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的始于终

我的女儿躺在ICU，监控却“恰好”故障，而罪魁祸首的父亲将银行卡拍到我脸上。

“三百万，三天后我要看到让我满意的结果。”他的保镖粗暴的将我扔到地上，

待到他扬长而去，那张罪恶的银行卡竟变成了一枚泛着青光的铜钱，

上面两个斑驳的小篆像是在冷笑：“如愿”1 道德与金钱的较量"做人应该有基本的道德，

对吧？"“完全正确，但谁又能否定，金钱不能和道德划等号呢？”我无法相信，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几个小时，就奄奄一息躺在了医院。白色的墙壁，

消毒水的气味，还有那刺耳的仪器声，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想到女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感到一阵窒息。菲菲才十七岁，

再过三个月就是她的十八岁生日。她本该在教室里准备高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因为拒绝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们便将同龄的孩子推下楼，

还一脸不屑地来劝和。他们怎么敢？脸呢？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林浩——那个推我女儿的富二代，此刻正在他父亲林初生的豪华别墅里安然无恙。

而他的父亲，此刻在用三百万想要买走我女儿的命。"宋老师，年轻人冲动是难免的。

"林初生不紧不慢的坐下"浩儿已经知道错了，我们愿意承担所有医疗费用，

外加一笔精神补偿。"他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嘴角挂着居高临下的微笑。

“毕竟为人父母，出了那么大的事，很难不保证我的儿子会不会受到惊吓，

您和您的妻子作为老师应该会理解我的心情。”"不，我不接受和解。

"我将那张卡狠狠折断，将断成两节的卡狠狠扔向那个畜牲，挥拳扑去，

下一秒便被他带来的两个保镖粗暴的拦下。"疯啦？"林初生表情讶异，

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你可想好，有了这些钱，单凭你们两个教书匠，

可是一辈子赚不来的。""不，林初生，你忘了，我不仅仅是一名老师，还是一位父亲，

该来的公道自然会来。"那人嗤笑一声，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宋老师的笑话着实有趣。

那好吧，我想这位父亲可以花时间好好想想……"他止住话语，从西装内袋又掏出一张卡，

轻轻拍在我头上，"对抗我的后果。"他拍了拍手，两个保镖立刻放开架住我的胳膊。

林初生整理了下领带，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三天后我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否则……"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保镖放开我后，我无力地滑坐在墙边，

明明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前脚刚走，后脚林初生便进来，还刚好和警察面对面擦身而过，

学校的目击证人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眼花，是我的女儿失足从楼梯滚下……这一切，

似乎变成无解的难题…头顶的银行卡早已经掉到脚边，

我愤恨的用染血的手将它狠狠扔向垃圾桶，却又将它拾起。原因不是其他，

而是在那张卡飞过去的一瞬间，竟变成了一枚小小的铜钱。

我将那枚铜钱握在手中 铜钱冰凉，却让我感到一阵诡异的灼热。

我把它掏出来仔细端详：这是一枚我早见过的古币，正面用小篆刻着"如愿"二字，

背面则是一个古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在学校图书馆整理书籍时，

一本破旧的线装书从书架高处掉下来砸中了我的头。当我捡起它时，书页中掉出了这枚铜钱。

当时我没在意，随手放进了口袋。而现在，它取代了那张银行卡。

2 家族秘密的觉醒在将女儿交给匆匆赶来的妻子看护后。我决定去找父亲。

自从十年前将他送进养老院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父亲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大多数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青山养老院坐落在城郊，环境清幽但设施陈旧。

我在活动室找到了父亲，他正对着窗户发呆，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

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睡衣。"爸。"我轻声唤道。父亲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令我惊讶的是，那双常年混浊的眼睛此刻竟异常清明。更让我震惊的是，

他一看到我手中的铜钱，整个人就像触电般颤抖起来。"它……它出现了！

"父亲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明远，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将事情经过简单告诉了他。父亲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有恐惧，有渴望，

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狂热。"这是一个机会，"父亲压低声音说，

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轮椅扶手，"一个家族复兴的机会。"我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宋家曾经是本地望族，祖上出过不少显赫人物。

但这一切在父亲那一代戛然而止——一场失败的投资让家族倾家荡产，父亲从此一蹶不振。

"爸，这枚铜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又为什么会从一张卡变成一枚铜钱？"父亲沉默许久，

