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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我叫顾九辞,平平无奇一修士,每天就喜欢种种草,练练剑,喝喝茶。我爹娘觉得我太闲了,

想给我找点事做。比如,打包送给焚天宗那个据说能止小儿夜啼的少主,

给我那“天纵奇才”的哥哥换点修炼资源。他们管这叫联姻,叫为家族牺牲。

我管这叫卖女儿。他们跟我讲道理,我跟他们讲物理。他们跟我讲亲情,

我让他们回忆一下我是怎么一剑把后山的瀑布削成两半的。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我不孝。

我爹拍桌子瞪眼,说要废了我。我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自私自利。我寻思着,

这事儿挺好笑的。他们养我,给我一口饭吃,不是因为亲情,

而是因为我这身特殊体质是个待售的商品。现在买家上门了,商品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怎么能行?那就只好让卖家和买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商品觉醒了,会砸摊子的。

1我娘把一筷子清蒸玉髓鱼夹到我碗里的时候,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九辞啊,多吃点,

看你最近清减的,修炼也别太累了。”我爹捻着胡须,一脸欣慰地看着我:“不错,

修为又有精进,不愧是我顾家的女儿。”我那个好哥哥,顾承宇,也难得地没对我冷嘲热讽,

反而举起杯:“妹妹,哥哥敬你一杯,预祝你前程似锦。”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桌上的气氛,温暖得能烤熟一只妖兽。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粒一粒,吃得很慢。

事出反常必有妖。上一次他们对我这么和颜悦色,还是三年前,

忽悠我去万兽深渊给顾承宇采九叶火莲的时候。那次我差点被一头独角蛟龙当点心,

浑身骨头断了七八根,躺了半年才缓过来。而顾承宇,靠着那株火莲,成功突破了金丹中期。

今天这阵仗,比上次还大。我猜,他们不是想让我去采药了,是想直接把我整个人打包卖了。

果不其然,三巡酒过,我娘放下了筷子,轻轻握住我的手,眼圈先红了。“九辞啊,

你也不小了,转眼就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嘴里嚼着饭,没吭声。我爹清了清嗓子,

接上话头:“焚天宗的宗主,昨日派人送来了庚帖。”我哥顾承宇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和理所当然:“妹妹,这可是天大的机缘。焚天宗的凌少主,

那可是北境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多少仙子想嫁都嫁不了。”哦,焚天宗,凌不言。

那个传说中脾气暴戾,修炼魔功,手上沾满鲜血的家伙。据说他前几任侍妾,

都没活过三个月。嫁过去,别说前程似锦了,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难说。

我娘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手背,语重心长:“娘知道你委屈。可你想想你哥哥,

他天资绝顶,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就能问鼎元婴!只要我们顾家和焚天宗结了亲,资源共享,

你哥哥的道途就稳了。我们顾家,也能一跃成为北境的一流世家。”“为了家族,

总要有人牺牲的。”我爹最后下了定论,语气不容置喙。我终于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饭,

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我娘脸上挂着慈爱的泪痕,

我爹一脸的严肃与大义,我哥满眼的得意与期盼。真是一场好戏。

他们甚至都没问我一句“愿不愿意”。在他们眼里,我,顾九辞,存在的唯一价值,

就是用我这身“先天玄阴体”,为我哥的修炼之路铺路搭桥。我笑了笑,很温和。

“我吃饱了。”我说。然后,我站起身,看着他们。“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话音刚落,

饭桌上那“其乐融融”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我娘的眼泪僵在脸上。我爹的胡子抖了一下。

我哥的笑容直接垮掉。“你说什么?”顾承宇第一个炸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

“顾九辞,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是家族的决定,有你说话的份吗?”我看着他,

眼神都没变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决定?”“这是为了家族!为了我!

”他吼道,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哦,”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你的前途,

需要用我的下半辈子去换。听起来很划算,对你来说。”“你!”他气得脸都紫了。“承宇,

坐下!”我爹沉声喝止了他,然后目光如刀地看向我,“九辞,这不是在跟你商量。

这是通知你。焚天宗的聘礼已经送到了库房,庚帖也合过了。下个月初八,就是吉日。

”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爹,娘,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问,“从我六岁测出这先天玄阴体质开始,

你们是不是就把我当成一件货物了?”“混账!”我爹猛地一拍桌子,

整张红木桌都震了一下,“我们生你养你,给你锦衣玉食,这就是你回报家族的方式吗?

