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回乡祭祖,回来时,我心爱的布偶猫不见了。根据项圈定位,
我来到京市最奢华的别墅区。一个恶魔般的小女孩正把“雪球”踩在脚底。它的右腿已瘸,
左眼血肉模糊,正在滴血。“住手!!”我目眦欲裂,一把将女孩推开。
白景修闻声冲了出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敢推我女儿?!”我将“雪球”死死护在怀里,
“我的猫!你们凭什么动它!”“一只***畜生而已!我囡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白景修叉着腰,唾沫星子喷我脸上,“玩死了也是它福气!关你屁事!
”“知道老子是谁吗?京市首富苏映雪是我老婆!敢在我家撒野,
信不信老子让你连人带猫一起消失?!”我怒极反笑,反手拨通了那个号码:“苏映雪,
听说你在外面有个老公?还有个喜欢虐猫的女儿?”1.电话那头死寂了一秒,随即挂断。
白景修脸上的嚣张瞬间被暴怒取代!“还敢搬救兵?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他揪住我的衣领,“在我地盘上闹事,还敢吓囡囡?
老子今天让你和这畜牲横着出去喂狗!”三个保镖瞬间架住我,对着我的膝盖窝狠踹,
剧痛钻心!我抱着“雪球”重重跪在地上,膝盖骨仿佛碎裂。白景修狞笑着,
皮鞋底狠狠踩在我护猫的手臂上!“你和这脏猫,惊扰了我囡囡的好兴致,磕一百个响头,
老子留它全尸!”我咬着牙,“凭什么?你女儿虐残我‘家人’,你还动手打人,
现在逼我下跪?!”“凭什么?!”他像是听到天大笑话,“就凭京市是苏家的地盘!
就凭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旁边佣人啰嗦着,不敢出声。京市是苏家地盘?我笑了。
没有我顾家输血,苏氏早就是一摊烂泥!苏映雪,你真是好样的!“磕不磕?!
”白景修突然抬起脚,带着全身重量狠狠跺向我的后颈!我猝不及防,额头“咚”地一声,
重重磕在地砖上。怀里的“雪球”似乎感应到我的痛苦,发出濒死般的哀鸣。“磕***头!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开保镖,右腿狠狠踹在白景修裤裆上!“嗷——!
”他发出杀猪般惨叫。随即,他像发了疯的野兽,挣扎爬起,狠狠一脚踹向我的太阳穴!
“给我弄死他!把那只死猫给我抢过来!挖了眼睛给囡囡当弹珠!”这一脚,力道足以致命!
我勉强侧头避开要害,脸颊被鞋尖刮过,***辣地疼。
“白景修…你知道…你女儿虐的是谁的命?!”他捂着***,疼得龇牙咧嘴:“呵!
当然是我老婆送给囡囡解闷的玩意儿!死了老子再给她买一百只!
难不成还是你这穷鬼的祖宗?!”“我叫顾川舟。”我抹了把嘴角不断涌出的血,
“苏映雪唯一合法登记的老公。‘雪球’是我家人!它的命,
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金贵百倍!”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顾川舟?
”白景修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映雪藏起来、见不得光的男小三?
怪不得把猫当祖宗供着!”佣人们发出压抑的抽气声。“这男的,要完了!
白主管最听不得顾川舟这三个字!”“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果然,他睚眦必报。
他猛地从花盆里抓出一把腥臭的湿泥:“不磕头是吧?那就用这把好东西,
给你和你这猫祖宗,洗洗晦气!”污秽的泥土混着污水,劈头盖脸地砸向我和“雪球”!
我猛地转身,用后背承受了大部分污秽,但仍有不少溅到“雪球”受伤的腿和脸上!
它虚弱地挣扎着,发出痛苦呜咽。“按住他!把猫抢过来!”白景修低吼。
保镖再次扑了上来,粗暴地撕扯我的手臂,试图将奄奄一息的“雪球”从我怀里拽出去!
“雪球”发出尖锐的、撕裂般的尖叫。“怎么样?爽不爽?
”白景修看着我满身泥污血污的狼狈样子,笑得越发猖狂,“现在知道怕了?
把这死猫乖乖献给我囡囡出气,老子赏你一条活路!”“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脸上露出恶毒至极的得意,“忘了告诉你,映雪肚子里那个‘意外’啊,处理得可干净了!
