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穷学生,***洗盘子时满手泡沫,被领班骂得像条狗。直到那天,
一列顶级豪车撞碎了我的平凡人生。那个我曾随手救下的老头,竟当着所有人的面,
对我深深鞠躬,将一份足以撼动整座城市的巨额财富,硬塞进我油腻的手中。可我不知道,
这泼天的富贵背后,竟藏着足以将我撕碎的惊天阴谋……1 湿冷巷口的那只手城市的深秋,
冷得刺骨。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巷口化开,像一团团被揉碎的蛋黄。
我裹紧了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把***传单塞进背包,只想快点穿过这条近道,
赶回那间月租五百、没有暖气的地下室。就在那时,我听见了一声极其压抑、痛苦的闷哼。
声音来自巷子深处,一堆废弃纸箱旁边。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
一只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料,另一只手无力地向前伸着,仿佛想抓住什么救命的东西。
我的脚步顿住了。理智在脑子里尖叫:楚尘,别多事!你只是个穷学生,兜比脸干净,
万一被讹上,你赔得起吗?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可我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
挪不动道。那只向前伸着的手,手指因为痛苦而微微蜷曲,
手背上布满岁月的斑点和凸起的青筋。它看起来,像我去世多年的爷爷。就这一眼,
去他妈的理智。我冲了过去。老人穿着质地很好的中式褂子,但此刻已滚满了泥污。
他脸色青紫,嘴唇发绀,呼吸急促得像是破风箱,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心脏病!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词。我们学校红十字会培训时模拟过。“坚持住!老先生!
”我跪在他身边,冰冷的湿气瞬间浸透了膝盖。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打120,
一边回想培训的内容。电话接通,我语无伦次地报着地址。同时,
我的手按在了老人的衣袋上,祈祷着有药。运气不错,
我很快摸到了一个光滑的小药瓶——速效救心丸!抖着手倒出几粒,我撬开他的牙关,
小心翼翼地将药丸塞到他舌下。做完这一切,我托着他的头,让他保持呼吸顺畅,
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重复:“救护车马上来了,坚持住,坚持住……”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冰冷的雨丝混着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流下。巷口偶尔有人经过,投来好奇或冷漠的一瞥,
然后加快脚步离开。没有人停下。直到远处传来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
那红蓝色的光芒闪烁进巷口,我才感觉自己快要冻僵的身体恢复了一点知觉。
医护人员熟练地进行抢救,将老人抬上担架。有人问我:“你是他家属?
”我连忙摇头:“不是,我路过。”“那一起上车吧,需要人……”“不了!
”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塞进背包,“我……我还有事,
很急的事!”我不能去。救护车、医院,那意味着我没完没了的程序和可能垫付的医药费。
我口袋里只有明天一天的饭钱。看着救护车门关上,鸣叫着远去,
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轻松。愧疚于自己的逃离,轻松于……终于摆脱了麻烦。
我甚至没去看老人被送到了哪个医院。揉着冻得发麻的膝盖,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巷子,
重新汇入霓虹闪烁的人流。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十几分钟,
仿佛只是我平凡生活里一个微不足道、很快就会被遗忘的小插曲。我只是个穷学生,楚尘。
活下去,顺利毕业,找份好工作,才是我人生剧本里该有的情节。我那时天真地以为,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2 泡沫里的训斥与梦想几天后,下午四点。“楚尘!动作快点儿!
没看见堆成山了吗?洗个盘子都磨磨蹭蹭,大学生了不起啊?在这里,你就是个洗碗工!
