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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1.雨夜归人火车晚点了。林默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台时,天已经黑透。雨下得毫无征兆,

哗啦一声就浇了下来。他没带伞。“真会挑时候。”他嘟囔一句,把外套顶在头上,

冲向路边的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从火车站到城郊老宅差不多四十分钟,他嘴就没停过。

林默嗯啊地应付着,眼睛看着窗外。雨刷器左右摇摆,光线模糊。“那地方偏得很呐,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好久没拉人去那儿了。听说是个老宅子?”“嗯。我祖父的。

”林默说。“哦哦,老宅子好,清静。”司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是晚上一个人,

有点瘆得慌。”林默没接话。车灯切开雨幕,照亮前方一小段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

车最终停在一条窄路边。“里面车进不去了,你得自己走一段。”司机有点不好意思。“行。

”林默付了钱,拎着箱子下车。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

行李箱的轮子在泥地上磕磕绊绊。他摸出手机照明。路很黑,只有雨声和自己踩水的声音。

老宅的轮廓在雨夜里显现出来,黑乎乎的一团。钥匙***锁孔,转了转,门开了。

一股灰尘和潮湿木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摸索着打开灯。灯光昏暗。

客厅里家具都蒙着白布,像一群安静的幽灵。他脱下湿透的外套,扔在椅背上。手机响了。

是妹妹林晓。“到了?”她问。“到了。正湿着呢。”林默用肩膀夹着手机,

拧着自己T恤下摆的水。“怎么样?那房子是不是特阴森?”“还行。就是潮。

”林默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雨真大。”“记得检查一下门窗。那老房子年久失修。

”林晓嘱咐道,“对了,爸让我问你,遗嘱里说的那些画稿,你找到了没?”“刚进门。

明天再说。”林默看到窗台上积了层灰,用手指抹了一下,“东西又跑不了。”“你赶紧找。

爸惦记着呢。说是爷爷的宝贝。”林晓顿了顿,“你自己也注意点。

那房子……我总觉得有点怪。”“能有什么怪?顶多闹老鼠。”林默笑了笑,“行了,

我先收拾一下。挂了。”他放下手机,环顾四周。寂静里只有雨点敲打玻璃的声响。

他走到客厅中央,掀开一张白布,底下是张老沙发,扬起一片灰尘。他打了个喷嚏。

厨房的水龙头拧了半天,才流出带着铁锈色的冷水。他洗了把脸,水很凉。卧室在二楼。

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床铺是光板,他得自己铺上带来的床单被套。忙完这一切,

他站在二楼的走廊窗户前。雨好像小了一点。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只能隐约看到院子里的树的轮廓。忽然,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像是一大团阴影,

很快地掠过去。“猫?”他下意识地想。但那影子看起来比猫大得多。他凑近玻璃,

想看得清楚点。但外面除了雨和黑暗,什么也没有。“神经质。”他对自己说。坐了一天车,

累了。他转身下楼,想去厨房找点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响。走到一半,他停住了。

好像有什么声音。不是雨声。是另一种声音。很轻,像是摩擦。他屏住呼吸听。

声音又消失了。“老房子的毛病。”他摇摇头,继续往下走。大概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

他没太在意。现在只想吃点东西,然后睡觉。窗外的黑暗里,一双巨大的、泛着幽光的眼睛,

在雨幕中无声地睁开,又缓缓闭上。2.异样窥视林默在厨房翻出一包过期三天的方便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开水泡了。“总比饿死强。”他对着碗说。他端着面回到客厅,

坐在没铺盖的沙发上吃。电视打不开,可能欠费了。只有吃面的声音。雨好像停了。

房子里静得让人耳朵发痒。他吃完面,把碗放到一边。想起妹妹的话,决定先找画稿。

爷爷的书房在一楼角落。门没锁。他推开门,灰尘味更重了。书桌上堆满了东西。

他打开桌灯,光线昏黄。“这得找到什么时候。”他嘀咕着,开始翻看那些纸张。

大多是些风景素描,画得不错,但没什么特别。抽屉卡住了。他用力拉了几下,

才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是些旧信件和笔记本。他拿起最上面一本棕皮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写着“饲养日志,山君”。“山君?”这名字有点特别。他继续翻看。