最后长叹一口气："我原本想将此事带进坟墓，我以为它一辈子不会出现。

"他示意我推他去一个僻静处，然后开始讲述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家族故事。

"我们家族的起源源于一场为生计所迫的意外。我们的先祖是个樵夫，

为养活病重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不得不深夜上山砍柴。一晚，他不慎砍伤手臂，

血流如注。就在他绝望之际，月光突然大盛，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以血为契，

以愿为引，汝之后人，可偿所愿'。"父亲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恍惚："樵夫回到家，

发现妻子的病奇迹般痊愈了。但第二天，村里却传来噩耗——村长的儿子暴毙身亡，

死状诡异。"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您的意思是……""每个愿望都有代价，

"父亲直视我的眼睛，"樵夫许愿妻子康复，代价就是另一个年轻人的生命。这枚铜钱，

就是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如愿钱'。"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这枚看似普通的铜钱，

它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父亲苦笑："因为我希望这个诅咒在我这里终结。我年轻时用过它一次，

代价是我的妻子——你的母亲——突发心脏病去世。我本以为随着我的失败，

这枚铜钱已经永远消失了。"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母亲在我十岁时猝死，

父亲一直说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现在想来，那段时间父亲确实突然从生意失败中振作起来，

短时间内东山再起……"它选择在菲菲出事时出现，不是巧合。"父亲突然抓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惊人，"明远，将它放在菲菲手里，它会回应血脉相连者的愿望。但记住，

每个愿望都有代价，而且代价会越来越重。"我浑浑噩噩地离开养老院，铜钱在口袋里发烫，

仿佛有自己的生命。手机响了无数次，是妻子打来的。我拨通妻子的电话，

电话里妻子止不住的哭腔让我心头一紧。“明远，快回来，

菲菲……状况……”3 奇迹与代价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当我赶到重症监护室外时，

妻子苏雯已经在那里了。她双眼红肿，显然哭了很久。"你怎么才来？"她的声音嘶哑，

"医生刚下了病危通知，菲菲的颅内出血加重了，需要立即手术，

但成功率只有30%……"我抱住颤抖的妻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女儿苍白的小脸，各种管子插在她身上，

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得几乎看不见。我的菲菲！我的女儿…！"苏雯捶打着我的胸口，

哭的泣不成声：“明远，菲菲会好起来，

会好起来的…老天保佑我的菲菲会好起来对吗……”她嚎啕大哭。我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铜钱。它现在烫得几乎拿不住，

表面的"如愿"二字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这是什么？"苏雯疑惑地问。

"能救菲菲的东西。"我低声说，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相信这个荒谬的说法。

我请求护士让我进去看看女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护士破例允许我穿着无菌服进入，

但只有五分钟。站在病床前，我轻轻握住女儿冰凉的手。"菲菲，爸爸在这里。"我轻声说，

将铜钱塞进她的掌心，"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就在铜钱接触菲菲皮肤的瞬间，

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红光闪过。我眨眨眼，以为是灯光反射的错觉。但下一秒，

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突然变得强劲起来。"医生！医生！"护士惊呼着冲进来。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梦境——医生们惊讶地发现菲菲的颅内出血莫名其妙地停止了，

各项指标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正常。两个小时后，主治医生宣布她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医生摇着头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苏雯喜极而泣，

而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我想起父亲的话——每个愿望都有代价。这个念头刚闪过，

医院广播突然响起："紧急情况，请心内科张主任立即到503病房！503病房心脏骤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503病房里，医护人员正在对一个年轻女孩进行抢救。

女孩看起来和菲菲差不多大，床头卡上写着"白血病晚期"。半小时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女孩的母亲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我僵硬地退回走廊，胃里翻腾着。

503病房正对着菲菲的重症监护室，中间只隔了一条走廊。代价。这便是代价。

4 铜钱的诅咒三天后，菲菲苏醒了。

医生们都说这是他们见过最神奇的康复案例——不仅伤势痊愈，

连原本需要长期复健的脊柱损伤也完全恢复了。似乎没人发现不对，

医生就像是对待正常康复的病人一般对待菲菲。但有些东西变了。

菲菲以前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喜欢笑，喜欢交朋友。现在她变得异常安静，眼神空洞，

常常盯着空气发呆。最奇怪的是，她拒绝谈论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每当被问起，她总是这样回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更诡异的是，

