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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我曾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十年婚姻,我咽下无数委屈,

只求给女儿一个看似完整的家。直到那天,家族聚餐,我五岁的女儿献上她最珍视的一颗糖,

却被婆婆一掌打落:“赔钱货也配吃好东西?”丈夫冷眼旁观:“赶紧把这丢人现眼的带走。

”那一刻,我十年筑起的堤坝,彻底崩塌。1.今天,婆婆从国外旅游回来,

为了给她接风洗尘,晚上家族聚餐。包厢里,人声鼎沸。圆桌中央,

摆着婆婆那盏描金边的宝贝糖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进口糖果,

是婆婆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糖罐里有几颗裹着金色锡纸的比利时巧克力,很是光彩夺目,

一直吸引着两个小孩子的目光。婆婆被众多亲戚围在中间,直说她真是好福气,

还让她分享国外旅游的体验。她的笑声极为响亮,脸上的每道褶子都洋溢着得意。

过了一会儿,她越过满桌的杯盘狼藉,手臂伸得长长的,

精准地将两颗最金灿灿的巧克力捞出来,塞进二弟儿子奔奔口袋里。“哎哟,

给我们奔奔留着,慢慢吃,这可贵了,别让你姐看见抢了去。”她嗓门洪亮,

目光掠过安***在我旁边的女儿沫沫,尽是嫌弃。沫沫小手在桌子下绞着自己的衣角,

眼巴巴地看着那两块金巧克力滑进别人的口袋,轻轻咽了咽口水。

那眼神里的渴望和随之而来的黯淡,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我的心口。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筷子。我告诉自己,忍忍,为了沫沫,为了这个看似完整的家,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丈夫周应清就坐在我旁边,

正和他二弟唾沫横飞地吹嘘公司新接的项目,对他亲妈这番毫不掩饰的偏心操作,

眼皮都没撩一下,仿佛这一切天经地义。2.饭局接近尾声,孩子们开始坐不住。

沫沫忽然溜下椅子,

小手走到婆婆面前:“奶奶……”婆婆正眉飞色舞地跟我的弟媳讨论奔奔新报的天价启蒙班,

看到沫沫来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沫沫摊开掌心,露出一颗皱巴巴的橘子糖:“奶奶,

糖甜,给……”“你”字还没出口。“啪!”婆婆猛地打落沫沫的手。

那颗橙黄色的小糖块飞出去,在地砖上滚了小半圈。“滚开!赔钱货也配吃好东西?

手脏兮兮的别往我跟前凑!”婆婆一脸嫌弃地看着沫沫,尖利的声音剐蹭着所有人的耳膜,

“看见就碍眼!”整个包厢死寂。沫沫整个人僵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奶奶,

又低头看看自己泛红的手心,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涌出来,

顺着白皙的小脸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蹲下身捡那颗已经沾满灰的糖,哽咽道:“奶奶,

我不是要吃,我是想给您吃……”我气血上涌,猛地站起身。周应清比我更快。

他终于不再吹嘘他的项目,黑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女儿,狠狠瞪向我,

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声音又冷又厉:“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妈生气了吗?

赶紧把这丢人现眼的带走!别在这儿惹妈不高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狠狠捅进我的心口,然后残忍地搅动。他竟然说自己的女儿丢人现眼?也是,他一直愚孝,

对自己那个不明事理的妈言听计从,哪怕是她欺负自己的妻女。十年了。

我忍了婆婆十年的刻薄刁难,忍了周应清十年的和稀泥与“妈不容易”,

忍了这偏心偏到胳肢窝的家庭氛围十年。说起来,婆婆这次去国外旅游,还是我出的钱。

因为婆婆说从来没出国旅游过,和她一起跳广场舞的王阿姨前不久刚去了德国,

是王阿姨的儿媳妇出的钱。我听她的意思,就知道是在点我,因为我一向温顺惯了,

就出钱让她去了。现在,她从国外带糖果回来,却一颗也不愿意给我的女儿。

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绝望,在这一刻汇聚成一场足以焚毁一切的山火,

在我体内轰然爆炸。我一步上前,没有像过去十年那样顺从地弯腰去抱沫沫,

也没有像过去十年那样低声下气地道歉。而是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周应清,

声音盖过所有虚假的客套和压抑的窃窃私语:“叫什么叫?该觉得丢人的是你这个爸!

