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轻飘飘的病情诊断书，我几乎拿不住。胃癌晚期，可能只有两年可活，甚至更短。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耳朵里嗡嗡的，世界像蒙上了一层雾。怎么回的家，
不记得了。直到夜深人静，黑暗包裹住我，那根紧绷的弦才啪一声断了。我嚎啕大哭。
就在我哭得喘不上气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检测到强烈求生欲。
续命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宿主攻略指定目标，提升其好感度至100，
发生一次深度链接，即可兑换寿命。我猛地坐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出幻觉了？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沉默视为接受。正在为用户筛选初始任务目标……筛选完毕。
目标资料传输中……一股信息蛮横地涌入脑海。
可攻略对象：沈牧年龄：28你的主治医师外貌：面容清俊，气质禁欲性格：严谨理性，
外冷内热，
富有同情心对宿主好感：10职业性怜悯与关注系统奖励：攻略成功可获得2年寿命。
——可攻略对象：周衍年龄：26职业：知名画家/画廊老板外貌：五官精致，
气质慵懒性格：感性浪漫，喜怒无常，
迷恋美丽的事物对宿主好感：5这个服务员侧脸不错，
可以画系统奖励：攻略成功可获得 2年寿命奖励。沈牧……是我的医生。
那个戴着无框眼镜，说话一板一眼的冷酷男人。呵，系统说他对我有怜悯。
他对每个病人大概都这样。攻略他？我想象不出他那样的人，爱上一个人时，会是什么模样。
毕竟在他眼里，我首先是个要死的病人，然后才是个女性。而周衍，一个画家。
我脑子里回忆出前几天，在咖啡厅打工时，看见的那个他，精致又耀眼。那种艺术家，
表面浪漫，实则虚无又善变。5点好感，比沈医生那点可怜还浅薄。一个喜怒无常，
迷恋美丽的人。会爱上刚被宣判***、哭得眼眶红肿的我？可是……黑暗里，
我重重喘了口气。攻略下两人，可以多活四年。我没法拒绝。2两天后，我又去了医院。
去沈牧的复诊，或者说，去踩点，像个小偷一样，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候诊区挤满了人，
我靠在走廊，无视了电子屏幕上林晚晚的叫诊。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到号却迟到的病人，
沈医生见人没去，还亲自出来问情况。时机掐得差不多，我深吸一口气，
抖着手掏出那只破旧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多年没打过的号码。***响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不会有人接了，那边才传来一个冷淡又不耐的声音：“喂？
”“妈……”我刻意提高了音量，带着哭腔，声音颤抖，“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生了病，在医院检查……医生说后续治疗……”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钱？
老娘早就和你爸离婚了，现在的家庭不用钱？找我要？林晚晚，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话语冰冷，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求你了妈……我真的……快死了……”“死”字出口，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婴儿的啼哭，她脚步匆匆，语气不耐，“管你死不死！
没钱！别打来了！”电话挂了。我举着手机，僵在原地，眼眶忽地红了，
泪水啪嗒砸在手机屏幕上。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林晚晚。”我抬头，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泪眼模糊中，正好对上那双冷静的眼睛。是沈牧。
他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似乎正在等人。我们隔着走廊对视。他看我的表情，
闪过了一丝什么。我猛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林晚晚，到你号了。
”他的声音平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不过……这次复诊，他开了许多药，
但我去缴费时，却发现账单已经被线上支付了。与此同时，系统提示。攻略目标沈牧，
好感+5，当前好感15与其说新加了5点好感，不如说又加了5点同情。
不愧是......外冷内热，同理心强的沈医生呢。3下午的咖啡馆没多少人。周衍来了，
靠在靠窗的沙发，慵懒地望着窗外。阳光给他精致的脸镀上一层金边，像电视剧里的人物，