”“啧啧,五个月了,手脚都长出来了呢。刮宫钳那么一夹,哗啦——就成一滩烂肉了!
”“一个没爹没背景的野种,也配生下来跟我家囡囡争?呸!
”我的脑子瞬间被炸得天昏地暗!五个月前,
外流产时惨白的脸、她躲闪的眼神、那段时间她异常的烦躁…所有碎片拼凑成血淋淋的真相!
那不是意外!是谋杀!她竟为了讨好这对恶魔父女,亲手谋杀了我们的孩子!
无边的怒火和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我死死盯着白景修,
“你…和你那个小恶魔…死定了…”“还敢顶嘴?!”白景修被我眼中的杀意激得彻底疯狂,
对着我和“雪球”猛踹,“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老子兜着!
”保镖和几个围上来的佣人立刻对我拳打脚踢,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就在这时,
警笛声由远及近。白景修非但不怕,反而露出胜券在握的狞笑。“来得正好!
让警察看看你这小三是怎么私闯民宅、意图伤害我女儿的!”2.以王所长为首,
七八个警察快步走了进来。白景修立刻迎了上去,熟稔地递烟:“王所,辛苦辛苦!
就是这小子,私闯民宅,意图行凶,还带着疯猫想害我家囡囡!你看,把我女儿都吓哭了!
”他一把将假哭的女孩推到前面。王所接过烟,看都没看我一眼,
只盯着白景修谄媚地笑:“白哥放心,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徒,我们见多了!京市的治安,
绝不容许这种人破坏!”他猛地转向我,“拿下!把这猫就地处理!免得危害公共安全!
”“你们敢!”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景修已抢先一步煽风点火:“王所,
这小子是我老婆养在外面的小三!估计是嫉妒我女儿玩了他的猫,怀恨在心跑来报复!
这猫肯定有病!疯得很!得赶紧弄死!”“听到没有?!”王所对着手下咆哮,
“还愣着干嘛?执行命令!”“先处理掉这猫,再把暴徒拷起来!敢反抗,按袭警处理!
”他身后的警察立刻如狼似虎扑了过来。有人掏出了警棍,有人拿出了捕兽网和***,
直指地上的满身是血的我,还有奄奄一息的“雪球”!“等等!
”我强压着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他女儿虐残我的猫!价值千万的赛级布偶!
他还动手伤人!你们不抓他?”王所像是听到天大笑话:“价值千万?***糊弄谁呢?
白哥女儿玩只猫怎么了?那是它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弄死了算它命好!”“倒是你,
一个***的男小三,敢在正主家撒野?给我打,连人带猫一起打!出了事,我担着!
”看着王所掏出警棍,我怒极反笑:“你们查芯片!查登记信息!
看看这‘福气’到底是谁的!”王所挥棍的手一顿,脸上闪过迟疑。
白景修却急了:“查个屁!一只破猫!王所,别听他狡辩!他就是在拖延时间!
”他冲上来想动手。一个年轻的辅警鼓起勇气,拿出警务通,
对着“雪球”脖子上的项圈一扫。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王…所…查到了…这布偶猫,
名叫‘雪球’,纯血统,国际冠军的后代,登记主人是…顾川舟…价值千万…”“啪——!
”他话还没说完,王所一巴掌就扇他脸上。“放你娘的狗屁!让你多嘴!”王所目眦欲裂,
指着辅警鼻子破口大骂,“一只猫价值千万?你脑子被驴踢了?!
那猫是苏首富送给白哥女儿的礼物!就算登记在小三名下,那也是白哥的!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现在就给我滚!”他不再给我任何说话机会,
警棍朝着我的胳膊狠狠砸下,“给我往死里打!把猫抢过来!”其他警察再无顾忌,
一拥而上,警棍、拳头、***,如暴雨般袭来!我蜷缩身体,将“雪球”死死护在身下!
肋骨剧痛,嘴里全是血!他们已然不再是执法者,而是一群披着制服的暴徒!
白景修在一旁拍手叫好,“都叫你识趣了!还不听。在京市,苏家就是天!
我说这猫是我女儿的,它就是!”他眼神瞬间一冷,阴恻恻地说道:“我要是想让你死,
你分分钟死得‘透透的’!”“服不服?把猫交出来!”王所喘着粗气,警棍抵着我的后脑。
我用尽最后力气嘶吼:“你们…今天动我和‘雪球’…会后悔的!”“后悔你妈!
