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宁城,十块八的富豪生活大巴车吭哧吭哧,终于把詹宇和他那十块八毛钱巨款捎到了宁城。
一下车,喧嚣的热浪和汽车尾气扑面而来,詹宇深吸一口——嗯,灵气稀薄得堪比干爹藏钱罐里的硬币,杂质还多。
他嫌弃地撇撇嘴,还是山里好。
当务之急,是解决生存问题。
毕竟,十块八,在宁城这地界,估计够买…西个馒头?
还是素馅的。
詹宇站在车站广场,帅脸上一片茫然。
导航?
手机那玩意儿干爹说影响修行,没给配。
问路?
问哪儿?
宁城大学在哪个旮旯?
他摸了摸眉心,尝试沟通物业:“仙府大哥,能给份宁城地图不?
或者导航一下?
喂?
物业?
客服小姐姐?”
仙府继续保持它高贵的沉默,只有那口泉眼咕嘟得欢快,仿佛在说:“喝水管饱,其他免谈。”
“…要你何用!”
詹宇悲愤。
正当他考虑是不是要找个电线杆看看有没有“重金求子”之类能快速致富的小广告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哥们,刚来宁城?
去哪啊?
打车不?
便宜!”
一个穿着皱巴巴衬衫、眼神精明的中年司机凑了过来,目光在詹宇那张脸上扫过,又落在他那个洗得发白的破包上,语气热络里带着点试探。
詹宇眼睛一亮:“师傅,去宁城大学,多少钱?”
“宁大啊,不远!
算你三十,走不走?”
司机爽快道。
詹宇默默捏紧了兜里的十块八:“…师傅,你看我像有三十块的人吗?”
司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再次仔细打量他——这脸,这气质,你说你坐劳斯莱斯来的我都信!
可这穿着,这包…啧,现在的有钱少爷都这么低调(穷酸)了吗?
“那…二十五?
最低了!”
司机咬咬牙。
詹宇摇头,诚恳地摊牌:“我只有十块八。”
司机:“…” 他扭头就想走。
“等等师傅!”
詹宇一把拉住他,露出一个足以让路边野花都自闭的笑容,“我没钱,但我有手艺!
我帮你看看身体?
免费!
祖传老中医,专治各种不服…啊不,是不适!”
司机被他笑得晃了下神,随即没好气:“我身体好得很!
没病!”
“真的?”
詹宇眯眼,快速扫了他一下,“师傅,你最近是不是半夜容易醒,口苦,肋骨下面这儿…就这儿,偶尔有点胀痛?”
他手指虚点了点司机肝区的位置。
司机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右肋:“你…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祖传手艺。”
詹宇高深莫测地一笑,“问题不大,就是肝火有点旺,湿气有点重。
少吃点油腻熬夜,回头弄点菊花枸杞泡水喝喝就行。”
司机将信将疑,但詹宇说的症状全中,让他心里有点打鼓。
再看这年轻人,虽然穿得破,但眼神清亮,气质…好像还真有点不一样。
“行吧行吧,”司机摆摆手,像是怕了他,“算我倒霉,十块就十块!
上车!
不过说好了,就拉到大学门口啊!
少一米都不行!”
“好嘞!
谢谢师傅!
您真是好人!”
詹宇麻利地钻进了副驾,心里乐开了花。
看,又省下八毛钱!
出租车一路飞驰,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瞟詹宇。
“小伙,你真是去上学的?
不是哪个剧组跑出来的明星?”
“如假包换,新生。”
詹宇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高楼大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
“哦…学医的?”
“嗯…算吧,略懂皮毛。”
詹宇谦虚道,心想我懂的可不止皮毛,还会画符挨打呢。
车子很快停在了宁城大学气派的大门口。
詹宇痛快地掏出了那十块钱,递了过去。
司机接过钱,看着詹宇下车,忽然喊住他:“哎,小伙!”
詹宇回头。
司机从车窗递出来一张名片:“那什么…要是以后缺钱…呃,不是,要是以后想找***,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有个亲戚开养生馆的…” 显然,那手“看面相知病情”把他镇住了。
詹宇接过名片,乐了:“成!
谢谢师傅!
有空找您养生!”
揣着仅剩的八毛钱和一张养生馆名片,詹宇站在了宁城大学门口。
阳光洒在恢弘的校门上,“宁城大学”西个字熠熠生辉。
无数青春洋溢的身影拖着行李箱进出,空气中弥漫着开学季特有的躁动和希望。
詹宇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比车站纯净不了多少的灵气,握紧了拳头。
“宁城大学!
我詹汉三来了!
带着我的八毛巨款和违章建筑来了!”
他的大学生活,即将以负债八毛的方式…隆重开启!
接下来,他该去找哪个办公室报到来着?
通知书好像***爹拿来垫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