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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去世

亚土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妈妈说去世》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亚土豆”的创作能可以将亚土豆赵知州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妈妈说去世》内容介绍:1我妈总是逼我学说学历最重逼死我以我以为她会后没成想我头七还没她就找来法“大地府讲究学历吗?我怎么才能让她每天给我打督促她继续学习?”我刚苦笑出法师就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有施有”一股寒瞬间从我脚底板冒了出1做鬼我妈每天给我烧来一本练习就像生每天让我刷一套练习题一数学、物理、化学......绝不放过任何一门科我在地府的生活...

主角:亚土豆,赵知州   更新:2025-09-19 1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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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妈总是逼我学习,说学历最重要。

逼死我以后,我以为她会后悔。

没成想我头七还没过,她就找来法师。

“大师,地府讲究学历吗?我怎么才能让她每天给我打卡,督促她继续学习?”

我刚苦笑出声,法师就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有的,施主,有的。”

一股寒意,瞬间从我脚底板冒了出来。

1

做鬼后,我妈每天给我烧来一本练习册。

就像生前,每天让我刷一套练习题一样。

数学、物理、化学......绝不放过任何一门科目。

我在地府的生活,比高三备考那阵还要紧张。

早晨五点英语听力,六点至十二点数学刷题,下午理综复盘,晚上是语文和英语轮换,午夜还有错题整理回顾。

更渗人的是,还有奖惩措施。

连续三次周考满分,可获准休息半小时,不及格或未完成,则加刷三套同类试卷。

看着密密麻麻、几乎塞满每一分每一秒的日程表,看着那比我活着时还要严苛十倍的地狱模式学习计划。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彻底包裹了我。

做鬼,原来也是不得安宁。

我活着刷题,死了,还得给我妈刷绩效。

和我合租的鬼室友吧砸吧砸嘴,愤愤不平。

“姐妹,你妈这KPI考核都搞到阴曹地府来了?!阎王爷招考公务员都没她严啊!”

我低着头刷题,沉默不语。

我妈总说,这是为了我好。

高学历不管在哪都不会太吃亏的。

“要不,你给你妈稍个口信,做鬼刷这么多题没什么用啊,白白浪费时间。”

捎信儿?

那就是得托梦了。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依然无比清晰地记得生前那如同炼狱般的日子。

我妈是个学历拥趸。

她将当年没能考上清华北大的遗憾,全落在了我身上。

自有记忆以来。

我的生活里就只有学习。

等上了高中,刷题更是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不可或缺。

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题不能不刷。

我的一天,除了要刷完一整套练习题。

还要背五百个单词。

以及,再做十套综合性试卷。

哪怕是高考完的当天下午,她还要我去预科补习班预习大学新知。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是在高强度的学习中度过。

我记得她冷着脸撕掉我考了98分的卷子,告诉我,“丢掉的两分比命还重要。”

也记得她在我手腕上刚露出一点血痕时,冷笑说,“有本事你就死彻底点,别半死不活耽误复习进度。”

我妈不计一切代价,要我做个不知疲倦的学习机器。

我的反抗和挣扎......

都成了“不懂事”和“耽于玩乐”的铁证。

哪怕我渐渐沉默,哪怕我身体渐渐消瘦,我妈都视而不见,只是一味地部署她的学习计划。

我急性肠胃炎痛到脸色发白时,

我高烧不退浑身抽搐时,

我出车祸满身是血时,

总是会换来一句,“学习不能停止!一寸光阴一寸金!给我发消息的功夫就能背五个单词了!”

我觉得自己被妈妈举着“学习”的牌子逼上了绝路。

走投无路之下,我也曾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向她争取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妈妈把我的日程表拍在桌上,用红笔在“休息”二字上打了个巨大的叉。

刺目的红像把利剑捅上我的胸口。

“考题做不出来?还有脸要时间?”

“知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有多少,学历有多卷!你却还想休息?”

“你怎么能有这种思想!我真是给你惯坏了!”

