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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1脑子里的剧痛像有根锥子狠狠搅动,冰冷刺骨的湿意顺着膝盖一路蔓延到脊梁。

苏棠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雕花廊柱,漫天飞雪,还有眼前一道颀长冷峻的背影,

墨色大氅在风雪里拂动,一丝不苟。记忆轰然涌入,

属于另一个人的绝望和爱而不得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打了个哆嗦,不是冻的,是气的。

她居然穿进了昨晚熬夜吐槽的那本古早虐文里,

成了里面那个被男主虐心虐身、最后惨死冰湖的恋爱脑女主。而现在,

正是原著开篇第一个虐点——跪雪地。就因为他王爷的白月光柳如烟“不小心”摔了一跤,

疑似被她这个正妃“推搡”,

于是恩宠无边的宸王殿下龙墨沉便罚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跪足两个时辰。“苏棠,

跪满两个时辰,好好思过。若再有下次,害如烟伤了一根头发,本王绝不轻饶。

”男人的声音比这地上的积雪还冷三分,没有半点回头看看她的意思,吩咐完抬步就要走。

按照原著,现在的“苏棠”该是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拽着他的衣摆赌咒发誓说不是自己,

然后被他不耐烦地甩开,磕得一额头血。苏棠舔了舔被冻得有些发木的嘴唇。去他妈的思过。

“王爷。”她开口,嗓子被冷风呛得有点哑。龙墨沉脚步一顿,似乎讶异于她此刻的平静,

微微侧过半张俊美却冰封的侧脸。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素来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女人,

慢吞吞地、极其艰难地从她那宽大的袖袋里……掏出了一个扁扁的、裹着锦缎的暖手炉,

又摸出了一把油光水亮的瓜子。“咔。”一声清脆的嗑瓜子声,在这落雪可闻的寂静庭院里,

突兀得吓人。负责看守的侍卫眼皮猛地一跳,赶紧低下头,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龙墨沉完全转过身来,眉宇间蹙起深刻的折痕,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苏棠的身影——跪是还跪着,但腰板挺得贼直,

正低着头专注地嗑瓜子,吐出来的皮儿整整齐齐码在另一边的雪地上,

甚至还抽空把暖手炉往怀里又揣了揣。“苏棠,”他的声音里透出难以置信的危险意味,

“你在做什么?”苏棠终于舍得抬起头,脸上甚至还蹭了点灰,眼神却亮得惊人,

找不到半分往日的痴迷与畏缩:“回王爷,跪着思过呢。”说完,又“咔”一声。

龙墨沉被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噎得一时失语,

视线在她那张红润得过分的脸和怀里的暖炉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那堆瓜子皮上。

他负在身后的手捏紧了,骨节泛白。“……好,很好。”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甩袖大步离去,那背影绷得像是拉满的弓。接下来的日子,宸王府上下发现,

王妃好像换了个人。龙墨沉刻意纵容柳如烟一次次挑衅。

柳侧妃说王妃院里的梅花开得比她好,怕是用了什么不干净的花肥。

龙墨沉沉着脸让人去把苏棠院里的梅树全砍了。苏棠听完摆手:“砍砍砍,赶紧的,

正好嫌它冬天招虫呢。对了,树根挖干净点,我开春想种点菜。

”龙墨沉:“……”柳侧妃“病”了,说是喝了王妃送去的补汤才不适的。

龙墨沉深夜兴师问罪,踹开苏棠的院门。苏棠披着衣服出来,睡眼惺忪地听完指控,

恍然大悟,当场鼓掌:“王爷明鉴!柳妹妹这病得真是时候,这症状描述得也精准,

一看就是真爱才有的心灵感应!天造地设,锁死,祝你们百年好合,千万别来祸害别人了。

”龙墨沉盯着她那张写满“真诚祝福”的脸,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着脸转身走了。次数一多,连柳如烟都觉得没劲了,哭诉都少了灵魂。

龙墨沉却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多地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女人的院子。她不再送汤水,

不再送绣品,不再远远望着他,甚至路上遇见,她溜得比兔子还快,

脸上那客套又巴不得他赶紧消失的笑脸,刺眼得很。他心底莫名烦躁,

一种事情完全脱离掌控的憋闷感日夜萦绕。她怎么就不争不吵了?

