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到决定资助余安安的那一天。上辈子她一边用我的钱读书恋爱,
一边骂我用钱侮辱她。最后和竹马叶辰联手把我逼死在河里。
这次我当众烧掉钞票:这钱我就是烧了,也不会给你。
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泪流满面:你为什么不资助我了?而当我转身离去时,
听见她颤抖的低语:你也……回来了吗?1冰冷的河水灌入肺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岸上叶辰搂着余安安,两人的笑容嚣张又得意。“方圆,你的钱和你的爱一样,
廉价又恶心。”再睁眼,阳光刺目。人声嘈杂。“方圆同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
我不能要。”熟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高和委屈,“感情……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我猛地转头,看见余安安——年轻,稚嫩,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眼神却像过去每一次那样,精准地撩拨着我的怜悯和爱意。而她身边,
叶辰正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激动地指着我:“方圆!你听见没有!安安说了不要!
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侮辱安安的人格吗?”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我人生一切悲剧的起点。前世,就是在这里,我心软、道歉、纠缠,
最终用更多的钱和资源,将这两个吸血鬼养在了身边,换来他们联手蚕食我的公司,
将我逼至破产,最后推进那条冰冷的河里。“侮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叶辰以为我还在固执,声音拔得更高,唾沫几乎喷到我脸上:“对!就是侮辱!
安安需要的是尊重,是平等的爱,不是你的臭钱!收起你那套资本家的嘴脸!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窃窃私语。“啧,又被拒绝了……”“方圆也是,追女孩子就知道用钱。
”“余安安挺有骨气的啊。”“叶辰好帅,好维护她……”余安安适时地低下头,肩膀微颤,
扮演着被金钱羞辱却坚韧不拔的小白花。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模样骗得团团转。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和恨意。从钱包里,
掏出那一沓崭新的、原本打算资助她的红色钞票。“叶辰同学,”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你说得对。”叶辰和余安安都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附和他。我拿出打火机。“咔嚓——”幽蓝的火苗窜起,
轻松地舔舐了纸币的一角。“啊!”人群里发出惊呼。“钱确实不能用来侮辱人。
”我看着瞬间变黑卷曲的纸币,火光跳跃在我冰冷的瞳孔里,“所以——”我抬起眼,
目光直直射向那对目瞪口呆的男女。“这钱,我就是烧了,也不会用来资助你们。
”火焰吞噬着钞票,灰烬簌簌落下。叶辰的脸先是愕然,随即涨成猪肝色,
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抽了一耳光。“方圆!你!你疯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叫,
却不敢上前。余安安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楚楚可怜瞬间被震惊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慌乱取代。
她看着那燃烧的钞票,眼神里流露出***裸的心疼和难以置信。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在我转身欲走的刹那,竟下意识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手心冰凉,带着汗湿的黏腻。“方圆!”她声音发颤,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急切,
“你不资助我……我们了?!”这话问得突兀又诡异,连旁边的叶辰和围观同学都愣住了。
这根本不是那个清高自持的余安安该问出的话。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像是甩掉什么肮脏的垃圾,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怎么?余安安同学,
刚才不是你说,我的钱是侮辱吗?我如你所愿,不再侮辱你了,你不满意?
”余安安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被我话里的刺扎得浑身一颤。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语无伦次。“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是既想要钱,又想要立牌坊?天底下的好事,
凭什么都得围着你余安安转?”这话说得极其刻薄,瞬间撕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周围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余安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羞愤得浑身发抖,
眼泪猛地涌了出来,这次不是演戏,是真的难堪。
叶辰想冲上来:“方圆***——”“闭嘴!”我厉声打断他,眼神扫过他,“管好你自己。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知道,资本家的嘴脸到底有多难看。”叶辰被我的眼神冻在原地,
竟一时不敢动弹。我没再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背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余安安压抑不住的、羞愤的哭声。还有叶辰无能的、低低的咒骂。
走了几步,一阵风吹过,隐约送来余安安带着哭腔、颤抖又难以置信的低语,
轻得几乎像是幻觉:“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你也…回来了吗?
”我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嘴角却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果然。
她也回来了。真好。新仇旧恨,这辈子,可以慢慢算。2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我动用了点零花钱,很快知道了余安安和叶辰的近况。没了我的资助,他们果然疲于奔命。
余安安在学校附近最高档的云顶餐厅找到了服务员的工作。
叶辰则在餐厅后巷那个油腻肮脏的小洗碗坊里,挥汗如雨。机会送上门,我没有不接的道理。
周末,我直接包下了云顶最大的临窗包间,请了一群朋友,特意叫上了余幼薇。她到得最早,
穿着一身利落的赛车服,头发扎成高马尾,又飒又靓。“方少爷今天怎么有空召见我们?
”她笑着打趣,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毫不拘束。“心情好,不行?”我递过菜单,“随便点,
今天放开了吃。”余幼薇挑眉,接过菜单:“哟,发财了?那我可不客气了。
”朋友们陆续到来,包间里很快热闹起来。酒水、菜品流水般送上,
龙虾、和牛、鹅肝……摆满了巨大的旋转餐桌。“方圆,你今天这手笔可以啊!
”朋友甲咋舌。“最近是有什么喜事?”朋友乙附和。我晃着酒杯,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包间门口。恰好,余安安端着一盘刺身拼盘,低着头走进来。
她看到主位上的我,脸色“唰”地变白,手指紧紧抠着托盘边缘,指节泛白。放下菜时,
盘子甚至轻微地磕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心点!