”白景修狞笑着,抬脚又是一脚!就在这时,刺耳的跑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个急刹停在了门口。3.“苏总的车!”苏映雪下车走了过来,一身高定套装,
妆容十分精致。她看都没看我一眼,而是扶起一旁假哭的女孩:“囡囡别怕!妈妈来了!
谁欺负你了?”小女孩立刻指着我:“妈妈!他推我!还抢我的猫!他好坏!打死他!
”白景修立刻换上委屈又愤怒的表情:“映雪,你可算来了!这小子疯了!不仅冒充你老公,
还私闯民宅想打囡囡,连警察同志都敢骂!说要弄死我们!你看他把囡囡吓的!
”他着重强调了“老公”和“囡囡”。王所赶紧凑上前,谄媚道:“苏总,您来得正好!
这小子罪证确凿!我们正依法处理呢!他不仅私闯民宅,还袭警!
”苏映雪的目光这才落到我的身上,眼神像看什么令人厌恶的垃圾。“顾川舟?
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猫跑到这里来闹?吓到我女儿,你不怕遭报应?
”她的目光扫过“雪球”血肉模糊的身体,竟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不耐烦。
我看着苏映雪那冰冷的脸,想起白景修那句“刮宫钳那么一夹”,
突然无奈大笑:“苏映雪……到底是谁该遭报应?!是那个被你亲手夹碎的孩子?
还是我的‘雪球’?!”我挣扎着站起,“我倒要问问,白景修说你是他老婆,
雪球是你送给他女儿的‘玩意儿’,是也不是?”“他还说,你肚子里的‘意外’,
是你嫌恶让人处理掉的?!是也不是?!”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佣人和打手们眼神惊惧,连王所都愣住了。白景修脸色微变,下意识想反驳。
苏映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从手包里抽出一个红本,狠狠甩在地上:“顾川舟,
你看清楚!少在这里发疯攀咬!”照片上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身边站着的正是白景修!
那个虐猫的小女孩站在他们前面。“这才是真的!”她指着地上的结婚证,斩钉截铁,
“你手里那本,不过是我找人伪造的假货!一场戏罢了!
”“要不是看在你在新能源项目上还有点用,能给苏氏赚钱,我连假证都懒得给你!
真以为我苏映雪会看上你这种没背景、连只猫都当宝的穷酸?让你拿假证,
不过是想让你安分守己,当条听话的狗!”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我看着地上的结婚证,又看了看苏映雪那理直气壮的脸,竟一时说不出话。
原来…我珍视的一切,在她眼里,只是碍眼的垃圾,是随时可以清除的“麻烦”!她指着我,
语气满是厌恶和失望:“顾川舟,为了一只畜生大闹我家,吓坏我女儿,你这点出息,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还有脸提什么‘意外’?那不过是不该存在的错误!”“错误?!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那是我的孩子!五个月了!你说是‘错误’?!
那可是人命!!”白景修在旁边假惺惺地劝道:“映雪,你也别气坏了身子,
他可能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猫和孩子的事……跟个疯子计较什么……”“一时接受不了?
”苏映雪瞥了我一眼:“我看他就是本性难移!感情用事,优柔寡断!把个畜生当祖宗,
还为一个没成型的肉团发疯!这种没出息、拎不清的废物,就该让他知道什么叫现实!
什么叫代价!”她转向王所,斩钉截铁:“王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把他带走!
至于那只猫……看着就晦气,赶紧处理掉!扔远点!”她甚至嫌恶地用高跟鞋尖,
远远踢了下“雪球”被拔掉的尾巴。我看着她信誓旦旦、冷漠绝情的样子,
突然觉得世界一片灰暗。这就是我爱了五年,不惜一切也要在一起的女人?
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4.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却异常平静地看向苏映雪:“好啊,
处理是吧?”我抬起头,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雪球是纯血统赛级布偶,有芯片认证,
价值一千万。”“它现在重伤濒死,医疗费、后续护理费、精神损失费,
还有你们对我的人身伤害……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还有……那个‘错误’的命,
又值多少?!”苏映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千万?一只猫?顾川舟,你穷疯了吧?
就你现在这样,见过一千万长什么样吗?”她抬手又想扇我,被我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