”整个包厢彻底鸦雀无声。连沫沫都停止了哭泣,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周应清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敢当众顶撞他,他的脸迅速由黑转红,

怒道:“***说什么?!”婆婆也反应过来,尖声叫道:“反了天了!

你敢这么跟我儿子说话!”我彻底无视了那个老虔婆,

目光死死钉在周应清脸上:“眼睛瞎了看不见?你女儿受委屈你看不见!

你妈偏心偏到外星去了你看不见!就会冲我吼?周应清,我告诉你,这日子我过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抱起因受惊而瑟瑟发抖的沫沫,清晰宣布:“离婚。

”3.包厢中没有一个人说话,脸上都是看好戏的表情。周应清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他猛地一拍桌子,碗碟哐啷乱跳:“林雨霜!***疯了?!为了颗糖你就要离婚?

给老子闭嘴!赶紧给妈道歉!”“道歉?”我冷笑,“我凭什么道歉?

该道歉的是打落孩子糖还口出恶言的人!是是非不分只知道和稀泥的你!

”婆婆高声道:“应清!你看看!你看看她这泼妇样!我就说了句实话她就敢这么跟你顶嘴!

这还得了!离!必须离!让她抱着这赔钱货滚!我看她离了周家怎么活!”“妈!

您少说两句!”周应清烦躁地冲他妈吼,但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缠着我,

试图用多年的威压让我屈服,“林雨霜,我最后说一次,别闹了!带孩子回家!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丢人现眼的是谁?”我寸步不让,

“是你这个眼看着女儿受辱屁都不放一个的爸!

是你这个只知道孝顺你妈却忘了自己也是别人父亲的好儿子!”“你!”周应清抬手欲打我。

我直接掏出手机,解锁,按下“110”三个数字,拇指悬在拨通键上,

直直看着他:“你打。周应清,你今天动我一下,我立刻报警。”他的巴掌僵在半空,

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二弟和二弟媳见状,赶紧上来假意拉扯:“大哥大嫂,消消气,

都是小事,孩子吓坏了,先回去再说……”“回去?”我冷笑一声,

环视这一张张或虚伪或看戏的脸,“回哪里去?

回那个永远只有我忍气吞声才能待下去的地方吗?”我不再看他们,低头轻轻拍着沫沫的背,

扭头对周应清说:“周应清,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办理离婚登记。你不来,我就***。

婚内财产,包括那套写了我们两个人名字的房子,该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房子?!

”婆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你敢打房子的主意!那是我周家的钱买的!”提起房子,

周应清的脸色瞬间白了三分,眼神躲闪,底气明显不足:“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房产证和银行流水说得清。”我不再给他们纠缠的机会,抱着沫沫,

决绝地转身,拉开包厢厚重的门,走了出去。身后的咒骂、咆哮、杯盘碎裂声,瞬间被隔绝。

4.走廊空气清凉,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腿有些发软。沫沫的小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温热的眼泪浸湿我的衣领,她小声问:“妈妈,爸爸和奶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的心像被钝刀割开,疼得窒息。我亲了亲她湿漉漉的小脸:“宝贝,不是他们不要我们,

是妈妈不要他们了。”拦了辆出租车,去闺蜜王宇萱家的路上,沫沫在我怀里慢慢睡着,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车窗外的霓虹闪烁,映着我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十年前,

我也是这样怀着对婚姻的憧憬,坐上婚车,驶向那个我以为会是港湾的家。我是一个孤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有幸得到好心人赞助,我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也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还认识了老公周应清。谈恋爱期间,他一直说会给我一个充满爱的家,我也一直憧憬着,

