。一点一点,把泥污搓掉。洗干净。拧干。晾在知青点院子里的竹竿上。

夕阳给它镀上一层暖色。周聿站在门边。看着我忙活。没说话。我晾好衣服。

甩了甩冻得通红、伤口狰狞的手。“好了…周同志…我回去了。”“等等。”他叫住我。

转身进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盒。是那种装百雀羚的铁皮雪花膏盒子。“拿着。

” 他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里面不是雪花膏。是淡黄色的药膏。

散发着淡淡的清苦味道。“治外伤的。” 他解释了一句。我看着那盒药膏。又抬头看他。

他移开目光。“快回去吧。”“嗯!” 我用力点头。紧紧攥着那个小铁盒。

像攥着稀世的珍宝。日子一天天过。春耕开始了。队里分派任务。我被分到和周聿、林晓梅,

还有另外几个知青一组。负责一片水田的插秧。林晓梅很高兴。特意穿了条新做的绿裤子。

结果下田第一天。就出了状况。水田里蚂蟥多。林晓梅尖叫着跳起来。腿上叮了好几条。

吓得她花容失色,哭着跑上岸。死活不肯再下去。周聿皱紧眉头。“林晓梅同志,

你这是逃避劳动。” 语气严肃。“我…我怕蚂蟥!它们吸我的血!

” 林晓梅哭得梨花带雨。“谁不怕?” 周聿声音冷硬,“怕就不干了?

”他指着还在田里弯腰干活的其他人。包括我。我裤腿卷得老高,腿上爬了好几条蚂蟥。

我忍着恶心和恐惧。学着旁边婶子的样子。用力拍打小腿。把吸饱血的蚂蟥拍掉。

动作有些笨拙。但没吭声。周聿看了我一眼。没再理会岸上的林晓梅。自己下了田。

埋头插秧。林晓梅站在田埂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狠狠一跺脚。跑了。一上午。

林晓梅再没回来。中午休息。大家坐在田埂上啃干粮。周聿走到我旁边坐下。

递过来半个杂粮馒头。“给。”我愣了一下。没接。

“我…我有…” 我拿出自己那个黑乎乎的窝窝头。“拿着。” 他不由分说,

把馒头塞进我手里。他手里也拿着半个杂粮馒头。自己吃了起来。

我看着手里明显比窝头好很多的馒头。没说话。小口小口地吃着。很香。比红薯香。

比药膏还甜。下午。林晓梅又来了。眼睛红肿。换了一条裤子。磨磨蹭蹭下了田。

离周聿远远的。一下午都很沉默。只是偶尔抬头看我和周聿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晚上回家。王翠花正叉着腰在骂。“死丫头!工分挣那么少!养你有什么用!

隔壁刘家托人来说了!他家二小子看上你了!下个月就过门!”我脑子嗡的一声。

刘家二小子?那个三十多岁,死了老婆,有俩孩子,还喜欢喝酒打人的刘癞子?原书里,

就是林晓梅和王翠花联手,把原主推进这个火坑的!情节提前了!看来林晓梅是真急了。

“我不嫁!” 我脱口而出。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王翠花愣了一下。随即暴怒。

“反了你了!轮得到你说不嫁?!” 她抄起扫帚就抽过来,“吃我的喝我的!

叫你嫁你就得嫁!”我侧身躲过。扫帚砸在门框上。“我能挣工分!” 我盯着她,

“我能养活自己!刘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急着卖女儿?”“放屁!” 王翠花被戳穿,

恼羞成怒,“我是为你好!你个赔钱货,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安宝在一旁拍手叫好:“打!打死她!让她嫁人!滚出去!”屋里一片混乱。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想办法。必须尽快!周聿!

唯一的希望!第二天。我故意磨蹭到上工时间才出门。果然。在村口老槐树下。

“偶遇”了周聿。他似乎在等人。看到我。点了下头。我走过去。低着头。脚步沉重。

“周同志…”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怎么了?”我抬起头。

眼眶通红。眼泪在打转。“我…我可能…以后不能来上工了…” 声音哽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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