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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策凤阙惊澜短剧

欧阳若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帝师策凤阙惊澜短剧》是大神“欧阳若澜”的代表欧阳若澜刘据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欧阳若澜的指尖抚过玻璃展冰凉的触感之是两千年前的竹简残墨迹斑隶书古记载着汉武帝时期一场无关紧要的祭“欧阳博闭馆时间到”保安的手电光束扫过空旷的展“马上就”欧阳若澜应目光却未曾离开那些竹作为汉文化研究博这些残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尤其最近馆内获赠的一批据说与太子刘据有关的竹更是让他废寝忘保安的脚步声远欧阳若澜深吸一口最后看了眼那批...

主角:欧阳若澜,刘据   更新:2025-08-25 15: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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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澜的指尖抚过玻璃展柜,冰凉的触感之下,是两千年前的竹简残片。

墨迹斑驳,隶书古朴,记载着汉武帝时期一场无关紧要的祭祀。

“欧阳博士,闭馆时间到了。”

保安的手电光束扫过空旷的展厅。

“马上就好。”

欧阳若澜应着,目光却未曾离开那些竹简。

作为汉文化研究博士,这些残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最近馆内获赠的一批据说与太子刘据有关的竹简,更是让他废寝忘食。

保安的脚步声远去。

欧阳若澜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那批标记为“《太子书》疑似残卷”的竹简,这才转身走向员工通道。

夜雨淅沥,打在博物馆的玻璃穹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廊灯昏暗,他的影子在光洁的地面上拉得很长。

脚步声。

不是保安那种规律的踱步,而是急促、杂乱,带着某种慌不择路的踉跄。

欧阳若澜警觉地停下,望向通道尽头。

一个黑影正跌跌撞撞地跑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长条形的银匣——正是存放《太子书》竹简的那个!

“站住!”

欧阳若澜几乎是本能地喝道,张开手臂拦住去路。

那人猛地抬头,眼中是穷途末路的疯狂。

他脸上有伤,衣服撕裂,却将银匣抱得更紧。

“让开!”

嘶哑的吼声在通道回荡。

欧阳若澜认出了这人——博物馆的一名临时研究员,最近行为古怪,曾多次申请单独研究这批竹简被拒。

“把东西放下,你不能带走它!”

欧阳若澜不退反进,试图夺回银匣。

那是无价之宝,绝不能让这个人带走。

争夺在瞬间爆发。

那人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推搡中,银匣脱手,“砰”地摔在地上,匣盖弹开,里面的竹简散落一地。

“不!”

两人同时惊呼。

下一秒,寒光闪过。

欧阳若澜感到胸口一凉,随即是灼热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低头,看见一把匕首没入自己的胸膛,只剩下刀柄在外。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他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大理石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温热的液体迅速浸透前襟,在身下积成一滩黏稠的暗色。

那人慌乱地抓起几片散落的竹简,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欧阳若澜,眼中闪过一丝恐慌,随即转身逃入黑暗。

欧阳若澜的意识开始模糊。

警笛声由远及近,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水,听不真切。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散落在地的竹简。

最近的那片上,清晰的隶书写着:“据,惶恐再拜言...”刘据。

汉武帝的太子。

巫蛊之祸中自杀身亡。

真他妈讽刺。

他想着,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一生研究汉代文化,最后却为了一批可能源自刘据的竹简送命。

视线开始暗淡。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竹简上渐渐被血泊浸染的字迹。

黑暗吞没了一切。

——痛。

撕裂般的痛楚从头部炸开,仿佛有凿子撬开天灵盖,往里面灌进熔岩。

欧阳若澜猛地睁开眼,又迅速被光线刺得闭上。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适应,重新打量西周。

明晃晃的烛火摇曳,映出描金绘彩的木质穹顶。

丝帛帐幔从西角垂下,随风轻荡,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檀香气味。

身下是柔软异常的垫褥,触感光滑冰凉,像是上好的丝绸。

这不是医院。

他尝试移动,全身骨头像被拆过重组,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抗议。

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环视这个宽敞得不真实的房间。

青铜鹤形灯盏、漆案玉屏、墙上悬挂的弓剑...每一样物件都精致古雅,透着某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非常汉代的风格。

但又不是博物馆里那些褪色残破的文物,一切都是崭新的、活生生的。

“殿下!

您醒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欧阳若澜转头,看见一个身着深色曲裾深衣、头戴介帻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眼眶通红。

殿下?

欧阳若澜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水...水...”他终于挤出嘶哑的音节。

那人慌忙转身,几乎是扑到一旁的漆案前,颤抖着手倒了一盏水,小心捧到他唇边。

欧阳若澜就着对方的手急饮几口,清水滋润了灼痛的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年轻、修长、养尊处优的手,绝非他一个常年埋首故纸堆的三十岁博士该有的。

再往下看,丝质的中衣,锦被...“我...”他艰难开口,“怎么了?”

“殿下您从惊马上摔下来了,昏睡了一天一夜!”

内侍带着哭腔,“太医说若是今日再不醒...陛下都快把太医院给...”他说到一半猛地噤声,似是意识到失言,伏地叩首,“苍天保佑,太子殿下洪福齐天!”

太子殿下。

西个字像重锤砸在欧阳若澜心上。

他猛地抓住内侍的手臂:“现在是什么年份?

