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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人人都说,林家双姝,姐姐林凤箫是耀眼的凤凰,妹妹林龙吟是隐忍的龙女。

可我这条“龙”,从来只是姐姐辉煌人生的垫脚石与牺牲品。一碗夹生饭,我吃了二十六年。

直到那场以我幸福为祭品的“回礼”降临……我亲手掀翻了饭桌,也斩断了这扭曲的血缘。

这一次,我不再做谁的点缀,我要撕破这虚伪的圆满,活出自己的模样。逆鳞,触之则怒。

而他们,碰了我的逆鳞。1产房外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种焦灼的期待。我,

林凤箫,靠墙站着,指尖冰凉,即使走廊暖气充足。门开了,护士笑着探出头:“生了,

是个女孩,母女平安!”母亲陈雅兰顿时喜笑颜开,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随即拉着我爸林国栋的手臂:“老林,听见没?咱们有孙女了!龙吟也儿女双全了!

”我爸脸上也堆满了笑,连连点头。一行人涌入病房,嫂子许薇脸色苍白却带着满足的笑,

看着身旁襁褓里那个红彤彤的小家伙。我哥林龙吟坐在床边,握着许薇的手,

一脸初为人父的激动与骄傲。多么温馨美满的画面。如果忽略掉我这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陈雅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小孙女,眼里满是慈爱,她转头对许薇说:“薇薇辛苦了,

你看,儿女双全,以后小老二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妹妹咯,就像我们家凤箫一样。”来了。

又是这句话。我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嘲讽。全天下最幸福的妹妹?

这个标签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了我二十六年。陈雅兰似乎觉得气氛还不够“圆满”,

她习惯性地把我拉入这个她精心构建的“幸福模板”里,转头问我,

语气带着她惯有的、不容置疑的肯定:“凤箫,你说是不是?有个哥哥多好,

就像你和龙吟一样。”兄妹一间的关系?就像一碗夹生的米饭。外表看起来颗粒分明,

似乎熟了,只有吃的人知道,内里是僵硬的,硌得喉咙生疼,难以下咽。

这碗夹生的饭我吃了二十六年。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带着笑意落在我身上,

等待着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点头附和,完成这个“家庭幸福”的仪式。然而,这一次,

我不想再吃了。我终于,掀了饭碗。我抬起眼,平静地看向我的母亲,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并不觉得幸福,因为我从来就不想当这个妹妹。

”2我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是瞬间的凝滞和尴尬。

陈雅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

她大概没想过我会在这种场合、这个时候,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

她几乎是本能地迅速岔开话题,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你这孩子,

胡说什么呢……你不是给你小侄女买了金锁吗?快,现在拿出来给她戴上,图个吉利。

”又是金锁。一周前,许薇临近预产期,陈雅兰就找到我,拿出了和三年前,

我大侄子出生时一模一样的说辞:“刚出生的小孩子体弱,

老一辈都说只要当姑姑或者叔叔的给买个金锁,就能保平安,锁住福气。”那时,

她眼神殷切,仿佛我不买,就是不顾侄子的平安,就是不懂事。当时我只是沉默。现在,

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我清晰地回答:“没买。”陈雅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像是被当场驳了面子。顾着病房里还有许薇的娘家人,她勉强压着火气,

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向许薇,试图挽回气氛,语气带着讨好:“薇薇你看,

凤箫这孩子就是忘性大,工作忙糊涂了。没事,等小宝满月礼,她肯定补上,买个更大的。

”不等许薇回应,我先开口了,声音依旧平静,却斩钉截铁:“我不会买。现在不会,

以后也不会。”许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任谁在刚生完孩子的时候,

听到小姑子这种话,心里都不会舒服。这时,我哥林龙吟坐不住了。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阴阳怪气地对着陈雅兰说道,声音却足够让全场听见:“妈,算了吧。

我哪敢奢求让某些人给小宝买金锁?她不找我伸手要钱就不错了!”看,又来了。

他总是能精准地把话题引到他对我的“恩情”上。林龙飞说的是我上大学时,

他偶尔会在我生活费紧张时,象征性地给我转三五百块钱。次数不多,

总额可能还没他一年请客户吃饭的钱多,

却成了他 forever 的功勋章和我 forever 的债务。一提到这个,

陈雅兰立刻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腰杆都挺直了,开始数落我的不是,声音虽然压着,

但每一句都清晰地扎进我耳朵里:“林凤箫!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当初要不是你哥时不时接济你,你能安安稳稳读完大学?能找到现在这么好一个工作吗?