”跟她一起进来的领班低声斥责了一句。余安安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余幼薇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又看看我,没说话,
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过三巡,菜才动了一半。我擦了擦嘴,放下餐巾。
领班立刻识趣地上前:“方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我指了指满桌几乎没怎么动的顶级菜肴:“这些,都打包起来,
给后厨和服务员们当今晚的宵夜吧,大家辛苦了。”领班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笑开了花:“哎哟!这…这怎么好意思!谢谢方先生!太谢谢您了!”我摆摆手,
又从钱夹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比上次烧的只多不少。“另外,这点小意思,
给今天当班的所有服务人员分分,辛苦费。”“这…这…”领班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替大家谢谢方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外面的服务员们隐约听到动静,
已经传来了小小的欢呼声。包间里的朋友们也笑着起哄:“方圆牛逼!”“方老板阔气!
”余幼薇支着下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但依旧没说话。钱很快分了下去,
外面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只有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包间角落的阴影里,低着头,
仿佛与那片欢腾格格不入。是余安安。我像是才看到她一样,微微提高了声音,
确保包间内外都能听清:“哦,对了,领班。”我伸手指向角落的余安安,
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这位余安安同学,是我的校友。自尊心特别强,
最不喜欢被人用钱帮助或者施舍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余安安身上。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我继续慢条斯理地说,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她的那份辛苦费,就不用给了。免得……一不小心,
又侮辱了余同学高贵的自尊心。”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外面的欢呼声也像是被刀切断了。余安安猛地抬起头,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嘴唇被她咬得死白,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屈辱,还有滔天的恨意。
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格格打颤的声音。我举起酒杯,隔空对着她,
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余同学,人,还是有点骨气的好。你说,对吗?
”“噗通”一声。余安安没有回答。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直接跌坐在了身后用于休息的矮凳上,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这一次,
是真的哭了。3我以为经过云顶餐厅那次羞辱,叶辰和余安安至少能暂时夹起尾巴做人。
我再一次低估了叶辰下限之低,以及他手段之龌龊。几天后,
一篇标题耸人听闻的长文——《为求学,恳请富二代同学高抬贵手》,
迅速在校园论坛滋生蔓延,并以惊人的速度被搬运到各大社交媒体平台。
文章配图极具煽动性:一张是叶辰在油腻肮脏的洗碗坊里,满头大汗,
背景是堆积如山的污秽碗碟,他眼神“坚毅”地看向镜头;另一张则是余安安的侧脸特写,
角度刁钻,眼眶通红,泪珠将落未落,显得无比委屈又脆弱,背景被虚化,更添几分凄楚。
文章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它将我完美塑造成一个求爱不得、因妒生恨、仗着家世肆意妄为的纨绔恶少。
说我如何用金钱侮辱余安安“高贵的灵魂”,在被拒绝后又如何恼羞成怒,
利用家族势力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打压和霸凌,断其生计,毁其名誉,
逼他们向万恶的资本低头。而叶辰和余安安,
则成了出淤泥而不染、贫贱不能移、坚守风骨却惨遭蹂躏的白莲花和悲情英雄。文末,
他直接@了我的实名认证账号,用仿佛被逼到绝境的悲愤腔调嘶吼:“@方圆,
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我们只想安安稳稳地读书,这也有错吗?
!你的钱和势,我们高攀不起,也绝不屈服!”这枚精心编织的炸弹,瞬间引爆了网络。
在零星水军和大量“正义路人”的推动下,舆论一边倒地沸腾了!
我的社交账号评论区彻底沦陷,每秒都能刷出上百条辱骂:网友A:@方圆 滚出来!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欺负贫困生算什么本事!网友B:吐了!
这种社会的渣滓怎么还没被开除?校长@XX大学 出来干活!
网友C:小姐姐哭得太让人心疼了!哥哥保护你!人肉这个姓方的!让他社会性死亡!
网友D:已举报!这种人的公司肯定也有问题!大家一起冲了他家官网!
网友E模仿余安安语气:方圆同学,你的爱太沉重太肮脏了,
我们真的要不起…求你做个好人吧!网友F:@叶辰,兄弟挺住!我们支持你!
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无数条恶毒的诅咒短信和陌生来电汹涌而至,几乎让手机瘫痪。
甚至我家公司官网的留言板也被“正义之士”攻占,
刷满了“资本家去死”、“养出这种儿子迟早倒闭”的标语。
前世被千夫所指、众叛亲离的那种窒息感和冰冷,如同潮水般试图再次将我淹没。
但我只是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一声。幸好,重活一世,我太了解他们的尿性了,
早就备好了后手。我没有立刻跳出去争辩。我甚至慢条斯理地泡了杯咖啡,
看着叶辰那篇小作文的转发和点赞数节节攀升,看着他的支持者在评论区狂欢,
看着这场针对我的网络暴力逐渐走向***。我得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让叶辰在他编织的美梦里多陶醉一会儿,站得越高,摔得才越惨。直到第二天,
舆论发酵到顶峰,我几乎成了全网公敌的时候。我登录了那个被骂了数万条的账号,
没有一句苍白的自辩,没有煽情的小作文,只是极其冷静地、依次甩出了两个文件。第一个,
是一段高清无损的音频文件。我点击了播放键。叶辰激动尖锐:“安安说了不要!
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侮辱安安的人格吗?
”我异常平静:“这钱,我就是烧了,也不会用来‘资助’你们。
”叶辰气急败坏,难以置信:“方圆!你!你疯了?!
”余安安声音带着哽咽,急切甚至有些慌乱:“你…你为什么不资助我……我们了?
!”音频到此戛然而止,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