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京城第一才女,我正风光无限地准备嫁给太子。可就在我坐上花轿的那一刻,
眼前突然飘过一行行血红的弹幕。快跑啊!嫁过去当天你全家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太子娶你就是为了你家的兵权,他真正爱的是你那个重生回来的庶妹!别去啊姐姐!
你会被灌下哑药,做成“不倒翁”扔进冷宫的!我猛地掀开轿帘,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脚踹翻了喜婆,朝着城外我爹的三十万大军狂奔而去。1凤冠霞帔,重逾千斤,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迎亲的鼓乐喧天,震得我耳膜发疼。可这些,
都比不过我眼前那些凭空出现的血字来得惊心动魄。快跑啊!
嫁过去当天你爹和哥哥就要被安上谋逆的罪名,沈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太子娶你就是为了你爹手里的三十万兵权,他真正爱的是你那个重生回来的庶妹沈清芷!
沈清芷早就和太子勾搭上了,就等着你嫁过去,好欣赏你被做成“人彘”的惨状呢!
字字句句,扎进我的脑海。我爹沈威,镇国大将军,手握北境三十万大军,功高盖主。
我哥哥沈言,少年将军,骁勇善战,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我们沈家,是大周最坚实的壁垒。
而我,沈知鸢,是京城人人称颂的第一才女,是太子萧景珩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多风光,
多可笑。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场用我沈家满门鲜血铺就的皇权之路。
喜婆还在轿外谄媚地催促:太子妃,吉时快到了,快请起轿吧。吉时?
是沈家满门的死期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恨意与冰冷的恐惧。猛地,
我扯下头上的红盖头,一把掀开了轿帘。太子妃,您这是……喜婆脸上的笑僵住了。
周围的百姓和禁卫军也都愣住了,纷纷投来惊异的眼光。我没有理会他们,
目光死死地盯着喜婆那张堆满谄笑的脸。弹幕又出现了。就是这个老虔婆!
她袖子里藏了迷香,就是她把你迷晕了抬进东宫的!我心中冷笑一声。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抬起穿着精致绣鞋的脚,狠狠一脚踹在喜婆的心窝上。哎哟!
她惨叫一声,像个滚地葫芦一样摔了出去。我提着繁复的裙摆,跳下花轿。沈知鸢!
你疯了!?人群中,一道又惊又怒的声音传来。是我的庶妹,沈清芷。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此刻正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兴奋和恶毒。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她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蛇蝎毒妇!我没有理她,转身就跑。朝着城门的方向,朝着我爹那三十万大军的方向,
狂奔而去。2拦住她!快拦住太子妃!太子府的侍卫率先反应过来,拔刀追了上来。
京城百姓炸开了锅,大婚之日,太子妃当街逃婚,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惊天丑闻。
我身上的嫁衣太过沉重,头上的凤冠摇摇欲坠。我索性一把扯下凤冠,狠狠扔在地上。
珠翠玉石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我那颗曾经对萧景珩满怀爱意的心。
侍卫越来越近,刀锋的寒光已经映在了我的背上。往西边的窄巷跑!那里有个狗洞!
别去!巷子口有太子安排的弓箭手!去玲珑阁!从后门穿过去就是马市!
弹幕吵成一团,信息杂乱。我心一横,不能全信,但可以利用。我猛地冲向西边窄巷,
在侍卫们以为我要钻进去时,却一个急转,
将手中扯下的另一支珠钗狠狠掷向街边一匹无人看管的骏马。马儿吃痛,长嘶一声,
受惊之下朝着追来的侍卫们横冲直撞过去。啊!快躲开!侍卫们阵脚大乱,
被撞得人仰马翻。我趁机冲过街口,朝着京城最大的珠宝行玲珑阁跑去。
玲珑阁是我母亲的陪嫁产业,掌柜的是我家的老人。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去,
大喊一声:王叔!后门借我一用!王掌柜看到我这副狼狈模样,吓得魂飞魄散,
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领着我往后院冲。大小姐,这、这是怎么了?来不及解释了!