美好得不真实。“先生，您的咖啡。”他眼皮都没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放好咖啡，
我故意踩上一块湿滑的地板，重重摔了下去。他吓了一跳，转头看我，目光扫过我吃痛的脸，
也顺势落在地上那张纸上。那是我摔倒时，从围裙口袋里掉出来的。周衍没拉我起来，
反而先我一步捡起了那张纸。那是一份艺术模特合作协议，乙方签字栏旁边，
有几个圆珠笔点出的小点，无声诉说着犹豫与挣扎。周衍那双慵懒的眼睛里，
终于透出一点细微的兴趣。他看看协议，又看看我：“艺术模特？人体写生那种？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一把将协议抢回来。他倚在沙发上，目带打量：“林晚晚？
”他看到了协议上的名字。“为什么犹豫？害怕？还是……觉得报酬不够？
”他的声音低沉优雅，像蛊惑人心的恶魔，“或许我们可以聊聊细节？比如，
做我的私人模特。”4私人画廊有些昏暗，空气里飘着一股油彩和尘埃的味道。
我穿了条干净的裙子，脸上什么也没擦，就这样站在一幅画前，紧张又局促。
周衍靠在不远处的画架旁，没说话。他盯着我的眼神像是在注视一只误入的，
羽毛被雨水打湿的鸟。我掐着出汗的手心，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周先生，我想了很久，
我……需要这个机会。”他轻笑一声。那笑里没有嘲讽，反而带着满意的赞叹。“需要，
多么动人的词。”阴影笼罩下来，他的指尖悬在我脸颊上方描摹。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
“别害怕，”他的声音慢慢放缓，像在安抚，又像在诱导。“美是需要被欣赏和记录的。
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他从旁边抽出一份崭新的协议，递给我。比起我之前，
这份的条款更优厚，但是也更私人。我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他接过协议，随手放到一边，
而后起身，用手指勾住我外套的拉链。“协议生效了，我的小模特。”他俯身，气息灼热，
“现在，让我先索取一点......利息。”他的索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熟悉的剧痛，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骤然发作。我猛地推开他。冷汗浸透后背，我控制不住地弯下腰，
像只虾米，徒劳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周衍的不悦，迅速被好奇取代。他非但没有扫兴，
反而眯起了眼，打量着我，像在鉴赏一幅画。紧绷的脊背、颤抖的手指、汗湿的额角。
他拿起了素描本和炭笔，笔尖在纸面上快速勾勒着线条。
“你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棒。”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倒了一杯温水，
放在我身旁。“疼？”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少关怀，“是什么？胃病？”我垂下头，
长发遮掩住表情：“是的，学业不规律，导致的......胃病。抱歉，打扰先生兴致了，
我可以......继续。”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我咬牙起身，艰难向他靠近。
周衍的目光像被钉在了我脸上。这种在痛苦中绽放的顺从，让他着迷。
在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他伸出手指，按住了我的唇。“继续？就你现在这副样子？
虽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但我改主意了。比起今晚就拆开礼物，
我更喜欢......慢慢欣赏你挣扎的样子。现在，回去休息。”他取过手帕，
带着一点怜惜，慢慢为我擦汗。“我要你下次来的时候，还能保持这种，恰到好处的破碎感。
”那只误入画室的小鸟，终归逃不过被捕获的的命运。周衍好感度+10，当前好感15。
4第二天一早，医院走廊的光线白得刺眼，我空着肚子，脑袋一阵阵发晕。眼前开始重影，
耳朵里嗡嗡作响。算着时间，沈牧正从这个方向经过，我瞥到他出现，软软朝旁边一歪。
预想中的撞击没来，一双手臂及时有力地托住了我。是沈牧。我的眼皮颤了颤，
勉强睁开眼看他。他眉头紧锁着，正快速地检查我的瞳孔和脉搏。
“低血糖......”病床上，我输着葡萄糖。他将我安置好，眼看就要离开。
我挣扎着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现金，数目不多。“沈医生，”我叫住他。“我知道，
之前的药费，是您悄悄帮我付的。我真的非常感谢您。但是......晚晚不能要您的钱。
”我目光躲闪：“我已经找到能赚医疗费的......***了。”说着，
我将那叠钱双手递上。身上宽大的衣服随着动作滑了一截，露出了脖子上，
