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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佳这个名有几个人

爱吃青豆孉头的朱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袁尚佳这个名有几个人》是爱吃青豆孉头的朱军的小内容精选:塬上闯入者光绪三十四年腊渭北的风裹着沙像无数把钝刮得沈砚秋脸颊生他骑在一头瘦驴驴蹄踏过冻硬的黄土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瓷从上海到棘刺他走了整整四十天 —— 先是坐火车到潼再换骡车走官最后连骡车都进不只能雇头在沟壑纵横的塬上踽踽独他是来寻兄长沈墨卿半年兄长从上海寄来最后一封说在棘刺塬的棘刺堡当私塾先信里还附了片...

主角:秦苍梧,沈砚秋   更新:2025-09-16 0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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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上闯入者光绪三十四年腊月,渭北的风裹着沙砾,像无数把钝刀,刮得沈砚秋脸颊生疼。

他骑在一头瘦驴上,驴蹄踏过冻硬的黄土梁,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瓷上。从上海到棘刺塬,他走了整整四十天 —— 先是坐火车到潼关,

再换骡车走官道,最后连骡车都进不来,只能雇头驴,在沟壑纵横的塬上踽踽独行。

他是来寻兄长沈墨卿的。半年前,兄长从上海寄来最后一封信,

说在棘刺塬的棘刺堡当私塾先生,信里还附了片晒干的沙棘叶,说 “塬上风烈,

却有野趣”。可自那以后,便断了音讯。沈砚秋是西医,在上海开了家小诊所,

平日里见惯了生老病死,却唯独怕这 “杳无音讯”—— 那比一纸死讯更磨人,

像塬上的风,没日没夜地刮着心尖。“先生,前面就是棘刺堡了。

” 牵驴的老汉突然停住脚,指着前方塬顶。沈砚秋抬眼望去,

只见一道黑黢黢的堡墙趴在黄土坡上,墙皮剥落得露出里面的黄土,

檐角挂着的霜花在风里颤巍巍的,整座堡子像一头僵死的巨兽,连半点灯火都没有。

“这堡子…… 怎的这般冷清?” 沈砚秋皱眉。老汉搓着手,

声音压得低:“秦老爷的地方,都这样。少说话,能住就住,

不能住就赶紧走 —— 塬上的雪,说下就下。”话音刚落,风里就卷来雪籽,

打在脸上生疼。沈砚秋谢过老汉,牵着驴走到堡门前。堡门是两扇厚重的榆木门,

上面钉着生锈的铁铆钉,门楣上 “棘刺堡” 三个大字被风沙磨得模糊,

只剩个隐约的轮廓。他抬手拍了拍门,掌心里的凉意透过门板传过来,像拍在一块冰上。

过了半晌,门后才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接着是门闩拖动的 “吱呀” 声 —— 那声音又涩又哑,像是许久没动过。

一个穿着灰布棉袄的老管家探出头来,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眼神浑浊得像塬底的泥水。

“何事?” 老管家的声音也哑,像是被风沙呛过。“在下沈砚秋,从上海来,

想找兄长沈墨卿 —— 他先前在堡里当私塾先生。今日风雪大,想借宿一晚,还望通融。

” 沈砚秋欠了欠身,语气尽量温和。老管家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落在他随身的西医包上,

眉头皱了皱:“等着。” 说完又把门关上,留下沈砚秋在风雪里站着。

驴不安地刨了刨蹄子,沈砚秋摸了摸驴脖子上的鬃毛,

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 这堡子太静了,静得能听见雪籽打在墙皮上的声音,

连风穿过堡墙缝隙的声响,都像是在叹气。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门又开了。

老管家侧身让开:“主人允了,跟我来。”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往里走。

沈砚秋牵着驴跟进去,刚跨进堡门,就觉得一股寒气裹了上来 —— 不是外面的风雪寒,

是那种闷在石头缝里的阴寒,带着点霉味,像走进了一座老坟。堡子里的院子很大,

铺着青石板,石板缝里长着枯黄的草。正房的门窗都关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只有西厢房亮着一点微弱的光。老管家把他带到西厢房门口:“就住这儿,晚饭会送来。

