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捂了五年的冰块，说化就化了
＞结婚五年，傅斯辰从未碰过我。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叠照片，全是我睡着时的侧脸。
＞每张背面都写着：她不爱我，只好偷个念想。
＞当晚我主动吻他，他却僵硬推开：别勉强自己。
＞我笑着递上离婚协议：不勉强，我放你自由。
＞三年后国际画展上，我的作品《赎》拍出天价。
＞傅斯辰红着眼闯入后台：老婆，我偷了你那么多梦，能偷回你的心吗？
＞聚光灯下，他无名指上，仍戴着我们的旧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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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敲过十二点，瓷杯里的牛奶又凉透了。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落地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五年，一千八百多个夜晚，大多是这样过来的。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或者等一个即使回来，也只会沉默地走进书房，用一扇门把我隔绝在外的人。
傅斯辰。
我的丈夫。
一个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指尖划过光滑的杯壁，凉意渗进皮肤。我起身，想把杯子拿进厨房，却在经过他书房时，鬼使神差地停了步。
门罕见地漏着一条缝。他今天走得太急，连惯常的严谨都忘了。
里面是黑的。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门。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雪松调香水的冷冽，和他这个人一样，难以靠近。
手机电筒的光柱扫过整齐的书桌，掠过一排排烫金封面的专业书籍，最后，无意间照亮了最底下那个半开的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合同。
是一叠照片。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某种荒谬又尖锐的预感刺中了我。我蹲下身，手指微微发颤地拿起那叠厚厚的相纸。
最上面一张，是我在客厅沙发睡着的样子，侧着脸，身上搭着条薄毯。光线很柔和，看得出是午后。
第二张，是在卧室，我蜷缩在床的一侧，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窗外月光落在我半张脸上。
第三张，第四张……全是睡着的我。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侧脸。
拍摄的角度总是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距离感。
谁拍的？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
翻到最后一张，是我的背影，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背面有字。
钢笔字迹，凌厉深刻，是傅斯辰的笔迹。
——她不爱我。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疯了一样把所有的照片都翻过来。
每一张的背面，都写着同样的字句，日期标注，横跨了整整五年。
她不爱我，只好偷个念想。
今日她笑了，可惜不是因为我。
偷来的片刻，是我的罪。
傅斯辰，你真是个可悲的窃贼。
……
密密麻麻的字迹，扭曲而痛苦，砸得我眼眶生疼。空气好像被抽干了，我扶着抽屉边缘，才能勉强站稳。
这是什么？
五年冷战，五年视若无睹，五年空荡荡的婚姻！他现在告诉我，他像个虔诚的苦修者，偷藏着我睡着的照片，背面写满深情的自贬？
荒谬得像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晚上十点，门外传来引擎声，钥匙转动锁孔。
傅斯辰脱下大衣，身上带着夜色的寒气和一丝淡淡的酒气。他看见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还没睡。
他像过去五年一样，径直走向书房。
“傅斯辰。”我叫住他。
他回头，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眼神是一贯的深沉，看不出情绪。
我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能闻到他呼吸里那点微弱的酒意。我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
冰凉，干燥，带着烟草和酒液混杂的冷冽。
没有预想中的回应。
他的身体绷得像一块铁，肌肉僵硬。下一秒，他偏开头，避开了这个吻。一只手握住我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他的声音低哑，碾过寂静的空气：“别勉强自己。”
握住我肩膀的手，温度隔着一层衣料透过来，居然是烫的。
可他的话，比这五年来任何一次的冷暴力都要锋利，彻底斩断了我心里那根绷到极致的弦。
所有的困惑，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在这一刻尘埃落定，变成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我慢慢放下踮起的脚，后退半步，拉开了距离。
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漾开一个轻淡的笑容。我从沙发靠垫后拿出那份准备了一下午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你说得对，”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不勉强了。”
“傅斯辰，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