她怎么就能真的视他如无物了?世上岂会有女子……尤其是她苏棠,

能不为他龙墨沉争风吃醋?这不可能。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这日,他终于忍无可忍,

拿着早该给她的和离书,再次踏足她的院落。他想象过她的反应,或许是惊慌失措的哭求,

或许是终于装不下去的怨恨。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苏棠没个正形地瘫在院中的摇椅里,跷着腿,手里拿着个白面馒头,正努力地往嘴里塞,

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像只偷食的仓鼠。阳光洒在她身上,懒洋洋的。看到他进来,

她明显噎了一下,赶紧捶了捶胸口,费力地把那口馒头咽下去,

眼神里只有被打扰清净的不耐烦,没有半分波澜。龙墨沉捏着那封和离书,手背青筋隐现。

他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一种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别的什么情绪,猛地窜上心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气急败坏:“苏棠!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苏棠被吼得一愣,

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咬了一口馒头压压惊。然后,她慢条斯理地嚼吧嚼吧,对着他,

随意地摆了摆拿着馒头的那只手,含混不清地开口:“有啊。”她顿了顿,咽下口中食,

眼神上下扫了他一圈,唇角弯起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

“王爷自信的样子——”“颇像我院里那只,天天开屏的公孔雀。

”“噗——”旁边端茶的小丫鬟没忍住,一口水全喷在了地上,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捂住嘴。

万籁俱寂。龙墨沉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彻底崩裂,像是被人迎面狠狠砸了一锤。

他手里那封价值千金的、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和离书,在他无意识的用力下,“刺啦”一声,

被撕成了两半。2那声“刺啦”轻响,在死寂的院落里炸开。碎纸片从龙墨沉指缝间飘落,

混入地上的残雪,脏了,湿了。苏棠啃馒头的动作顿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看着那飘落的和离书碎片,活像看见一座金山在自己面前融成了泥水。不是……这位爷,

几个意思?剧本里没这出啊?虐文女主不都是哭着求别休妻吗?她这都祝福他和小三锁死了,

他怎么还自己把解脱证书给撕了?龙墨沉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死死锁着她,里面翻滚着苏棠完全看不懂的墨色。不是厌弃,不是愤怒,

倒像是一种……被踩了尾巴的难以置信和……憋屈?他像是也没料到自己会撕了和离书,

指尖还捏着那一点残纸,关节绷得死白。空气凝滞得吓人。端茶的小丫鬟抖得快要晕过去。

苏棠艰难地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觉得有点干,噎得慌。她试探着开口,

声音还带着点馒头噎住的含糊:“王爷……手滑了?”龙墨沉像是被这句话烫了一下,

猛地回神。他视线扫过她油乎乎的嘴角,

还有那没心没肺、写着“赶紧捡起来粘粘还能用”的眼神,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苏棠!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你以为这样故作姿态,就能引得本王注意?

”苏棠:“???”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她还没来得及反驳,龙墨沉已猛地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

他身上冷冽的沉香气息混着风雪的味道压过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费尽心机,

不就是不想离开王府?”他冷笑,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偏执和混乱,“本王偏不如你的意!

这王妃之位,你给本王老老实实坐着!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逃!

”苏棠手里的半个馒头“啪嗒”一下掉在裙摆上,滚了一圈灰。她脑子里嗡嗡的,

只剩下一排加粗弹幕疯狂刷过:他有病吧?!神经病啊!谁他妈想引起了你注意!

谁他妈不想走了!你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龙墨沉看着她呆滞茫然、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

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却又有一种扭曲的快意——看,她果然是在装,被拆穿了心思,

吓傻了吧。他拂袖转身,留下最后一句:“给本王安分待着!

再让本王发现你耍这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决不轻饶!”背影依旧挺拔冷傲,只是那脚步,

莫名有点仓促,像是落荒而逃。苏棠僵在摇椅里,半天,弯腰捡起那个脏了的馒头,

吹了吹灰,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妈的,智障。”……那日之后,王府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王爷再也不提休妻的事,甚至不再刻意纵容柳侧妃来找茬。

但他自己却像是跟王妃的院子杠上了,三天两头“路过”,每次都要找点不痛快。比如,

嫌她院子里的菜畦碍眼,说王府岂能种这些粗鄙之物。苏棠点头:“王爷说的是,

我明天就拔了种花。”虽然她觉得那几垄小青菜水灵灵的很可爱。结果第二天,

龙墨沉又“路过”,看见光秃秃的菜地,脸色更沉:“花枝招展,俗不可耐!

