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与新生"滴答、滴答......"凌晨两点,
魏氏集团总部大楼空荡荡的财务室内,只有魏莹一个人。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疲惫却警觉的脸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串串数字。她越核对,
眉头皱得越紧。"这不可能......"她低声呢喃,
将三个月来的转账记录反复检查了三遍。
每一条异常记录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她未婚夫林世诚的秘密账户。更令她心惊的是,
上周最大的一笔异常转账,收款人赫然是她最信任的闺蜜苏媛。魏莹的手微微发抖,
掏出手机拍下屏幕上的证据。就在她刚要起身时,财务室的门无声地开了。"谁?
"她警觉地回头,却只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下一秒,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她低头,
看见一截银亮的刀刃从自己胸前透出。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衫,
滴落在她最珍视的那只祖传玉镯上。"为...什么......"她艰难地扭头,
却看不清凶手的脸。"你知道的太多了,魏总监。
"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机械音在她耳边响起,"LY计划不容破坏。
"她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
是那只沾满鲜血的玉镯突然发出诡异的绿光......"小姐!小姐!快醒醒!
"一阵剧烈的摇晃将魏莹从黑暗中拉回。她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不是熟悉的医院天花板,
而是一张陌生的少女脸庞。"翠...儿?"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
她下意识叫出了这个名字。"谢天谢地,小姐您终于醒了!"翠儿抹着眼泪,
"您已经昏睡三天了,老爷被官府带走,夫人哭得晕过去好几次,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魏莹——现在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另一个人——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古色古香的闺房,雕花木床,铜镜妆台,窗外是典型的江南园林景观。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瞳孔骤然收缩——那只本该随她死亡而破碎的玉镯,
完好无损地戴在她的手腕上。"我这是...在哪里?"她声音嘶哑。"小姐您别吓我啊!
"翠儿哭得更厉害了,"这里是魏府啊!您...您不记得了吗?自打您被柳家退婚,
又遭人诬陷偷盗贡品,您就一直昏昏沉沉的......"魏莹——不,
现在应该叫魏璎珞了——闭上眼,任由潮水般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她穿越了,
成了大周朝江南丝绸商魏家的独女魏璎珞,一个因被退婚和诬陷而差点自尽的可怜女子。
"翠儿,拿铜镜来。"她突然命令道。当看清铜镜中的容颜时,
她呼吸一滞——这张脸与她前世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年轻,约莫十***岁的模样。
"小姐......"翠儿欲言又止。魏璎珞放下铜镜,眼神变得坚定:"告诉我,
父亲为何被带走?家中现在情况如何?""回小姐,老爷被指控以次充好,
私吞进贡给皇上的云锦丝绸。柳家不但退婚,还带头作证说亲眼看见您偷窃贡品。
现在家中生意全停了,债主们天天上门,
夫人把嫁妆都变卖了还债......"魏璎珞冷笑一声。
这手法太熟悉了——和前世林世诚转移公司资产、栽赃她的手段如出一辙。"带我去见母亲。
"走在魏府的回廊上,魏璎珞注意到下人们躲闪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曾经门庭若市的魏家,
如今萧条得可怕。"璎珞!我的儿啊!"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一见她就扑了上来,
正是魏夫人。魏璎珞心头一热,这个拥抱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
她轻拍魏夫人的背:"母亲别怕,有女儿在。父亲一定会平安回来,魏家的冤屈也会洗清。
""可是......""没有可是。"魏璎珞扶着母亲坐下,声音沉稳有力,"首先,
我要看看家里的账本;其次,安排我去探视父亲;最后,
把柳家退婚的文书和所谓的'证据'都给我找来。"魏夫人和翠儿惊讶地看着她,
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般。从前的魏璎珞胆小怯懦,遇事只会哭泣,哪来这般雷厉风行?
"璎珞,你...你不一样了......"魏夫人喃喃道。
魏璎珞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是啊,母亲。死过一次的人,
总会有些不同。"当天晚上,魏璎珞在烛光下彻夜研读魏家的账本。
现代财务总监的专业眼光让她很快发现了问题——有三笔大额货款的去向不明,
账目做得极为隐蔽,若非她前世专门调查过林世诚的洗钱手法,几乎看不出破绽。
更令她心惊的是,这种做账方式,与林世诚用的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镯。突然,
玉镯微微发热,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绿光闪过。
的地下室、一枚刻着"LY"二字的令牌、还有...一张与她前世闺蜜苏媛极为相似的脸!
