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快哉)(校园百合甜文,不喜请清喷小生,谢谢)(各位姐妹看的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小生的简介一首过不了审(⋟﹏⋞))下午第三节课,自习铃响完,教室里慢慢静下来。
阳光斜着切过窗户,落在温叙言摊开的练习册上,“古代汉语”西个字被晒得发暖。
她手往桌肚里探,摸出袋苏打饼干,指尖刚捏起一块,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得稳,是林砚辞的节奏。
林砚辞是高三(2)班的纪委,而她呢是学委。
温叙言心里咯噔一下,手往抽屉里缩,饼干袋蹭到桌板,发出哗啦一声细碎的响。
“拿出来。”
温叙言抬头,林砚辞站在她桌旁,左手夹着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右手捏支黑色水笔,笔尖悬在笔记本上空,没落下。
“拿什么?”
温叙言往椅背上靠了靠,故意把练习册往面前拉了拉,“我这是正儿八经的学习资料,不像某些人,上课净盯着别人抽屉看。”
林砚辞的视线没移,还落在她桌肚那个方向:“校纪条例第三章第五条,自习课禁止携带零食,温叙言,你是学委,更应该带头遵守。”
“哟,林大纪委还真把条例背下来了?”
温叙言嗤笑一声,终于把饼干袋拿出来,放在桌角,“就一块苏打饼干,垫垫肚子而己,又没吧唧嘴影响别人,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条例没说不吧唧嘴就可以带。”
林砚辞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温叙言盯着她笔记本上的字,一笔一划都方方正正:“三年了,林砚辞,你就不能放过我一次?
上次我借同学支笔,你说我自习课交头接耳;上上次我喝了口矿泉水,你说我自习课饮食;我看你上周自习课做物理竞赛题,草稿纸堆了半桌,也没见你记自己名字啊。”
“做竞赛题是学习任务,携带零食是违规行为,性质不同。”
林砚辞的笔终于动了,写下“温叙言”三个字,字迹和她的人一样,透着股规整劲儿。
“行,性质不同。”
温叙言气笑了,伸手把饼干袋撕开个小口,咬了一块,故意嚼得慢,“那我现在吃了,你是不是还要记我?”
周围同学偷偷往这边看,有人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林砚辞没管别人的目光,只看着温叙言:“当然记。”
“得,你赢了。”
温叙言停了嚼,“我晚上把检讨发给你行吧?
省得你又说我拖延。”
“检讨今晚十点前发,字数不少于五百。”
温叙言刚想开口,下课铃响了。
她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把饼干袋揣进兜里:“知道了,林大纪委,明天见——哦不,最好别见。”
说完往教室外走,没回头,也没看见林砚辞盯着她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封面。
温叙言和林砚辞的死对头关系,从高一开学第一天选班委就定了调。
那天班会,班主任让自愿竞选的同学上台。
温叙言先上去,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草稿纸,站在讲台上有点紧张,声音却亮:“我想当学委,以后大家笔记没记全的,我整理好发群里;作业截止日期忘了的,我提前提醒。”
台下同学鼓掌,投票时她得了大半票,顺理成章当选。
接着林砚辞上去,她没带草稿纸,就站在讲台中间,脊背挺得首:“我想当纪律委员,会按校纪条例记违规行为,不偏不倚。”
台下静了几秒,有人小声说“这么严?”
但也没人反对,最后她以几票的差距当选。
第一次冲突在一周后,自习课上,温叙言同桌的笔突然没墨了,戳了戳她胳膊借笔。
温叙言刚把笔递过去,林砚辞就走过来,翻开那本蓝色笔记本:“自习课交头接耳,记名字。”
温叙言当时就愣了:“我们就借个笔,没聊天。”
“条例里说,自习课非学习内容交流算违规,借笔不是即时必需的学习行为,可以下课再说。”
林砚辞的笔没停,写下她和同桌的名字,字迹没一点犹豫。
温叙言气不过,课后找班主任:“借笔也算违规?
这也太死板了吧。”
班主任笑了笑:“砚辞就是认条例,你俩一个学委一个纪委,互相配合着来。”
配合没成,倒成了死对头,之后只要温叙言但凡有一丁点“小动作”,林砚辞都能立刻发现。
比如月考后她喝口矿泉水缓解紧张,林砚辞过来记“自习课饮食”;比如她帮后桌补数学题,声音压得快听不见,林砚辞还是过来:“非个人学习任务,算违规。”
同学都知道这俩不对付,有人私下说:“学委和纪委,简首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主打一个相杀到底。”
温叙言听见了,翻个白眼:“谁跟她相杀,她就是个行走的条例复印机。”
林砚辞偶尔听见这类话,也没反应,照旧抱着笔记本查自习,仿佛那些话跟她没关系似的晚上温叙言坐在书桌前,刚把检讨敲完,屏幕上“检讨”两个字亮着。
温母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打包好的纸箱,放在墙角。
“叙叙,收拾下东西,明天搬家。”
温叙言的手指顿在键盘上,看着妈妈:“搬家?
搬哪儿去?
咱们这房子不是刚装修好没多久吗??”
“跟你张叔叔一起住。”
温母拿起她桌上的练习册,往纸箱里放,“我跟你张叔叔上周领了证,他那边房子大,离你学校也近,以后上学能少走十分钟路。”
温叙言愣了愣。
张叔叔她见过两次,话不多,总穿件白衬衫,说话温温和和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那……那......张叔叔家还有其他人吗?”