你这个不孝女!”我娘也开始抹眼泪:“九辞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娘呢?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嫁入焚天宗,你就是少主夫人,身份尊贵,有什么不好的?”有什么不好的?

可能会死得很快。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跟一群已经打定主意要卖掉你的人,

是讲不通道理的。他们嘴里的亲情、家族、大义,不过是捆在我身上的绳子,

想把我结结实实地绑到祭坛上。可惜,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碰我的绳子。我伸出手,

拿起桌上的一个青瓷茶杯。很漂亮,温润通透,是我爹最喜欢的一套。

我在他们三个的注视下,轻轻一捏。“咔嚓。”茶杯没有碎,

而是直接化成了一捧比灰尘还细腻的粉末,从我指缝间簌簌落下。整个饭厅,死一般地寂静。

我哥顾承宇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爹捻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我娘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我吹了吹手心残留的粉末,抬起眼,依旧笑得温和。“爹,娘,哥哥。我再说一次。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谁替我答应的,谁自己嫁过去。”“或者,

我去焚天宗走一趟,把他们宗主和那个凌少主的头盖骨都拧下来,拿回来给哥哥当夜壶。

你们觉得,哪个更好?”2鸿门宴不欢而散。我爹气得摔了我最喜欢的那套茶具,

我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白眼狼,我娘则直接哭晕了过去。我一个人回了我的小院,关上门,

世界清静了。第二天一早,我娘就来了。她没带侍女,自己端着一碗莲子羹,眼眶红肿,

脸色憔悴,像是哭了一整夜。一进门,她就把碗放下,拉着我的手,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九辞,我的儿,是娘错了,娘不该逼你。”她的手很凉,眼泪却是热的,

一滴一滴砸在我手背上。我没抽回手,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娘知道你心里苦,

可这世道的女人,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看,整个顾家,上下几百口人,

都指望着你哥哥。他好了,大家才能好。你嫁过去,不是牺牲,是成全,

是成全我们整个家族啊!”她声泪俱下,字字泣血,仿佛我不点头,就是顾家的千古罪人。

我听着,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娘,”我开口,声音很平静,

“我们来算一笔账吧。”她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算……算什么账?

”“从我出生到现在,二十年。你给我做过几次饭?你给我梳过几次头?你教过我认字,

还是教过我修炼?”我每问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我六岁之前,是奶娘带大的。

六岁之后,测出体质,就被送去给长老***导。我吃的,是宗族份例。我穿的,

是宗族份例。我用的修炼资源,也是我自己做任务换的。”“我受伤的时候,

你在陪哥哥闭关。我瓶颈的时候,你在为哥哥炼丹。我被万兽深渊的蛟龙追杀,

九死一生的时候,你们全家正在庆祝哥哥突破金丹。”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娘,

你生了我,我很感激。但你好像……没怎么养过我。”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生养之恩’这四个字,得分开看。生的恩情,我认。养的恩情,好像不太够。

”“现在,家族要用我的命,去换哥哥的前途。你告诉我,这是成全。”我轻轻挣开她的手,

站起身,走到窗边。“娘,别哭了。你的眼泪很珍贵,别浪费在我这个‘不孝女’身上。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没有心的东西!我白养你了!

”终于不演慈母了。我转过身,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对,我没有心。

”我坦然承认,“我的心,可能在万兽深渊被那条蛟龙吃了。所以,现在跟我讲感情,没用。

”“我只认一个道理:谁想让我不好过,我就让谁更不好过。”“你回去告诉我爹,

还有我那个好哥哥。焚天宗的聘礼,让他们自己留着花。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他们要是再逼我……”我顿了顿,走到她面前,俯下身,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就先把顾承宇的丹田废了,

再把他打包送去焚天宗,给那个凌少主当男侍。反正都是牺牲,男女应该平等,对吧?