我刚从后门冲出去,就听到前堂传来兵甲碰撞的嘈杂声。追兵到了。后门外就是马市,
我必须立刻弄到一匹马。可我身上除了这身嫁衣,分文没有。正当我焦急万分时,
一辆极其奢华的黑金马车从街角缓缓驶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戴着一枚墨玉扳指的手掀开。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露了出来。
他斜倚在软榻上,一双丹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我,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哟,
这不是本王的皇嫂吗?大喜的日子,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是萧景珩的皇叔,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被封为战王的萧烬。一个手握重兵,性情乖戾,
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疯子。!!!是疯批战王萧烬!快躲开啊姐姐!他杀人不眨眼的!
不不不!他是唯一能和太子抗衡的人!求他!没用的,萧烬和太子是死对头,
他怎么可能帮太子妃。萧烬的目光落在我沾了灰尘的嫁衣上,玩味地笑了。
皇嫂这是……逃婚?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我看着他,
心脏狂跳。是危机,也是唯一的生机。我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道:我要出城,去北境大营。王爷若能帮我,来日我父亲的三十万大军,
任凭王爷调遣。3萧烬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将军的三十万大军,本王很感兴趣。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扳指,可本王凭什么信你?追兵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越来越近。
我没有时间了。我直视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就凭太子萧景珩今日娶我,
明日便会夺我父亲兵权,将我沈家满门抄斩。而我,我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决绝的狠厉,会成为他亲手送给王爷,用以扳倒他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萧烬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些。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锐利如鹰,
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半晌,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上车。我没有丝毫犹豫,
提着裙摆爬上了他那辆宽大得过分的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几乎是同时,
太子府的侍卫头领带着人追到了巷口。属下参见战王殿下!侍卫头领看到萧烬的马车,
立刻单膝跪地,神情恭敬中带着畏惧。何事喧哗?萧烬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来,
带着几分慵懒的不耐。回、回王爷,属下在追捕一名逃犯……哦?萧烬轻笑一声,
本王怎么没看见什么逃犯,只看见一群蠢货,惊了本王的马。
侍卫头领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谁都知道战王萧烬是个护短且不讲理的疯子,他的马受了惊,
比死个人还严重。是、是属下该死!请王爷恕罪!滚。一个字,冰冷刺骨。
侍卫头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人走了。马车内,我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我看向对面的萧烬,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说说吧,太子为何要动沈家?
这不像是在审问,更像是在闲聊。我将弹幕上看到的一切,以及我的推测,
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包括沈清芷的重生,以及她和萧景珩的私情。我说完,
车厢内陷入了一片沉寂。萧烬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身旁的小几,
发出笃、笃、笃的声响,仿佛敲在我的心上。许久,他才开口,语气不明:重生?
借尸还魂?沈小姐,你这故事,可比戏文里写的还精彩。我心中一沉。他不信。糟了!
疯批都是多疑的!他肯定觉得你在胡说八道!快想办法证明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爷,萧景珩为了巩固储君之位,暗中联络了南疆巫蛊师,想用魇镇之术诅咒您。
施法的媒介,是您三年前在西山围猎时遗落的一枚箭簇,
如今就藏在东宫书房的第三个暗格里。这段话,是刚刚一条一闪而过的弹幕告诉我的。
我是在赌。赌这条弹幕是真的,赌萧烬会在意。话音落下,那笃笃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我抬起头,对上了萧烬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有意思。
沈知鸢,你比本王想象的,要有意思得多。4萧烬的马车,无人敢拦。
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直到官道上再也看不见京城的轮廓,马车才缓缓停下。
