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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长安纨绔跪舔花魁?五年后我踏碎她凤冠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4

我是长安城头号纨绔,为博花魁一笑,散尽家财。

她当众将我亡母遗玉掷入粪桶:“舔狗,也配碰我?”

我跪在污秽中摸索,被宿敌踩着手背碾入泥泞。

当夜,我烧了侯府,孤身投了塞外最凶险的折冲府。

五年后突厥叩关,血战三日,我以残兵八百斩敌酋首级。

凯旋宴上,花魁含羞献舞:“将军,妾身愿侍奉枕席。”

我当庭解下染血佩刀:“此刀换你,够不够?”

皇帝抚掌大笑:“李爱卿,朕准你用她换三百匹突厥战马!”

长安城的暮春,总带着一股子甜腻又腐朽的气息。酒气混着脂粉香,从平康坊最负盛名的“醉仙楼”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熏得人骨头缝都发酥。楼高三层,飞檐斗拱,朱漆栏杆上倚着各色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将底下长街上攒动的人头衬得如同蝼蚁。

三楼最奢华的“天香阁”内,丝竹管弦靡靡入耳。一席价值千金的紫檀木大圆桌旁,围坐着七八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个个面红耳热,眼神迷离。主位之上,斜倚着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武威侯府的独苗——李昭。

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是那种养尊处优的淡红,只是眼底常年浮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惫懒与纵欲过度的青黑,生生将那副好皮囊糟蹋了几分。此刻,他一手懒散地转着个空了的白玉酒杯,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黏在对面水榭中央那抹翩然起舞的倩影上,一瞬不瞬。

水榭中,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一个女子正随着乐声旋舞。她身着一袭烟霞色广袖流仙裙,裙摆层层叠叠,随着她的旋转如云霞舒卷。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舞动间,那柔韧的弧度引得席间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最绝的是那张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琼鼻樱唇,肤光胜雪,眉心一点朱砂花钿,更添几分妖娆媚态。正是醉仙楼的头牌,名动长安的花魁——苏媚儿。

一曲舞罢,余韵未歇。苏媚儿莲步轻移,香风袭人,已到了李昭席前。她微微喘息,胸脯起伏,颊生红晕,眼波流转间,带着钩子似的扫过李昭。

“侯爷,”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娇嗔,“媚儿这新排的‘霓裳羽衣’,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李昭像是被这声音烫了一下,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堆起十二分的讨好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入得!入得!媚儿跳的,便是天仙下凡也比不上!简直是……简直是……”他搜肠刮肚想找个更贴切的词,奈何腹中空空,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妙!妙极了!”

旁边一个穿着宝蓝绸衫的公子哥儿,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王朗,闻言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李兄,光说妙可不行。媚儿姑娘这支舞,可是专门为侯爷排的,费了多少心思?总得有点表示吧?”

“对对对!表示!必须表示!”李昭一拍大腿,醉眼朦胧地在怀里摸索。他今日出门前特意带了个沉甸甸的锦囊,里面装满了金叶子,预备着讨美人欢心。可摸了半天,只摸出几片零碎的金叶子,显是刚才打赏乐师舞姬用去了大半。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去摸腰间。手指触到一块温润的硬物,心头一热,想也没想就解了下来。

那是一块玉佩。通体羊脂白玉,毫无瑕疵,触手生温。玉佩雕工极其精湛,正面是一只回首顾盼的麒麟,祥云环绕,背面则刻着一个古篆的“李”字。麒麟的眼睛,是两点极其罕见的鸽血红宝石镶嵌而成,在烛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连丝竹声都停了。所有人都认得这块玉。这是已故武威侯夫人,李昭生母的遗物,据说是李家传了几代的宝贝,价值连城不说,更是身份的象征。李昭平日虽混账,对这玉佩却看得极重,从不离身。

王朗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幸灾乐祸,故意大声道:“哟!李兄这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看来对媚儿姑娘是真上心啊!”

李昭此刻满脑子都是苏媚儿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双手捧着玉佩,献宝似的递到苏媚儿面前,舌头都有些打结:“媚……媚儿,这……这玉,配你!只有你才配得上!”

苏媚儿的目光落在玉佩上,那两点鸽血红宝石的光芒映在她眼底,确实让她心头一跳。然而,当她看清李昭那张写满痴迷讨好、甚至带着点卑微的脸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和鄙夷猛地冲上心头。

一个靠着祖荫、不学无术、只会斗鸡走狗的废物纨绔!也配用这种眼神看她?也配拿出他娘的东西来献殷勤?他以为他是谁?

她苏媚儿,虽是风尘中人,心气却比天高。她想要的,是真正的权势,是能让她一步登天的青云梯!而不是眼前这个,除了有个侯爷爹的名头,内里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草包!