”我娘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脸上血色褪尽,一片惨白。她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女儿。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我直起身,退后两步,

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娘,莲子羹要凉了。你趁热喝吧,补补身子,哭了这么久,

辛苦了。”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我的院子。

我看着桌上那碗没动过的莲子羹,摇了摇头。演技这么差,下次别来了。3我娘败退后,

我哥顾承宇来了。他是踹开我的院门的。“砰”的一声巨响,两扇梨花木的门板四分五裂。

他气势汹汹地站在院子中央,金丹中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压得院子里的花草都弯了腰。“顾九辞,你给我滚出来!”他咆哮着。

我正坐在屋檐下擦我的剑,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门,五百灵石。花草,三百灵石。

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千灵石。总共一千八百灵石,记在账上。”“记***账!

”顾承宇几步冲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你这个***!你敢威胁娘?你还想废了我?

我看你是活腻了!”他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把你废了,家族应该就不会逼我嫁人了,一劳永逸。

”“你找死!”顾承宇彻底被激怒了。他怒吼一声,右手凝聚起一团炽热的火球,

毫不犹豫地朝我脸上砸来。火球带着灼人的热浪,所过之处,空气都扭曲了。

这是他的成名法术,烈焰咒。据说同阶之内,无人能硬抗。我依旧坐着没动。

就在火球即将碰到我鼻尖的那一刻,我伸出了左手。快得像一道残影。我没有用任何灵力,

只是用肉体的力量,简简单单地,张开五指,把那团暴烈的火球……接住了。

“滋啦——”火球在我掌心剧烈地燃烧,跳动,挣扎,却无法前进分毫。顾承宇的表情,

从愤怒,到震惊,再到见了鬼一样的不可思议。“这……这不可能!”他失声叫道,

“你怎么可能……空手接我的烈焰咒?”我歪了歪头,看着掌心里的火球,觉得有点烫手。

“你的火,不太行啊,温度不够。”我说着,五指猛地一收。“噗。

”那团足以熔化精铁的火球,就像一个被捏爆的水气球,瞬间熄灭了,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顾承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站起身,把擦好的剑收回剑鞘,然后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

“你的法术,就跟你的脑子一样,中看不中用。”“你……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他声音都在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家族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筑基大圆满。

比他这个金丹中期,整整低了一个大境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底气。

我看着他,没回答。有些底牌,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你不是想打吗?”我朝他勾了勾手指,

“来,继续。让我看看,你这个被家族倾尽资源堆出来的天才,到底有多大本事。

”顾承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色厉内荏地吼道:“顾九辞,你别太嚣张!我可是你哥哥!

”“哦,”我点点头,“所以呢?当哥哥的,就可以随便踹妹妹的门,拿火球砸妹妹的脸?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我走得很慢,脚步很轻,但我每前进一步,

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他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那不是我施了什么定身咒,而是他自己被我的气势吓破了胆。我走到他面前,

身高只到他的肩膀。我抬起头,看着他布满冷汗的额头,笑了。“别怕啊,哥哥。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下一秒,我抬起手,闪电般地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啪!

”清脆响亮。顾承宇整个人被我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两圈,一***摔在地上,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他捂着脸,懵了。彻底懵了。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

从小被他呼来喝去,被他视为垫脚石的妹妹,有一天敢对他动手。而且,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蹲下身,看着他呆滞的眼神,用很无辜的语气说:“哎呀,

手滑了。”“你……你敢打我?”他回过神来,捂着脸,又惊又怒。“打了啊。”我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疼吗?”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这个逆女!我要去告诉爹!

我要让爹把你关进禁闭室!”“去吧。”我站起身,拍了拍手,

“记得把那一千八百灵石一起带上。我院子里的门,不能白坏了。”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回了屋。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无能的怒吼。我听着,觉得有点吵。看来,

下次下手得再重一点。最好能让他十天半个月说不出话来。4顾承宇果然去告状了。

他顶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山印,哭天抢地地冲进了我爹的书房。半个时辰后,

我被家族执法队的两个护卫,“请”到了祠堂。祠堂里气氛肃穆。我爹顾长明坐在太师椅上,

脸色铁青。我娘站在他旁边,拿着手帕不停地擦眼泪。我哥顾承宇站在另一边,肿着半边脸,

眼神怨毒地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把我千刀万剐。地上,还摆着一排东西。家法。

从细长的竹鞭,到刻着符文的铁尺,再到一根手臂粗的雷击木棍,应有尽有。“跪下!

