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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9

她穿进了书里。

成了一本古早狗血小说里,与她同名的恶毒女配,苏青言。

脑中,一道机械音正在下达指令。

杀死女主,你才能活下来。

好一个开局杀。

苏青言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她深吸一口气,视线最终落在那套精致的白瓷茶具上。

药粉无声地融进滚烫茶水,澄澈透亮,不见一丝痕迹。

不多时,门被推开,真正的女主林微澜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清甜的栀子花香。

她端起茶杯,对苏青言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温婉笑容。

苏青言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微澜将那杯致命的茶水饮尽。

下一刻,林微澜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手中的瓷杯脱手,摔在地上,碎裂成片。

任务完成,奖励一条命。复活次数+1。

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可不等苏青言那口气松下来,床上本该死去的林微澜,竟撑着床沿,缓缓坐了起来。

她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苏青言。

“谢谢你,又帮我复活了。”

……什么东西?

第二次,苏青言将林微澜推进了府中最深的荷花池。冰冷的池水瞬间将那道纤弱的身影吞没。

第三次,她趁着夜色,在林微澜的院子里点了一把火。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木头燃烧发出噼啪爆裂的声响。

第四次,她花重金请来城中最有名的杀手。

……

到了第八次,苏青言提着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面无表情地站在林微澜面前。

她麻了,真的。

而每一次,林微澜都在死后不久,重新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次,林微澜甚至主动迎上来,熟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竟带着一丝鼓励。

“辛苦啦,就差最后一次了,再坚持一下!”

苏青言握着匕首的手,僵在半空。

她终于懂了。

所谓的“杀死女主”,不过是系统利用她的手,让她一点点地取代原来的女主。杀得越多,她就越接近真正的女主身份。

***

第九次,苏青言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林微澜,再也下不去手。

她猛地举起匕首,刀尖调转。

锋利的刀刃没入心口,剧痛传来,意识迅速抽离。

再睁眼。

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鼻尖是熟悉的兰花香气。

这里是林微澜的房间。

她,成了书里真正的女主角。

房门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是男主,当朝太子凤熄。

他走到床边,俯身看她,目光深邃,里面翻涌着外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苏青言瞳孔一缩。

你知道?!

凤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低低地笑了起来,嗓音悦耳,却透着一股凉意。

“当然。”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你杀她八次,我次次都在旁边看热闹。”

“毕竟,我的太子妃,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系统最后一句提示音,在此刻幽幽响起。

玩家身份确认。无限复活权限,永久生效。

苏青言眨了眨眼,缓缓地消化着这个信息。

意思是……她可以想死几次,就死几次?

那敢情好。

太子府的家宴上,新来的侧妃柔弱地端来一杯酒,意图构陷。

苏青言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接过来,对着那位侧妃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一饮而尽。

动作行云流水,快到无人能拦。

下一秒,她当场倒地,秒死。

留下满堂宾客和那位彻底僵住的侧妃,在风中凌乱。

再睁眼,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安然无恙。

后花园的湖边,她正陪太后散步,毫无征兆地,她一脚踏入湖中。

噗通一声,冰冷的湖水淹没头顶。

再醒来,她湿淋淋地坐在床沿,而凤熄正端着一碗姜汤,面色平静地递过来。

“下次想玩水,记得挑个暖和点的天气。”

苏青言:“……”

后来,她从皇城最高的角楼一跃而下,体验了一把自由落体。

风声在耳边呼啸,下面是百姓惊恐的尖叫。

再次醒来,凤熄依然守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兵法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次感觉如何?”

“视野不错,”苏青言认真回答,“就是落地姿势不太雅观。”

***

从此,整个京城都知道,太子妃苏青言是个疯子。

男主追妻火葬场?

还没等他开口说一句重话,苏青言已经先一步自我了断,完美跳过所有虐心情节。

宅斗宫斗里的阴谋诡计?

对家刚起了个头,她便捂着心口当场猝死,留下所有人目瞪口呆。

皇帝召见,意图皇权施压?

