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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血。浓稠的血,从口鼻中不断涌出。沈薇最后看到的,是萧衍那双曾令她痴迷的桃花眼。

而此刻他看着她,如同看一件终于被处理的秽物。“薇薇,莫怪我。”他的声音,

隔着水牢污浊的水声,听不真切,却字字如刀,剜在她将死的心上,“程督公要你,

是你的福气,亦是侯府的造化。你且安心去…”意识沉入无边黑暗。恨意如毒藤,

缠绕着魂魄,不得往生。……猛地睁开眼!锦帐流苏,云被暖香,烛火跳动。

沈薇剧烈地喘息着,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她猛地抬起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没有水泡,

没有溃烂,没有那些被拔去指甲后留下的恐怖疤痕。这不是水牢那具破败的身体。“夫人,

您醒了?”帐外传来侍女的声音,“世子爷在外间等候多时了,说是有要事与夫人相商。

”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是了,今夜。就是这一夜!她十七岁,嫁入永宁侯府刚半年。

她的好夫君,永宁世子萧衍,那个曾对她温言软语、许诺一生的男人,

会端来一杯“暖情酒”,柔声哄她饮下。他说,程督公程璧,

那位权倾朝野、手握东厂缇骑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在宫宴上对她“青眼有加”。他说,

侯府前程系于此举,只需她“委屈”这一夜,日后定当如何如何。前世的她,惊惧羞愤,

抵死不从,哭闹着摔了酒杯。换来的,是萧衍瞬间冷下的脸和强灌下的另一杯毒酒。

那酒不会立刻要命,只会让她浑身无力,意识模糊,像一尊美丽的人偶,

被连夜送入程璧那奢靡却阴森的府邸。她挣扎过,哀求过,

换来的只是程璧身边小太监冷漠鄙夷的眼神和更粗暴的对待。那位权宦看着她,

目光幽深难辨,似评估一件货物。她于极致屈辱中,咬舌未成,

最终被彻底折磨至死前的景象,便是萧衍为了讨好程璧,亲自来这别院,

给她灌下真正的穿肠毒药,确保她闭嘴,用她的命,换他侯府锦绣前程,换他官场坦途。

血海深仇,刻骨铭心!沈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

也压下了眼底翻涌的滔天恨意。萧衍…程璧…永宁侯府…好,很好。老天爷让她回来了,

回到了这一切悲剧尚未发生,至少尚未彻底发生的起点!帐外的侍女见她久久不语,

又怯怯唤了一声:“夫人?”沈薇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声音已听不出丝毫异样,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婉:“请世子稍候,我即刻便来。”她起身,走到妆奁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略显苍白却依旧明艳的脸,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未散尽的稚气和娇憨。

就是这副容貌,引来了程璧的“青眼”,也引来了杀身之祸。她对着镜子,极慢极慢地,

勾起了唇角。那笑容,冰冷,淬毒,却艳得惊人。萧衍,你不是要送我去讨好权宦吗?好。

这一次,我自己走进去。但,是以一种,你绝对想不到的方式。外间,萧衍正负手而立,

身姿挺拔,锦衣玉带,依旧是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脸上立刻堆起温柔的笑意,快步迎上来。“薇薇,”他伸手想来扶她的肩,

语气亲昵得令人作呕,“怎的起了也不多披件衣裳?仔细着了凉。”沈薇微微侧身,

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触碰,垂着眼睫,声音轻软:“劳夫君久等了。不知夫君深夜前来,

所为何事?”萧衍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但笑容依旧完美。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玉酒壶,又拿出两只酒杯,亲自斟满。琥珀色的酒液,

在烛光下漾出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异常馥郁甜腻的酒香,

与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确实有件要紧事,”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沈薇面前,眼神热切,

语气带着蛊惑,“薇薇,这是宫中才有的暖情酒,滋味甚妙。你我共饮此杯,

为夫有件关乎侯府未来的大喜事,要同你细说。”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期待着看到她如同往常一般,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羞涩又顺从的模样。

沈薇的目光落在那杯酒上。就是它。毁了她,要了她命的毒酒。她抬起眼,

看着萧衍那张虚伪至极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忽然笑了。笑容明媚,

甚至带着几分从前痴恋他时的依赖与天真。她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却不是害怕,

而是极力压抑的恨与兴奋交织。她接过了那杯酒。萧衍眼中闪过狂喜与得意,

立刻拿起自己那杯:“来,薇薇,为我们……”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沈薇并没有与他碰杯,而是直接将那杯酒,递到了唇边。她的动作很慢,

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唇边的笑意更深,更诡异,

带着一种萧衍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幽冷。然后,在萧衍期待的目光中,她一仰头,

竟是真的将杯中酒液,尽数饮了下去!酒杯从她指尖滑落,“啪”地一声脆响,摔在地上,

碎裂开来。萧衍彻底愣住了,准备好的满腹说辞全都堵在了胸口。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顺利得……让他莫名生出一丝不安。“薇薇,你……”沈薇却仿佛不胜酒力,身体微晃,