”领班王姐尖利的声音像一把锥子,刺穿后厨湿热的蒸汽,精准地扎在我的耳膜上。
“知道了,王姐。”我头也没抬,应了一声,手下动作加快了几分。
身前是堆积如山的油腻餐盘,黏腻的食物残渣散发着馊臭。
滚烫的热水混合着洗洁精溅起泡沫,不断喷溅在我的廉价围裙和袖口上。
手腕因为长时间浸泡在热水里,已经泛起不正常的红色。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痒得难受,
我却没手去擦。这里是我打工的快餐店后厨,一个用汗水换取微薄薪水的方寸之地。
王姐似乎以训斥我为乐,尤其喜欢强调“大学生”这三个字,仿佛我寒窗苦读十几年,
最后沦落到这里洗碗,是什么天大的笑话。有时我也觉得挺可笑的。隔壁师范大学,
我的同学们这个点大概在图书馆备考,或者在球场挥洒汗水,谈论着未来和理想。
而我的理想,被现实碾碎,混同这些泔水,一起冲进了下水道。父母早逝,
留下一点微薄的积蓄和一套老家县城的破房子,早在我大学第一年就差不多耗尽了。
学费靠贷款,生活费全靠自己挣。发传单、搬快递、代课、洗碗……什么活儿我都干。累吗?
当然累。但没资格喊停。我只想早点还清贷款,毕业找份工作,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有一个能安稳睡觉的角落。“发什么呆呢!盘子!盘子又送过来了!
”王姐的咆哮再次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烦躁,把腰弯得更低,
几乎将整条胳膊都埋进了满是泡沫的水池里。机械地刮、冲、洗、涮。泡沫沾满了手臂,
黏腻腻的。偶尔,我会透过那扇小小的、满是油污的传菜窗口,看向外面的世界。
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一辆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黑色豪车缓缓驶过,
停在了街对面的高级餐厅门口。穿着体面的门童小跑着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那是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我下意识地搓着手中的盘子,
仿佛这样就能搓掉自己身上的穷酸气。偶尔做做梦可以,但梦醒了,还得继续洗我的盘子。
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喧嚣,甚至盖过了后厨的嘈杂和前厅的喧闹。
好像有很多汽车引擎低沉有力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齐齐停下,
那声音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我靠!快看外面!”前厅一个服务生小妹惊呼道。
“怎么了怎么了?”“好多豪车!全是黑的!迈巴赫!劳斯莱斯!还有……我的天,
那是什么车?没见过!”“他们停我们店门口干嘛?我们这破店值得这么多大佬来?
”议论声纷纷传来,连后厨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往外看。王姐皱起眉,
骂了一句:“看什么看!都不用干活了?肯定是隔壁高级餐厅停不下,临时停我们这边儿的!
赶紧洗你们的盘子!”她的话音刚落。“哐当——”快餐店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力道之大,让门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惊慌失措的乱响。原本喧闹的快餐店,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用餐的客人,前台的点餐员,甚至连后厨我们这些洗碗工,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3 龙行虎步与深深鞠躬在无数道震惊、疑惑、探寻的目光注视下,
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老者,身穿一袭熨帖的深色唐装,手持一根紫檀木手杖,
鹤发童颜,目光如电。他龙行虎步,气势惊人,
丝毫不像几天前那个在冰冷巷口奄奄一息的病人。他的身后,
跟着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壮硕男子,个个神情冷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店内,
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廉价快餐店的空间。这阵仗……拍电影吗?
所有顾客都屏住了呼吸,手里抓着的薯条忘了蘸番茄酱,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店长原本正在办公室里算账,听到动静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看到这阵势,脸都白了,搓着手,
弯着腰,战战兢兢地迎上去:“各、各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那老者却根本看都没看店长一眼。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后厨方向扫视了一圈,最终,
精准地定格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正一手拿着一个沾满泡沫的盘子,
另一只手抓着洗碗布,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清状况。
手腕上的泡沫滴滴答答地落回水池里。老者的眼睛猛地亮了。他无视了所有人,大步流星地,
径直朝着后厨走来!皮鞋踩在油腻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嗒嗒声,每一步,
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王姐和店长下意识地想拦,
却被老者身后一个黑衣保镖一个眼神就逼退了回去,吓得噤若寒蝉。他穿过惊愕的人群,
越过满是油污的操作台,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唐装上精致的刺绣纹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一种很好闻的檀香气息,
与我周围馊臭的洗碗水味道格格不入。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脱掉地上。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
在无数道几乎要凝固的目光注视下——这位气度非凡、排场惊人的老者,
竟然对着满手泡沫、系着肮脏围裙、浑身散发着洗洁精和泔水味的我,缓缓地,深深地,
鞠了一躬!九十度!标准得不能再标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听见王姐倒吸冷气的声音,听见某个服务员手里的餐盘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
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里,只有这个对我鞠躬的老人。他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和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他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对着我,
也对着整个快餐店所有石化的人说道:“恩人!找到您了!”恩人?!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我什么时候……“老朽林天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如同宣告,“感谢您那日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您仗义出手,老朽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已交代在那条冷巷里了!”林天南?!