对不起,圣旨还没念到一半,她已经两眼一闭,当着龙颜的面,溜了。

最后,全城的人见到她都绕道走。

“快躲开!那个活祖宗又出来了!别让她死在我们这块地儿上!”

无数人惊恐地躲避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行走的灾祸。

而苏青言只是在心里偷笑。

人生苦短,不如开摆。

这天,她正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晒太阳,凤熄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他递过来一盘剥好的葡萄,语气闲散。

“玩够了?”

苏青言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玩够了就好,”凤熄捏起一颗葡萄,喂到她嘴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蛊惑,“京城这些人已经不够你玩了,要不要……随我出征,去边关看看?”

“听说那里的敌人,杀人不见血,可比一杯毒酒厉害多了。”

苏青言对凤熄的提议,只用了剥完一整盘葡萄的时间来考虑。

“边关啊……”她将最后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评价道,“听起来比在京城里看那些夫人小姐们哭哭啼啼要有意思。”

京城这片新手村,她已经玩腻了。全城的王公贵族、贩夫走卒,见她如见瘟神,宅斗宫斗的剧本连个开头都念不完,她就直接快进到大结局,实在是毫无挑战性。

凤熄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又透着点懒散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他早就知道,这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凤凰,骨子里藏着的是一片广阔天地。京城的方寸之地,困不住她。

“那就这么定了。”他拍板决定,动作利落得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通知。

“等等,”苏青言坐直了身子,“我还没说要去呢。”

凤熄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去可以,”苏青言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地说道,“两个条件。第一,我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太子妃,别搞那些繁文缛节,我嫌烦。第二,到了边关,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能管我。”

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尤其第二条,简直是把太子殿下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可凤熄只是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后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自胸腔震动而出,带着一种奇异的纵容。“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苏青言反而愣住了。她准备了一肚子胡搅蛮缠的话,预备着凤熄一旦反对,她就立马躺倒在地,表演一个“心悸猝死”,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结果,他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这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不得劲。

太子要携太子妃亲赴边关慰军的消息,像一颗巨石砸入京城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劝谏的奏折堆成了山。有说边关凶险,太子妃千金之躯不宜犯险的;有说军营乃阳刚之地,女子在内多有不便,恐乱军心的。

皇帝对此不置可否,只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殿下的凤熄。

凤熄神色淡然,只一句话便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太子妃此行,非为享乐,乃为孤稳定军心。她便是孤的定心丸,有她在,孤在,大夏的军魂便在。”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情深意切。满朝文武,包括龙椅上的皇帝,都被这番说辞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口中的“定心丸”,最大的作用可能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让看不顺眼的人心脏骤停。

于是,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太子携妃出京的议案,全票通过。

出发那日,没有盛大的欢送仪式,只有一列精简干练的亲卫队,和一辆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别有洞天的马车。

苏青言掀开车帘,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巍峨城门,打了个哈欠。新生活,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车队行了三日,一路风平浪静。苏青言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里补觉,或是研究凤熄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各种地方志异、奇闻杂记,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凤熄似乎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即便在路上,案头的文书也从未断过。他看文书,苏青言看闲书,两人共处一室,互不打扰,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这天傍晚,车队行至一处名为“断魂坡”的峡谷。夕阳的余晖将两侧的山壁染成血红色,狭窄的官道上光影斑驳,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殿下,此地险峻,恐有埋伏。”车外,亲卫统领的声音沉稳传来。

凤熄放下手中的朱笔,掀开车帘一角,锐利的目光扫过周遭。他神色未变,只淡淡吩咐:“保持阵型,加速通过。”

苏青言也凑过来看热闹,她趴在车窗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岩石。“这地方不错啊,山清水秀的,就是名字不太吉利。你说,会不会真的有埋伏?”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便呼啸而至。

“咻咻咻——”

数十支淬了毒的黑羽箭,从两侧山壁的隐蔽处暴射而出,目标直指中间那辆最不起眼的马车。

“保护殿下!”亲卫统领一声怒吼,训练有素的侍卫们瞬间结成盾阵,叮叮当当的格挡声不绝于耳。

马车内,凤熄第一时间将苏青言揽到自己身后,神情冷峻。外面的厮杀声已经响起,刀剑相击,血肉横飞。

苏青言被他护在怀里,却一点没有身为“受害者”的自觉。她透过凤熄肩膀的缝隙,好奇地向外张望,嘴里还啧啧称奇:“哟,阵仗不小啊。这些人看起来比上次在府里下毒的那个侧妃专业多了。”

凤熄被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笑了,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就一点不怕?”