主人说,夜里别乱走。”沈砚秋推开门,屋里陈设简单 —— 一张土炕,一张木桌,

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一捆干柴。炕是凉的,桌上蒙着一层薄灰。他把西医包放在桌上,

刚要生火,就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阁楼传来。那声音像是秦腔,调子慢悠悠的,

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哀怨,像是女人在哭,又像是风在呜咽。歌词断断续续的,

只能听清几句:“塬上棘,根连根,缠到死,解不开……” 沈砚秋愣了愣,

这秦腔他在潼关听过,本该是高亢的,可这声音却低低的,像从地底飘上来的,

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愁。他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阁楼在正房的二楼,

窗户黑漆漆的,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刚想再仔细听,那声音却突然停了,

只剩下风刮过屋檐的 “呜呜” 声。晚饭送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老管家端来一碗小米粥,

一碟咸菜,还有两个冷硬的馍。“主人在书房,不见客。” 老管家放下东西,转身要走。

“请问,我兄长沈墨卿…… 他还在堡里吗?” 沈砚秋急忙叫住他。老管家的脚步顿了顿,

背对着他说:“沈先生半年前就走了。”“走了?去哪里了?” 沈砚秋追问。

老管家没回头:“不知道。”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很重,

像是在刻意切断他的追问。沈砚秋坐在桌前,小米粥已经凉了,他没胃口,只拿起一个馍,

咬了一口,干得剌嗓子。他想起兄长的遗物 —— 出发前,他从上海的家里翻出一个木匣,

里面装着兄长的砚台、毛笔,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他打开木匣,借着油灯的光,

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砚台是兄长常用的端砚,磨得光滑,笔杆上刻着 “墨卿” 二字。

他手指划过砚台,突然触到一个硬物 —— 砚台底下藏着一个小夹层,

里面放着一方泛黄的绢帕。绢帕是天青色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绣着两朵并蒂莲,

还有两个小字:“柳・沈”,下面绣着 “光绪廿六年”。光绪廿六年,是 1900 年,

那年兄长刚满二十,还在苏州求学。“柳” 是谁?兄长从未提过有这么一位故人。

沈砚秋把绢帕凑到灯下,又发现帕角沾着一点微量的黄土 —— 这黄土的颜色,

和塬上的土一模一样。他攥着绢帕,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兄长为什么要把这绢帕藏在砚台底下?“柳” 和棘刺堡有什么关系?他的失踪,

会不会和这个 “柳” 有关?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雪小了些。沈砚秋躺在凉炕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老管家说兄长 “走了”,可那语气太冷淡,像是在隐瞒什么。

他坐起身,决定去书房看看 —— 或许能找到些线索。他轻轻推开门,

院子里的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冷光。书房在正房的东头,

窗户里亮着灯。他刚要走过去,

就看见一个黑影从书房里出来 ——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氅,身材高大,头发披在肩上,

手里牵着一头黑驴。是堡主秦苍梧。沈砚秋赶紧躲到墙角,看着秦苍梧翻身上驴,

手里拿着一根马鞭,朝着堡门的方向走去。他的动作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像是早就定好的行程。沈砚秋心里一动 ——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等秦苍梧出了堡门,

沈砚秋才悄悄跟上去。塬上的雪又下了起来,月光被云层遮住,四周黑漆漆的。

秦苍梧骑着驴,走得很快,蹄子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沈砚秋跟在后面,

不敢靠太近,只能借着驴蹄声判断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秦苍梧突然停住脚。

沈砚秋躲在一棵枯树后面,探头看去 —— 前面是一处断崖,崖边立着一块石碑,

上面刻着 “断魂崖” 三个字,被风雪吹得模糊。秦苍梧下了驴,走到崖边,

背对着他站着。风裹着雪,吹起他的黑氅,像一只展开翅膀的乌鸦。沈砚秋屏住呼吸,

不敢出声。他看见秦苍梧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崖边 —— 那东西很小,

看不清楚是什么。过了一会儿,秦苍梧翻身上驴,转身往回走。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

沈砚秋才快步跑到崖边。崖边的雪地上,放着半只撕烂的黑缎护腕。护腕的料子很讲究,

边缘绣着一圈暗纹,上面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 像是血迹,

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沈砚秋捡起护腕,心里一沉 —— 这护腕的款式,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半晌,他突然想起兄长寄来的最后一封信里,

提到过 “秦堡主喜穿黑缎,护腕上有暗纹”。这护腕,是秦苍梧的?还是兄长的?