我用指甲掐出来的、暧昧的红痕。捕捉到那几处痕迹，沈牧的眼里满是震惊和失望。
他没有接那叠钱。“这就是你找到的***？你的生命不是用来这样挥霍的！林晚晚，停止！
立刻！”“可是沈医生，我没有办法了。”“你还很年轻，会有办法的。”“我没有钱了，
沈医生，没人会帮我。”“我帮你。”攻略目标沈牧，好感度+5，
当前好感：205画室。我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慢慢走到周衍面前，“先生。
”他转过头，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一下。之前就发现了，白裙子好像特别合他心意。果然，
他没说话，放下手里的调色板，围着我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今天看起来依旧美味。
白色很适合你，像一张等着被涂抹的画布。”我有些羞窘。他轻笑，
笑声如同小提琴般优雅低沉，“看来，我的小模特已经准备好了。”他让我走到画室中间，
那块深红色地毯的上，“衣服......碍事，站过去。”我没有犹豫，
裙子如花瓣般堆落脚边。周衍的呼吸重了一点。他快速开始创作，动作透着一股急切和狂热。
他画我，画笔蘸满浓重的颜色，
绘上深红的玫瑰、暗紫的鸢尾、金色的藤蔓……这些花从我的脚踝开始生长，
缠绕过腿、腰、手臂，最后绕到脖子上。少女被淹没在一片华丽的花海中，
看起来既神圣又脆弱。她的眼神惶恐不安，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周围的美吞噬压垮。
画完最后一笔，周衍随手将工具扔在一旁。他的眼神还带着未散的狂热，直直盯着我，
几步走过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倒在地毯上。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压上，
膝盖......双腿，整个人笼罩在我上方。“还没结束，”他的声音沙哑，
“我的小模特......还得再坚持一会儿。”他掌心的热度，触摸的力度，
深重的品尝......我闭着眼。这人像个试图保持风度的食客，
面对一席渴望已久的盛宴，动作斯文，却掩不住想要彻底吞吃入腹的贪婪。我挣扎了一下，
但他压得很紧，动弹不得。窗外，有人在用弹弓捕鸟。那只洁白羽毛的生灵被击中，
发出一声破碎，痛苦，打开的哀鸣，缓缓跌入黑暗混乱的沼泽。周衍好感度+20，
当前好感35。6诊室里很安静，只有沈牧敲键盘的清脆声响。我坐在椅子上，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检查结束了，和之前一样，不好不坏。但他提起后续治疗和费用时，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激烈地抗拒，只是微微低下头，鼓足勇气，轻声说：“谢谢沈哥哥。
”他打字的手顿住了。我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盛满了依赖，
还有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这点温暖所抛弃的感激。“沈哥哥给的帮助，我会记得的。
等我以后......如果还有以后，我一定努力报答你。”“不用想以后，先把现在过好。
”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准备好的信封。我知道，里面装的医疗费。
他将信封推到我面前，“按时吃饭，按时复查，按时吃药。”犹豫了一下，
“别让我担心......晚晚。”沈牧好感+10，当前好感度：307打完工之后，
窗外天色早已彻底暗沉，路灯将树枝影子拉得老长，如同一个个尖锐的怪影。
今天下了一场雨，我站在冷清的街角，握着手机，指尖发凉。我比别人晚上了两年小学，
那时爸妈正在闹离婚，没空管我。但也有好处，我靠着这个挤掉一众未成年，
拿到了一份24小时，便利店店员的***。结束***，深夜回到家，我发现那个破落的小屋，
已经被人泼上油漆，上面四个血红大字：欠债还钱！我伫立良久，搂着浑身冰冷的自己，
转身离开。这个城市很大，但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的。点开通讯录，
特别关心“沈牧”的名字停在最上方。指尖悬空片刻，我终于按了下去。
听筒里的嘟声每响一下，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准备挂断时，
电话通了。“你好，我是沈牧。”那边传来他温和沉稳的声音，
似乎还有毛巾擦过头发的细微摩擦声。我吸了吸鼻子，
不受控制地带上了哭腔：“沈哥......”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晚晚？
”他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怎么了？慢慢说。”“我没地方去了......”话一出口，
眼泪就滚了下来，“家，回不去了......外面好冷......”声音越说越小，