“怕什么?”苏青言一脸无辜,“大不了就是一死,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儿。我就是有点好奇,他们是谁派来的?你的兄弟?还是朝中那些老顽固?”

凤熄没回答,只是揽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外面的战况显然有些胶着,对方人数众多,且招招致命,显然是抱着必杀的决心来的。

厮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奏成一曲血腥的乐章。

苏青言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太吵了。

她推开凤熄,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凤熄蹙眉。

“解决问题。”苏青言回答得理所当然。她看了一眼车外,一名亲卫为了保护马车,后心被刺穿,鲜血溅上了车窗。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嫌弃。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撕开了亲卫的防线,挥舞着长刀,面目狰狞地扑向马车,一刀劈开车帘。

“去死吧,太子!”

刺客的吼声还回荡在峡谷中,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只见车厢里,本应惊慌失措的太子妃,此刻正一手握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匕首,另一只手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

她看着扑上来的刺客,非但没有闪躲,反而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这位大哥,刀法不错,就是速度慢了点。”

刺客一愣。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苏青言动了。她不是冲向刺客,而是猛地将手中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姿态优雅得仿佛在表演一出舞台剧。

“你看,要论杀人,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快。”

话音落,寒光闪。

一道血线,在她白皙的颈间绽开,绚烂如盛放的彼岸花。

她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来得及褪去,身体便软软地向后倒去,倒在了凤熄错愕的怀里。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名历经百战的刺客,此刻握着刀,傻在了原地。他见过自尽的,没见过自尽得这么干脆、这么……熟练的。她刚刚说什么?自己动手比较快?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脑子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要干什么来着?哦,刺杀太子。可……可太子妃怎么自己先死了?

这算谁的功劳?

不仅是他,所有正在厮杀的刺客和亲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峡谷里回荡的喊杀声,诡异地停歇了片刻。

一名刺客头目模样的男人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别管那疯女人!继续杀!太子还在车里!”

然而,他的话已经无法再鼓动起手下的士气。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马车里,本该勃然大怒或是悲痛欲绝的太子殿下,此刻只是平静地抱着太子妃的“尸体”,甚至还伸手,替她拭去了嘴角的血迹。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悲伤,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那感觉,就像是自家的熊孩子又在外面闯了祸,他这个当家长的,不得不出来收拾烂摊子。

凤熄抬起眼,目光越过那些呆若木鸡的刺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峡谷。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一,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孤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二,”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已经没了声息的苏青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等她回来,亲手收拾你们。”

刺客们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叫“等她回来”?人死还能复生不成?

然而,他们很快就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太子殿下的亲卫们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太子妃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为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此刻,他们眼中燃烧着的是被同伴鲜血激发的怒火,以及对这群刺客的……同情。

是的,同情。

你们惹谁不好,偏偏要惹那位活祖宗。

战斗再次爆发,但攻守之势已然逆转。刺客们心神大乱,被憋着一股邪火的亲卫们砍瓜切菜一般,迅速解决了大半。

领头的刺客眼见事不可为,虚晃一招,转身便要遁入山林。

就在他即将脱离战圈的那一刻,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喂,这就想走了?我还没玩够呢。”

刺客头目浑身一僵,机械般地转过头。

只见那辆马车的车帘再次被掀开,刚刚还在太子怀里“死得透透的”太子妃,此刻正完好无损地倚在车门上,手里还抛着一颗亮晶晶的夜明珠,脸上挂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她甚至还好心地对他挥了挥手。

“嗨,又见面了。”

“鬼……鬼啊!!!”