一丝冰冷刺骨的讥诮,缓缓爬上苏媚儿绝美的唇角。她没有伸手去接那玉佩,反而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用指尖,极其轻蔑地,在李昭的手背上点了点。

那触感冰凉,带着尖锐的嘲讽。

“侯爷,”她的声音依旧娇媚,却像淬了毒的蜜糖,“您的心意,媚儿心领了。”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席间那些或惊讶、或看好戏、或同样鄙夷的目光,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

“只是,您这样的人……”

她微微俯身,凑近李昭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却又足以让周围人猜到的音量,吐气如兰,却字字如刀:

“舔狗,也配碰我?”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翻!

啪嗒!

一声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那块温润无瑕、象征着武威侯府传承与李昭亡母遗泽的羊脂白玉麒麟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白光,精准无比地,坠入了水榭角落那个散发着酸腐恶臭、用来倾倒残羹冷炙和污物的红漆大木桶里!

噗通!

玉佩落入粘稠的、混杂着食物残渣和不明秽物的污浊液体中,溅起几点肮脏的水花,瞬间被淹没。

死寂。

整个天香阁,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王朗张大了嘴,随即脸上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和幸灾乐祸。其他公子哥儿也是表情各异,震惊、鄙夷、怜悯、看戏……

李昭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他捧着玉佩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耳边嗡嗡作响,苏媚儿那句“舔狗,也配碰我?”如同魔咒般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自尊心上。

他看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木桶,看着玉佩消失的地方,脑子里一片空白。亡母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将玉佩放在他掌心时的虚弱笑容,父亲李靖武威侯常年戍边、极少归家,却每次回来都要叮嘱他保管好这传家玉佩的严肃面容……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屈辱、锥心刺痛和滔天愤怒的情绪,如同火山岩浆,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咆哮!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我的玉……”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眼睛瞬间布满血丝。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在所有人惊愕、鄙夷、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李昭猛地推开身前的矮几,杯盘碗盏哗啦啦摔了一地。他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红漆木桶扑了过去!

噗通!

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冰冷油腻的地板上,膝盖瞬间被污渍浸透。他伸出双手,不顾那令人作呕的粘稠触感和刺鼻气味,疯狂地在浑浊不堪的秽物中摸索、搅动!油腻的菜汤、腐烂的果皮、黏糊的饭粒沾满了他的双手、衣袖,甚至溅到了他惨白的脸上。

“我的玉……我的玉……”他嘴里不停地喃喃着,眼神涣散,像疯了一样。

席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和议论声。

“疯了!真是疯了!”

“为了块玉,至于吗?”

“啧啧,武威侯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苏大家骂得真对,可不就是条没骨头的舔狗!”

王朗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桌子:“李兄!李兄!快别找了!一块破玉罢了!回头我送你十块八块的!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跪在木桶旁、狼狈不堪的李昭身边。他低头看着李昭那沾满污秽、在秽物中疯狂摸索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畅快。

就是这个废物!仗着有个侯爷爹,从小到大处处压他一头!抢他风头!今天,终于让他逮着机会了!

王朗抬起脚,他那双崭新的、用上好小牛皮缝制、鞋底还沾着些许尘土的云头履,带着十足的恶意和侮辱,狠狠地、稳稳地踩在了李昭那只正在污秽中摸索的右手手背上!

然后,用力地碾了下去!

“呃啊——!”

李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手背传来骨头几乎被碾碎的剧痛!王朗的鞋底沾着油腻和尘土,在他沾满秽物的手背上反复碾压、摩擦!剧痛和极致的屈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被迫停下了摸索的动作,整只右手被死死地踩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动弹不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鞋底纹路硌在骨头上的触感,感受到那污秽之物被挤压进皮肉的恶心感。

他被迫抬起头。

王朗那张因为酒意和恶意而扭曲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李昭,醒醒吧!一块破玉,值得你像条狗一样在这里刨食?苏大家说得对,你这种人,就是贱!天生的贱骨头!只配在烂泥里打滚!”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李昭早已鲜血淋漓的心上。

他死死地盯着王朗,血红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属于“长安纨绔李昭”的浑噩、痴迷、甚至软弱,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到极致的死寂。

那死寂之下,是即将喷发的、毁天灭地的熔岩。

夜,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白日里醉仙楼的喧嚣与屈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李昭的神经。他没有回那座象征着荣耀也象征着枷锁的武威侯府。那座府邸,空有侯爵之名,却早已随着父亲的常年戍边和母亲的早逝,只剩下冰冷的砖瓦和令人窒息的空寂。回去做什么?听老管家痛心疾首的规劝?还是独自面对满室清冷,一遍遍回想白日里那刻骨铭心的羞辱?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在长安城最偏僻、最肮脏的陋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污水横流的地面,散发着腐臭的垃圾堆,蜷缩在角落里的乞丐……这一切,都与他身上那件虽然沾满污秽、却依旧能看出名贵质地的月白锦袍格格不入。

“舔狗……也配碰我?”

“你这种人,就是贱!天生的贱骨头!只配在烂泥里打滚!”

