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婚第三年，我在房产交易中心遇见了前夫。他带着他的秘书，还有我们的女儿，
像极了一家三口。七岁的小白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我好想你。"我轻抚她的头发，
望向沈景行："来买房？新婚燕尔，恭喜。"他苦笑摇头："不，我是来卖房的。你呢？
"我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来买婚房。
"沈景行的脸色瞬间惨白。三年前，我也是在这个房产交易中心，和他办完了房产过户手续。
那套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全部归他所有。"不要任何财产，我只要自由。
"我当时这样对律师说。沈景行站在一旁，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办完手续后，
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江暖。"他终于开口。我回头看他。"对不起。""不用道歉。
"我平静地说，"雨嫣比我年轻漂亮，还能干，你的选择没错。
"沈景行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没想过会发展到这一步...""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打断他，"景行，好聚好散吧。"那天下着小雨，我撑着伞走在马路上，
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结婚七年，我几乎忘记了一个人生活的感觉。现在想起来，
那种自由的感觉，真的很棒。如今三年过去，我重新站在这里，心境却截然不同。"妈妈，
你真的要买新房子吗？"小白仰着头问我。我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是的，
妈妈要和新爸爸一起住。""新爸爸？"小白眨眨眼，"那我可以去看你们吗？
""当然可以。"沈景行走过来，声音有些紧绷："江暖，我们谈谈。
"我看了看时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约了中介，时间快到了。""五分钟就够。
"他的语气里带着恳求。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沈景行把小白交给林雨嫣，
拉着我走到角落里。"你真的要结婚了？""嗯。""和谁？""你不认识。
"沈景行沉默了一会儿："我和雨嫣分手了。"我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哦。""江暖，
我错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看着他，
这个曾经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三年时间，他好像苍老了不少，眼角有了细纹，
头发也有些花白。"沈景行，你觉得时间能倒流吗？""不能，但是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我摇摇头："那个深爱你的江暖已经死了，死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里。"说完，
我转身要走。沈景行拉住我的手腕："江暖，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先生，
请松开这位小姐。"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我回头，看见陆青山走过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青山，你来了。
"我挣脱沈景行的手，走到陆青山身边。陆青山自然地搂住我的腰，
对沈景行点点头："你好，我是江暖的未婚夫，陆青山。"沈景行盯着陆青山，眼神复杂。
"这位就是小白的爸爸吧？"陆青山主动伸出手，"小白经常提到你。
"沈景行机械地和他握手，声音有些僵硬："你好。""我们要去看房了。"陆青山说，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朝小白挥挥手："小白，妈妈走了，下周来接你。
""妈妈再见！"小白奶声奶气地回应。走出房产交易中心，陆青山关心地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他想复合？""嗯。
"陆青山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那你呢？你是什么想法？"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忽然笑了："陆青山，你在吃醋？""没有。"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我的想法是，
赶紧把房子买下来，然后和你结婚。"陆青山的脸红了，但眼睛里闪着光芒："那就走吧，
去看我们的新家。"第二章中介带我们看的房子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这套房子是新装修的，业主急售，价格很合适。"中介热情地介绍着。房子确实不错，
南北通透，采光很好。我站在客厅里，想象着和陆青山在这里生活的场景。"厨房怎么样？
"我问陆青山。他走过去看了看："很不错，比我现在的公寓大多了。
""那你以后就负责做饭。"我开玩笑地说。"没问题。"他宠溺地看着我，
"只要你不嫌弃我手艺不好。"中介在一旁笑着说："两位真是恩爱，
这套房子很适合新婚夫妇。"我和陆青山对视一眼，都笑了。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沈景行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江暖，我想见见你。
"沈景行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在看房子。""看完之后可以见个面吗？就我们两个人。
"我看了看陆青山，他正在阳台上和中介讨论什么。"好吧，在哪里？""咖啡厅，
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我愣了一下。那家咖啡厅，我已经三年没去过了。
"一个小时后。"沈景行补充道。挂了电话，陆青山走过来："谁的电话？""沈景行。
"我没有隐瞒，"他想见我。"陆青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要去吗？""去一趟吧，
说清楚也好。"陆青山点点头："我陪你去。""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摇摇头，
"有些话，需要我自己和他说。"陆青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我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很快就回来。"从高档小区到那家咖啡厅，
开车需要半个小时。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八年前，