她猛地站起,打翻了烛台。火苗蹿上账本的一角,她急忙扑灭。
"LY......"魏璎珞声音颤抖,
"和杀我的人说的代号一样...这到底是......"窗外,一弯血月静静挂在夜空,
仿佛在见证着一个跨越时空的复仇故事正式开始。第二章:古代商业奇才三天过去,
魏璎珞几乎没踏出书房一步。桌上堆满了账本,地板上铺着她亲手绘制的资金流向图,
墨迹还未干透。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组数字记在宣纸上。
"果然如此......"她轻声自语,手指点着三处被刻意模糊的交易记录。
这些账目做得极为隐蔽,表面看是采购原料的支出,
实则通过多家空壳商号转移到了不知名账户。手法之精巧,若非她前世与金融犯罪打过交道,
根本看不出来。更让她心惊的是,这种"分层剥离"的做账方式,
与林世诚转移公司资产时用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
"不可能只是巧合......"魏璎珞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
翠儿端着茶点推门进来,差点踩到地上的图纸:"小姐,您已经三天没好好用膳了,
夫人让我——天呐!这是什么?""魏家这半年来的资金流向。"魏璎珞接过茶盏,
指着图纸上几个红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人动了手脚。
总计三千六百两白银去向不明,正好是那批所谓'以次充好'的贡品价值。
"翠儿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小姐何时懂得这些了?"魏璎珞一怔,
随即浅笑:"梦中得仙人指点罢了。翠儿,备马车,我要去探视父亲。
""可是府衙那边......""带上这个。"魏璎珞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盖有私印的纸,
"我查阅了大周律法,亲属有权探视未定罪商贾。若有人阻拦,
便说魏家小姐要问父亲讨要祖传织法救活家业。"翠儿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书,
忽然眼睛一亮:"小姐说得对!魏家的云锦织法可是独步江南的,
若真能重振家业......""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弄清是谁在背后捣鬼。
"魏璎珞目光锐利如刀。苏州府大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绝望。
魏璎珞跟着狱卒走过长长的甬道,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爹!
"当她看见蜷缩在牢房角落的身影时,喉头一紧。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丝绸大商,
如今须发花白,衣衫褴褛,像个乞丐般瑟瑟发抖。"璎珞?"魏老爷艰难地撑起身子,
浑浊的眼中闪过惊喜,随即转为焦虑,"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爹,女儿来接您回家。"魏璎珞示意翠儿将食盒递给狱卒,
又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过去,"大人行个方便,容我与父亲说几句话。"狱卒掂了掂银子,
咧嘴一笑:"一盏茶时间。"待狱卒走远,魏璎珞立刻握住父亲的手:"爹,
家里账目有问题,有人做了假账栽赃我们。您仔细想想,那批贡品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
"魏老爷震惊地看着女儿:"你......""女儿长大了。"魏璎珞坚定地回望,
"告诉我,爹。"魏老爷长叹一声:"出事前三日,管家老刘说仓库漏雨,
将半数贡品临时转移到了柳家的别院保管。当时我虽觉不妥,
但碍于姻亲关系......""柳家?"魏璎珞眼中寒光一闪,"那个退婚的柳家?
""正是。后来贡品被检出以次充好,柳家父子作证说亲眼见你偷换丝绸。
我怀疑......"魏老爷突然压低声音,"那批真正的贡品根本没去柳家别院,
而是被转运去了......""转运去哪?"魏璎珞追问。"赵德隆的私港。
"魏老爷几乎是用气声说出这个名字,"江南商会会长,背后有京城大人物撑腰。但璎珞,
此人手眼通天,你千万别——""时间到!"狱卒的喝声打断了父女私语。
魏璎珞抓紧最后时间:"爹,家里可有记录云锦织法的秘籍?
""在你娘嫁妆箱底层......"魏老爷被狱卒拽起,不忘回头叮嘱,
"千万别招惹赵家!"离开大牢,魏璎珞站在府衙台阶上沉思。
江南商会会长赵德隆......这个名字她记下了。"小姐,现在去哪?"翠儿问。
"回府。"魏璎珞眯眼看向远处富丽堂皇的商会大楼,"不过在回去前,先绕道商会看看。
"魏府西厢,魏璎珞跪在母亲面前。"娘,请将外祖传下的云锦织法借女儿一观。
"魏夫人擦拭着眼角:"你爹告诉你的?唉,那织法虽精妙,却需特殊丝线和技法配合,
如今家中这般光景......""女儿自有打算。"魏璎珞柔声却坚定。
魏夫人终是拗不过,取来嫁妆箱钥匙。箱底暗格中,一本泛黄的《天工织谱》静静躺着,
旁边还有半块残缺的玉佩。"这是......""你外祖父留下的。"魏夫人叹息,
"据说与另半块是一对,关乎某个大秘密,但多年来无人知晓究竟。"魏璎珞翻开织谱,
眼前顿时一亮。这哪里是普通织法?上面记载的"浮纹织"和"暗花绣"技法,
竟能在同一匹绸缎上织出表里两种图案,遇光变色!