”苏棠:“……”她忍,“那王爷觉得种什么好?”龙墨沉被问住,憋了半天,

甩下一句:“你自己想!”又走了。苏棠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最后她什么也没种,让地荒着。又比如,他突然查问她的用度,说她奢侈无度。

苏棠直接把账本拍在桌上,

上面清楚记着她每月的份例银子大半都补贴了府里几个生活困顿的老仆,

自己过得比柳如烟身边的大丫鬟还俭省。龙墨沉看着账本,脸上像是挨了一巴掌,青红交错。

他猛地合上账本,声音干巴巴:“……即便如此,账目也需清晰,不得混乱!”苏棠:“哦。

”清洗你个大头鬼。最离谱的一回,宫宴需携眷出席。按照惯例,龙墨沉从来只带柳如烟。

这次,他却冷着脸来了苏棠这里,命令她准备出席。苏棠正歪在榻上看话本子,

头都没抬:“不去,我头疼。”龙墨沉盯着她红润的面色:“装也得装出样子来!你是正妃,

岂能缺席?”“王爷带柳侧妃去不就是了?她不是最爱出风头?”苏棠翻了一页书,

“我去了反而碍你们的眼,多不划算。”“苏棠!”龙墨沉一把抽走她的话本子,

眼底怒火翻涌,“本王的话,你听不懂?”苏棠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王爷,

您到底想干什么?”龙墨沉被问得一怔。他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只是受不了她这副彻底将他摒弃在外的模样。受不了她真的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己先吓了一跳,心底涌起巨大的荒谬和恐慌。他猛地将话本子摔在榻上,

声音冷硬:“本王只想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安守本分!”说完,几乎是狼狈地夺门而出。

苏棠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慢吞吞地重新拿起话本。“病得不轻。”宫宴最终还是没去成。

因为苏棠第二天就真的“病”了——她半夜故意踹了被子,把自己冻得发了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动作有些笨拙,

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烦躁地想推开,嘟囔着:“别碰我……”那手顿住了,

然后缓缓收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让她极其不舒服的气息。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朦胧的烛光下,龙墨沉竟然坐在她床边,脸色比她这个病人还难看,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两个洞来。见她醒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怎么病的?

”苏棠烧得口干舌燥,脾气也格外暴躁,

“关你屁事……死不了……耽误不了您和真爱心心相印……”龙墨沉的脸瞬间沉得能滴出水,

周身寒气暴涨。就在苏棠以为他要掐死自己的时候,他却猛地站起身,

对着外面怒吼:“太医呢!都是死的吗!”吼完,又俯身,几乎是粗暴地扯过锦被,

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连下巴都盖住了,动作僵硬又别扭。苏棠被裹得像只蚕蛹,

只剩下一双因为发烧而水汽氤氲的眼睛露在外面,愕然地瞪着他。龙墨沉对上她的目光,

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直起身,别开脸,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没本王的允许,你不准死。

”然后同手同脚地快步走了出去,还在门框上绊了一下,毫无平日的冷峻威严。

苏棠费力地从被子里挣扎出一点缝隙,望着晃动的珠帘,烧糊涂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果然……病得不轻。”3那场高烧来得凶猛,去得也拖泥带水。苏棠在床上躺了三四日,

才觉着那股子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酸软渐渐消退。期间,龙墨沉没再露面,

只太医一日三趟地来请脉,苦得倒胃口的汤药流水似的送进她院里。她乐得清静,

捧着新淘换来的话本子,嚼着蜜饯,觉得这病生得也不算太亏。能下地这天,阳光正好,

她搬了摇椅到廊下,裹着厚厚的毯子,懒洋洋地翻书。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眼皮都没抬。

除了那位越来越阴晴不定的王爷,没人敢不通报就进她的院子。脚步声停在摇椅前,

阴影落下,挡住了她的光。苏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书往下挪了挪,露出半张脸。

龙墨沉穿着一身墨色常服,身姿依旧挺拔,只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没睡好。

他手里没拿和离书,也没端药碗,就那么站着,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像是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却又不知如何处置的古董。“王爷,”苏棠先开了口,

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挡着我晒太阳了。”龙墨沉喉结微动,侧开半步,

阳光重新洒在苏棠身上,暖融融的。他却没走,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两人之间。

“太医说,”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身子弱,需好好将养。”“哦,劳王爷挂心,

死不了。”苏棠重新举起话本,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府里新来了一个江南厨子,”龙墨沉像是没听到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下去,

语气僵硬得像在背诵公文,“做得一手好点心。你若……若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他去做。

”苏棠翻书的手一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爷是觉得她快病死了,心里过意不去,

开始施舍慈悲了?她放下书,认真看向他,

试图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找出点端倪:“王爷,您没事吧?