这个名字像另一道更猛的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林氏集团的创始人,本市的传奇商业教父,
经常出现在本地新闻和经济杂志封面上的大人物!我……我居然救了他?!我张大了嘴,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
手里还可笑地抓着一个滴着泡沫的盘子。林天南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应。他微微侧过头,
身后一名戴着金丝眼镜、律师模样的人立刻上前一步,打开一个精致的公文包,
从里面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恩人,大恩不言谢。但老朽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林天南接过那份文件,双手递到我的面前,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这份是‘林氏集团’51%的股权转让协议,请您务必签下!”啪嗒!
我手里的盘子终于还是没能握住,掉回水池里,发出一声脆响,溅起一片混合着油污的水花。
但此刻,根本没人关心一个盘子。整个快餐店,静得落针可闻。
店长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整只汉堡,眼珠子瞪得几乎脱眶。刚才还对我颐指气使的王姐,
脸色煞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身体微微摇晃,全靠扶着操作台才没瘫软下去。
她的下巴,是真的快要掉到地上了,表情像是活见了鬼。51%的股权?林氏集团?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市值数千亿的商业帝国!
是足以买下整座城市所有快餐店、让我十辈子都挥霍不完的惊天财富!就这么……轻飘飘地,
递到了我这个一小时前还在为洗慢了一个盘子而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穷学生面前?
巨大的不真实感海啸般袭来,让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我是不是因为太累,
出现幻觉了?4 天降巨富与人心骤变“这……我……”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林……林老先生?您……您没开玩笑吧?”我的大脑依然拒绝处理接收到的信息。股权?
协议?亿万集团?这些词汇距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遥远得像另一个维度的东西。
林天南看到我这副吓傻了的模样,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恩人,
您觉得老朽像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尤其是拿救命之恩开玩笑。
”他身后的律师适时地开口,语气专业而冷静:“楚先生,
这份协议经过公证处和法律团队的严格审核,完全具备法律效力。只要您签下名字,
您将成为林氏集团最大的单一股东,并拥有集团的绝对控股权。
”绝对控股权……这五个字像有千斤重,砸得我心口发闷。
我看着那份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协议,又低头看看自己满是洗洁精泡沫和油污的双手,
一种极致的荒诞感油然而生。“我……我的手脏……”我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无妨。”林天南毫不在意,
甚至亲自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真丝手帕,递到我面前,“恩人若是介意,
可以擦一擦。”我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块触感丝滑、显然价格不菲的手帕,
胡乱地擦了擦手上的泡沫和油渍,却感觉越擦越脏,那昂贵的真丝手帕瞬间变得污秽不堪。
“对不起……弄脏了……”我窘迫得脸发烫。“一块手帕而已,恩人喜欢,拿去便是。
”林天南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弄脏的只是一张废纸。巨大的阶级差异,
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店长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的脸色经历了从煞白到通红再到谄媚的急剧变化。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挤开旁人,
凑到前面,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的、近乎卑微的笑容。“哎呀!原来是小楚……不不不,
是楚先生!楚先生您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就说嘛,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气质非凡!
