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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韦二爷是一个浪酒鬼

发表时间: 2025-01-22
印象尤为深刻,一位五十出头的爷爷,村里乡外都给他取外号叫韦二哥,为什么有这样的称呼没人提起过是怎么来的。

他个子高且瘦 ,不驼背不弯腰。

一身老革命的西装,破旧但不失去整洁,只是前面扣子敞开,常年露出里边穿的要么T恤,要么短衫的颜色。

还有一年里头有那么几天还露出了白色背心,贴着胸膛带着几分年轻人的模样。

雪白的平头老显得油腻腻的,国字脸,黑黝粗壮的眉毛下一双蓝眼睛;两腮帮子布上一道道法令纹像瘦小的蚯蚓一样爬在脸上,看着不像是享福之人。

当地的农民一年下来,家家户户都是有干不完的农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早上浓浓的雾气蒙着山水间,给未初醒的万物罩着屏障;早起的鸟儿在看不清的枝头上叫食,报晓的公鸡上了岗又昏睡了个回笼觉。

农妇们担起了水桶,大声旗鼓的钻进了雾里匆匆忙忙的在路上挑水去了,铁桶提把子和铁钩之间的挂钩配合咯吱咯吱的响,告诉他人前后来人了,可看仔细别给人家撞上了。

家里的男人们也跟着起来了,嘴里叼着自制的烟草,给自然的浓雾里添了更深的一笔;手里拎着半桶拌着米糠的水喂牛去了,专给今儿干活的牛吃,不干活的赶着靠边看着。

没一会儿,太阳公公露出半边脸,从不远处的山顶上跟大伙们羞答答似的问早;把整个裕和村角角落落照得金灿灿的。

太阳出来了,浓雾悄无声息的退场,万物彻底从睡梦中惊醒。

卖米粉的中年大叔刘海烫了卷毛,一年到头咖啡色的西装生怕别人记不住他一样,我们都认为他天天穿同一件衣服,每天骑着凤凰牌的自行车,都准时到村头的大榕树下就开始叫卖,有多余米粮的人家开始忙活着拿着大米包谷去换米粉做早饭了。

那些米粮不足食饱三餐的人家孩子们听着卖米粉的声音只能躲得远远的,有稀粥和就不错了,没敢想城里的早餐那个味儿。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韦振华的父亲韦二哥自从他娶了媳妇进门后到现在好几年过去了,每天头顶上戴个草帽,不是挂着军绿色方包布包出去,就是提着黑色的皮包出去。

从始至终没有人知道他包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他每天去了哪里?

干什么事去了?

反正家里有儿有女有媳妇进门生了孙女韦宁,家里方方面面的家务活、农活都没有人敢派发给他。

乡亲们茶余饭后都猜想他可能儿女长大了,想休息劳累了,毕竟5个孩子拉扯到成年了,在闹饥荒的六十年代,光靠在地里劳动养活5个孩子没有被饿死实属不易,现在想放松一下。

可没有人理解他眼前的做法,天天早出晚归的,村里跟他平时关系不错的哥们儿,常常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堵在村里的路口等他归来。

或者蹲自家门口等他回来,知道那是他的必经之路,毕竟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人了,老是莫名其妙的不知去向,难为了那些正在关心他的人,可他们是知道的,管不了他,谁都管不了,就像他家人一样,不敢过问。

后来不是他越发的不理智了,成了人们眼里不成体统的老头子,家里的妻子儿女都对他起了偏见,越来越觉得他不讨喜了。

连村里曾经为他晚归提心吊胆的哥们儿也开始对他寒心了,渐渐的也就没有了等待。

因为,有好多好多回,他的哥们天黑的时候看见他回来了,走在路上人都看不清了才回来,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哥们上前去搭把手反而被他推得老远,整个人都被甩开摔倒到地上。

这才知道他一身的酒味喝醉了,问他干嘛去了?

有什么事情也说个所以然来,语无伦次的哥们俩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后来才知道,每次回来喝酒是必然的,只是醉得没那么严重,怕惹事家里人都不敢往外说,也没敢说他一句不是;一家人都看着他的转变不好说而己,当妻子的管不着他,儿女更不用说了;只能由他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是越发的过分,基本上都不在家里吃饭,一开始还吃了早饭才出去的。

到他去外面喝醉酒回来的事情传开了以后,每天晚上回来都醉醺醺的,到家里跟妻儿老小吵架,家里一切活儿干得都入不了他的眼睛,自己不干还嫌弃别人干得不好,到第二天起来就跟没事儿一样,接着又拎着他的包,一声不吭的就出门去了。

后来喝醉了,反正回来了也跟家人闹不愉快,干脆有时候就不回家了。

乡里邻居第二天没见到他出门便以为是改好了,其实他妻儿告知大家他是昨晚一夜未归的,半夜了才起来把门给关好的,都怀疑是死哪里了。

可没想到午饭时间他就回来了,正好赶上开饭的时候,虽然一身酒味,但还算不上迷糊 ,他一副跟没啥事一样跟邻居打招呼还是很响亮的。

阿嫂阿叔的叫得可热情了,他本身就长着一张不会生气的脸,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蔼。

村里的人们多跟他聊聊几句,自然而然就知道他每天出去干嘛了去哪里了。

年轻时玩的好的铁哥们儿挨个家里找去,炒点黄豆子、花生米配上自家娘的杂粮米酒,谈天论地一坐下去就起不来,只能是整到天黑妨碍人家才肯散场。

留宿人家那里就成了后来经常发生的事,有一次就有会有二次,接下来就要有机会的都是那样了,家里人不像头一回那样担心出什么事儿,没回来了就默认住酒友家里了,到了天黑家里就正常关好门窗,不等开饭了。

他有几次回来晚了,夜半敲门半天还没人起来开门,整得邻居们扰了他们的美梦,那样的情况,当时就有人夜半起来把他教训了几回后面才好了一些。

后来的要么不回来,要么早点回来;所有人也是对他没脾气了不再搭理他,也就没人说他了。

夜里的天总是凉的很,特别是在乡野大地,花草树木繁多,清风冷月的,也安静得令人发慌。

他不知这样多少年过去了,卖米粉的中年大叔不知何时发白的头发下,两腮的老胡渣越发的爱搭不理也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咖啡色的西装换成休闲运动装,除了晒黑了的皮肤不胖也不瘦,唯一的大变化是由先前踩的自行车变成了现在的摩托车;卖出去的米粉又开始的少量变成了大量,再又大量变成了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当成了年代不一样的看法,米粉也没有当初的有Q弹嚼劲,乳白色变成了现在的蜡黄色,一尺长短那样一节一段整整齐齐的放在竹筐里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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