”龙墨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视线,语气重新冷硬起来:“本王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不过是看你病中可怜!”“那倒不必。”苏棠扯了扯嘴角,重新窝回摇椅里,

“我吃惯了小厨房的粗茶淡饭,江南点心太精细,消受不起。王爷还是留给柳侧妃吧,

她喜欢。”“苏棠!”龙墨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提高声音,“你非要这般说话?

”“那我该如何说话?”苏棠抬眼,目光清凌凌的,没有怨恨,没有嫉妒,

只有纯粹的、近乎残忍的疑惑,“王爷,您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呢?”“我跪雪地,

您嫌我碍眼;我嗑瓜子,您觉得我故作姿态;我祝福您和柳侧妃,您撕了和离书;我病了,

您来问我为什么病;我想安生过日子,您又跑来问我想吃点什么……”她轻轻笑了一下,

带着点荒谬的意味:“王爷,您不觉得您很矛盾吗?”龙墨沉被她一连串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脸色阵青阵白。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让她怎么样?

他想让她变回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会哭会求会嫉妒的苏棠,

可那个苏棠让他厌烦;他又无法忍受现在这个将他彻底无视、活得滋润无比的苏棠。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焦躁,让他愤怒,让他……无所适从。

他看着她裹在毯子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看着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喉头,几乎要脱口而出——别再提柳如烟!别再提和离!看着本王!

但他死死忍住了。这话太可笑,太有失身份。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苏棠心里莫名毛了一下。然后,他猛地转身,

又一次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院子。苏棠看着他的背影,皱紧了眉。

“越来越看不懂了……”之后几天,龙墨沉消停了,没再来“路过”。苏棠乐得自在,

身体好了七八成后,便开始琢磨着怎么让自己过得更舒服点。她发现小厨房有个哑巴婆子,

做的酱菜特别爽口,便时常溜达过去,比划着讨教两句。这日傍晚,

她端着一小碟刚腌好的脆瓜,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路过花园假山时,

却听见后面传来压低的啜泣和争执声。是柳如烟和她的大丫鬟。

“……王爷已经多久没来我院子了!都是那个***!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哭腔,全无平日的柔弱。“侧妃息怒,王爷只是一时新鲜……”“新鲜?

王爷竟然把他书房里那方紫玉镇纸赏给了她院里的下人,就因为她病中那下人跑腿快了些!

那是御赐之物!我求了多久他都没给我!”柳如烟的声音尖利起来,充满不甘和怨恨,

“还有江南的点心……王爷何曾主动问过我想吃什么!”苏棠脚步顿住,挑了挑眉。

紫玉镇纸?有这回事?她怎么不知道。哦,想起来了,

好像是赏给了那个半夜被她使唤去敲太医门的小厮。她当时烧得糊涂,压根没留意赏了什么。

至于点心……她不是拒绝了吗?“她必须得死!”柳如烟的声音骤然阴毒起来,

“上次推她下水没成,这次高烧也没烧死她……那就再来一次!我就不信,

她次次都能这么好命!”苏棠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原主落水……是柳如烟推的?不是意外?

那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高烧……她捏紧了手里的碟子,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刚退两步,后背猛地撞上一堵坚硬的“墙”。她吓得差点叫出声,

手里的碟子一滑,被人稳稳接住。一回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龙墨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脸色在暮色中晦暗不明,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他显然,

也听到了假山后的全部对话。苏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这下,是真的要完了。

4龙墨沉的眼神沉得吓人,像结了冰的深潭,底下却压着能将人焚毁的怒意。

他一只手还稳稳托着那碟脆瓜,另一只手却猛地攥住了苏棠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棠疼得抽了口气,却没敢出声。

假山后的柳如烟似乎听到了点动静,啜泣声戛然而止,带着惊疑:“……谁?

”龙墨沉攥着苏棠,猛地将她往后一拽,两人瞬间隐入假山侧面更浓重的阴影里,

几乎紧贴在一起。苏棠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压抑的、剧烈的起伏,和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戾气。

他的手指铁箍一样扣着她,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虚掩在她唇边,

是一个阻止她出声的动作。温热的指尖无意擦过她的唇角,

带着一点脆瓜的咸香和他指节上的冷硬薄茧。苏棠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脚步声迟疑地靠近,是柳如烟的丫鬟小心翼翼地绕出来张望。暮色四合,花园里光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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