没想到,婚后却是一地鸡毛。孤儿院资金有限,只有少部分听话的孩子才有资格读书,为此,

我从小就习惯了讨好别人。所以结婚后,哪怕婆婆对我女儿不好,我也一直隐忍。

记忆不受控制地倒带,停在了前年那个冰冷的冬夜。沫沫突发高烧,小脸烧得通红,

呼吸急促,看上去非常吓人。我急得手心冒汗,一遍遍用温水给她擦拭物理降温,

体温计数字一直维持在39.8℃。而我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右脚摔骨折了,行动困难,

我很无助。我颤抖着手给周应清打电话,那边吵吵嚷嚷,像是在酒桌上。“老公,

沫沫烧得很厉害,我怕……你能不能回来?或者我给妈打电话,请她过来帮帮我,

我脚受着伤,一个人怕应付不了……”周应清的声音带着醉意和不耐烦:“哎呀,

不就是发烧吗?小孩子哪个不生病?吃点药就好了。我这边陪客户呢,走不开!你找妈干嘛,

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自己想办法吧!”电话被挂断。我一个人抱着滚烫的孩子,

孤立无援。咬着牙,我又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几乎是哀求:“妈,沫沫真的烧得很厉害,

我得马上送她去医院,您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或者陪我一起去?

我一个人……”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兴高采烈的声音,

背景音是商场嘈杂的音乐和奔奔的嬉笑声:“哎呦!现在可不行!我带奔奔在商场买乐高呢!

就那个最新款的航天飞船,他盼了好久了!去晚了就卖完了!孩子发烧嘛,很正常,

捂捂汗就好了,别那么娇气!你自己带去医院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妈,

沫沫她真的……”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听着那嘟嘟的忙音,

看着怀里因为难受而哼哼唧唧的女儿我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窖。那不是小事,

那是我女儿的健康!在婆婆眼里,却比不上一盒给孙子的玩具!最后,

还是我一个人抱着沫沫去了儿童医院。急诊室里人满为患,

我一个人抱着孩子挂号、缴费、等化验结果、抱着她去输液……手臂酸麻得失去知觉,

右脚也痛得厉害,但是没有什么能比我那刻的心更冷。直到后半夜,

沫沫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沉沉睡去。我精疲力尽地守在病床边,手机亮了,

是周应清发来的微信:退烧了吗?我就说没事。我今晚喝多了,不回去了。

5.几乎同时,我刷到了婆婆的朋友圈。是一组九宫格照片。

奔奔抱着那盒巨大、崭新的航天乐高,笑得见牙不见眼。婆婆配文:乖孙孙的心头好,

再贵奶奶也给你买!宝贝开心奶奶就开心!那盒乐高的价格标签,我在商场见过,

几乎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那一刻,我看着病床上女儿熟睡却依旧苍白的小脸,

看着朋友圈里那刺眼的笑容和昂贵的玩具,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在这个家里,

我和我的女儿,从来都是外人。我们的冷暖喜乐,抵不过人家孙子的一盒玩具。

周应清是第二天才来的医院,看到憔悴的我和躺在病床上的沫沫,他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抱怨:“怎么搞到住院这么严重?是不是你一开始没照顾好?

”我当时看着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沉默地低下头,

给沫沫掖了掖被角。那一次的心寒,像一根冰冷的刺,深深扎进心里,从未拔出。

出租车在闺蜜家楼下停住。我付了钱,轻轻抱起沫沫,沫沫也在这时醒了。

闺蜜之前就已经接到我的电话,穿着睡衣跑下来接我们。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沫沫怯生生的样子,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力抱了抱我:“没事了,

到家了。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那一刻,强撑了一路的坚强几乎溃堤。我吸了吸鼻子,

把眼泪逼回去,低声道:“萱萱,谢谢。”“傻话。”闺蜜接过我手里的包,拉着沫沫的手,

“沫沫乖,跟干妈回家,干妈给你热了甜甜的牛奶。”给沫沫洗漱完,

我读着童话故事哄她睡下。手机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微信轰炸,全是周应清和婆婆的。

我粗略扫了一眼,无非是咒骂、威胁,以及周应清试图维持体面却毫无诚意的“冷静一下,

回来谈谈”。我面无表情地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只回了他最后一条微信:明早九点,