我忍不住蹲下来，把脸埋进臂弯里。“你在哪？”背景里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
以及窸窸窣窣拿外套和钥匙的动静，“告诉我具***置，别动，我马上过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东门的公交站。”我小声说，眼泪掉得更凶。“好，就在那等着，
站到灯最亮的地方去。”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我一会就到，别怕。
”沈牧把我带回了家。温热的水洗去了身上的寒气。站在满是水汽的浴室里，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没带换洗衣服，我只好又把那件贴身的白色棉衫重新套上。
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水珠不停地往下掉，很快就把肩膀和后背浸湿。我推开浴室门。
“洗好了？”他轻声问道，视线扫过我滴水的头发和湿了一片的上衣，眉头微蹙。
“先用这个吧。”他把吹风机递过来，“我去找件你能穿的衣服。”过了一会儿，
他拿着一件衬衫走出来，“这里没有适合的衣服，这件衬衫，新买的，刚洗过。可能大了点，
先凑合穿。”“谢谢沈哥。”我伸手接过，抬起头，看见他额前几缕湿发。他急着出门接我，
根本没来得及吹头发。“哥的头发也没干，”我举着吹风机，将风口对着他湿润的发梢，
“会头疼的。”暖风拂过他的发，也拂过我的指尖。他明显愣了一下，身体微微僵硬，
望向我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空气中只剩下嗡嗡声，
少顷，他抬手，轻轻挡开吹风机，声音比刚才沙哑了些，“先去把衣服换了。
”沈牧的客厅很安静，收拾好后，他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安静地看着我。
“我......每周末在咖啡馆打工。晚上，在便利店上夜班。
”他沉默片刻：“你的父母呢？这种情况，他们......”提起父母，我浑身一僵，
“他们早就各自再婚了。我父亲......好赌，家里被泼了油漆，我不敢回去。
母亲那边......她已经有个小儿子了，很忙。”一声叹息，接着，
一双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动作很轻，像安抚一个受委屈的孩子。我慢慢抬起头，
撞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任何复杂的情绪，
只有一种沉静的、让人安心的温和。他收回手，“房门密码是......信任我的话，
可以随时来这里。”沈牧好感+7，当前好感度：378周衍站在一幅新完成的画作前，
画布上的色彩绚烂，核心依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晚晚。他放下画笔，目光掠过画，
看向更远处。一种自己都未曾预料、不愿承认的焦躁感，像藤蔓般缠绕上他心头。
他习惯了灵感如烟花般短暂，女人如消耗品般更迭。本以为林晚晚也不会例外。
那份签了字的协议，就是这段关系预设好的终点。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
他没有感到丁点厌倦，林晚晚带来灵感依旧源源不断。每一次见面，
她身上总能呈现出新的、让他想捕捉的美，有时是脆弱，有时是倔强，
有时甚至只是一个单纯的笑。她已然成为周衍创作生涯中，维持时间最久的缪斯与情人。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的心慌。他试图去寻找新的面孔，新的***，却发现她们在林晚晚那种，
混合着痛苦与纯洁的极致美感面前，都显得索然无味。理性告诉他应该结束，
应该在最好的时候定格，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但他的艺术本能，以及某种更深层的情感，
却贪婪地想要延长这份灵感，渴望完完全全地独占。他开始无意识地延长相处的时间，
不再仅仅是为了作画。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或是......直到有一天，
周衍点了一根烟，烟雾散尽后，脑海忽然浮现林晚晚的脸。他知道，完了。
周衍好感度+10，当前好感45。9第二天周末，我跟着沈牧来到医院，
像只被临时收留，亦步亦趋的动物，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没过多久，门被轻轻推开，
护士长探头进来，看到我时，眼神里流露出那种我习以为常的怜悯。“小晚，还没吃饭吧？
”她将一份打包好的员工餐递给我，“给，先垫垫肚子。沈医生那台手术比较复杂，
还得一会儿呢。”我扬起一个乖巧又拘谨的笑容：“谢谢姐姐。”她离开后，
我将那份饭菜推到一旁，并没动作。时间一点点过去，胃里熟悉的疼痛上来，
我忍不住蜷缩起来，额头抵在桌沿，心里计算着他可能回来的时间。门把手转动，
沈牧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惫。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