更甚的一次,我眼前发黑,突然昏倒在书桌上。

妈妈毫不犹豫拎来一桶冷水将我泼醒。

她揪着我的耳朵骂,“怎么就这么贱!不偷懒你会死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不思进取的死丫头!”

我哭着向她解释是身体不舒服昏迷了。

她却毫不心软,“你就是被我养娇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被好生活惯出来的!我看你就是为了偷懒找借口!”

老师看不下去,劝她不要逼我太紧,可她不管不顾在办公室大吵大闹,拽着我的手说,“我是她亲妈!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好!”

这份沉甸甸的母爱拖着我不断下坠,让我痛苦、崩溃。

我想过逃离。

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和道德绑架。

妈妈如同世界上最牢靠的锁链,将我死死束缚在了学习的十字架上。

她每一分每一秒控制着我,去成为一个“天才”。

我无法拒绝她、无法忤逆她。

我的痛苦和挣扎在她眼里都是玩笑。

所以,我选择了跳楼自杀。

我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以此证明这些折磨的残忍。

我想让妈妈自责,想让她痛哭,想让她忏悔,想让她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

我再也不想陷入痛苦的记忆里。

我更不想再看到她哪怕一眼。

于是我摇摇头,对鬼室友说,“不想托梦。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我不写这些试题和试卷呢?”

鬼室友斜着眼看我,脸上写着“你在说什么梦话”。

“你妈烧下来的东西,带着她极强的执念,在这下面比阎王的法令还管用。你不写,那本练习册就会一直跟在你身后,不管你飘到哪里,都如影随形。”

我哑然,确实是这样。

地府的鬼向来遵循“生者最大”的观念。

我不理会妈妈烧来的东西,就会被众鬼指责、孤立。

就连房东也一再威胁我,如果不把那些烦人的试卷处理干净,就要把我赶出鬼宿。

我拖着孱弱的魂体,在街巷间穿行,还会有恶鬼拦我的路,对我动手。

地府的阴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魂体。

百般折磨下,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妈妈。

这一瞬间,我心底腾起一簇希望的火苗。

我想,我已经死了......或许妈妈会迷途知返。

她每天烧的练习册和试题......大概只是让我在地府也巩固知识吧。

这一丝可怜的希望促使我去拉了拉鬼室友的袖子。

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么......哪里可以托梦呢?”

2

一个凌晨,我走进了妈妈的梦境。

这里是一片汪洋。

只有一处孤岛,岛上是千千万万个我。

穿着统一的校服,带着红领巾,坐姿一丝不苟。

桌上摊开了一册又一册的练习题,地上堆着数不完的试卷。

所有的我奋笔疾书,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而她,正优雅端庄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欣赏我不知疲惫的努力。

众多举着摄像机的记者蹲在她身边,采访她是如何培养出如此好学的女儿。

我看到她眼里的骄傲,心下一暖,踉踉跄跄跑过去,轻声喊了句,“妈妈......”

我的出现打乱了梦境的平静,扛着大炮的记者消失,海面上卷起了狂风骤雨。

可是孤岛上的千千万万个我头也没抬。

这或许就是妈妈想要的心无旁骛。

“谁?”

妈妈皱着眉,眼睛里透着不耐烦。

如今的我,污秽满身、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妈妈面前,她足足愣了有一分钟。

“郝学?妈妈终于梦到你了......”

妈妈的眼神逐渐聚焦在我的脸上,眼睛里像是蕴着千般情绪。

她朝我招手,像个普通母亲招呼自己家受了委屈的小孩那样。

我心里不免泛起酸涩。

妈妈是真的后悔了吧......