”“你享受了家里这么多,你哥对你多好!现在让你给亲侄女买个金锁都抠抠搜搜,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妈妈的指责声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心里。清楚到连带着那些被刻意掩埋的、不堪的记忆也被重新牵扯出来,

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3我和林龙吟相差六岁。童年的记忆里,

没有电视剧里那种兄妹和睦的温馨场景。林龙飞恨我,从他懂事起就恨我恨得要死。

据说一两岁的时候,他会趁爸妈不注意,故意往我嘴里塞很多米饭,想噎死我。大一点后,

他开始指使我做各种事情,端茶倒水拿拖鞋只是基础,稍有不顺心,打骂是家常便饭。

而他干了坏事,最后背黑锅的永远是我。我向爸妈告状,

他们永远只是口头上不痛不痒地教训林龙飞:“你是哥哥,要让着点妹妹。

”这句没有任何威胁力和执行力的话,只会换来林龙飞变本加厉的欺负和更加隐秘的报复。

真正让我刻骨铭心地意识到林龙飞有多讨厌我,是七岁那年的故意遗弃。那年外公生病,

妈妈带着我和林龙飞去县城医院看望。

恰逢舅舅和小姨在病房外争论外公去世后的财产分割问题,言辞激烈。妈妈大概觉得难看,

也不想让我们小孩子听这些,于是给了当时十三岁的林龙飞五十块钱,

让他在医院附近找个饭馆带我吃饭,吃完再回来。十三岁的林龙飞已经在县城读了一年初中,

他对县城车站的大巴车开往哪里再熟悉不过。他花了二十四块钱,

买了两张去往邻市的长途汽车票。然后,在临开车的前五分钟,他趁着司机和乘客不注意,

偷偷从大巴车的后门溜走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话。

他说:“林凤箫,别再来打搅我的人生。你消失了,就好了。”可惜,

林龙飞想遗弃我的算盘落空了。

眼尖的司机在开车前最后一秒发现了形单影只、不知所措的我,觉得不对劲,把我带下了车。

我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哭喊着,等了一整天。晚上,车站的工作人员把我送到了派出所。

我在派出所的值班室里睡了一晚上,害怕、无助,眼泪都流干了。直到第二天早上,

妈妈才匆匆赶来接我。从她和警察争辩的话语中,我第一次听到了“遗弃”这个词。

警察叔叔试图解释:“这位女士,我们也是根据车站工作人员的描述和孩子的状态做的推测,

您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不激动?你们污蔑我儿子遗弃我女儿,还叫我不要这么激动?

”妈妈的声音尖利,“他们俩是亲兄妹!哥哥平时最疼妹妹了,怎么可能会遗弃她?!

你们有什么证据?”“您可以问问您女儿具体情况……”“她才七岁!她知道什么?

谁知道这一晚上你们有没有引导她胡说八道,冤枉她哥哥!”妈妈根本不容警察说完,

也更没有想过要问问我。最终,警察大概也不想再纠缠,皱着眉头让我们离开了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妈妈把我的手放到林龙飞手里,

语气轻松得像只是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好了好了,就是个小误会。

你们两兄妹别因为外人的几句话伤了和气。”我抬起头,

恰好对上了林龙飞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眼神。那个眼神,

我至今记忆犹新——充满了嫌弃、厌恶,还有一丝计划失败的懊恼,

就像看一件自己怎么丢也丢不掉的垃圾。那个眼神,让我记了将近二十年。4从那以后,

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我不再试图去讨好林龙飞,也不再指望父母能给我公正。

我开始学会躲避,学会隐忍,能不和他起冲突就不起冲突,能不争的东西就不争。

就这样忍气吞声地又过了两年,我的人生似乎出现了转机——或者说,

是林龙飞的人生出现了转折。十五岁的林龙飞进入了叛逆期,打架、逃学、去网吧,

劣迹斑斑。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妈妈对他的管教越来越力不从心,他的成绩一落千丈。

在中考还剩最后三个月的时候,林龙飞宣布他不读书了,

要和他社会上认识的“大哥”去南方闯荡。妈妈气晕了好几次,爸爸也紧急从外地赶回来。

他们苦口婆心,甚至打骂相加,但林龙飞铁了心,

甚至写下了一份保证书:“我林龙飞自愿放弃学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

都由我自己一力承担后果,绝不埋怨任何人,也绝不让任何人为我擦***。”最终,

在我九岁生日的前一天,林龙飞拿着从妈妈那里软磨硬泡“借”来的三千块钱,

坐上了南下的火车。那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没有鸡蛋面,也没有林龙飞的冷眼和嘲讽。

内心深处,我甚至卑鄙地藏着一丝开心——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没过多久,爸妈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们要去H市找林龙飞,

把他“抓”回来,不能让他学坏。至于我?