刺客头目发出了一声不似人腔的凄厉惨叫,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两眼一翻,竟是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刺客,也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地四散而逃,仿佛身后有索命的厉鬼在追赶。

峡谷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和一地的狼藉。

亲卫们默默地打扫战场,处理尸体,动作麻利,全程目不斜视,仿佛早已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见怪不怪。

马车里,苏青言重新坐回凤熄身边,拿起他桌上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地问:“怎么样?我这招‘釜底抽薪’,是不是比你那些侍卫夸来砍去有效率多了?”

凤熄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笑,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刚才被匕首划过的脖颈。那里光洁如初,没有一丝痕ঠি。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动作却很轻柔。

“下次,”他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换个地方,脖子不好看。”

苏青言:“……”

这家伙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车队一路向北,在经历了那次堪称魔幻的“断魂坡”刺杀事件后,后续的旅程变得异常顺利。或许是刺杀者被苏青言那手“原地复活”的神技吓破了胆,也或许是凤熄在暗中动用了雷霆手段,总之,再无不开眼的人前来叨扰。

半月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北境的军事重镇——雁门关。

与京城的繁华奢靡不同,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粗犷与肃杀。高耸的城墙上,刀劈斧凿的痕迹随处可见,猎猎作响的旌旗下,是巡逻士兵们黝黑刚毅的面庞。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淡淡的铁锈味,这里没有莺歌燕舞,只有金戈铁马。

苏青言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是——风真大。

刚一下马车,一阵夹杂着沙砾的狂风就糊了她一脸,吹得她精心梳理的发髻瞬间凌乱。

凤熄早已命人备好了披风,亲自为她系上,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这里不比京城,风沙烈,当心着凉。”

苏青言拉了拉兜帽,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前来迎接的将领们。

为首的是镇守北境的大将军,赵毅。他年近五十,身材魁梧如铁塔,一张饱经风霜的国字脸上,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神锐利如鹰。他身后跟着一众副将校尉,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中好汉,身上那股子煞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末将赵毅,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赵毅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身后一众将领齐声喝道,气势震天。

苏青言被这阵仗唬得眨了眨眼,心想这比朝堂上那些文官有气势多了。

凤熄扶起赵毅,神色温和却不失威严。“赵将军辛苦,一路舟车劳顿,先进城再说。”

一行人簇拥着他们进入帅府。赵毅是个典型的军人,不善言辞,也不懂那些虚与委蛇的客套,他一边走,一边已经开始向凤熄汇报军情,从粮草储备到敌军动向,事无巨细。

苏青言跟在后面,听得昏昏欲睡。她对这些军国大事毫无兴趣,注意力全被路边士兵们的操练吸引了过去。那些赤着上身的汉子,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吼声震天,充满了原始而蓬勃的力量感。

这可比看折子有意思多了。

帅府的接风宴也办得极为简朴,没有歌舞助兴,只有大块的烤肉和烈酒。将领们轮番向凤熄敬酒,言语间满是对这位太子殿下的敬重与信服。显然,凤熄在军中威望极高。

至于苏青言,则被彻底当成了一个需要小心呵护的瓷娃娃。没人敢向她敬酒,跟她说话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这位京城来的金枝玉叶。

苏青言乐得清闲,自顾自地埋头对付面前的一只烤羊腿,吃得满嘴流油,毫无形象可言。

酒过三巡,赵毅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苏青言身上,他端着酒碗,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对凤熄道:“殿下,恕末将直言。边关苦寒,战事频发,太子妃娘娘乃万金之躯,为何要随您一同来此险地?”

这话问出了所有将领的心声。他们实在想不通,太子殿下为何要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来军营。这里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谁能担待得起?

凤熄看了一眼正跟羊腿较劲的苏青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赵将军有所不知,太子妃并非寻常女子。她此来,自有她的用处。”

“用处?”赵毅更加困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战场上能有什么用处?难道是……用她的美貌去迷惑敌人?赵毅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

“呜——呜——呜——”

那是敌袭的警报!

宴席上的气氛瞬间凝固。赵毅“霍”地一声站起,脸色铁青。“是鞑靼的骑兵!这帮***的,专挑这个时候来骚扰!”

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头盔,转身就要出去,却被凤熄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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