在我死后,她终于理解我了。

“妈妈,坠楼的时候,我在想我终于自由了。”

我小心翼翼靠近她,话里情不自禁带了点儿委屈。

“妈妈,你也听说过吧,自杀的人在死亡的前一刻会后悔,可是我没有,我甚至感受不到痛,只有满腔的、对自由的渴望。”

“妈妈,你知道吗......刚来地府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因为我终于能喘一口气儿,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深吸一口气,别开头不去看妈妈的脸。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最近你烧下来的练习册,再一次成为了我的负担,让我再一次回到了痛苦的日子。我想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给我烧这些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到自己都听不见。

为自己争取休息时间这一幕,又和生前哀求妈妈给我两个小时休息时间的那幕重叠,在我脑中不断放大。

受害者像施暴者摇尾乞怜。

多可笑。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妈妈却突然皱眉。

随即,扬起手。

毫不留情的甩给我一巴掌。

鬼魂在活人梦里,是可以感觉到痛的。

我的魂体被这巴掌扇得飘飘欲坠,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妈妈。

她的脸色阴沉,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

“不争气的贱丫头!你为什么要在那天跳楼!你知不知道那天去考了雅思的人,基本上都过了!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

我茫然地愣在原地,无措地看着妈妈狰狞的面庞。

原来一场考试远比我的生命重要。

“妈,你怎么就还是不明白?!你在逼我!你在害我!生前也就算了,为什么我做鬼你也不放过我?!”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换来的是妈妈轻蔑的冷笑。

她猛地掐住我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就是太年轻!思想不成熟!我这是为你好,你知道现在学历多卷吗?!你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吗?!我看你就是得了懒癌!”

我痛苦挣扎,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冰冷的泥沼中,有些喘不过气。

“我已经找法师算过了!这地府呀也讲究学历,只要你在下面脚踏实地的努力,什么保研投胎呀都不是梦!”

妈妈越说越激动,兴奋到眼眶发红,“你以为我给你烧这些练习册是做什么的!都是为了让你学历更高,有一个更美好的将来!你在下面有没有好好做题?做完题有没有纠错?纠完错有没有复盘?”

太熟悉的话语,轻而易举将我拖进生前痛苦的回忆里。

我浑身战栗,魂体虚弱到一阵风就能搅散。

原来,妈妈是故意给我烧习题和试卷。

做人的时候,她控制我,让我生不如死。

现在我做鬼了,她还要想方设法跨过阴阳线,再一次逼我成为不知疲倦的学习机器。

我苦笑道,“......对于我的死亡,你难道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妈妈一愣,暗沉的眸子牢牢锁住我的脸。

我强撑着同她对视。

半晌,我听见她极轻地哼了声。

“有啊!怎么没有!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供你吃供你喝,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而你呢?不知道回馈父母!一死了之!真是把你惯坏了!”

眼泪无声地流淌,我说不出话。

需要看心理医生的,是我吗?应该是我吗?

孤岛上千千万万个我逐渐消失,妈妈的身影变得高大,阴影将我整个人都遮盖起来。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像是逃不开的诅咒。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必须刷一本数学练习册和一本物理练习册!一天背八百个单词!做十套理综卷纸!都已经做鬼了也不需要和人一样再睡觉了,那你把化学方程式每天也复盘十遍......”

妈妈的嘴角勾起一个渗人的弧度,“郝学,以后要每天给我托梦,我要现场检验你的学习进度......如果你敢有一次没进步,妈妈......可是要惩罚你的!”

生前可怖的噩梦,再一次重演。

天地都暗淡无光,我撑着虚弱的魂体慢慢后退。

心底陡然燃起一簇前所未有的、决绝的反抗火焰。

我已经做了鬼,我已半只脚步入新生。

我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躲?

我仰起头,强忍着眼角的酸涩:

“妈妈,如果我的死不能让你后悔、让你清醒,那只能证明你已经无药可救!”

“我不会再像以前,做一个只知道服从你命令的机器!”

“你休想再操控我!谁,也不能再操控我!”

妈妈瞪着赤红的眼朝我奔来,手上还拿着生前训斥我的戒尺。

“贱人!你不孝!你怎么能这样对生你养你的妈妈......”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风吹来,我已经如烟雾般彻底散开。

托梦时间结束了。

3

“亲爱的,你还好吗?”

从梦境里出来,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魂魄飘得踉踉跄跄。

鬼室友忙把我扶起来,给我打了两剂镇魂药。

她看着我,眼里写满了同情。

“你生前......日子都过成这样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表情比哭还难看。

鬼室友皱了皱眉,“我刚刚在实时监控里都看到啦,难不成你以后每天都要去写试卷、背单词?”