我听见妈妈对爸爸说:“就把凤箫放你那几个哥姐家呗,轮流住,一家待一年。

当初我刚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帮他们各家各户都带过孩子,洗衣服做饭什么都干,

现在咱家有困难,他们难道要见死不救?

”爸爸有些犹豫:“可凤箫才九岁……”“九岁怎么了?九岁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况且我们出去是为了挣钱,也是为了管教龙飞,将来好供她读书,又不是出去享福!

”妈妈说得理所当然。就这样,从九岁起,我开始了长达六年的“寄人篱下”的生活。

我先是被送到了姑姑家。姑姑的儿媳妇本来就和她关系紧张,我住进去后,

表嫂更是明里暗里地讽刺,说姑姑人都老了还要多管闲事,揽个拖油瓶回家。

那时候我没有手机,往往十天半个月才能接到一次爸妈从外地打来的电话。

我想跟他们说自己过得并不好,寄人篱下要看人脸色,吃饭不敢多吃,说话不敢大声。

可他们每次问起,似乎也只是“吃饱穿暖没”,这种表面的“好”,

让我无从诉说不好的具体细节。他们总是说:“乖,要听话,别给姑姑/大伯添麻烦,

爸妈不容易。”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咽下了所有的委屈。然后,我就像个皮球,

在大伯、二姑、二伯、四叔、五叔家之间被踢来踢去。每家一年的寄住,

拼凑了我整个灰暗、敏感又自卑的青春期。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隐藏情绪,

也深深明白了“家”这个词,对我而言是多么遥远和奢侈。转机发生在我初三那年。

缠绵病榻多年的外公去世了。热闹又疲惫的丧事办完后,

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外婆的赡养问题。没得到外公多少遗产的小姨和舅舅,

谁都不愿意接手外婆,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对方忘恩负义。吵不出结果,

他们又把矛头对准了我妈:“大姐你是老大,读过书,当年爸妈也没亏待你,

你总得拿个主意吧?”于是,两个人的争执变成了三个家庭的纠纷。

我和外婆坐在外公的遗像旁,外婆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

一年和我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但那一刻,她却突然转过头,低声问我:“凤箫,

要不要……来和外婆一起住?”5让我和外婆一起住,

对于正在互相推诿的舅舅、小姨和我妈来说,算得上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安排。三家人约定,

每个月每家给外婆五百块钱作为她的生活费。我爸妈则多给一千,算是外婆照顾我的开销。

和外婆一起住的那段时间,是我灰色青春里为数不多的、温暖而明亮的色彩。

初三学习任务重,外婆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院子,还去和班主任申请让我走读。

每天早晚,她都雷打不动地接送我。早上五点,她就开始忙活,

给我做热气腾腾的现包包子;晚上十点我下晚自习回家,锅里总是温着给我留的汤。

我维持了多年的豆芽菜体型,外婆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把我养得脸上有了红润,

身上也长了肉。在外婆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我顺利考上了县里唯一的重点高中。

爸爸妈妈很高兴,甚至在亲戚面前放言:“我们早就给凤箫准备好了读大学的钱!

只要她能读,读到哪,我们就供到哪!”那两年,似乎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家里的经济状况似乎改善了,爸妈还在县城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

林龙飞偶尔也会打电话回家,甚至会假惺惺地关心一下我的学业,

虽然语气依旧算不上多亲切。我以为苦难终于过去了。然而,命运再次给了我沉重一击。

就在我即将升入高三的那个暑假,亲戚们开始频繁接到各种催债电话,都说林龙飞欠钱不还。

连外婆也接到了。大家去问林龙飞,他支支吾吾,一口咬定是诈骗电话,让大家不要理会。

直到法院的传票送到了爸妈手上,我们才知道,这不是诈骗。林龙飞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利滚利,欠了别人十几万。妈妈天天以泪洗面,爸爸急得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不少。

他们东拼西凑,找亲戚们借钱,可依然差一个大窟窿。当时家里唯一的存款,

就是妈妈口中那笔“早就准备好”给我读大学的定期存款。林龙飞跪在爸妈面前,

声泪俱下地求他们救他,否则他就要被逼死了。他一下一下地扇自己耳光,赌咒发誓:“爸,

妈,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凤箫!这钱就当是我找凤箫借的,凤箫以后上大学,我来供!