里面详细记录了一只老虎的日常。吃什么,睡多久,甚至心情好坏。笔迹很认真。

“爷爷还养过老虎?”他有点惊讶。没听家里人提过。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树枝刮擦玻璃。他抬头看去。书房窗户对着后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风真大。

”他继续低头看日志。日志里提到山君是只东北虎,脾气很好,最喜欢爷爷给它挠耳朵。

又一声响。这次更清晰。不像是树枝。林默放下本子,走到窗边。玻璃上都是水汽,

他用手擦出一块透明区域。后院空荡荡的。只有一棵老槐树在风中轻微摇晃。“听错了?

”他皱眉。回到书桌前,他继续翻日志。后面几页被水渍晕染了,字迹模糊。他试着辨认,

只能看出“意外”、“愧疚”几个词。忽然,他感觉背后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他。

他猛地回头。书房门开着,走廊里空无一人。“自己吓自己。”他搓了搓手臂。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他从书房走到客厅,四处看了看。一切正常。

“这房子真让人神经衰弱。”他决定先去睡觉。上楼时,他又停住了。二楼走廊的窗户那儿,

好像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他快步上楼,冲到窗边。外面只有月光照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闪着微光。什么都没有。他站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远处树丛轻轻晃动了一下。

一个巨大的、模糊的影子缓缓隐入黑暗。那绝对不是猫。林默深吸一口气,关上走廊的灯。

“明天得检查一下院子。”他对自己说,然后快步走进卧室,锁上了门。窗外,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二楼卧室的窗户,片刻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3.虎影幢幢天亮了。阳光透过卧室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林默醒来时有点懵,

花了三秒才想起自己在老宅。他昨晚没睡好,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他下楼煮咖啡。

厨房水龙头还是只出冷水,他决定忍了。端着咖啡杯,他走到后院门口。雨后的空气清新,

草地湿漉漉的。那棵老槐树立在院子中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推开门走出去,

踩着柔软的草地。四周很安静,只有鸟叫声。他绕到房子侧面,昨晚书房窗户正对的地方。

地上有些痕迹,但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不像是猫狗的脚印,更大,更深。“野猪?

”他皱眉。这地方离山不远,倒也不是没可能。他抬头看了看二楼走廊的窗户。

玻璃上有几道模糊的印子,像是被什么大型动物蹭过。“得装个摄像头。”他嘟囔着,

喝了一口冷咖啡,苦得他咧咧嘴。回到屋里,他继续翻爷爷的书房。在书架顶层,

他发现了一个旧铁盒。没上锁。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沓照片。

最上面一张是爷爷和一只巨大老虎的合影。爷爷笑着挠老虎的耳朵,老虎眯着眼,

看起来很享受。照片背面写着:“山君,五岁,1987年春。”林默吹了声口哨。

“还真养过老虎。”他继续翻看照片。山君小时候的,长大的,在雪地里打滚的。

爷爷几乎每张都在旁边,笑得挺开心。但最后几张照片气氛变了。山君躺在笼子里,

看起来没精神。爷爷站在笼外,表情沉重。背后写着:“最后的日子,1993年冬。

”林默放下照片。所以山君已经死了**十年了。他忽然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巨大影子。

“不可能。”他摇摇头,“绝对不可能。”中午他叫了外卖。

送餐小哥骑着小电驴颠簸了二十分钟才找到地方。“您这地方真偏,”小哥递过袋子,

“晚上最好别出门,听说这附近有野兽。”林默挑眉:“什么野兽?”“不知道,

就听说晚上有怪声,像大猫叫,但又不是。”小哥压低声音,“好几家人都说看见了,

很大的影子,嗖一下就没了。”林默付了钱,没说话。晚上,他又坐在书房里看爷爷的日志。

这次他开了所有的灯。窗外很安静,没有刮擦声。他稍微放松了些。

日志最后一页写着:“山君,对不起。我会一直守着你。”这句话被反复描粗了很多遍。

林默正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感觉一阵寒意。他抬起头。书房窗外,

一双巨大的、发着幽光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林默僵住了。那眼睛离窗户不到两米,

比他想象中大得多。他屏住呼吸,慢慢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小心地挪到窗边,

伸手想去开窗。就在他手指碰到插销的瞬间,那双眼睛突然向后缩去,消失在黑暗中。

林默猛地推开窗户探出头。后院空荡荡的,只有槐树枝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但他闻到了一股气味。不是动物的腥味,而是一种奇怪的、冰冷的气息,像雨后的金属。