脸颊迅速泛起异样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扶住额头,眼神开始迷离,

软软地靠向身旁的桌案,

声音断断续续:“夫君…这酒…好生厉害…我…我头好晕……”药效发作得极快。

萧衍看着她迅速软倒的模样,眼底最后一丝疑虑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轻松和即将达成目的的亢奋。他上前一步,扶住她绵软的身子,

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急切:“晕就对了,好薇薇,睡一觉,

睡一觉便好了…为夫这就送你去一处好地方,

享天大的福分…”他打横抱起意识已然模糊的沈薇,快步走出房门,低声吩咐心腹:“备车!

从后门走,绝不可让人看见!”马车早已候着,在寂静的夜里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

发出单调的辘辘声。车厢内,沈薇靠在软垫上,双眼紧闭,羽睫剧烈地颤抖,

仿佛在抵抗着巨大的痛苦和药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头脑,

是因仇恨而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听着车外的更鼓声,默数着经过的街道,判断着方向。没错,

是去往程璧那处私密别院的路。前世的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试图再次淹没她,

却被更汹涌的恨意狠狠压下。到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一处不起眼的黑漆角门外。

萧衍先下车,与早已等候在此的一个青衣小太监低语几句,塞过去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那小太监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尖细着嗓子道:“世子爷放心,督公已候着了。

人既送到,您就请回吧。”萧衍连连点头哈腰,哪还有半分世子的矜贵,

脸上尽是谄媚:“有劳公公,有劳公公!还望公公在督公面前,

多多美言…”小太监倨傲地嗯了一声,挥手让两个粗使婆子上前,

从车里将“人事不省”的沈薇拖了出来。沈薇任由她们架着,身体软得像泥,头无力地垂着,

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骤然睁开的、寒光凛冽的眼睛。角门幽深,

像巨兽贪婪的口。她被半拖半抬地弄了进去。身后,传来萧衍马车迅速离去的声音,

迫不及待,仿佛甩脱了什么致命的瘟疫。别院内里却极尽奢华,雕梁画栋,灯火通明,

却静得可怕,只有偶尔走过的太监和侍女,个个屏息凝神,脚步轻盈得像鬼魅。

她被带入一间暖阁。浓重的暖香混合着一种奇特的、属于太监身上的阴燥之气,扑面而来。

她被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冰凉光滑的金砖地上。膝盖撞得生疼。“督公,人带来了。

”小太监的声音变得极尽恭顺谄媚。前方,一道身影背对着她,

站在一扇巨大的紫檀木屏风前,正悠然赏玩着屏风上镶嵌的玉石。那人身着绛紫色蟒纹常服,

身形高挑,略显清瘦,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着。仅仅一个背影,

便透出一股掌控生杀予夺的无形威压,令这暖香馥郁的暖阁,也变得如同冰窟。

沈薇的心脏骤然缩紧!程璧!那个前世间接造成她悲惨结局的权宦!

那个让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东厂督主!她巨大的恐惧和更巨大的恨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几乎要撕裂她。程璧缓缓转过身。面白无须,容貌竟是出乎意料的清俊,甚至带着几分文气。

唯有一双眼睛,幽深如古井,看不到底,目光扫过来时,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漠与精准。

他的视线落在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沈薇身上,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看一尊石像,

一幅死画。他微微抬手,挥了挥。殿内侍立的太监侍女们立刻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合上了门。沉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内外。暖阁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静得能听到烛火摇曳的微弱噼啪声,以及沈薇自己那几乎无法控制的、剧烈的心跳。

程璧踱步上前,停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身上那股浓郁的龙涎香,

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寒气息,将沈薇彻底笼罩。他看了她片刻,

似乎在评估这件“礼物”的成色。然后,他微微倾身,

伸出那只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极为整洁的手,冰凉的指尖,

堪堪要触碰到她潮红滚烫的脸颊——就是现在!电光石火间!

地上那具一直软瘫着、仿佛早已失去所有力气的身体,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

沈薇猛地抬起头!散乱的发丝下,露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迷离,

没有情欲,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一片死寂的清明!