随即看到了桌角那份原封不动的餐盒。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没吃？”我张了张嘴，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胃里突然一阵抽痛，我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沈牧的脸色变了，
他没等我回答，立刻去拿我包里的药，又快步去接了杯温水。“我是你的主治医师，
在我面前不遵医嘱？”他把药片递到我嘴边，另一只手稳稳地托着水杯：“张嘴。
”我顺从地吞下药片。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开。以为他生气了，我连忙叫住他，
解释道：“哥哥，我只是想等你一起吃。”他的脚步顿了顿，轻叹一口气：“我不走，
去给你买粥。”沈牧好感+5，
当前好感度：4210画室内只剩下画笔刮过画布的沙沙声。周衍全神贯注，
目光在林晚晚与画布之间来回流转。他的每一次落笔都精准而狂热，仿佛不是在创作，
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通过他的手，将少女身上那种圣洁与欲念交织的美，
泼洒到画布之上。整个创作过程流畅得不可思议，似乎这幅画早已深藏于他的灵魂深处，
此刻只是被剥离出来，呈现在眼前。当最后一笔落下，
一幅极具冲击力的果体画像清晰地呈现在画布上时，周衍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死死盯着画布，盯着画中那个仿佛下一刻就要呼吸、就要对旁人展露笑颜或泪水的少女。
一种汹涌的嫉妒和占有欲瞬间吞噬了他，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受不了！除他以外，
他无法忍受任何一双眼睛有机会窥见这幅画，窥见画中那独属于他的身体和灵魂！
周衍猛地抓起画刀，疯狂地毁掉了那幅刚刚完成的画！下一秒，他骤然转身，
一把将林晚晚按倒在那片混乱的油彩之上！冰冷的颜料瞬间染上了少女的后背。
周衍重重喘息，“林晚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油彩在挣扎与压制中被碾磨、推开。
在这片混沌中，林晚晚缓缓抬起头，吻了吻周衍紧蹙的眉心。
这个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她的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种宽容。尽管她浑身沾满油彩，
看上去却依旧纯净无暇。她用被摧残后嗓音，低声安抚他：“先生，别害怕。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周衍，暴露出他那份对于失去的恐惧——恐惧灵感枯竭，
恐惧这份极致的美会同以往所有一样归于乏味。周衍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像被抽去所有力气，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我该拿你怎么办？
”周衍好感度+20，当前好感65。11台灯的光晕温柔地洒在茶几上，
我正伏在桌边做着奥数题。沈牧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因为我答得不假思索且不见错漏。在我解完那道题后，
他惊叹问道：“小晚之后想做什么？
”我抬头轻笑：“如果小晚能活着的话......想当和沈哥一样的临床医生。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如果能活着的话。这个沉重的前提，
让整个愿望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沈牧仿佛看到了一条光芒万丈的道路被残酷地拦腰截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会考上最好的医学院，
会穿上白大褂，会成为优秀的医生。我保证。”我向他伸出手：“那么，沈前辈，
先祝贺一下未来的小晚医生吧。”沈牧明显愣了一下。他看着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握住。
“好。我期待着在手术室，见到林医生的那天。”他的手心真暖。沈牧好感+20，
当前好感度：6212画室弥漫着令人不安的寂静。我站在周衍面前，
指尖捏着一页薄薄的纸——那份胃癌晚期的诊断报告。“先生，我知道您在装修地下室。
”周衍在准备一个绝对私密、绝对隔音的空间，
一个足以将我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鸟笼。我恳求：“晚晚活不了多久了，
我并不想被您当成鸟儿，困在这里。求您。”不要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剥夺我最后一点自由。