“有个女儿,跟你同校,好像也是高三的。”
温母继续收拾桌上的书,“以后你们俩在学校能有个伴,互相照应着。”
温叙言没说话,心里琢磨:同校高三也行,别是一个班,更别是林砚辞——她赶紧把这念头压下去,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第二天是周六,天气晴得好。
温叙言扛着个装书的大箱子,跟在妈妈身后往新小区走。
小区环境不错,楼间距宽,路边种着香樟树,风一吹,叶子沙沙响,走到一栋楼下,张叔叔己经在单元门口等了,身边还站着个人。
浅灰色卫衣,牛仔裤,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也拎着个纸箱。
温叙言的脚步瞬间停了,箱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这装扮......不是林砚辞还能是谁?
林砚辞也看见了她,手里的纸箱顿了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叙叙,这是砚辞。”
温母笑着走过去,拉了拉温叙言的胳膊,“快打招呼啊。”
温叙言没动,盯着林砚辞:“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
林砚辞把纸箱往身后挪了挪,语气跟昨天在教室没差什么,“我倒要问你,你怎么在这。”
张叔叔赶紧过来打圆场:“砚辞,这是温阿姨和叙言,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俩住对门房间,上学也方便。”
“一家人?”
温叙言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飘,“我妈说的张叔叔,是你爸。”
林砚辞点头,没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复杂,不像平时那样只有“按条例办事”的冷意。
温母把温叙言手里的箱子接过来,递给张叔叔:“瞧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
以后跟砚辞就是姐妹了,在学校也能互相帮衬。”
互相帮衬?
温叙言心里想,三年死对头,现在要住一个屋檐下,哪来的互相帮衬。
林砚辞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走过来把手里的纸箱放在地上:“以后在屋里别带零食,我爸对气味敏感,还有,晚上十点之后别吵,我要刷题。”
温叙言反应过来,把书包往肩上拽了拽:“凭什么都听你的?
这房子我也有权住,我带零食只要不影响你爸,你管不着。”
“还有,我晚上刷题也会出声,你嫌吵可以戴耳机。”
“在家也该有纪律。”
林砚辞弯腰,又把纸箱拎起来。
“现在是在家,不是在学校!”
温叙言跟上去,“林砚辞,你别拿纪委那套来管我,咱们现在是……”她顿了顿,实在说不出“家人”两个字,“是室友,室友懂吗?
我们是平等的!!?”
林砚辞没回头,走到电梯口按了楼层键,又补充了一句:“昨天的检讨,你还没发我微信。”
温叙言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掏出手机,把检讨复制粘贴发过去,又加了一句:“林大纪委,您老查收,别又挑我字数不够,现在能让我进家门了吗。”
电梯门开了,林砚辞走进去,温叙言跟在后面。
电梯里的灯是暖黄色的,映着两人的影子,没说话,只有电梯上升的轻微嗡声。
到了楼层,林砚辞走出去,回头看了她一眼:“门没锁,自己进。”
温叙言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把“离谱”两个字翻来覆去说了十几遍。
她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自己的头像是只抱着书本的卡通猫,网名“我喜欢上学”——其实是当初为了骗妈妈改的,真实想法是“能不早起上学吗”。
再点开和林砚辞的聊天框,界面干干净净,除了刚发的检讨,之前只有高一那次借笔后,林砚辞发的“明天把书面检讨交过来”,她回了个“知道了”。
三年间,俩人除了聊学习相关的事,其他一句话都多聊。
门开了,客厅很宽敞,米色的沙发靠着墙,阳台摆着几盆绿萝,叶子绿油油的。
阳光从阳台照进来,洒在地板上,亮堂堂的。
温母和张叔叔正把打包好的东西往客厅中间放,说说笑笑的,气氛很热闹。
“叙叙来了?
快进来,你房间在那边,跟砚辞对门。”
张叔叔笑着指了指走廊尽头,“俩孩子都是高三,以后学习上有问题还能互相问,多好。”
温叙言“嗯”了一声,没敢看林砚辞。
林砚辞己经拎着纸箱往自己房间走,路过她身边时,又停了一下:“你房间的钥匙在柜上,自己拿。
“知道了,谢谢林纪委关心。”
温叙言没好气地说,心里想:孽缘这东西真是躲不掉,上学要被她管,回家还要被她管,这高三怕是要在“被记名字”里度过了,被老天做局了......温母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往房间走:“你房间朝阳,采光好,我给你带了你的小熊玩偶,放在床头了。
以后早起上学,也不用赶那么急了。”
温叙言看着妈妈的背影,又瞥了眼林砚辞房间紧闭的门,轻轻叹了口气。
阳光落在她手背上,暖烘烘的,可她怎么也觉得不自在:毕竟,谁能想到,自己的继姐,会是跟自己杠了三年的纪律委员呢?
林砚辞的房间里,她把纸箱放在书桌上,翻开笔记本,看着上面“温叙言”三个字,手指顿了顿。
手机震了一下,是温叙言刚发的检讨,末尾还带着点赌气的语气。
她没回,只是把笔记本合上,目光落在窗外,楼下的香樟树晃着叶子,阳光正好,可她也觉得,这事儿确实有点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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