民政局。不见不散。然后,我给闺蜜转了五千块钱:“房租伙食费,先拿着。

等我找到工作安定下来,再谢你。”闺蜜瞪我:“你还跟我来这套!”“必须拿着,

不然我不住。”我态度坚决。十年的婚姻让我失去太多,

唯独不能再失去这份最后的尊严和独立。我知道,明天的离婚大战绝不会顺利。

周应清和他妈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尤其是那套房子。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退了。

高烧夜那根冰冷的刺,和今天那颗脏掉的糖,斩断了我所有犹豫和怯懦。

6.周应清又回了我一条微信:林雨霜,你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妈气得不轻,血压都高了。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为孩子想想!为孩子想想?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他此刻竟有脸提孩子?指尖冰冷,

我敲下回复:你妈血压高关我屁事啊,我看她好的很,还有精力骂我,滚吧。发送,

拉黑,关机,动作一气呵成。世界彻底清静了,只有身边女儿香甜的呼吸声,

和闺蜜客厅里传来的隐约电视声。然而,宁静之下,往事却如沉渣般泛起。去年除夕,

我们到婆婆家过年,窗外鞭炮震天响,一家人吃饱喝足,围着看电视里的春晚,

气氛看似热闹融洽。婆婆笑吟吟地拿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一个厚实得惊人,

红封口几乎要被撑裂,另一个则干瘪单薄,透着敷衍。她先是拉过奔奔,

把那个厚厚的红包塞进他手里,声音慈爱得能滴出蜜来:“来,奶奶的大宝贝孙子,拿着!

买最喜欢的玩具枪,买奥特曼!明年好好读书,给咱们老周家光宗耀祖!”奔奔欢呼一声,

当场就拆开,厚厚一沓红钞票,引得二弟和弟媳眉开眼笑,连连奉承:“妈您真大方!

”“还是妈疼孙子!”沫沫坐在我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婆婆这才像是刚想起还有这么个孙女似的,拿起那个干瘪的红包,递过来,

语气平淡:“沫沫啊,你是女孩子,不用花那么多钱买玩具,好好读书就行了。呐,

拿着买点本子铅笔吧。”沫沫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她低下头,接过那个红包,

小声嗫嚅了一句:“谢谢奶奶。”周应清就坐在另一边,正和他二弟碰杯,看到这一幕,

他脸上依旧充满笑意。我在桌下用力踢了他一脚,他皱眉瞪我,

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大过年的,你又闹什么?妈给多少是她的心意,你较什么真?

”心意?五千和五百的心意?那轻蔑的“女孩子”三个字,像一把锈钝的刀,

在我心口反复割锯。婆婆重男轻女,可她自己也是女人啊。那一刻,

我看着女儿强忍失望低下头的小脑袋,看着周应清事不关己的侧脸,

看着婆婆对奔奔那近乎谄媚的笑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晚上回到家,

沫沫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我推门进去,看见她正坐在书桌前,那个干瘪的红包放在桌上,

她没拆,只是用指尖一点点摩挲着,小肩膀微微耸动。我走过去,抱住她。

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受伤:“妈妈,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孩,

所以奶奶不喜欢我?所以我不配和弟弟一样多的压岁钱?”我的心被她的问题揪得生疼,

我紧紧地抱住她,一遍遍抚摸她的头发。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却找不到出口。因为我深知,在那个家里,我的任何辩驳,

只会换来周应清一句“小题大做”和婆婆变本加厉的刁难。7.“霜霜,睡了吗?

”闺蜜轻轻推开门,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声音压得很低。我摇摇头,接过牛奶。

“沫沫没事吧?”闺蜜担忧地看着床上睡熟的孩子。“睡着了。”我喝了一口牛奶,

甜暖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驱散了回忆带来的寒意,“萱萱,谢谢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她在我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晚上……到底怎么了?在电话里我也没听太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将晚上聚餐时发生的事,以及那颗被打落的糖,周应清的呵斥,

最终我那句石破天惊的离婚,简单说了一遍。小雅听得目瞪口呆,

随即气得脸都红了:“这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尤其是周应清!他还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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