在我们这小店真是委屈您了!太委屈您了!”他搓着手,语气激动得语无伦次,
恨不得当场给我鞠几个躬。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而刚才还对我咆哮的王姐,
此刻面无人色,缩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洗碗机里。她偷偷看向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恐惧、后悔和难以置信。她大概在想,之前那样骂我,
我会不会回头就让她卷铺盖滚蛋。
前厅那些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甚至偶尔也会指使***这干那的服务员们,此刻看我的眼神,
也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这一切,
都因为眼前这位老者和他手中的那份协议。金钱和权力,
竟然能如此轻易、如此迅速地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态度。荒谬,却又真实得可怕。
林天南将协议放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操作台上,律师立刻递上一支金色的钢笔。“恩人,
请。”林天南的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着那支象征着巨额财富的钢笔,
心脏狂跳,血液奔涌,手心里全是汗。签?还是不签?天上掉下的不是馅饼,
是能砸死人的金砖。这背后,真的就这么简单吗?仅仅是因为报答救命之恩?
可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学生,除了这条命,一无所有。
或许……真的是我运气好?好到逆天?想起地下室的阴冷,想起催缴房租的房东,
想起永远不够花的***薪水,
想起那些因为贫穷而不得不放弃的尊严和梦想……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管他呢!
最坏还能坏过现在吗?洗一辈子盘子??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支沉甸甸的金笔。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
在林天南欣慰的眼神中,我俯下身,在那份协议受益人一栏,签下了我的名字——楚尘。
笔画歪斜,却无比清晰。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5 初入林宅与暗流涌动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仿佛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手一软,
金笔差点脱手。林天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亲自将协议收起,交给身后的律师妥善保管。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沉稳:“好!恩人,从今天起,你我不必客气。你若是不嫌弃,
就叫我一声林老吧。”“林……林老。”我有些不自然地叫道,这一切都像在做梦。“哈哈,
好!”林天南爽朗一笑,随即环视了一下这油腻嘈杂的后厨,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此地不宜久留。恩人,你的东西在哪里?我让人帮你取。从今天起,
你就不必在这里受苦了。”我的东西?我只有一个破背包,放在员工储物柜最角落里,
里面是几本旧书和一件更旧的外套。一个黑衣保镖在我的指引下,很快取来了我的背包。
他拿着那只与周围格调格格不入的破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依旧恭敬。“走吧,恩人,
车在外面等着。”林天南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晕乎乎地跟着他往外走。
店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上堆满了笑:“楚先生,您以后常来……啊不,
您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们小店啊……”王姐和其他员工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走出快餐店的大门,我被眼前的景象再次震撼了。店门外,
一列黑色的豪华轿车静静地停泊着,如同一条蛰伏的钢铁巨兽。
迈巴赫、劳斯莱斯幻影、宾利慕尚……每一辆都价值数百万甚至上千万。
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敬地站在车旁。路人们远远地围观的,举着手机疯狂拍摄,议论纷纷。
林天南亲自为我拉开了中间那辆加长劳斯莱斯的车门。坐进车里,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车内的空间宽敞得超乎想象,真皮座椅柔软舒适,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隔音极好,
外面的喧嚣瞬间被隔绝。精致的酒柜、显示屏、星空顶……一切奢华得让我手足无措,
连脚都不敢随便放,生怕踩脏了那柔软昂贵的地毯。车队缓缓启动,
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我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熟悉街景,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几个小时前,我还属于窗外那个为生计奔波的世界,而现在,我却被裹挟着,