"怪不得被称为贡品......"她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娘,
父亲那批被指以次充好的贡品,用的是这种织法吗?"魏夫人点头:"正是。
皇上喜爱这种阳光下能显现龙纹的云锦,
每年生辰都要......"魏璎珞突然站起身:"我明白了!不是以次充好,
而是有人想私吞真正的贡品!那批'次品'恐怕本就是按寻常织法做的替代品。
"她抓起织谱和半块玉佩:"娘,这些东西我先拿去研究。您放心,不出七日,
我定让父亲平安回家!"魏夫人望着女儿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又喜又忧:"这孩子,
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苏州城最大的茶楼"听雨轩"二楼雅座,
魏璎珞独自品茗,实则竖起耳朵听着隔壁间的谈话。"听说了吗?魏家那丫头去探监了,
还说要重振家业呢!""嗤,一个被退婚的女子,能有什么作为?
""不过魏家的云锦织法确实独一无二,若真......"谈话声突然压低,
魏璎珞正想靠近些,忽然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背上。她故作镇定地转头,
与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四目相对。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袭墨蓝锦袍,
腰间悬着一块大理寺的腰牌。他独坐窗边,面前摊着几份文书,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大理寺的人?魏璎珞心头一凛。大周制度,大理寺专管重大案件,
寻常商贾纠纷根本不会惊动他们。除非......父亲案子背后真有猫腻?她正思索着,
忽见那男子起身朝自己走来。"魏小姐。"男子声音低沉,行的是标准的官礼,
"在下大理寺少卿沈墨,可否借一步说话?"魏璎珞警惕地看着他:"大人有何贵干?
"沈墨嘴角微扬,却不见笑意:"听闻魏小姐近日性情大变,从柔弱闺秀成了精明商人。
本官甚是好奇,特来请教。"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暗藏锋芒。
魏璎珞心跳加速——他在怀疑自己!但怀疑什么?身份?动机?"家逢大变,不得不成长。
"她不卑不亢地回应,"倒是大人远在京城,为何对我一介商女如此关注?
"沈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魏小姐可认得这个?
"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两个字母"L"和"Y"交缠在一起。
魏璎珞瞳孔骤缩——这分明与她前世被杀时听到的"LY计划"如出一辙!
她强自镇定:"不认得。大人这是何意?"沈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无妨。
本官近日在查一桩跨州大案,这个标记出现在多个案发现场,
包括......"他故意顿了顿,"魏家仓库。"魏璎珞心头巨震。
父亲案子和这个"LY"有关?这到底是巧合,
还是......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若小姐想起什么,可到大理寺驿馆寻我。
"沈墨收起纸张,转身前又补了一句,"顺便提醒小姐,赵德隆不是好相与的,
小姐近日最好......少出门为妙。"看着沈墨离去的背影,魏璎珞攥紧了拳头。
这个人知道些什么?为何警告她远离赵德隆?更重要的是——他怎么会知道"LY"标记?
回到魏府,魏璎珞立刻锁上房门,取出那半块玉佩仔细端详。阳光下,
玉佩内隐隐浮现出细如发丝的金线,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像是某种地图的一角。
"这和LY组织有什么关系?沈墨又是敌是友?"她喃喃自语。窗外,暮色四合。
魏璎珞点亮烛火,将《天工织谱》摊在桌上,决心先解决眼前的危机——证明父亲清白,
夺回家业。而那个神秘的沈墨和LY组织的谜团......她有种预感,
答案会自己找上门来。就在她专心研读织谱时,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微微发热。魏璎珞抬头,
恍惚间看见铜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现在的脸,而是前世那张成熟些的面容。
镜中的"她"嘴唇微动,
似乎在说:"小心......贵妃......"第三章:商会风云黎明时分,
魏璎珞对镜束发。铜镜中的少年眉目如画,一袭靛青色长衫衬得身姿挺拔。"小姐,
这...真的能行吗?"翠儿担忧地绞着手指。
魏璎珞用炭笔加深眉峰:"江南商会只准男子入场,这是唯一机会。"她系好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