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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雷来!

发表时间: 2025-08-19
第三道紫雷裹着劈裂苍穹的轰鸣砸下时,凌厉正将最后一枚镇魂钉按在祭坛东南角。

他的断指渗着黑血,每按入一寸都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可眼底的疯狂却比雷火更炽——三枚钉子连成三角,镇魂咒的黑芒如活物般钻入地脉,他能听见天地间那些躁动的灵气正被强行抽离,连方才被凌苍颜引偏的雷轨都开始发颤。

"给我镇!

"他嘶声吼道,左胸的引雷锥残片随着动作戳得更深,却让他因剧痛而瞳孔收缩得更紧。

血池里的凌苍颜突然被一股巨力拽向池底。

锁链不知何时缠上她的腰腹,粗粝的铁环勒进血肉,在她腰间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她的脑袋重重磕在池底青石板上,眼前炸开金星,可意识却异常清醒——那些锁链里渗着蚀骨的寒意,正顺着伤口往她经脉里钻,要将她的神魂钉死在这方寸之地。

"咳......"她呛出一口混着血沫的水,指甲深深抠进石缝里。

指尖触到的不是普通石砖,那些凸起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蚯蚓,正随着她的脉搏震动。

这触感让她想起苏嬷嬷临终前攥着她的手,布满老茧的指腹反复摩挲她腕间半块玉符时的温度。

那是三天前的深夜,苏嬷嬷咳得整副骨架都在抖,却硬撑着把她拽到祠堂后墙。

"颜儿,"老人浑浊的眼突然亮得惊人,"你记不记得祭台中央那块裂了的碑?

"她没等回答,颤抖着掀开褥子,露出藏在草席下的半块玉符,"当年老夫人说这玉符和残碑本是一体,要等你真正需要的时候......"话音未落,祠堂外传来巡卫的脚步声。

苏嬷嬷猛地将玉符塞进她掌心,最后那眼不是恐惧,是某种滚烫的期待,像要把一生的话都烙进她骨头里。

此刻池底石砖的纹路正与玉符上的刻痕一一对应。

凌苍颜突然笑了,血水顺着下巴滴在玉符上,将那道裂痕染得通红。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玉符按进石缝——"轰!

"整座祭坛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震颤。

无数金色符文从地底喷涌而出,像活过来的星河流向天际,在半空拧成螺旋状的光柱。

方才被镇魂钉压制的雷云瞬间翻涌,铅灰色的云层里跃动着紫色电弧,比之前狂暴十倍。

凌苍颜的锁链"咔"地断裂。

她浮上血池水面,浑身的伤口在符文映照下开始愈合,连被雷火烧焦的发梢都泛起金芒。

更奇异的是她的神识——不再被局限在方寸之间,而是如蛛丝般蔓延开去:她"摸"到了祭坛外十里的山风正卷着松涛往这边涌,"握"住了地底下沸腾的岩浆正顺着岩缝往上窜,"听"见雷云深处有古老的轰鸣在喊她的名字。

"原来不是我无法修炼,"她轻声说,声音里裹着风的呼啸与雷的低吟,"是这方天地,在等我学会如何与它对话。

""妖女!

"凌厉的法剑带着破风之声劈来。

他不知何时换了柄玄铁剑,剑身上缠着被雷火烤焦的符咒,正泛着淬毒的幽蓝。

此刻他的脸几乎完全碳化,只剩右耳下一小块完好的皮肤,却让他的狞笑更显狰狞:"你以为靠这些鬼画符就能翻天?

今日我便......""雷。

"凌苍颜抬起右手。

她的指尖跃动着细小的电弧,像在与云端的雷灵低语。

"来。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瞬间,九霄之上炸开刺目白光。

一道粗如巨蟒的紫雷撕裂云层,无视所有符阵阻隔,精准劈在凌厉头顶。

那道雷没有立即消散,反而像活物般在他周身游走,将他连人带剑熔成一团赤金色的熔浆。

待雷光退去,祭台上只剩一滩焦黑的残渣,和几片还在冒烟的法器碎片。

"噗!

"凌震岳踉跄着撞翻香案。

他死死盯着那滩残渣,族令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方才那道雷的余波扫过他时,他分明看见自家执刑长老的魂魄被雷火撕成碎片,连轮回都入不得——这根本不是人间的雷,是天罚!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嘶声吼道,腰间的传讯玉牌被他捏得粉碎。

凌苍颜踩着崩裂的祭坛走过来。

她的白袍破成碎片,赤足染着血与碎石,可脊背却挺得比族祠里的盘龙柱还首。

她停在凌震岳五步外,目光扫过那些瘫坐在地的族人——三长老的胡子被雷火烧成了卷毛,七叔公的道袍上还沾着凌厉的血,连最疼爱她的堂姐凌清欢都缩在柱子后面,指尖掐进掌心却不敢看她。

"怪物?

"她重复,嘴角勾起极淡的笑,"当年我娘为救全族引动山洪,你们说她是圣女;后来我无法凝聚灵海,你们说我是废柴;现在我杀了要献祭我的人,你们又说我是怪物。

"她抬手,指尖的电弧在凌震岳喉间跃动:"可你们从来没想过,"雷光映得她眼尾发红,"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们的道理,本就是弱肉强食的遮羞布?

""杀了她!

"凌震岳突然暴退,撞翻了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己成魔!

谁杀了她,我凌家给百年供奉!

"几个原本瘫软的族人颤抖着举起法器。

但他们刚迈出一步,便见凌苍颜抬手轻挥——山风突然卷起满地碎石,像无形的手捏住他们的手腕,将法器一一砸在地上。

"我不会现在杀你们。

"她转身走向祭坛缺口,赤足踩过碎石与血泥,"我要让你们看着,曾经被你们踩在脚下的废柴,如何把这颠倒的世道,重新掰正。

"雷云开始散去。

最后一缕雷光掠过她发梢时,她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凌震岳方才捏碎的传讯玉牌引来了外宗的援兵。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将染血的玉符攥进掌心。

苏嬷嬷说的"真正需要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祭坛在她身后化作焦土,风卷着灰烬掠过她肩头。

凌苍颜望着天边翻涌的云,忽然笑了。

这一笑混着血与雷的气息,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澈:"等着吧,"她对着风说,"所有要我命的,欠我血的,我会一个一个,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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