我发现菲菲的枕头下藏着那枚铜钱。当我试图拿走它时，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冲过来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它是我的！"菲菲尖叫道，声音里有一种不属于她的嘶哑，

"你不能拿走它！"我被女儿眼中的狂热吓到了。那一瞬间，她看起来像个陌生人。

苏雯认为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坚持要给菲菲找心理医生。但我心里清楚，

事情没那么简单。每当我靠近菲菲，她都会将铜钱紧紧握住，眼神凶狠。与此同时，

林初生再次联系了我。这次他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宋老师，考虑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傲慢，"我听说令爱奇迹般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他故意拖长声调，"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你说呢？"我握紧电话，

怒火在胸中燃烧："你威胁我？""不不不，只是善意的提醒。"林初生轻笑，"对了，

我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令尊当年破产前，曾经有过一段不可思议的崛起期，

据说是因为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帮助，

如今您的女儿奇迹般康复……”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想说什么？""没什么，

只是觉得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林初生的声音突然变冷，"明天是最后期限，

签了和解协议，拿钱走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令爱再体验一次'自由落体'。“或者，

”他话锋一转，“交出那个东西……”电话挂断后，我站在窗前，

看着夜色中闪烁的城市灯火，将口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铜钱拿出，这段时间，

菲菲将它看的很紧，可如今，菲菲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初生显然知道些什么。

铜钱在手心愈发烫人，我知道它想干什么，它听到了我和林初生的对话，它在等待着我。

等待着我许下下一个愿望。手机突兀的响起。我接通手机，是养老院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护工告诉我，父亲突然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需要我立马赶到医院。

"很奇怪，"护工说，"宋老先生昨晚一直念叨着'它回来了'、'代价开始了'之类的话。

"挂断电话，我匆忙赶到医院。父亲早已被送进抢救，我送走了护工，

电话嘱咐妻子照顾好菲菲后便在医院走廊里焦急等待。我凝视着手中的铜钱，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成形——如果第一个愿望的代价是一个陌生女孩的生命，

那么第二个愿望的代价会是什么？或许那代价不会……而如果我用它来复仇，又会发生什么？

昨天晚上菲菲的房间里传来低语声，我悄悄推开门缝，看到女儿正对着铜钱说话，

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显然，铜钱又回到了女儿手里。"下一个是谁？"她轻声问，

声音里有一种不属于孩童的冷酷，像是问我，也像是问它。铜钱在她掌心微微发光，

像是在回应。我站在门外，借着微弱的灯光，望着菲菲消瘦的脸庞。我轻轻关上门，

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先祖的故事——那个在月光下得到神秘力量的樵夫。月光怎能与太阳争辉？

但月光下的阴影，却比阳光下的更为深邃。如果道德无法惩罚罪恶，那么我宁愿堕入黑暗。

5 复仇的代价父亲走了，脑溢血夺走了他最后一丝清明。临终前他突然坐起来，双眼圆睁，

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尖叫："别过来！不是我选的你！"然后轰然倒下，再没醒来。

葬礼很简单，只有我和妻子出席。菲菲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来，

但我看到她把那枚铜钱藏在了睡衣口袋里，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它。"爸最后有说什么吗？

"苏雯轻声问。我摇摇头，没有告诉她父亲临终的异常。雨丝打在黑色雨伞上，

发出细密的声响。墓碑上的父亲照片微笑着，那是他年轻时拍的，意气风发，

还不知道自己会失去一切。"我去看看菲菲。"回到家，我对妻子说。苏雯点点头，

她眼下的青黑显示她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菲菲的房门紧闭，我敲了敲，没有回应。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菲菲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在自言自语。"菲菲？"我轻声唤道。她猛地转过头，那一瞬间，

我仿佛看到她的瞳孔闪过一丝红光，但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爸爸。"她的声音很轻，

却让我脊背发凉。那不是询问，也不是欢迎，而是一种陈述，像是在确认我的身份。

"你还好吗？"我走近她，注意到铜钱就放在她面前的床头柜上，

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不自然的微光。菲菲突然抓住我的手："他来了。""谁？

""那个推我的人。"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他在梦里一直看着我，说下次会把我推得更高。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林浩竟然还敢威胁菲菲？愤怒如岩浆般在我胸腔沸腾，