我一定好好工作,把钱还上!”于是,就像当年林龙飞写下不读书的保证书一样,

在他二十三岁这年,我也收到了一张关于我大学费用的“保证书”。

爸妈动用了那笔定期存款,替林龙飞还清了欠款。我以为这已经是谷底了,

没想到人生就是这样,一旦开始倒霉,坏事就会接踵而至。

6就在我即将步入高三的关键时期,爸爸突然被检查出肺癌,晚期。

医生说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吃中药保守治疗,或许还能拖一段时间,但具体多久,说不准。

家庭的担子一下子落在了妈妈和刚刚“改邪归正”的林龙飞身上。好在经历了这次风波,

林龙飞似乎真的稳定了一些,找到了一份据说薪水不错的工作,

开始慢慢偿还之前找亲戚们借的钱。但妈妈已经没有更多的钱支付给外婆照顾我了,

而且爸爸也需要人贴身照顾。于是,高三这一年,我从外婆那里搬回了自己家,依旧是走读。

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我每天早上起床,不仅要给自己做好早饭,

还要提前给爸爸做好一天三顿的饭,因为他常常虚弱得无法自己动手。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外婆偶尔会来看我,想替我分担一些,照顾爸爸。

但偏偏这时,小姨突然生了二胎,她的婆家不管不顾,小姨哭着求到了外婆面前。

外婆心疼女儿,只好去照顾小姨坐月子。就这样,我和外婆再次被生活推着,

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谁也顾不上谁。尽管高三一整年的压力巨大,

家庭的变故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我,但我还是拼命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得不错。我天真地以为,

只要考上好大学,我就能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然而,高考第二天早上,我出门前,

爸爸突然病情恶化,吐血不止。那一刻,我慌了神,一边哭着帮妈妈处理,

一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虽然我最终踩着开考前的最后十五分钟冲进了考场,

但整场文综考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试卷上的题目,仿佛都变成了爸爸那张惨白痛苦的脸,

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答题。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爸爸已经病得认不出人了。

晚期癌痛的折磨让他神志模糊,靠大量的止痛药维持。我的成绩,刚好擦着本科线。

我的高中班主任亲自给妈妈打来电话,语气惋惜又急切地说,以我平时的成绩,

只要复读一年,稳住心态,考上重点大学绝对没问题,甚至能冲击更好的学校。回应她的,

是妈妈长久的沉默,以及旁边林龙飞不耐烦的插话:“家里哪还有钱给她复读?

能考上大学就上,考不上就赶紧出去上班挣钱!家里都这样了,还读什么读?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我考不上本科,人生也就这样了。我自己也近乎绝望,

默默收拾了东西,准备听从亲戚的安排,去他们介绍的工厂打工。可是,

天爷好像总是在绝境中给人开一个残忍的玩笑——我收到了一个外地二本院校的录取通知书。

查询到录取信息的那天,我百感交集。林龙飞得知后,冷着脸,

极其不情愿地放出话:“家里没说不让你读。但你知道现在的情况,爸的病就是个无底洞,

没有多的钱给你交学费和生活费。”我几乎是立刻回答,语速快得像怕他反悔:“我问过了,

可以申请助学贷款,能覆盖学费。暑假我可以去打工挣点生活费,进了大学我也会勤工俭学,

尽量不给家里添负担。”那个暑假,我同时打三份工,每天累得倒头就睡,

但想到还能有机会继续读书,心里又充满了希望。然而,就在大学快开学的前一周,

妈妈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髋关节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刻手术置换人工关节。

我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陪妈妈去市里的医院做手术。手术后的第一天晚上,

妈妈麻药过后疼得厉害,叫了一整晚。我一夜没合眼地守着她。天快亮的时候,

我接到了老家亲戚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重而悲伤:“凤箫啊……你……你要坚强点。你爸爸……他今天早上,

走了……他再也不会痛了。”7办完爸爸的丧事,距离我大学开学已经过去了一周多。

妈妈躺在床上,行动不便,以泪洗面。林龙飞自然而然地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处理着各种后续事宜。学校的辅导员第三次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能到校报到,

还需要请多久的假时,我小心翼翼地去找林龙飞。我手里攥着助学贷款申请成功的回执,

试图和他商量:“哥,学校那边催了……我想问下,妈这边大概还需要我照顾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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