驶向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林天南坐在我对面,递给我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瓷器温润细腻。
“恩人,想必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捧着那杯热茶,温暖透过瓷器传到冰冷的指尖,
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林老,您……您真的没必要这样。我当时只是举手之劳,
任何人看到都会帮忙的。”我诚恳地说。这份回报,实在太重了,重到让我心慌。
林天南却摇了摇头,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不,并非所有人都会帮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恩人你的‘举手之劳’,于老朽而言,是再造之恩。我林天南一生纵横商海,树敌无数,
但也恩怨分明。有恩,倾其所有也要报;有仇,”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也必定加倍奉还。”他的话里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霸气,让我心头微微一凛。
“至于林氏集团,”他语气放缓,“恩人不必过于担忧。51%的股权,
意味着你是集团名正言顺的最大股东,拥有最高决策权。
我会让我的首席秘书和整个团队协助你,尽快熟悉集团事务。当然,
你也可以选择只做持股股东,享受分红,具体如何,全凭你的意愿。”我只听得心跳加速。
最高决策权?这听起来太吓人了。“我……我什么都不懂……”我老实承认,
我一个学机械工程的,哪里懂什么商业管理。“不懂可以学。”林天南笑了笑,
“谁都不是生来就会的。我看重的,是你那颗在危难时刻愿意伸出援手的善良之心。
这比任何商业技能都珍贵。”他的话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但巨大的压力感也随之而来。
车队驶入了一片戒备森严的顶级豪宅区,最终在一座如同庄园般的巨大别墅前停下。
铁艺大门缓缓打开,车队驶入,沿途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园林和喷水池。
主宅是一栋宏伟的欧式建筑,气派非凡。穿着整齐制服的佣人早已列队等候,
管家是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举止严谨的中年人。“欢迎楚先生回家。
”管家带着佣人们齐齐躬身,动作整齐划一。家?我看着这如同宫殿般的地方,
感到一阵强烈的格格不入。我那月租五百的地下室,才是我的“家”。
林天南亲自带我参观这座巨大的宅邸,
给我安排了一个比我们整个地下室租住区还要大的套房。
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尺寸竟然都和我吻合。
书房里摆放着最新的顶级配置电脑和各种书籍。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无可挑剔。然而,
在这极致的奢华和周到背后,我总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尤其是在晚餐时,
我见到了林天南的家人。他的儿子林耀东,约莫四十多岁,是林氏集团目前的CEO。
他表面上对我很客气,笑容得体,言语周到。但他的眼神,偶尔掠过我的时候,
会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冰冷和审视,那绝不是一个面对父亲救命恩人该有的眼神,
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或者一个……障碍。他的女儿林薇薇,打扮时尚,容貌艳丽,
看我的眼神则更加直白,充满了好奇、轻蔑以及一丝玩味,仿佛在看什么新奇有趣的玩具。
餐桌上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林天南似乎没有察觉,或者并不在意这些暗流,
他热情地给我夹菜,询问我的学业和家庭情况。但我能感觉到,
林耀东和林薇薇之间交换的眼神,以及他们对我那份过于刻意的“热情”。这泼天的富贵,
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美好。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照得餐盘里的珍馐美味如同艺术品,我却吃得味同嚼蜡。我开始明白,
从我签下那份协议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6 集团亮相与暗箭难防第二天,林天南坚持要亲自带我去林氏集团总部“熟悉环境”。
我知道,这是要正式向集团上下,乃至整个外界,宣告我的存在。
加长劳斯莱斯直接驶入集团总部地下专属停车场,直达顶层董事会的专用电梯早已等候。
电梯门一开,外面是两排躬身等候的高管和秘书。“董事长早!楚先生早!
”整齐划一的问候声在空旷华丽的顶层走廊回响。我被这阵仗弄得浑身不自在,
只能僵硬地点头回应。林天南则泰然自若,仿佛生来就该被如此簇拥。
他带着我参观了顶层办公室、董事会会议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那种睥睨众生的视野,让我一阵眩晕。一路上,所有遇到的公司员工无不停下脚步,
恭敬问好,然后用一种极度好奇、探究、甚至夹杂着羡慕嫉妒的目光偷偷打量我。我知道,
我的故事恐怕早已在公司内部传疯了。版本估计各种各样,
但核心都离不开“走了狗屎运的穷小子”这个主题。果然,在走廊拐角,
我隐约听到两个端着咖啡的员工低声议论:“就是他?看起来好普通啊……”“啧,命好啊,
路边救个人,直接上天了。”“51%啊……我的老天,林董真是大手笔……”“哼,
就怕有命拿,没命花……这集团的水深着呢……”声音很小,但我听力不错,
捕捉到了最后那句充满恶意的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林天南似乎没听见,
或者听见了也不在意。他召开了一个小型的高层见面会,