周衍猛地抢过那张报告，目光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所有的偏执、占有、爱意和痴迷，在这张薄纸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无力。
“是真的，您不是见过很多次吗？我胃痛的样子。”他确实见过，并且无数次为此着迷，
可没想到，这种极致的苦痛之美，其实来源于死亡。周衍深深闭上眼，忍耐翻涌的情绪，
“地下室不建了，我不关你，你也不准死，听到没有？！”他少有这么孩子气，我轻轻笑了，
语气温柔“先生，你真可爱。”周衍好感度+20，当前好感85。
13时间像溪水一样静静流淌。沈牧原本严谨而规律的生活，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清晨的餐桌上总会摆着温热的早餐，有时是他早起准备的，有时是我出门外带的。
夜晚的客厅总有一盏灯亮着，有人会蜷在沙发上看书，等他下班。
他书房里那些厚重的专业书籍旁边，偶尔会混进一两本不属于他的学习资料。沈牧生性冷静，
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但渐渐地，他的开始适应另一个人的存在，
购物时会顺手拿从来不吃的零食，路过女装区会停顿扫过，甚至连护士们讨论自家孩子，
他也会驻足听一听。这些变化悄无声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直到有一天，
护士长笑着打趣：“沈医生，最近气色不错嘛！是家里来人照顾了？”沈牧顿了顿，
眼神柔和了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沈牧好感+10，
当前好感度：7214一个平静的傍晚，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沈牧在旁边翻阅医学文献。
突然，猛烈的咳意涌上，我毫无征兆地大咳起来。下意识地捂住嘴，咳嗽稍缓时，
我摊开手心，上面一片刺眼的红。我愣住了，
下意识看向沈牧：“沈哥......我......”作为医生，沈牧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口血可能意味着什么。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别怕......”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横抱起，“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他的手臂很稳，我靠在他怀里，听到他急促的心跳。15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一些。沈牧紧绷的神经还没放松，他把人带回家，安顿她休息后，
自己却辗转无法入眠，脑海反复回放着那个心惊胆战的瞬间。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漂亮的蝴蝶掀开他的被子，冰凉的身体贴向他温暖的胸膛。
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哥哥，
晚晚害怕 ......抱抱晚晚吧。”沈牧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震惊与错愕让他一时说不出话。他下意识地推开，厉声制止这不合时宜的行为。
但少女接下来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他心脏：“你不抱我，
是嫌弃我快死了吗？”“死”这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结合先前的惊魂一幕，
彻底击垮了沈牧所有的防线。此时此刻，任何的拒绝，
都会被少女认为是对病情的放弃、对她存在的否定。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将那具身体彻底拥入怀中。“不许胡说！晚晚不会死！”温柔的雨落下，
充满了恐慌、怜惜、以及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浓烈情感。......沈牧好感+20，
当前好感度：9216画室里，周衍坐在窗边，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灰烬，
他却忘了吸。我推门走进来，他猛地回过神，看到是我，几乎瞬间就站了起来：“晚晚？
怎么来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他下意识地想伸手碰我，却又停在半空。我轻笑，
缓缓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喉结。“先生，别想那些了。”我拉着他的手，
引领他抚上我的发：“趁着还有时间，抱抱我，用力地确认我还在。”他警告：“别招我。
”“那我去找别人了？”“不可能！”接下来的过程，更像是一场仪式。他通过这种方式，
一次次地确认我的体温、我的呼吸，妄图证明我还鲜活地存在他的掌控中，