”我爹看到我,直接一声怒喝。声音里蕴含着灵力,震得整个祠堂都嗡嗡作响。

这是金丹后期的威压,换做一般的筑基修士,怕是早就腿软跪下了。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爹,我犯了什么错,要行这么大的礼?”我问。“你还敢问!”我爹气得一拍扶手,

“目无兄长,动手伤人!你看看你把你哥哥打成什么样了!”我顺着他的目光,

看向顾承宇那张对称不了的脸,很诚恳地评价道:“我觉得,还不够肿。下次我用两只手,

争取让他两边脸一样高。”“你!”我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孽障!真是个孽障!

我们顾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我娘又开始哭了:“九辞啊,

你怎么能对你哥哥下这么重的手啊?他可是你亲哥哥啊……”“他拿火球砸我脸的时候,

你们怎么不说他是我亲哥哥?”我淡淡地反问。一句话,噎得他们两个哑口无言。

我爹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半晌才吼道:“他那是跟你闹着玩!你却下此毒手,

心思何其歹毒!”闹着玩?拿能熔化精铁的烈焰咒冲着脸闹着玩?我真是开了眼了。“好,

既然你们觉得我是错的。”我点点头,环视了一圈地上的家法,“那今天,你们打算用哪个?

”我爹被我这副“任凭处置”的态度搞得一愣,随即冷哼一声。

他指着那根最粗的雷击木棍:“就用这个!今天我非要打醒你这个逆女不可!

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孝悌之道!”两个执法队的护卫走上前,

拿起那根雷击木棍,表情都有点不忍。这雷击木,别说打在人身上,光是靠近,

就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丝丝天雷之力。一棍子下去,筑基修士不死也得脱层皮。“九辞,

快给你爹和你哥认个错!快啊!”我娘在一旁焦急地劝道。我看着那根棍子,又看了看我爹。

“爹,你确定要用这个?”“少废话!”我爹怒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好吧。”我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

我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下一秒,祠堂里响起了两声闷哼。那两个准备行刑的护卫,

已经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昏了过去。而那根粗大的雷击木棍,已经到了我的手里。

我掂了掂,觉得分量还行。整个祠堂里,一片死寂。我爹、我娘、我哥,

三个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顾长明,他金丹后期的修为,

刚刚竟然完全没看清我的动作。“你……你的修为……”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爹,

你不是要打我吗?”我扛着雷击木棍,一步一步走向他,“来,我站在这里让你打。

你打得动我,我顾九辞的名字就倒过来写。”顾长明看着我手里的棍子,

又看了看我平静无波的眼睛,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能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远不是筑基期那么简单。那是一种……让他都感到心悸的压迫感。“你想干什么?

”他色厉内荏地喝道,“我是你爹!你敢对你爹动手吗!”“我当然不敢。”我摇摇头,

很诚恳地说,“我是个孝顺女儿。”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双手握住雷击木棍的两端,

缓缓用力。“嘎吱……嘎吱……”坚硬无比,足以当做法宝材料的雷击木,在我的手里,

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一道道裂纹,在木棍上蔓延开来。“爹,你这根家法,

好像不太结实啊。”“砰!”一声爆响。雷击木棍在我手中,直接被我硬生生掰成了两段。

断口处,电弧闪烁,木屑纷飞。我随手把两截断木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你看,坏了吧。

”顾长明看着地上的断木,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娘吓得躲到了他身后,连哭都忘了。我哥顾承宇更是缩在角落里,

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团空气。我走到我爹面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我看着他惊骇的眼睛,

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爹,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的事,我做主。

你们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下一次断的,就不是这根木头了。

”“可能是……我那个好哥哥的腿。”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他,径直走出了祠堂。

从头到尾,没人敢拦我一下。身后,是死一般的沉寂。5祠堂家法事件之后,

家里消停了好几天。我爹躲在书房里不出来,我娘不敢来我院子,我哥更是看见我就绕道走。

我乐得清静,每天照常修炼,看书,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我以为他们终于认清了现实,

放弃了那个愚蠢的联姻计划。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贪婪和愚蠢。七天后,

顾家举办了一场宴会。名义上是庆祝顾承宇修为精进,实际上,

是请了北境有头有脸的几个家族和宗门过来,给我施压。焚天宗的人也来了。

来的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少主,凌不言。宴会厅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我爹顾长明满面红光地周旋在各位家主和宗主之间,仿佛前几天的惊吓完全不存在。

