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哲的妻子,也是他百亿公司的幕后功臣。今天是他公司的庆功宴,
他将宣布一项重大决定。陆哲当众将所有功劳给了他的青梅竹马白悦:“我的成功,
离不开悦悦的精神鼓励。”他抢过记者递给我的话筒,对所有人宣布:“我太太能做好后勤,
就是最大的贡献。”我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他和巧笑嫣然的白悦。他不知道。
他亲手递给白悦的10%干股,是我用空间灵植换来的。他更不知道。
我送他的这份“大礼”,只是一个开始。这份礼物,他很快就会发现,他根本收不起。而我,
也准备好了一份离婚协议。正文1.我站在宴会厅的角落。
水晶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痛。台上,陆哲正举着香槟,意气风发。“今天,
是我们陆氏集团里程碑的一天。”“我们成功签下百亿订单,
攻克了‘墨兰’系列产品的核心技术壁ेंट!”台下掌声雷动。我端起一杯果汁,
掩盖住手的不住颤抖。墨兰。那是我用我母亲留下的空间,耗费无数心血,
培育出的稀有兰草。是它蕴含的特殊成分,解决了陆哲公司新产品的技术难题。
陆哲走到台前,聚光灯追随着他。“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下意识挺直了背。三年婚姻,我为他付出一切,从不求名分。但这一次,
是我用我最大的秘密换来的成功。我以为,他至少会给我一句肯定。陆哲的目光越过人群,
温柔地落在了第一排的白悦身上。“这个人,就是我的青梅竹马,白悦小姐。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白悦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站起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喜与羞涩。
“没有悦悦一直以来的精神鼓励和她卓越的商业远见,就没有陆氏的今天。
”陆哲向白悦伸出手。“所以,我决定,将公司10%的干股,赠予白悦小姐。”全场哗然,
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白悦提着裙摆走上台,将手放入陆哲掌中。“阿哲,
你太客气了,我只是提了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你的每一个建议,都价值千金。
”陆哲凝视着她,旁若无人。有记者眼尖,发现了角落里的我。“陆总,
请问陆太太对此有什么看法?这也是夫妻共同财产的重大变动吧?”镁光灯齐刷刷转向我。
我脑中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陆哲快步走过来,在我开口前,
一把拿走了记者的话筒。他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肩上,姿态亲密,力道却不容抗拒。
“我太太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他对着镜头微笑,那笑容完美得像一张面具。
“她能把家里打理好,做好后勤,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她对我最大的贡献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要有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不是吗?
”他将我的所有价值,轻飘飘地定义为保姆。台下,白悦看着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那笑容像一根淬毒的针,扎进我的心脏。我感觉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我抓紧了陆哲的手臂。他却以为我是紧张,不耐烦地拍了拍我的手。“好了,别在这里丢人,
去休息室待着。”他转身,重新走向舞台的中心,走向他的白月光。我看着他的背影,
视线开始模糊。我好像,吃错了什么东西。喉咙里火烧火燎,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独自一人拨打了120。在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我给陆哲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急性喉头水肿。”没有回复。急诊室的走廊,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我躺在移动病床上,意识半梦半醒,感觉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鱼。
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陆哲。他正焦急地抱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白悦。“医生!快来看看她!她喝多了,一直吐,难受得厉害!”他声音里的担忧,
是我从未听过的。几个护士匆忙围了过去。白悦在他怀里嘤咛一声,带着哭腔。“阿哲,
我头好痛……”“乖,没事的,我在这里。”陆哲柔声安抚,轻轻拍着她的背。这时,
推着我的护士喊了一声。“让一让!急性喉头水肿,需要立刻抢救!”陆哲终于看到了我。
他看到我苍白的脸和浮肿的嘴唇,眉头皱了起来。那不是关心,是责备。“苏晴?
你怎么回事?”他走过来,语气里满是火气。“庆功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现在又闹到医院来,你是不是非要给我添麻烦才甘心?”我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窒息感越来越强。护士看不过去,推着我往抢救室跑。“先生,你太太情况很危险,
请你冷静一点!”陆哲被护士的话噎住,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我被推进抢救室,
门关上的前一秒,我看到他转身,又回到了白悦的身边。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顺畅呼吸。
护士告诉我,再晚来几分钟,我就没命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死寂。
第二天,白悦提着果篮来看我。她笑得很甜。“苏晴姐,你没事吧?