还没被那该死的命运带走。一切结束，他恶狠狠地咬上我的耳朵，骂道：“可恶的小***！
”周衍好感度+10，当前好感95。17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床头灯，
光线柔和地洒在我们身上。“沈哥，”我有些倦意，“很晚了，该休息了。
”沈牧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手臂下意识地环住我的腰，将我圈在他怀里。“嗯。
”他应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整个过程没有太多言语，
却充满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与温存。他的动作带着近乎虔诚，仿佛在确认一件珍宝。
沈牧的拥抱紧密而温暖，每一次都带着极大的耐心和引导，温柔而坚定。直到一切恢复沉寂，
他低下头，鼻尖轻轻蹭过我的发顶。黑暗中，沈牧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晚晚，我在。
”18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沈牧好感+8，当前好感度：100。
恭喜宿主攻略完成，存活时间增长2年。攻略目标沈牧，好感度清零中，
倒计时23小时59分。攻略完成......好感清零......？我僵在原地，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你的意思是，”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倒计时结束，
我在沈牧眼里，就只会是个......普通病人？
甚至连最开始那一点......一点点的怜悯都不会有？”不准确。
系统的声音毫无感情。我心中猛地闪过一丝微弱的、荒谬的希望之光。沈牧身边，
所有知道你的人，记忆也会同步清空。那点微光瞬间熄灭了。
我几乎是用尽力气才问出口：“有没有办法，可以不清空他的情感？”有。
宿主放弃此次攻略所得的生存奖励。这样啊。我低低地笑了一声，泪水无声滑落，
带着浓浓的自嘲。沈牧。沈哥哥。晚晚想活着。对不起。还有......再见。
19我站在周衍的私人画展中，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幅画作上。墙上挂着的画里，
不乏以我为模特创作的，但我知道，他的画库里还有许多，根本无法展出的，
关于我的私人画作。周衍正站在人群中间，向他们介绍着自己的作品。他注意到我在看他，
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几乎不像他的性格。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来。
周衍神情前所未有的郑重：“和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林晚晚，林女士，
她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给予我无限灵感，是我的缪斯，也我的爱人。
”在轻柔的掌声和低低的赞叹中，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可惜。再美好的的祝福，
也抵不过一场别离。周衍好感度+5，当前好感100。恭喜宿主攻略完成，
存活时间增长2年，剩余生命：6年3月15天。攻略目标周衍，好感度清零中，
倒计时23小时59分。20便利店深夜，我踮着脚整理货架上的泡面，
门口的风铃忽然响了起来。一个穿着黑色机车服的高挑少年推门而入。他夹着头盔，
汗湿的黑色碎发贴在额前，露出一张极具攻击性的帅脸。少年径直拿了一瓶冰水，
走到收银台扫码，付款，整个过程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个没有生命的收款机器。
风铃再次响起，机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近及远，消失在夜色里。
示：检测到可攻略目标姓名：陆沉年龄：19职业：Z大数科院大一学生外貌：狼系少年，
帅气野性性格：桀骜不驯，傲慢乖张对宿主好感：0系统奖励：成功攻略可获得3年寿命。
--姓名：谢知行年龄：27职业：Z大数学系教授，
陆沉导师外貌：俊朗儒雅性格：理性至上，痴迷于纯粹的逻辑与智慧，
惜才如命对宿主好感：0系统奖励：成功攻略可获得3年寿命。
注意常规情感互动难以有效增加目标对象好感，建议宿主谨慎接触，优先进行智力加点。
“系统，”我在心里默问，“你还有这功能？智力加点？以前怎么没提过？
”权限一直存在。消耗生存时间进行加点，不符合您以往的策略。因此无需告知。
它说得对。如果没有攻略沈牧和周衍，我根本不舍得挥霍丁点寿命。况且，
用美貌、脆弱、依赖，这些成本更低的方式获得爱，才是我的生存之道。
可现在......是否进行智力加点？预计扣除：5个月寿命。我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加。”21我自认有点小聪明，高中的数学题对我来说还算简单，