他为什么要把护腕留在这里?风从断崖下吹上来,带着一股寒意,沈砚秋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眼前的断魂崖,又看了看手里的护腕和绢帕,突然觉得这棘刺塬像一张巨大的网,

而他和兄长,都不小心掉进了这张网里。两代人的囚笼第二天一早,雪停了。沈砚秋刚起床,

就看见老管家陈忠在院子里扫雪。他走过去,递上一支从上海带来的香烟:“陈管家,

昨天多谢了。”陈忠接过香烟,却没点燃,夹在耳朵上:“沈先生,吃完早饭就走吧。

塬上不安全。”“我还没找到兄长。” 沈砚秋拦住他,“陈管家,我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求你告诉我,我兄长到底怎么了?那方‘柳・沈’的绢帕,还有断魂崖的护腕,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忠的动作顿了顿,扫雪的扫帚落在地上,发出 “啪” 的一声。

他抬头看了看正房的方向,又低下头,声音压得很低:“你真想知道?这事儿,

得从二十年前说起。”二十年前,陕甘刚平定战乱。秦苍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爹娘都死在战乱里,他跟着流民在塬上讨饭,饿晕在棘刺堡门口。那时候,

棘刺堡还是柳家的产业,柳老爷子心善,见他可怜,就把他收留在堡里,认作义子。

柳家有个女儿,叫柳含章,比秦苍梧小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柳含章性子软,

却唯独护着秦苍梧。那时候秦苍梧性子野,

总被柳家的嫡子柳承业欺负 —— 柳承业是柳老爷子的独子,骄横跋扈,见秦苍梧受宠,

心里总憋着气,动不动就打骂他。每次秦苍梧被欺负,柳含章都会偷偷给他送伤药,

还唱秦腔给他听,说 “塬上的棘刺再硬,也能开出花来”。秦苍梧十五岁那年,

柳老爷子病重。临终前,他把秦苍梧和柳含章叫到床前,说想让两人将来成婚,

把棘刺堡托付给他们。可柳老爷子刚咽气,

柳承业就翻了脸 —— 他把秦苍梧的东西扔出堡门,说他是 “野种”,不配待在柳家,

还把他贬成了喂马的仆役。柳含章哭着求哥哥,可柳承业根本不听。

他早就想把妹妹嫁给塬下乡绅孟家的继承人孟景明 —— 孟家有钱有势,

柳承业想靠联姻巩固地位。柳含章抵死不从,说只认秦苍梧。柳承业就把她锁在阁楼里,

不给饭吃。秦苍梧知道后,夜里偷偷爬上阁楼,带着柳含章逃了。两人骑着一头驴,

往塬深处跑,想逃到山西去。可刚跑到断魂崖,就被孟景明带着家丁追上了。

孟景明手里拿着一把土枪,对准秦苍梧,说 “再跑就打死你”。

柳含章突然扑到秦苍梧身前,抢过孟景明的土枪,扣动了扳机 —— 枪没打中秦苍梧,

却打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孟景明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柳含章,对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枪。

秦苍梧眼睁睁看着柳含章倒在雪地里,血染红了她的蓝布棉袄,他想冲过去,却被家丁按住,

打得昏死过去。等秦苍梧醒来时,已经躺在一辆马车上。送他走的是柳家的老仆,

老仆说柳含章已经被埋了,让他赶紧走,永远别回棘刺塬。秦苍梧咬着牙,

发誓一定要回来报仇。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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