阿哲昨天担心了你一晚上呢。”她自顾自地在我病房里走动,最后停在窗边。窗外,
是28层的高度。我的布偶猫“雪球”正趴在窗台上晒太阳。那是我养了五年的猫,
是我用空间里的灵泉水一点点喂大的,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的精神寄托。白悦伸出手,
摸了摸雪球的头。“呀,好可爱的小东西。”她回头看我,笑容天真又恶毒。“苏晴姐,
你说,猫是不是真的有九条命?”我心脏一紧,挣扎着想坐起来。“别碰它!”“它会飞吗?
”白悦的手指,轻轻一推。雪球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冲下楼,在楼下的草坪里找到了它。一小滩血,身体还是温的。
我抱着它冰冷的尸体回到病房,质问白重。她吓得躲到刚进门的陆哲身后。“阿哲,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它玩……”陆哲一把将我推开,把我怀里的雪球尸体打落在地。
他指着我的鼻子。“苏晴!你疯了吗!悦悦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想打她?
”“她杀了雪球!”我嘶吼。“一只畜生而已!死了我再给你买十只!
”他把吓得瑟瑟发抖的白悦护在怀里。“现在,立刻,马上,给悦悦道歉!
为你的冤枉和惊吓,向她道歉!”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的白悦。白悦从他身后探出头,
对我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口型。她说:活该。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了。出院后,
陆哲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雪球的死,就像一颗被丢进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他甚至没有再提起“买十只”的承诺。公司需要开发第二款爆品,稳固行业地位。
他理所当然地找到了我。“新一批的‘墨兰’什么时候能好?”他坐在沙发上,
翻着财经杂志,头也不抬。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的空间,从雪球死的那天起,
就开始不稳定。大片的灵植枯萎,灵泉也变得浑浊。那片曾经生机勃勃的世界,
如今一片死气沉沉。就像我的心。“说话,哑巴了?”陆哲放下杂志,不满地看着我。
“公司几百号人等着吃饭,你就不能上点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垂下眼帘。“快了。
”“快了是多久?一天?两天?”他站起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苏晴,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没用了。你看悦悦,昨天又给了我好几个商业灵感,每一个都直击痛点。
你呢?除了会说‘快了’,你还会干什么?”他不知道。每一次催促,都像一把刀,
割在我的心上,也割在我的空间上。空间的枯萎,正如同我生命力的流逝。我感到一阵眩晕,
扶住了桌子。陆哲却以为我是故意装柔弱。“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我晚上不回来了,
要去陪悦悦考察一个项目。”他摔门而出。晚上,白悦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
她和陆哲在一家高级餐厅,头靠着头,笑得甜蜜。配文是:“阿哲说,
还是跟我在一起比较轻松,没有压力。”我删掉照片,走进我的储物间。那里,
放着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一个古朴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玉镯。那是空间的载体。
我把它戴在手腕上,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这是我最后的东西了。几天后,
陆哲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他一进门,就捏着我的下巴,眼神阴鸷。“苏晴,我问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闻到他身上混杂着白悦的香水味和酒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听说,你有个‘秘密花园’?”白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无意”的提醒。
“阿哲,你别吓到苏晴姐了。我只是听公司的老人说,苏晴姐好像认识一些奇怪的植物学家,
神神秘秘的。我担心她被人骗了,万一……把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她的话,
像一条毒蛇,钻进陆哲的耳朵里。陆哲的眼神更冷了。“商业间谍?苏晴,你长本事了。
”他盯着我手腕上的玉镯。“这个镯子,你整天戴着,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我看着陆哲,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厌恶。白悦的挑唆,像催化剂,让他心中那点可笑的猜忌,
发酵成了滔天怒火。他认定,我的“秘密”,就是对他的背叛。他要摧毁我的依仗。“说!
你的秘密花园在哪里!你把公司的机密卖给了谁!”他冲进房间,粗暴地翻找着。衣柜,
抽屉,床底。一片狼藉。我站在原地,心如死灰,拒绝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我的沉默,
彻底激怒了他。“好,你嘴硬是吧?”他的目光,最后锁定在我手腕的玉镯上。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是不是跟这个东西有关?
”我拼命挣扎。“陆哲,你放开!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你妈?”他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轻蔑。“一个早就死了的人,留下的破烂玩意儿,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