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解毒我叫周明,前一秒还在出租屋的沙发上,
对着《莲花楼》最后一集拍腿骂街——李莲花把忘川花给皇帝那一幕,我看一次气一次。
嘴里还嘟囔着“要是我是他,高低得把花自己吃了”。下一秒眼前一黑,再睁眼,
浑身的酸痛差点让我直接喊娘。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莲香,不是我那九块九包邮的香薰,
是莲花楼特有的、混着药草味的清雅香气。身下是软乎乎的锦被!触手细腻,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胳膊却像灌了铅似的,稍微一动,骨头缝里就传来针扎似的疼。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疼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瞬间清醒——这不是做梦!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苍白修长,指节上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这根本不是我那双敲键盘、递房源手册的手!“李莲花!你醒了没?!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清亮又焦急的呼喊。下一秒,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身影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
不是方多病是谁?方多病一见我睁着眼,快步跑到床边,伸手就想扶我,
却被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倒不是不认识,是这浑身的疼让我实在没力气应付。
他的手僵在半空,随即皱起眉:“你躲什么?还难受着呢?我跟你说,忘川花你可得赶紧吃,
再拖下去,你这身子骨撑不住!”忘川花?我心里“咯噔”一下,摸向腰间——果然,
一个绣着莲花的锦囊硬硬地硌着手心。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穿成了李莲花,
而且正好是拿到忘川花、还没来得及做决定的时候!“方小宝……”我开口,
声音带着李莲花特有的温和,却因为虚弱而微微发颤,每说一个字,胸口都跟着疼。
“我没事,就是……有点疼。”方多病一听,更急了,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又摸了摸我的手腕:“还说没事?你这脉弱得跟游丝似的!碧茶之毒本来就霸道,
你之前为了救那些人,又耗了内力,再不吃忘川花,真要出大事!”碧茶之毒!我这才明白,
浑身的酸痛不是错觉,是这剧毒在体内作祟。以前看剧时,只觉得李莲花惨,
可真亲身经历了这疼,才知道有多难熬——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骨头缝里爬,
又像是被人用钝刀子慢慢割,连呼吸都带着疼。“我知道……”我咬着牙,挣扎着想下床,
方多病连忙上前扶我,一边扶还一边念叨:“你别乱动,我去给你端碗粥,你先垫垫,
然后赶紧把忘川花吃了。对了,笛飞声也在外面等着呢,他听说你醒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冲进来了。”笛飞声也在?
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有这两个靠谱的朋友在,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暗算。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吃忘川花!我可不想重蹈原主的覆辙,
把唯一的救命机会让给别人。“不用喝粥了……”我摆了摆手,靠在方多病身上,慢慢站稳,
“我得先回莲花楼,忘川花得好好炮制一下才能吃,这里不方便。
”方多病愣了一下:“炮制?不就是直接吃吗?你还讲究这个?
”“碧茶之毒在我体内这么久,直接吃忘川花,药效太烈,我怕身体扛不住。
”我编了个理由——其实是我记着原剧里李莲花身体虚弱,总觉得好好处理一下药材,
效果会更好。方多病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扶着我的胳膊更紧了些:“行,听你的!
我这就去叫笛飞声,让他跟我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没一会儿,
笛飞声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落在我身上时,明显带着几分关切。看到我靠在方多病身上,他快步上前,
一把接过我另一边胳膊,语气依旧冷硬,却藏着担心:“还能走吗?不行就我背你。
”“不用……”我摇摇头,有两个人扶着,确实稳了不少。“慢慢走,能行。”就这样,
我被方多病和笛飞声一左一右扶着,慢慢走出了这间临时落脚的屋子。外面正是清晨,
天刚蒙蒙亮,薄雾笼罩着庭院,院中的几株梨树开着白花。花瓣上沾着露珠,风一吹,
簌簌落下,落在我的衣襟上,带着几分凉意。路上没什么人,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叫着。
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浑身的疼让我额头直冒冷汗,
锦袍的衣襟很快就被汗水浸湿了。方多病看我脸色发白,忍不住说:“李莲花,
要不还是让笛飞声背你吧?你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没事……”我咬着牙,
喘了口气,“快到了,莲花楼离这儿不远。”笛飞声没说话,只是扶着我的手更用力了些,
脚步也放慢了些,尽量配合我的速度。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有些暖——以前看剧时,
总觉得笛飞声是个冷硬的人,现在才发现,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关心而已。大概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了莲花楼的身影。那是一艘停靠在湖边的房车,通体雅致,楼身上刻着莲花纹样,
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看到它,我心里莫名一松,仿佛找到了归宿。嗨,没想到,
魂穿李莲花还有房车住,真酷!“到了!”方多病松了口气,扶着我走上踏板。
笛飞声先一步跳上船,掀开帘子,让我们进去。莲花楼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
几把椅子,角落里放着药柜,柜上摆着各种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我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刚一坐下,就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喘起了粗气,
浑身的疼仿佛更厉害了。我心里嘀咕到,穿个电视剧而已,
没想到这魂穿后的感觉跟真的似的。“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烧水煮药。”笛飞声说完,
转身就去了后厨。方多病则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皱着眉:“李莲花,你刚才在路上,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一直皱着眉。”我抬起头,看着他担忧的眼神,
笑了笑:“没什么心事,就是疼得厉害。对了,方多病,
你帮我把药柜里的那包甘草和茯苓拿过来,还有那个捣药的臼子。”“拿那些干什么?