他关上窗,锁好。手有点抖。“不是活的,”他自言自语,“绝对不是什么野生动物。

”他拿起桌上那张爷爷和山君的合影,看着老虎温顺的眼睛。“是你吗?”他问照片。

照片自然不会回答。但窗外的黑暗里,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叹息的声音。

4.祖父的遗物林默给妹妹林晓发了条消息:“爷爷以前养的那只老虎,怎么死的?

”三分钟后,林晓直接打了过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翻到些老照片和日志,”林默用肩膀夹着手机,继续翻看铁盒里的东西,“好奇。

”“爸说好像是生病死的。具体不清楚,那时候我还小呢。”林晓顿了顿,“你那边怎么样?

真没闹老鼠?”“比老鼠大点。”林默从铁盒底层摸出一个小布袋,抽绳系着,

“爸还说什么没?”“就说爷爷后来一直很自责,觉得没照顾好它。其他的就不肯说了。

”林晓压低声音,“其实我觉得爸知道得也不多。爷爷后来就不太提这事了。

”林默解开抽绳,把布袋里的东西倒在手心。是一撮橙黑相间的动物毛发,硬硬的,

还有一颗磨损严重的牙齿。“找到什么了?”林晓问。“没什么。

”林默把毛发和牙齿放回布袋,“先挂了,我继续收拾。”他放下电话,拿起那颗牙齿。

长度接近他小指,尖端已经磨圆了。可以想象这只动物活着时有多威猛。

日志里提到山君最喜欢爷爷挠它耳后。有一次甚至偷了爷爷的帽子藏起来,

就为了多玩一会儿。这样的动物,怎么会轻易病死的?他回到书桌前,

重新仔细阅读那些被水渍晕染的页面。用手机灯光斜着照,勉强能多认出几个词。

“疏忽……笼门……冻伤……尽力……”这些词拼凑不出完整故事,

但指向一个方向:山君的死可能不是自然疾病。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林默抓起手电筒冲到后院。手电光柱扫过草地、槐树、篱笆。

什么都没有。“出来谈谈?”他对着黑暗喊了一声。只有风声。

他忽然注意到槐树下的泥土有些异样。一块地方的草皮被翻开了,泥土湿润,像是刚被刨过。

他蹲下身,用手电仔细照。泥土里似乎埋着什么东西,露出一角金属。

正当他伸手想挖开看看时,二楼书房的光突然熄灭了。整栋房子陷入黑暗。“该死。

”他想起自己没带手机,手电是唯一的光源。他快步返回屋内,摸索着找到电箱。闸刀跳了。

他推上去,灯光重新亮起。回到书房,他发现书桌被翻过了。

刚才摊开的日志和照片现在散落一地。而窗户大开着,夜风吹得纸张哗哗作响。

他确定自己刚才关好了窗。林默走过去关窗,手指在窗框上摸到几道深深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爪子抓过。他锁好窗,捡起地上的照片。

最上面那张是山君躺在笼子里的最后一张。此刻再看,老虎的眼神不再是无精打采,

而是带着某种深深的哀伤。林默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说:“好吧,我尽量搞清楚。

”仿佛回应一般,走廊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他拿起那个装毛发和牙齿的小布袋,放进口袋。“明天得去买个强光手电,”他自言自语,

“还有摄像头。”5.亡灵的低语林默一早就开车去了镇上五金店。

他买了个最大号的手电筒,两个监控摄像头,还有一把新铲子。

店老板好奇地看他:“要开荒啊?”“差不多。”林默付了钱。回老宅的路上,

他拐去咖啡馆买了杯双份浓缩。昨晚没睡好,总觉得有脚步声在走廊来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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