我和沈景行就是在那家咖啡厅第一次见面的。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小设计公司实习。
沈景行是朋友介绍的，说是金融公司的精英，人品不错。第一次见面，
我就被他的温文尔雅吸引了。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说话时总是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你的设计理念很有趣。"他看着我带来的作品集，认真地评价。那时候的我，
内心是雀跃的。有一个优秀的男人认可我的专业能力，这让我感到很有成就感。
后来我们开始交往，一年后结婚。结婚后的前两年，我们很幸福。沈景行的事业蒸蒸日上，
我也在设计公司逐渐崭露头角。小白出生后，我为了照顾孩子，辞去了工作，
专心在家做全职太太。那段时间，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直到林雨嫣的出现。
林雨嫣是沈景行的助理，年轻漂亮，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她还单身，没有家庭的负担。
我发现他们关系不对，是在一个周末。沈景行说要加班，但我去公司找他时，
却看见他和林雨嫣在会议室里拥抱。那一刻，我感觉天塌了。回到家，我什么都没说。
小白跑过来要抱抱，我抱着她，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妈妈怎么了？"小白奶声奶气地问。
"妈妈没事，只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强颜欢笑。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像个侦探一样，
收集着他们的证据。酒店的开房记录，暧昧的短信，甚至还有林雨嫣朋友圈里的蛛丝马迹。
事实摆在面前，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那天晚上，我把证据摊在沈景行面前。"我们离婚吧。
"我平静地说。沈景行看着那些照片，脸色惨白。"江暖，我...""不用解释。
"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你还爱我吗？"沈景行沉默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
"我爱的是现在的雨嫣，年轻有活力的雨嫣。而你..."他停顿了一下，"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从一个追求梦想的设计师，变成了围着厨房转的家庭主妇。
从一个光芒万丈的女孩，变成了满身疲惫的母亲。但这些改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我没有争辩，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因为我什么都不要。房子给他，
存款给他，就连小白的抚养权也给了他。"江暖，你疯了吗？"律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疯。"我平静地在协议书上签字，"我只是想要自由。"现在想起来，
那时候的我确实有些偏执。但我不后悔。因为如果没有那场决绝的离婚，
我就不会遇见陆青山。车子停在咖啡厅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第三章沈景行已经在老位置等我了。还是靠窗的那个卡座，还是他习惯的美式咖啡。
看见我进来，他站起身来。"江暖。""坐吧。"我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
我点了一杯拿铁。"还是喜欢拿铁？"沈景行问。"是的。"我点点头，
"有些习惯很难改变。"沈景行苦笑："是啊，有些习惯确实很难改变。"咖啡上来后，
我们都没有立刻开口。气氛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沈景行先开口："江暖，
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很好。"我简单地回答。"重新开始工作了？""嗯，
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沈景行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很好，你一直都很有天赋。
""谢谢。"我们又陷入沉默。沈景行端起咖啡杯，但又放下了。"江暖，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我和雨嫣分手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两个月前分的。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哦。""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沈景行有些急了。
"应该说什么？"我反问，"恭喜你重新单身？"沈景行被我的话噎住了。"江暖，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他诚恳地说，"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呢？""然后我想我们重新开始。"沈景行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重新恋爱，重新结婚，给小白一个完整的家。"我轻笑一声："沈景行，
你觉得感情是儿戏吗？想要就要，想放弃就放弃？""我没有把感情当儿戏。
"沈景行急忙解释，"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可是我不想。
"我直视他的眼睛，"沈景行，你明白吗？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沈景行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他摇头，"江暖，我们相爱了七年，
怎么可能说没感觉就没感觉？""时间会消磨一切。"我叹了口气，"包括爱情。
""那你现在爱的是那个陆青山？"沈景行的语气里带着不甘。"是的。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沈景行沉默了很久。"他有我优秀吗？"他忽然问。我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沈景行，你还是这么自负。""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沈景行的语气里带着不服气。我想了想，然后说："他不比你优秀，也不比你有钱。
但是他爱我，真心实意地爱我。""我也爱你。"沈景行急忙说。"你爱的是以前的我。
"我摇摇头，"你爱的是那个年轻漂亮，没有负担的江暖。而现在的我，
已经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了。"沈景行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江暖，我承认我以前有过动摇。"沈景行的声音很低，
