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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2

简介:镇守长城一辈子的大将军父亲,临终前反复叮嘱我做个普通人。

我听话的当了个普通小兵,每日巡守、吃饭、睡觉,绝不冒头。 直到那日,

三头万丈妖帝携百万妖兵压境,长城结界瞬间崩裂。 统帅战死,将领溃逃,

人人绝望等死之际—— 我默默走到城台,拔出了那把被所有人嘲笑是仿制品的佩剑。

剑气冲霄时,整座长城万丈烽火皆为我明灭。

————————————01父亲死的时候,干枯得像一截被风雪蛀空了的老木头。

他那双曾令百万妖兵胆寒的手,死死攥着我的腕子,

青黑色的血管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突突地跳。“玄儿…”他每吐一个字,

胸腔里都像扯着一架破风箱,

“平凡…当个…普通人…活着…”帐外的风卷着塞外万年不变的雪沫与砂砾,

拍打在牛皮帐壁上,噗噗作响。我跪在榻前,

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和一种独属于英雄末路的、难以言喻的腐朽气。“嗯。”我应着,

声音平直,听不出波澜。他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眼球浑浊却异常执拗地盯着我,

直到我再次重重颔首,“我听话。”那只手骤然松脱,砸在冰冷的床沿。我叫陈玄。

镇守了人族北方长城一百二十七载的大将军陈破虏,是我父亲。现在,他死了。

我将他埋在了长城内一座向阳的山坡上,坟头朝着家的方向,

虽然我早已忘了家乡的具体模样。然后,我如他所愿,穿上那身浆洗得发硬的普通兵卒衣甲,

领了一枚腰牌,一把制式铁剑,成了烽火台戍卒中的一员,编号丁戌二百五。

巡守、吃饭、睡觉。日复一日。长城像一条沉默的巨蟒,匍匐在苍茫的天地之间。

黑色的墙砖被岁月和血火浸染成一种沉黯的色调,墙垛上刻满了斑驳的符印,

大多已黯淡无光。这里的日子粗糙得像磨砂石,

新来的兵油子会偷偷咒骂这该死的苦寒、该死的妖风,还有永远刮不完的沙子。

老兵们则沉默得多,眼神和长城上的砖一样,又冷又硬,看不出底下藏着什么。

我混在他们中间,毫不起眼。修为?只勉强打通了两三条基础经脉,

比刚入伍的毛头小子强不了多少。操练时,我的动作永远慢半拍,格挡总是差几分力气。

队正偶尔看不过眼,骂几句“朽木”,我也只是低着头,嗯一声,从不辩解。唯一的特别,

是悬在我那简陋床铺头的那把剑。样式古旧,剑鞘斑驳,看不出材质。

据说是父亲年轻时用过的仿品,一件不值钱的纪念物。同帐的兵卒常拿它打趣。“喂,陈玄,

把你家传的‘神剑’请出来,给哥几个斩个妖风瞧瞧?

”“说不定是陈大将军当年斩妖帝的翻版呢!哈哈哈!”我通常只是摇摇头,

沉默地擦着我的制式铁剑。那把“仿品”,我从不触碰。父亲临终那只冰冷的手,

和那反复的叮咛,比任何锋利的刀刃都更能割人。我懂他的恐惧。有些力量,一旦显露,

要付出的代价,绝非一人之生死。于是,我继续做着丁戌二百五。巡守、吃饭、睡觉。

看着长城内外的云卷云舒,听着墙外远方妖域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恐怖嘶吼。

日子就像墙下的砂砾,无声无息地流淌。直到那一天。先是天际线莫名地暗了下来,

像一块脏了的墨渍,迅速晕染开整片天空。并非乌云,而是一种沉郁得令人心慌的妖氛,

压得人喘不过气。远方传来了闷雷般的声响,起初极远,旋即滚滚而来,越来越响,

越来越近,整个长城随之微微震颤。墙垛上的碎石细沙簌簌滚落。“敌袭!!”“妖潮!

是超大妖潮!!”凄厉的警号声瞬间刺破长空,撕碎了所有麻木与平静。

我跟着人流冲上墙台。视线所及之处,黑潮。真正的、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

从地平线下汹涌扑来。那是百万……甚至更多的妖兵,奔腾践踏起的尘埃裹挟着浓烈的妖气,

形成摧城拔岳的恐怖阴云。无数狰狞的肢体、利爪、怪角在尘霾中若隐若现,

发出的咆哮嘶吼汇成一片,震得人魂魄欲散。而这毁灭洪流的前端,

是三尊顶天立地的恐怖巨影。一似巨猿,赤目獠牙,捶打胸膛发出的不是鼓声,

而是空间破碎的爆鸣;一似怪鸟,双翼展开遮天蔽日,

每一次扇动都卷起蚀骨销魂的黑色飓风;居中者,形貌模糊不清,

唯见周身缠绕着无数痛苦扭曲的魂魄,散发着令人疯狂的怨毒气息。万丈妖帝!而且是三尊!

“结阵!快!启护城大阵!”有将领在声嘶力竭地吼叫,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墙垛上所有符文猛地亮起,嗡鸣着勾连成一片巨大的、半透明的光罩,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

将整座长城护持其后。这是人族屹立千年不倒的最大依仗。然而下一刻,

居中的那头魂影妖帝,缓缓抬起了它的“手臂”。那似乎是由无数哀嚎灵魂组成的肢体,

轻轻点出。没有声音。没有光爆。那凝聚了人族千年心血、号称永不陷落的长城结界,

就像一面被重锤击中的琉璃,从被点中的那一点开始,无声无息地蔓延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然后,在一片死寂的、极致的惊恐注视下,“啪”的一声,彻底崩碎成亿万片流散的光点。

碎了…千年结界,碎了。恐怖的死寂维持了一瞬。紧接着,

是远比妖潮咆哮更令人绝望的——崩溃声。“结界破了!!” “跑啊!!” “完了!