在程璧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一怔、动作停滞的刹那——沈薇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侧身躲开他那即将触碰到的指尖,紧接着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不是攻击,不是逃跑。

而是用一种近乎惨烈的姿态,猛地将额头重重磕向冰凉坚硬的金砖地面!“咚!”一声闷响,

在寂静的暖阁里回荡,令人心惊肉跳。程璧的动作彻底顿住,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

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沈薇额角瞬间红肿破裂,渗出血丝,眼前阵阵发黑,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但她死死咬着舌尖,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趁势调整姿势,

不再是瘫软在地,而是变成了最卑微、最恭顺的跪伏之姿,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声音因疼痛和紧张而剧烈颤抖,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清晰,

破开了甜腻熏香的空气:“罪妇沈薇,叩见督公!”“罪妇自知卑贱之身,污浊不堪,

不敢玷辱督公清誉!”她停顿了一瞬,用尽所有力气,吸了一口气,

几乎是嘶喊出那句在来的路上,在她心中反复咀嚼、锤炼了千万遍的话语——“求督公垂怜!

罪妇愿净身入府,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左右!或…或求督公开恩,收留罪妇为义女!

罪妇此生,愿做督公最忠诚的犬马,唯督公之命是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最后一个字出口,她整个人几乎虚脱,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伏在地上,不再抬头。

等待审判。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烛火偶尔爆开的灯花轻响。

程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个以一种决绝姿态跪伏着的女人。

鲜血从她额角的伤口渗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深色的金砖上,

洇开一小团暗色的湿痕。她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那磕头的声音,

那嘶哑却清晰的恳求……净身入府?为奴为婢?收做义女?倒是…前所未有。

他那双看惯了风云变幻、生死无常的深眸,微微眯了起来。审视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

缓慢地刮过沈薇颤抖的脊背。许久,许久。久到沈薇几乎以为时间已经凝固,

久到她跪伏的双膝由刺痛变得麻木,冰冷的恐惧重新攥紧了她的心脏。头顶上方,

终于传来一道声音。平和,舒缓,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冰片一样刮过人的耳膜。“义女?”程璧极轻地重复了这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抬起头来。”沈薇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

她死死掐住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虚软的身体,依言缓缓抬起头。

被迫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程璧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从她流血的额角,

到她颤抖的唇,最后,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他似乎想从这双眼睛里,分辨出真假,

权衡着价值,计算着利弊。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压得沈薇喘不过气。终于,他再次开口,

声音依旧那般平静无波,却下达了命令:“说说。

”“咱家为何要收一个…别人用过的、且意图不明的东西做义女?”“说得明白,活。

”“说不明白……”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语意,

比任何***裸的威胁都更令人胆寒。沈薇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

却也让她的头脑在极致的压力下变得异常清晰。她知道,生死成败,就在此刻,

在她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里!她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嘶哑,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呕出来:“因为罪妇…恨!”“罪妇恨永宁侯府,恨世子萧衍!

恨他们凉薄负义,恨他们视我如玩物,践踏尊严,赠予仇敌!”“督公权倾天下,耳目通达,

侯府与萧衍送我来此的真正目的,绝非表面讨好这般简单!萧衍其人心比天高,

暗中结交清流,屡有对督公、对厂卫不敬之言论!他今日能将结发妻子献出以求荣,

他日若得势,未必不会反咬一口!此等反复小人,绝非可信之辈!”“罪妇知晓侯府阴私,

知晓萧衍诸多隐秘!愿尽数呈于督公案前!”“罪妇一无所有,唯有此身此命,和满腔恨意!

督公留下罪妇,绝非收留一个玩物,而是握住一柄能刺向侯府心脏的刀!

一柄…因恨而绝对忠诚、绝不会反噬主人的刀!”“罪妇愿献上所有,

只求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求督公…赐予罪妇这个价值!”她说完,

再次重重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颤栗不止。寂静。漫长的寂静。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终于,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清的轻笑,从头顶传来。

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恨…倒是把好刀。”程璧的声音缓缓响起,

依旧没什么温度。“萧衍此刻,想必正做着平步青云的美梦。”他顿了顿。“沈薇。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那两个字从他唇间吐出,带着一种冰冷的镣铐般的质感。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你的命,从此刻起,是咱家的了。”“若有一日,

咱家觉得你这把刀不好用了,或生了别的心思……”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也不必说。

沈薇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绝处逢生的、难以置信的巨大光芒,

混杂着如释重负的虚脱和更加深刻的恐惧。她再次深深叩首,

声音哽咽却坚定:“沈薇…叩谢督公再造之恩!此生此世,绝不敢忘!必竭尽所能,

为督公效死!”程璧漠然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戏。

他微微提高了声音:“来人。”方才那小太监立刻推门躬身而入,

一眼瞥见额角染血跪在地上的沈薇,眼中闪过惊疑,却不敢多问,只毕恭毕敬道:“奴才在。

”“带下去。”程璧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收拾干净。从今日起,她住西厢暖阁,

没有咱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是。”小太监心中巨震,西厢暖阁?

那是极好的住处了。这,这永宁侯夫人,究竟是…他不敢细想,连忙上前,

小心翼翼地扶起虚软不堪的沈薇,几乎是半拖半架地将她带离了暖阁,穿过几重寂静的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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