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咬着牙说，手指无意识地摸向那枚铜钱。

它出奇地冰冷，像是在等待我的决定。当晚，我等到妻女都睡着后，悄悄走进书房。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我脸上，

我搜索着关于林浩的一切信息——他的学校、社交账号、常去的地方。

屏幕上的林浩笑得张扬，和朋友们在豪华游艇上举杯。

他的社交账号满是奢侈生活的炫耀：新买的跑车、五星级酒店的派对、价值数万元的手表。

其中一张照片里，他搂着一个女孩，配文是"新玩具"，而那个女孩明显不情愿地僵笑着。

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这就是差点杀死我女儿的人，一个被宠坏的富二代，

以为金钱可以买来一切，包括逃脱法律的制裁。书桌抽屉里，那枚铜钱静静地躺着。

我把它拿出来放在掌心，感受它逐渐升高的温度。我从抽屉里拿出小刀，划破手心，

鲜血慢慢滴落在铜钱上。"我要林浩付出代价。"我低声说，

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相信这东西的力量。铜钱突然变得滚烫，烫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表面的"如愿"二字渗出暗红色的光泽，像是干涸的血迹。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微弱却清晰："如您所愿"我惊得差点把铜钱扔出去。那声音不像来自外界，

而像是从我记忆深处浮现的，带着父亲临终尖叫的颤音。"代价是什么？”我询问。

没有回答。铜钱恢复了常温，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我知道不是。

父亲的话回响在我耳边：每个愿望都有代价，但代价确是随机的。我深吸一口气，

做出了决定。"我要林浩死。"我对着铜钱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但代价……代价由我来付，而不是其他人。"铜钱再次发烫，但这次我没有松手。

疼痛像是一种赎罪，让我确信自己正在做正确的事。我是对的，是正确的，必须是。

6 铜钱的真相第二天早上，新闻铺天盖地：林氏集团独子林浩凌晨死于家中，

初步判定为心脏骤停。报道中提到，这个18岁的年轻人前一天还在健身房锻炼，

身体非常健康，死亡原因成谜。我坐在餐桌前，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

苏雯正在看同一则新闻，她皱起眉："这不是……""推菲菲的那个人。"我平静地接话，

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铜钱真的起作用了？还是只是一个可怕的巧合？菲菲的房门开了，

她慢悠悠地走出来，脸色异常苍白，眼睛却亮得吓人。看到新闻时，

她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他死了。"她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苏雯担忧地看着女儿："菲菲，你还好吗？""很好。"菲菲拿起一片面包，突然转向我，

"爸爸，今天能陪我去图书馆吗？我想找些书。"我点点头，却感到一阵不安。

菲菲以前从不主动要求去图书馆。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翻页的声音。菲菲径直走向历史区，

开始翻阅一些关于民俗和古老传说的书籍。我站在一旁，

注意到她时不时摸一下口袋——铜钱肯定在那里。"你在找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

菲菲抬起头，眼神中有种超越年龄的冷静："我们家族的历史。"她翻开一页泛黄的县志，

指着一段文字，"看，这里提到D朝年间，青峰山有个樵夫得到神仙赐福，能治百病。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这正是父亲讲过的家族起源故事。"你怎么知道这些？"菲菲笑了，

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铜钱告诉我的。它说我们家族每一代都有人使用它，

但都付出了随机的代价，有时是自己，有时却是别人。"她合上书，"爷爷使用了他，

代价却是奶奶的生命，对吧？"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父亲从未告诉我这些细节，

菲菲不可能知道。"它还说，"菲菲靠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林浩的死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已经支付了。""什么代价？谁支付的？"我抓住她的肩膀。菲菲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转身走向另一个书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是父亲。林浩死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天，

父亲临终前的不是呓语，而是铜钱在向他索取代价。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用了两条人命换取了女儿的健康和仇人的死。一个陌生女孩和我父亲的命。

那个陌生女孩明明已经找好骨髓，而我的父亲尽管一蹶不振后身体大不如前，

但身体从未有过状况。是铜钱活生生剥离了他们的生。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的手无力地垂下，铜钱索取的代价不是我预想的自己承担，而是注定要死的人的生命，

不管他们的未来有没有转机。我不知道樵夫妻子的病是不是因为村长儿子有没有生病，

但每个人都会死，濒死之人只是更方便而已。"不……"我喃喃自语，胃里翻腾着罪恶感。

菲菲走了过来，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第一个愿望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