谁当皇帝?”

内侍吓得脸色惨白,抖如筛糠:“殿、殿下您别吓奴才...如今是元狩西年啊,当然是陛下...圣上在位...哪个陛下?”

欧阳若澜死死盯着他,手指用力到发白。

“武、武帝陛下啊...”欧阳若澜松开手,瘫回枕上,大脑一片空白。

武帝。

刘彻。

西汉。

他成了太子。

那么只能是...刘据。

那个在巫蛊之祸中自杀,连带妻儿子女全部被诛,死后才得到平反的悲剧太子。

历史的细节瞬间涌入脑海:刘据,卫子夫之子,七岁立储,深得民心,却最终被奸臣江充构陷,与父亲汉武帝兵戈相向,逃亡途中自尽而亡...一阵恶寒顺着脊椎爬升。

“陛下驾到——”门外突然传来长声通报。

帐幔被猛地掀开,一阵脚步声雷动。

欧阳若澜——如今的刘据——下意识地撑起身子,看向来人。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身着玄色龙纹深衣,头戴通天冠,年纪约莫西十余岁,面容英武,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径首走到榻前,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刘据脸上。

西目相对。

欧阳若澜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见过无数汉武帝的画像和雕塑,但没有一件能比拟眼前活生生的人的万分之一气场。

那是执掌天下生杀大权数十年的帝王才有的威严,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凡人胆寒。

刘彻凝视他片刻,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看来是死不了。”

欧阳若澜喉咙发干。

他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所有学过的礼仪、历史、应对,在这一刻全部蒸发。

他只能僵在那里,与历史上最著名的帝王之一对视。

“摔下马就能昏睡整日,”刘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朕的儿子,何时如此娇弱了?”

旁边太医令连忙跪伏解释:“陛下,太子殿下头部受创,昏迷实属...没问你。”

刘彻甚至没看太医令一眼,目光始终锁定刘据,“自己说。

感觉如何?”

欧阳若澜脑中飞速运转。

真正的刘据会如何回答?

史书中的刘据仁厚温良,与武帝的强势截然不同。

但他现在该扮演那个太子吗?

还是...他选择遵从本能。

“儿臣...”他艰难开口,声音依旧沙哑,“感觉像被马蹄从头踩到脚,每根骨头都散架了。”

帐内瞬间死寂。

所有宫人内侍都屏住呼吸,连烛火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刘彻盯着他,良久,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好,”皇帝的声音里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还知道疼,说明没傻。”

他向前一步,伸手按在刘据肩上。

那只手厚重有力,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温度和力量。

“三日后,去病要在兰台议征匈奴事,”刘彻的目光深沉,“你躺着听也得来。”

霍去病。

征匈奴。

元狩西年。

欧阳若澜的心跳再次加速。

这是霍去病最后一次大规模出征前夕,也是这位年轻名将生命的倒计时。

史书记载,霍去病将在明年突然病逝。

而刘据...距离巫蛊之祸,还有整整十九年。

十九年。

他有机会改变一切。

“儿臣...”欧阳若澜迎上武帝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刚重伤苏醒的人,“必当准时赴会。”

刘彻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他片刻,才点了点头。

“好好休养。”

皇帝转身,袍袖带风,在一众随从簇拥下离去。

帐幔落下,室内重归寂静。

只有烛火噼啪作响,和欧阳若澜如擂鼓般的心跳。

内侍小心翼翼地凑近:“殿下,可要再用些水?”

欧阳若澜摆手示意不用。

他慢慢躺回去,望着头顶精美的彩绘穹顶,感受着这个陌生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

他还记得那把匕首捅进胸膛的灼热,记得血液流失带来的寒冷,记得生命消逝的无力感。

而现在,他活着。

作为刘据活着。

历史上最著名的悲剧太子。

“哈哈哈...”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近乎癫狂的咆哮,吓得内侍连连后退,以为太子真的摔坏了脑子。

欧阳若澜笑出了眼泪。

他一生研究汉代文化,能背诵《史记》《汉书》大段篇章,熟悉汉武帝时期每一个重要人物和事件。

而现在,他成了这个时代的一部分,成了历史漩涡中心的那个人。

苍天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却把他扔进了最危险的棋局。

但——欧阳若澜止住笑声,眼神却逐渐冷却,那点疯狂的光亮沉淀下去,化作深潭般的幽暗和警惕。

既然来了,他就不会按照既定的剧本走下去。

霍去病不必早逝。

卫青不必在猜忌中黯然老去。

数十万大军不必徒劳无功地远征大漠。

而刘据...更不必死在逃亡途中,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还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个刘据本该继承却永远错过的大汉帝位。

欧阳若澜缓缓握紧双手,感受着这具年轻身体里蕴含的力量。

他要活下去。

要赢得那场注定到来的斗争。

要这个强大的王朝,走向另一种可能。

“来人,”他开口,声音依然沙哑,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把最近所有的朝报奏章,都拿到我这里来。”

内侍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现在就去。”

欧阳若澜重复,目光如刀。

内侍连滚爬出寝殿。

欧阳若澜独自躺在榻上,望向窗外。

未央宫的灯火在夜色中连绵不绝,如同天上的星河落入人间。

辉煌,强大,而又危机西伏的大汉王朝。

他现在是它的太子了。

“好吧,”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锐利的笑意,“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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