"但是分开这三年，我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感谢你的觉悟，
然后重新回到你身边？"我的语气有些讽刺。"我没有这个意思...""沈景行。
"我打断他，"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沈景行看着我，没有说话。
"刚离婚的时候，我确实很痛苦。"我缓缓说道，"我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失败的妻子，
失败的母亲。""江暖...""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我看着窗外，"与其抓着一段已经死去的感情不放，不如放手让彼此都获得新生。
""可是我们有小白...""小白很好。"我打断他，"她很聪明，她会理解的。
"沈景行的眼圈红了。"江暖，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摇摇头："沈景行，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要向前看。"说完，我站起身来。"江暖！
"沈景行也站了起来。我回头看他。"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沈景行，如果时间能倒流，
我还是会选择离开你。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合适。"沈景行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咖啡厅。走出咖啡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手机响了，是陆青山发来的短信："聊得怎么样？
"我回复："聊完了，马上回来。""我在家等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吧。不需要轰轰烈烈，
只要平平淡淡的温暖就够了。第四章回到陆青山的公寓，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糖醋排骨的香味。
"回来了？"陆青山从厨房探出头来。"嗯。"我换了鞋子，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聊得怎么样？"他关掉火，转身面对我。"说清楚了。"我在他胸前蹭了蹭，
"以后不会再有纠缠了。"陆青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吃饭吧，我饿了。"餐桌上，
陆青山给我盛了一碗米饭。"今天看的那套房子怎么样？你喜欢吗？"他问。"还不错。
"我夹了一块排骨，"不过价格有点高。""我们可以贷款。"陆青山说，
"反正我们都有稳定的收入。"我点点头："那就买下来吧。""真的？"陆青山有些兴奋，
"那我们明天就去签合同。""好。"吃完饭，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青山把我搂在怀里，我觉得很安心。"江暖。"他忽然叫我。"嗯？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抬头看他："你想什么时候？""越早越好。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笑了："那就下个月吧，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就结婚。""好。
"陆青山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会让你幸福的。""我知道。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谁都没有说话。这种感觉很好，安静而温暖。忽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喂？""江暖吗？我是林雨嫣。
"我愣了一下。林雨嫣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的语气有些冷淡。
"我想见你一面，有些事想和你说。"林雨嫣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关于景行的事。"林雨嫣停顿了一下，
"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我犹豫了一下："什么真相？""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们见面聊吧。""不用了。"我准备挂电话。"江暖，你知道景行为什么会出轨吗？
"林雨嫣忽然问。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你什么意思？""见个面吧，明天下午三点，
星巴克，就是你们工作室楼下的那家。"说完，林雨嫣就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有些发愣。
"怎么了？"陆青山关心地问。"林雨嫣想见我。"陆青山皱了皱眉："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她说有关于沈景行的真相要告诉我。""你要去吗？
"我想了想："去吧，听听她想说什么。"陆青山看起来有些担心："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我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出现在星巴克。
林雨嫣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三年不见，她憔悴了很多，眼睛里没有了以前的神采。"江暖。
"她看见我，站了起来。我在她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林雨嫣点了杯咖啡，
然后说："我想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道歉？"我有些意外。"是的。"林雨嫣低下头，
"我不应该破坏你们的婚姻。"我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知道没有意义。"林雨嫣的声音很低，"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林雨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景行出轨，其实不完全是因为我。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他对你们的婚姻早就不满了。"林雨嫣看着我，
"他觉得你变了，变得无趣，变得只知道围着孩子转。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怒火："所以你想说，这是我的错？""不是。"林雨嫣急忙摇头，
"我的意思是，即使没有我，他也会出轨的。"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离开他是对的。"林雨嫣的眼睛里有泪光，"他不值得你爱。