我摇摇头,眼里透着决绝。

“不,哪怕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再听她的话,去做一个只知道学习的机器!”

鬼室友哭丧着脸。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猛地一亮,鬼火都窜高了几分。

“对了!我有偏门办法!”

“你去忘川路,找一个叫‘摆烂王’的老鬼!听说他专治各种鸡血家长烧下来的学习KPI,有办法能屏蔽掉这种强制性的母爱联结!”

摆烂王。

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鬼。

但我别无选择,不管是什么,总要试一试。

鬼室友摸了摸我的头,像个大姐姐一样将我抱进怀里。

“没事啦,这几天你就住我这里,养料和魂魄补给针我这里都有,随便用!”

“把这事儿解决了,努力工作,安安生生准备投胎才是大事!”

我心下一暖,站起来恭恭敬敬给她鞠了个躬。

只是相识了不到半年的室友都愿意对我出手相助,可我的亲生母亲,却把我逼上绝路。

大概......她从来就没把我当她的女儿。

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机器。

一个满足她对“高学历”要求的机器。

彻底接受现实后,我反而觉得浑身轻松。

当天晚上,我便打了个顺丰车,花了八点八魂币直达忘川路。

这地方比我想象的更破败。

一个快散架的魂体瘫在门口打瞌睡,身上挂着个快掉色的牌子。

上面大大方方写着“摆烂”二字。

我硬着头皮说明来意。

他掀开眼皮,浑浊的眼珠扫了我一眼,一下就看到我身后阴魂不散的数学真题和物理试卷。

“又一个被‘为你好’逼死的倒霉蛋?”

摆烂王耸耸肩,从身后一堆破烂里掏出一个灰扑扑、布满裂缝的陶土碗。

“拿着,把你妈烧下来的最新一本练习册烧成的灰,掺上忘川水,搅匀了抹这碗底。”

“然后把它碗口朝外,挂你宿舍门口去。”

我将信将疑,“这样......就行了吗?”

摆烂王打了个哈欠,“信不信由你。”

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好!多谢前辈!”

摆烂王也没客气,翘着二郎腿,“需要支付一百万魂币,外加给我白干两年。”

我登时愣住了。

要知道,鬼界补贴是一个月十魂币,一百万?!我要不吃不喝攒到星际时代!

看出我的窘迫,摆烂王摆摆手,“哎呀,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穷鬼啦!没钱约什么委托......”

说罢,他就要来夺我手中的陶土碗。

“别别别!”

我心一横,“成交!我用花呗......先垫上。”

只要我摆脱了妈妈的试卷,我就能去做兼职。

听说程序员工资高,趁着鬼龄低,我还能多干几年。

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走一步是一步!

利索地支付完,我马不停蹄地抱着碗回去。

我把碗扣在门口。

奇迹发生了。

又到了我妈送资料的时刻,我能看到她的身影,能听到她熟悉的念叨。

但是!

那本本该“啪”一下烙在我背后的《笨鸟先飞物理冲刺卷》,竟然被那破碗散发出的一圈光晕挡在了门外。

成功了!

我真的屏蔽掉了!

巨大的狂喜冲刷着我的魂魄,几乎让我哭出来。

鬼室友在旁边兴奋地直蹦。

“太好了!姐妹!你自由了!”

接连三天,都是如此。

我妈烧下来的练习册、计划表、错题本......全都被那不起眼的破碗挡在门外。

我干干净净,再没有什么飘在身后。

我甚至在摆烂王那儿打完工后,还敢大白天飘出去,和其他鬼魂一样,无所事事地逛奈何桥。

我几乎要相信,我终于摆脱了。

直到第四天。

一股蛮横的力量将我从床塌上捞起。

我来不及喊痛,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

我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不是每次烧纸时我能看到的模模糊糊的幻影,而是真正的、像魂魄一样的虚影。

她的身边,还跟了一个獐头鼠目的法师。

两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异口同声。

“郝学,我们终于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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