前面就是通往北境的官道,本王的亲卫会护送你一程。萧烬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多谢王爷。我准备下车。等等。他叫住我。一枚冰冷的令牌被扔到我的怀里。
令牌通体玄铁打造,正面刻着一个张扬的烬字。这是本王的令牌,见令如见人。
他淡淡道,让你父亲,做好准备。我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我知道,这场豪赌,我赌赢了。
王爷的大恩,沈家没齿难忘。萧烬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放下了车帘。我下了车,
两名身着黑衣,神情冷峻的男子已牵着马等在路边。他们是萧烬的亲卫,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煞气。沈小姐,请。我翻身上马,动作利落。身为将门之女,
骑射于我而言,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我们三人一骑,绝尘而去。身后,
那辆黑金马车依旧停在原地,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我没有回头。从我踹翻喜婆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北境大营,离京城八百里加急,也要三天三夜。一路上,
我们风餐露宿,不敢在任何城镇停留。太子发现我逃出城,一定会派出大量人马追捕。果然,
第三天黄昏,我们在一片密林中,遭遇了伏击。是东宫的死士。他们蒙着面,出手狠辣,
招招致命。萧烬的两名亲卫武功高强,以一敌十,将我护在中间。但对方人太多了。
一支淬了毒的冷箭,悄无声息地从我身侧的死角射来。小心背后!弹幕的提醒快如闪电。
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躲避。利箭擦着我的手臂飞过,划破了嫁衣的袖子,带出一道血痕。
***辣的疼痛传来,伤口迅速变得乌黑。有毒!沈小姐!一名亲卫惊呼,
回身一刀劈飞了另一支射向我的箭。我眼前开始发黑,身体摇摇欲坠。是见血封喉的毒!
快!用银簪刺入左臂的曲池穴,能暂缓毒性!我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最后一支银簪,
用尽全力刺入弹幕所说的穴位。剧痛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我看着不远处厮杀的众人,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
擒贼先擒王!我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长刀,
目光锁定在那个发号施令的头目身上。趁着两名亲卫为我创造的空隙,我猛地冲了出去。
那个头目显然没料到我一个弱女子竟敢主动攻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举刀来挡,
想一招将我制服。但我根本没想过要与他硬拼。我的目标,是他身后的悬崖。
在两刀相接的瞬间,我借着他的力道,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同时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一脚踹向他的下盘。他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而我,则抱着他,
一起朝着身后的万丈悬崖,坠了下去。耳边是亲卫们绝望的惊呼,和呼啸的风声。我闭上眼。
爹,哥哥,知鸢不孝。但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5预想中的粉身碎骨没有到来。
下坠的过程中,我撞上了一张早已布好的大网。我和那个死士头目一起,被困在了网中。
网的上方,几名穿着北境军服的士兵正奋力地将我们往上拉。我得救了。是我爹的人。
我浑身脱力,手臂上的毒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肩膀,意识渐渐模糊。彻底昏迷前,
我看到一张熟悉的、焦急万分的脸。鸢儿!是哥哥,沈言。等我再次醒来,
已经躺在北境大营的营帐里。手臂上的伤口被处理过,包扎得整整齐齐。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鸢儿,你醒了?我爹沈威坐在我的床边,
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此刻却双眼通红,
鬓角竟添了几丝白发。爹……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别说话,先喝药。
哥哥沈言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过来,小心翼翼地扶我起身。我顺从地喝下,
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口中蔓延。这药里加了紫河车和雪莲,能解百毒,你爹为了给你找药,
把自己的亲卫队都派出去了。你哥守了你三天三夜,眼睛都没合过。
看着眼前为我憔悴不堪的亲人,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爹,哥哥,我对不起你们。
沈威大手一挥,虎目含威:傻丫头,说什么胡话!该说对不起的,是皇家!
是那个狼心狗肺的太子!沈言也是一脸怒容:我早就觉得萧景珩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背地里一肚子坏水!妹妹,你放心,这笔账,我们沈家记下了!
我心中一暖。他们没有丝毫怀疑,就选择相信我。我将怀中萧烬的令牌拿了出来,
交到父亲手中。爹,这是战王萧烬给我的。他说,让您做好准备。沈威看到那枚烬
字令牌,瞳孔猛地一缩。他和我哥对视一眼,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战王萧烬……他竟然会帮你?沈言皱眉,此人乖张狠戾,京中人人畏惧,他想做什么?