"我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我也被他伤害了。"林雨嫣苦笑，
"江暖，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吗？"我摇摇头。"因为他发现我怀孕了。
"林雨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要我打掉孩子，说他不想再有负担。"我震惊地看着她。
"最可笑的是，他说他要和你复合，说你才是他的真爱。"林雨嫣的眼泪掉了下来，"江暖，
你说这不是很讽刺吗？"我沉默了。确实很讽刺。当初为了林雨嫣，
沈景行毫不犹豫地背叛了我。现在为了我，他又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林雨嫣。这样的男人，
确实不值得任何人爱。"你现在怎么办？"我问林雨嫣。"我决定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林雨嫣擦了擦眼泪，"我已经辞职了，准备回老家。"我点点头："那也好。""江暖，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林雨嫣站了起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
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我看着她，心情很复杂。三年前，我恨她恨得牙痒痒。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她很可怜。"林雨嫣。"我叫住了要离开的她。"嗯？
""好好照顾自己。"林雨嫣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我忽然觉得，沈景行真的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他能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另一个女人，
也能为了另一个女人再次抛弃那个女人。这样的男人，谁爱上他都是灾难。
第五章晚上回到陆青山的公寓，我把和林雨嫣见面的事告诉了他。"她怀孕了？
"陆青山很震惊。"嗯，但是沈景行要她打掉。"陆青山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真的很过分。
""是啊。"我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庆幸，当初离开他是对的。""当然是对的。
"陆青山把我搂在怀里，"如果你没有离开他，就不会遇见我了。"我笑了："是啊，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沈景行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江暖，我能见见你吗？"沈景行的声音很急促。"又有什么事？
""关于雨嫣的事，我想解释一下。"我愣了一下："你知道我见过她了？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沈景行的声音有些颤抖，"江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见面说吧，就在你工作室楼下。"我看了看陆青山，他点了点头。
"好吧，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陆青山不放心地说："我陪你去吧。""不用，
就在楼下，不会有事的。"我换了衣服，下楼去见沈景行。他站在路灯下，
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江暖。"看见我，他如释重负。"说吧，什么事。"我保持着距离。
"关于雨嫣怀孕的事，我想解释一下。"沈景行的声音很急切，"我没有要她打掉孩子。
""那她为什么要那样说？""因为她想报复我。"沈景行苦笑，"我们分手的时候，
她很生气。"我冷冷地看着他："沈景行，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江暖，
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是这次我真的没有说谎。"沈景行的眼睛里有诚恳，
"我虽然不爱雨嫣了，但是我不会让她打掉孩子的。"我有些疑惑。
林雨嫣的话和沈景行的话，到底谁说的是真的？"那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我问。
沈景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发现我还爱着你。"我摇摇头："这个理由我不信。
""江暖，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事实。"沈景行走近了一步，"这三年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想念我？"我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
""因为我以为你恨我，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你说对了，我确实不会原谅你。
"沈景行的脸色瞬间惨白。"江暖，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我真的知错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愿意用余生来补偿你。""不需要。"我转身要走。
沈景行拉住我的手："江暖，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我挣脱他的手："沈景行，
你明白吗？我现在很幸福，我不想再被你打扰。""你真的爱那个陆青山吗？
"沈景行的语气里带着不甘。"是的，我爱他。"我毫不犹豫地说。沈景行沉默了很久。
"那好吧。"他最终说道，"如果你真的幸福，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点点头："谢谢。
""但是江暖，我想你知道，我会一直爱着你。"沈景行的眼睛里有泪光，
"即使你不爱我了，我也会一直爱着你。"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心里五味杂陈。曾经我以为这辈子最爱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爱情这种东西，
真的是很奇妙。当你深陷其中的时候，觉得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但是当你走出来的时候，
会发现原来没有他，生活依然可以很精彩。回到楼上，陆青山关心地问："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他想解释一些事情。"我在他身边坐下，"不过我不想听了。""为什么？
""因为无论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重要的是，我现在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