每次月考也能拿年级第一。可是，看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高中数学联赛省赛的练习题，
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题，像天书一样，我甚至连题目都看不懂。“系统，
”我几乎要气笑了，“参加9月的省级竞赛？这跟让我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目标人物谢知行，中学横扫顶级数学竞赛金牌，后进入Z大少年班，
再赴普林斯顿大学深造。26岁攻克数学……领域难题，震动学界，是Z大最年轻的教授。
目标人物陆沉，高中阶段连续两届斩获IMO满分金牌，震惊竞赛圈。
其志不在学术虚名，将数学当作纯粹智力游戏与私人爱好。
现为Z数学系特招生,师从谢知行。据系统分析，宿主接触谢知行和陆沉最有效的方式，
就是赢得IMO金牌。而第一步，则是参加高中数学联赛省赛。请不要质疑系统能力。
宿主智力水平已通过加点大幅度提高。建议停止无意义的情感宣泄，立即开始适应性训练。
它的语气冰冷。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跟天书一样的图形符号，
此刻在我脑中自动拆解、重组。解题步骤仿佛自己跳出来一般，我拿起笔，
不假思索地开始书写。不到规定时间，一道压轴大题就被解决。系统没有骗我。有什么东西，
彻底的改变了。22巨大的礼堂异常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气氛。周围坐着的都是全省选***的天之骄子，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志在必得。我坐在他们中间，像一粒不起眼的尘埃。题目发下来后，
我低头答题。推导过程流畅得不可思议，答案几乎是自动浮现出来。写完还有不少时间，
我无事可做，只能低头抠着指甲边缘的倒刺，等着交卷的***。***响起的瞬间，我放下笔，
安静地起身离开。直到几天后，成绩公布。林晚晚，几乎满分。不久，一位工作人员找到我，
神情复杂地将我带到一间办公室。推开门，谢知行坐在里面。他面前放着我的试卷，
指尖正点在一道题的解答过程上。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林晚晚同学？你好。
”“老师你好。”他点了点头，“你的解题思路很有意思，是谁指导你的？”“自己想的。
”他怔了怔，有些惊喜地看着我。“林同学，我在Z大任教，有没有兴趣，来听我的课？
”谢知行好感度+5，当前好感5。23Z大阶梯教室。我坐在后排角落。讲台上，
谢知行正以极快的语速阐述一个拓扑学问题。他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道延伸思考题，
目光扫过台下：“有同学有思路吗？”教室里陷入一片沉默的冥思苦想。
谢知行的目光精准落在我身上：“林同学，关于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我走向讲台，
拿起粉笔，边讲边写，以一种鞭辟入里的方式，直接点破了证明的核心。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随后，是抑制不住的惊叹和窃窃私语。谢知行看着我，眼睛亮得惊人：“非常精彩的洞见。
请坐。”下课铃响，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被好几个兴奋的学生围住了。“学妹！
你是我们系的吗？太厉害了吧！平时怎么没见过你？”“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讨论问题啊！
”“刚才那道题能不能再请教一下？”我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嘲讽和不耐的声音响起：“喂，堵路了看不见？”循声望去，
陆沉不知何时靠在了门框上。他拧着眉：“老谢让你去他办公室。”陆沉好感度-5，
当前好感-5。24“教授，人带来了。”陆沉声音散漫，进了屋边自顾自地坐下，
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谢知行点点头，目光转向我，示意我落坐。“过几天就是全国赛。
以你的实力，最后进入集训队没问题。”我点了点头：“谢谢教授。”他加上我的微信。
“陆沉，过来加你师妹微信。”陆沉闻声抬头，挑了下眉，“八字都没一撇呢，就是师妹了？
”谢知行皱眉，陆沉撇撇嘴，还是退出游戏，乖乖过来了。谢知行：“这是陆沉，我的弟子。
升大学前是IMO双满分，对竞赛有些心得。有的问题，你不方便问我，或者需要更快回复，
也可以找他。”在谢知行看不见的地方，陆沉朝我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好好准备。
”谢知行鼓励我，“我很期待你之后的表现。”谢知行好感度+5，当前好感10。
陆沉好感度-5，当前好感-10。24全国赛成绩公布，我的名字赫然列在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