他想做的,和我们一样。我看着父亲,认真道,推翻萧景珩。沈威沉默了。
他手握兵权,是皇帝最忌惮也最依赖的臣子。他一生忠君报国,从未想过有一天,
自己手中的刀,会指向他誓死效忠的皇权。你爹在犹豫,他忠了一辈子,很难下决心。
快!告诉他,三天后,朝廷的‘抚慰’圣旨和钦差就会到,名为安抚,实为夺权!
来的钦差就是太傅张维,那个老狐狸!我立刻开口:爹,没时间犹豫了。三天之内,
朝廷的圣旨必到。来的会是太傅张维,他会带着皇帝的密令,以安抚为名,逐步架空您,
最终将兵权收归朝廷。沈威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朝廷的动向,
连他安插在京城的眼线都还没传来消息。我不能解释弹幕的存在,
只能道:是战王告诉我的。他还说,若您交出兵权,下一步,就是沈家满门的性命。
欺人太甚!沈威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
此刻气得浑身发抖。传我将令!他怒吼道,全军戒备!从今日起,北境大营,
许进不许出!任何没有我手令的人,擅闯者,杀无赦!是!门外的副将领命而去。
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即将来临。6三日后,太傅张维果然带着圣旨,
在一队禁卫军的护送下,抵达了北境大营。我爹称病,拒不出迎。只派了哥哥沈言,
将他们请进了一座被严密看守的营帐。沈将军这是何意?!
张维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刀枪,脸色铁青,老夫乃朝廷钦差,奉皇上旨意前来宣旨,
沈威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拒不接旨!沈言抱臂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张太傅息怒。
家父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实在无法亲自迎接。至于这圣旨嘛……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如请太傅先说说,圣旨之后,您还带了什么『密令』?
张维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沈小将军说笑了,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袖子里藏着虎符的仿制品,想用它来调动你爹手下的三个副将!那三个副将里,
有一个叫李冀的,已经被太子买通了!我将这条关键信息立刻写在纸条上,
让亲兵送了出去。收到消息的沈言,嘴角的冷笑更深了。他忽然上前一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张维的手腕,从他宽大的袖袍中,搜出了一枚小巧的兵符。
张太傅,这又是什么?张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嘴硬道:这……这是老夫的私印!
你、你放肆!私印?沈言将那兵符举到他眼前,冷笑道,我沈家军的虎符,
什么时候成了太傅您的私印了?张维面如死灰。他带来的禁卫军想要拔刀,
却在瞬间被数十把长枪抵住了喉咙,动弹不得。来人!沈言高声道,
将图谋不轨的钦差大人,给本将军『好生招待』!另一边,我爹已经带着亲兵,
包围了副将李冀的营帐。人赃并获。李冀和太子来往的密信,
以及太子许诺给他的高官厚禄的信件,被悉数搜出。面对如山的铁证,李冀瘫软在地,
面如死灰。沈威……不,将军!饶命啊!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啊!
我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拖出去,斩了。雷霆手段,震慑全军。
再无人敢有异心。当晚,我爹召集了所有核心将领,将太子和朝廷的阴谋公之于众。
群情激愤。这些跟着我爹出生入死的汉子,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保家卫国?到头来,
不仅没得到皇家的信任,反而要被当成弃子,连家人都要被赶尽杀绝。反了!将军!
我们反了吧!没错!跟着这种皇帝和太子,没活路了!将军!您下令吧!
我们都听您的!我爹站在主位,看着下方一张张激愤的脸,眼神深沉。他知道,
从他下令扣押钦差的那一刻起,沈家和朝廷,就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没有退路了。好。
他沉声道,既然朝廷不仁,就休怪我沈威不义!传我将令,三军备战!
我们的目标——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清君侧,诛奸佞!
7北境起兵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在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萧景珩在东宫气得砸了满屋的瓷器。沈威!沈知鸢!好!好得很!他面目狰狞,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储君模样。跪在他脚边的沈清芷,柔声安抚道:殿下息怒,
为这等叛贼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一切都和她预想的一样。上一世,
沈知鸢蠢笨地嫁入东宫,沈家兵权被轻易收回,满门被屠。这一世,沈知鸢虽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