”方多病疑惑地问,但还是起身去拿了。“忘川花药效霸道,我体内有碧茶之毒,
直接吃怕是会相冲。”我接过他递来的药材和臼子,放在桌子上,“用甘草中和一下,
再用茯苓健脾,这样吃下去,身体能好受些。”没想到我大学时的选修课学的中医,
在这里还能派上用场。方多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帮你捣药吧?
你现在没力气。”“好。”我点点头,看着他拿起药材,笨拙地捣了起来。
他平时舞剑很灵活,可捣药却笨手笨脚的,药材撒了一地,引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方多病瞪了我一眼,却也跟着笑了,“我这不是第一次干这个嘛!再说了,
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才不做这种细活呢!”就在这时,笛飞声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药材,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把热水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扫帚,
默默地把地上的药材扫干净了。我看着他们两个,心里暖暖的——以前当社畜时,
每天都是一个人挤地铁、一个人吃外卖、一个人加班,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关心我。
现在虽然穿成了李莲花,身体还很虚弱,但有这两个朋友在,好像也没那么糟糕。“水开了,
你快炮制吧。”笛飞声把热水倒进碗里,递给我。我点点头,从锦囊里拿出忘川花。
那朵花通体雪白,花瓣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奇异的香气,看起来就很不一般。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臼子里,加入甘草和茯苓,慢慢捣了起来。
方多病和笛飞声就坐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屋子里只有捣药的“咚咚”声。我捣得很慢,
每一下都很用力,因为我知道,这不仅是在炮制药材,更是在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大概捣了半个时辰,终于把忘川花和药材捣成了粉末。我拿起碗,把粉末倒进去,
然后倒入热水,搅拌均匀。碗里的药汁呈淡金色,散发着清香,看起来就很有药效。“好了。
”我端起碗,看着里面的药汁,深吸了一口气。方多病和笛飞声同时看向我,
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没有犹豫,端起碗,一饮而尽。药汁入口微苦,
但很快就有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喉咙滑下去,传遍全身。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可没过多久,
一股强烈的暖意从丹田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原本酸痛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方多病连忙问道,伸手想扶我。我摆摆手,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那股暖意越来越强,原本在体内肆虐的碧茶之毒,仿佛被这股暖意压制住了,
疼痛感也在慢慢消失。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内力在一点点恢复,身体也越来越轻松。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还有些虚弱,
但已经能正常走路了,浑身的酸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没事了。”我对他们笑了笑,声音也比之前有力了不少。方多病松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就好!你不知道,刚才看你喝药的时候,我多担心!
”笛飞声也点了点头,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担忧少了些:“碧茶之毒霸道,
虽然忘川花能解,但你还是得好好休养,别再随便耗损内力了。”“我知道。”我点点头,
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连炮制忘川花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解毒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李莲花先生在吗?
我是山下的村民,想请您帮忙看看我娘的病。”我和方多病、笛飞声对视一眼,
方多病率先开口:“你刚解毒,身体还没好,我去看看吧?”我摇摇头,笑了笑:“没事,
正好活动活动。再说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说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拿起一旁的药箱,对他们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方多病和笛飞声愣了一下,
随即也笑了。笛飞声拿起放在门边的剑,方多病则帮我提着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