我被我娘强行按在主桌上,坐在她和我哥中间。“九辞,今天客人多,不许胡闹。

”她在我耳边低声警告。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吃着眼前的灵果。味道不错,挺甜的。

酒过三巡,我爹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小儿承宇略有薄进,

多谢各位道友赏光。此外,顾某还有一件喜事要与大家宣布。”来了,正戏开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我爹清了清嗓子,看向焚天宗的方向,

脸上堆满了笑:“小女九辞,已与焚天宗凌少主定下婚约。下月初八,

便是我顾家与焚天宗联姻的大喜之C!”话音一落,满堂哗然。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的。

焚天宗少主凌不言,在北境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我哥顾承宇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端着酒杯,朝我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我娘则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我当场发作。

我爹很满意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警告和命令:“九辞,还不快起来,

敬凌少主一杯?”这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门婚事彻底钉死。只要我站起来敬了这杯酒,

就等于默认了。到时候再想反悔,就是同时得罪顾家和焚天宗,

还要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算盘打得真响。我放下手里的灵果,用餐巾擦了擦手。然后,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我娘松了口气,我爹露出了微笑,

我哥脸上的得意更甚。他们都以为,我屈服了。我端起面前的酒杯,

却没有走向焚天宗那一桌。我走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我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宾客,

朗声开口:“今天借着各位前辈和道友都在场的机会,我顾九辞,

也有一件事想请大家做个见证。”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不知道我要搞什么名堂。我爹的脸色变了:“九辞,

你别胡闹!快回来!”我没理他,继续说道:“我顾家的家主,我的父亲,顾长明先生,

刚刚宣布,要将我嫁与焚天宗凌少主。”“这件事,听起来是天作之合,强强联合。

”“但有件事,他可能忘了告诉大家。”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我爹已经铁青的脸。

“那就是,我这个当事人,从来就没同意过。”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宴会厅都炸了。

“什么?她不同意?”“顾家主这是强买强卖啊?”“有好戏看了!”我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吼道:“顾九辞!你给我闭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父母之命?”我笑了,“是啊,父母之命。把我卖了,

给我哥换修炼资源。这确实是你这个当爹的能做出来的事。”我这话声音不大不小,

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家主和宗主的表情,顿时变得玩味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我爹气急败坏。“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收起笑容,

脸色冷了下来,“顾长明,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顾九辞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谁也别想拿我去换好处。”“这门所谓的婚事,我不同意,作废!

”“谁要是觉得我顾九辞好欺负,想强逼我,可以。”我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

“先问问我手里的剑,同不同意。”森然的剑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宴会厅。

离我近的几个修士,只觉得皮肤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一样,连忙运起灵力抵抗。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我。这股剑气,凌厉,纯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杀伐之意。

这绝对不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能拥有的!我爹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惨白。他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在胡闹,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敢当着北境所有大人物的面,掀了这张桌子,

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撕破脸皮,那就谁都别想要体面了。6就在宴会厅气氛剑拔弩张,

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略带玩味的声音响了起来。“有意思。”说话的,是焚天宗的少主,

凌不言。从我站出来搅局开始,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酒杯,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一个局外人。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我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对他拱手道:“凌少主,小女无状,让您见笑了。您放心,

我……”凌不言抬了抬手,打断了我爹的话。他站起身,缓步向我走来。他很高,一身黑衣,

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长相是顶级的俊美,但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寒水,

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合的气息传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那目光像是淬了冰的刀子,仿佛能看透人的骨髓。“你就是顾九辞?”他开口,

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冷。“是我。”我握着剑,没有丝毫退让。

他就是今天这一切麻烦的源头。如果他要动手,我不介意当场溅他一身血。“你不想嫁给我?

”他又问。“不想。”我回答得干脆利落。“为什么?”这个问题把我问得一愣。为什么?

还需要理由吗?“我乐意。”我随便找了个理由。他听了,非但没生气,

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觉得很有趣。“好一个‘我乐意’。”他伸出手,

朝我的剑伸来。我眼神一凝,手腕一抖,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别碰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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