苏媚儿冰冷讥诮的声音,王朗恶毒鄙夷的辱骂,还有周围那些看客们毫不掩饰的嗤笑,如同魔音灌耳,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荡。每一次回响,都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上来回切割。

他停在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旁,靠着冰冷的土墙缓缓滑坐在地。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清辉,照亮了他惨白如鬼的脸,和那双空洞得吓人的眼睛。

手背上,被王朗鞋底碾过的地方,早已红肿不堪,沾着的秽物已经干涸结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那里像被烙铁烫过,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印记。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亡母的玉佩,没了。被他亲手献出去,又被那个女人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粪桶。而他,像条真正的狗一样,跪在污秽里去刨……

“呵……”一声低哑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充满了自嘲和绝望。

武威侯府的独苗?长安城头号纨绔?多么可笑的身份!多么讽刺的称号!他活得像一场笑话!一场由他自己主演的、彻头彻尾的、令人作呕的笑话!

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挥霍祖荫?沉迷酒色?然后像今天这样,被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连他视若珍宝的母亲遗物,都护不住?

一股浓烈的、自我厌弃的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勒得他几乎窒息。他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土墙上!

砰!

粗糙的墙面磨破了他的指关节,鲜血混着墙灰渗了出来。剧痛传来,却奇异地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不!不能这样!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微弱地响起,带着不甘和最后一丝挣扎。

他不能就这样烂死在这泥潭里!他不能背负着这样的耻辱,像条野狗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他姓李!他是武威侯李靖的儿子!哪怕那个父亲,对他失望透顶,常年戍边,几乎忘记了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可是……他能做什么?

去杀了苏媚儿和王朗?然后被官府通缉,亡命天涯?或者,回到那座冰冷的侯府,继续做他的纨绔少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别人的鄙夷中浑浑噩噩度过余生?

不!这两种结局,他都不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陋巷的死寂。几个穿着粗布短打、风尘仆仆的汉子骑着快马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他们身上带着浓重的汗味和一种……铁与血的气息。

“快!听说朔方军情紧急!突厥崽子又他娘的叩边了!”

“折冲府在募兵!招敢死之士!待遇从优!斩敌首级还有重赏!”

“妈的,老子早就想砍几个突厥狗的头了!走!”

断断续续的对话随风飘入李昭耳中。

朔方?突厥?折冲府?

这几个词,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李昭混沌的脑海!

朔方!那是大唐帝国最北方的门户!是直面草原狼骑的最前线!是父亲李靖常年镇守的地方!也是……整个帝国最凶险、最残酷的绞肉场!

折冲府,更是边军中最精锐、也最敢死的地方!那里没有世家子弟的荫庇,没有纨绔子弟的特权,只有最***裸的生死搏杀!只有用敌人的血,才能洗刷耻辱,才能……证明自己!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疯长!

去朔方!去折冲府!

不是去镀金,不是去混资历!是去最凶险的地方!是去搏命!是去……求死!或者,求一个重生!

与其在这长安的泥潭里腐烂发臭,不如去那塞外的沙场上,用血与火,给自己一个了断!要么马革裹尸,埋骨黄沙!要么……就用敌人的头颅,铸就自己的脊梁!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遏制!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土墙才站稳。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某种近乎偏执的火焰!那火焰,名为决绝!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武威侯府的方向,发足狂奔!

夜风呼啸着灌进他破烂的锦袍,吹起他散乱的头发。他跑得很快,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朝着最后的归宿奔去。

回到那座冰冷、空旷、象征着过往一切荣耀与耻辱的府邸。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熟门熟路地避开值夜的下人,来到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和柴薪。

他找来火石。

嗤啦!

火星溅落在干燥的柴草上,迅速蔓延开来。

火苗起初很小,怯生生的。但很快,便贪婪地舔舐着更多的木柴、废弃的布幔、散落的纸张……火势越来越大,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升腾着,映红了李昭那张沾满污秽、却异常平静的脸。

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醉仙楼里苏媚儿讥诮的眼神,看到了王朗踩在他手背上的云头履,看到了周围那些看客们鄙夷的嘴脸……也看到了亡母温柔的笑容,和父亲李靖那张因常年风霜而显得格外冷硬、却依稀残留着对他失望的面容。

“烧吧……”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都烧干净……”

烧掉这身象征着纨绔的锦袍!

烧掉这满屋子的空虚和冷寂!

烧掉那个懦弱无能、只会摇尾乞怜的李昭!

冲天的火光惊动了府里的下人,惊呼声、救火声、哭喊声瞬间打破了侯府的宁静。

李昭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在夜色中熊熊燃烧、吞噬着他过往一切的火焰,眼神冰冷,再无半分留恋。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没入了长安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身影决绝,如同扑火的飞蛾,又像是挣脱了牢笼的猛兽,朝着北方,朝着那片以血与火著称的苦寒之地,头也不回地奔去。

目标——朔方!折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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