全完了!”站在最前方的统帅大人,那位圣境初期的强者,似乎想强撑着下令,

却被那赤目巨猿隔空一拳捣来。拳风所过,空间塌陷,统帅连同他身旁的十余名亲卫将领,

瞬间爆成了一团血雾,连惨叫都未能发出。最高的指挥层,一击之下,全军覆没。

恐惧像剧毒般瞬间蔓延至每个角落。将领溃逃,兵卒狼奔豕突,互相践踏。

曾经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此刻脆弱得如同纸糊。长城,这道守护了人族无数岁月的屏障,

正在从内部开始死亡。妖帝的威压如同实质,笼罩下来,将无数奔逃的身影直接压垮、碾碎。

哭嚎、惨叫、哀求……一切声音都淹没在妖兵越来越近的咆哮和大地剧烈的震颤中。

死亡的阴影,冰冷地覆盖了一切。我站在混乱奔逃的人流中,像一块逆流的礁石。

砂石拍打在我的脸上,生疼。浓郁的血腥味和妖臭味灌入鼻腔。我看着那三尊万丈妖帝,

它们如同移动的山峦,每一步都让大地崩裂。它们的目光,残忍而漠然,跨越了崩毁的城墙,

投向长城后方那亿万亩丰饶的土地,无数炊烟袅袅的城镇……那里,

有父亲拼尽一生守护的东西。也有他让我用平凡去守护的东西。平凡…活着…可是,父亲啊。

若长城不复,人族不存。这平凡,何处容身?这活着,又有何意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忽然取代了所有的恐惧和嘈杂。奔逃的人群、狰狞的妖影、崩塌的城墙……仿佛都离我远去。

我转过身,逆着崩溃的人流,一步一步,走向最近的那座布满裂纹、剧烈摇晃的城台。

走向我床铺的方向。“丁戌二百五!你干什么!快跑啊!”一个相熟的老兵踉跄着跑过,

试图拉我一把。我轻轻格开他的手,没有说话,脚步未停。我的眼中,

只剩下那把悬在床头、落满灰尘、被所有人嘲笑了无数次的“仿品”佩剑。我踏上城台,

碎石不断从头顶落下。城外,那赤目巨猿似乎发现了这个渺小却异常平静的“蝼蚁”,

它发出一声带着戏谑的咆哮,一道足以轻易撕裂精金的音波混杂着妖力,横扫而来。

我没有回头。我的手,终于握上了那冰冷古旧的剑柄。“铿——”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

并非响彻四野,却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轰鸣、惨叫、咆哮!那把斑驳的“仿品”剑鞘,

在我手中寸寸碎裂,化作齑粉。露出的,并非铁刃,而是一道凝练至极、璀璨夺目的光。

一道冲霄而起的剑气!轰!!!无法形容的恐怖剑意,以我为中心,悍然爆发!

如同沉睡了万古的洪荒巨兽,骤然睁开了它的眼眸!整座北方长城,自东向西,

绵延无数万里,墙垛之上,每一座烽火台,

其上所有黯淡的、残破的、乃至被认为早已失效的古老符文,在这一刻,同时亮起!

嗡——嗡——嗡——万丈烽火,轰然点燃!光芒万丈,直冲寰宇!那璀璨的光芒,并非凡火,

而是凝聚了无数代人族先贤意志与力量的守护之火,瞬间将笼罩天地的妖氛黑云撕得粉碎!

金色的光芒洒落,照亮了我平静的脸,也照亮了城外那三张骤然凝固的、巨大的妖帝面孔。

奔逃的人群停下了,震撼地回头。崩溃的嘶吼戛然而止。天地之间,

仿佛只剩下那一道立于城台、执光剑而立的渺小身影,

以及那身后整座复苏的、轰鸣的、燃烧的——万里长城!我抬起手,

剑尖遥指那三尊万丈妖帝。声音平静,却盖压天地:“此身虽凡。”“此剑,曾斩神明。

”02剑鸣并非响彻四野,却像一道无形的霹雳,劈开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那是一种极致的“静”,一种凌驾于声音之上的绝对存在感,蛮横地楔入了每个人的耳膜,

更楔入了他们的神魂深处。奔逃的腿步骤停,绝望的哭嚎卡在喉咙,

甚至连城外百万妖兵那可怖的咆哮,都在这一瞬被强行压制、吸收。时间仿佛凝固。

唯有那道自我手中冲霄而起的剑气,璀璨、冰冷、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苍茫杀意,

成为天地间唯一的焦点。它撕裂了浓重的妖氛黑云,如同利刃划破腐朽的丝绸。

金色的阳光第一次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照亮了崩裂的长城,

照亮了每一张呆滞而震撼的脸庞,也照亮了那三尊万丈妖帝巨大瞳孔中,骤然收缩的惊疑。

我手中的“剑”,已无剑形。它是一道光,凝练到极致的光,微微震颤着,

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嗡鸣,仿佛沉眠万古的凶兽,终于等来了饱饮鲜血的时刻。剑意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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